比赛之前,勿恤兴奋不已,回去之后去找张孟谈,告知此事:“此次比赛,先生能给我什么建议吗,让我能赢这场比赛。”
张孟谈听了一笑:“王太仆这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他可是赵国最有名的御车高手,想赢他,恐怕……”
“平时见他御马四平八稳的。进退调转倒是应用自如,但是他岁数大了,而我我年轻有力,动作敏捷,就没有胜过他的可能吗?”
“有,但是你也许做不到。”
“奉劝公子一句,心态决定成败,公子勉之吧。”
勿恤有点失望,本来想让他提点建议,就像田忌赛马一样出奇兵奇计,他倒好注意不但不出,还灭我威风,长他人气。冲这点,我一定要赢这场比赛,到时看你张孟谈还有什么话说。”
为了这场比绍,勿恤精心做了准备,一切御车的东西除了车辆和马匹之外都重新配置。
十五这天,勿恤一大早起来,吩咐手下宇文骏腾准备好比赛的行头,他亲自检查了一遍,收拾停当,才放心去用餐。
用过早餐,来到御马坊,去找太仆,太仆早让吩咐赵总管让手下把马匹唰洗干干净净,车子也收拾停当利落。
师徒见过面,太仆说:“马匹车辆都在这儿了,赵总管昨天让人打理好了,公子你随便选,先选马再选车。”
“师傅承让,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赵总管你带公子先去选马,选完后来找我,然后开始比。”
勿恤跟随赴总管走了,恤边走边问:“这里上等马有多少匹,让我去上等马厩选。”
“上等马大约有500匹,中等马下约有1000多匹,幼马有600多匹。”
半个时辰之后,赵总管和无恤出来了,手里牵着六匹上等马,王子期一看,是的卢,乌骓和无影六匹名马。
钟子期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总管,心想,看来这小子要跟我学车真是做足了功夫啊,于是对勿恤说道:“你们还真认货,既然你挑了最了精良的马,那你再去挑车,我去选马。”
各自挑好马匹车辆以后,驾车去东郊的野外,提前设定的赛马场是一段崎岖不平的环形山谷,四周是茂密林的矮小灌木,其间夹杂着各种颜色的夕颜,不时有各色蝴蝶闪烁其中,山脚下一水溪流,清澈见底,弯弯曲曲流向远处。
这是勿恤和王子服提前预定好的一条环形跑道,是赵简子在郊外建的跑马场,比赛是跑三场,每场五圈,可以自由更换马匹,当然最多不得一场不能超过两匹。
两阵对圆,拉开阵势,王太仆盒勿恤商量好找来驾车前辈廉亲王当裁判,廉亲王当年也是驾车高手,德高望重,深受众人爱戴,请他做裁判最合适不过。
廉亲王看两队排好架势,各就各位,只等一声令下。廉亲王仔细检查了一番,只是站起来宣布:“今天是王太仆和五世子比赛御马的日子,说是比赛,其实也可以说成是五世子毕业典礼,世子学成毕业可喜可贺,今天比赛无非是五世子想驾车过过瘾,显现身手,师徒之间无输赢,不过是博人一笑。,这场比赛世子输了,给太仆100两黄金,以作毕业谢礼;如果王太仆输了,就送一车一马给弟子做纪念,所以呢,各位只管准备把巴掌拍红,把嗓子喊哑就行,等比赛结束,我请大家吃饭。不过呢,既然是比赛,也都有比赛的规矩,本王也做到公平、公正、公开,希望各位监督,本王绝不徇私。”说完看了看对方,说道“都准备好了吗,各就各位,起。”说完手中旗子一摆,一声炮响,两车像脱疆的野马,飞奔而去。两边看客欢呼雀跃,摇旗呐喊。
跑了一圈之后,勿恤的优势就表现了出来,两边看热闹得人直大喊:“世子加油,世子加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勿恤的车跑得更快了。
等王太仆过来的时候,大家也齐声加油,但大家发现王太仆仍是紧勒缰绳,四平八稳的前行。
三圈之后,勿恤的吗马累得直喘气,嘴中直呼白气,勿恤怕的卢坚持不住,便换了乌椎马,接着又打马扬鞭,乌骓奋蹄迅速的奔跑起来,但勿恤发现,师傅又紧紧地跟了上来,勿恤更加快了扬鞭的速度,两圈之后,乌椎马又开始呼呼喘气,勿恤看师傅没赶上来,第一场勿恤赢了。
第二场开始,跑了;两圈勿恤就停下来换马,刚要套好,王太仆追了上来,勿恤心急火燎地套好马便开始投入比赛,但王太仆还是超了过去,勿恤一看,忙催马上前,因为速度太快了,车子都往右倾斜,众人看得胆战心惊,大声惊呼。廉亲王也吓得不轻,忙找人骑马过去提醒他.“世子小心,车往右侧,小心侧翻。”
“驾!”勿恤一带缰绳,车又往前奔去,他往前一看,师傅已经超前跑出去几百米,要看就要到达终点,勿恤急得头上直冒汗,浑身直冒热气,脸憋的通红,手上青筋蹦出,紧紧攥住缰绳,“驾”“驾”“驾”,那马受了惊吓,跑路开始颤颤巍巍,越是着急车子越是不平,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两边的看客,有的捶胸顿足,有的大声欢呼,有点连连叹息,有点不住摇头。
这样王太仆很快赶上并超过了他,第二场勿恤输了。
廉亲王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喝茶,不紧不慢的看着这场比赛,似乎对胜负已经了然于胸。
只剩下最后一场,勿恤换了马匹和马车,王子期也换了马。但是没换车,随之一声令下。赵勿恤一勒缰绳,第一个窜了出去,拉出王太仆50米去,勿恤不停地打马扬鞭,那匹马也是飞快,跑的四蹄生烟,锐不可当;赵勿恤往后看了看师傅,又往前飞跑,可是一会就看师傅又追上来了,赵勿恤更是拼命的抽打马匹,那匹马也是腾空而起,用尽全力,又把太仆拉下去好远,可是勿恤还是担心师傅追上来,一边看后面一边紧紧往前跑,可以越着急王太仆追的越来越近,勿恤又开始急的打马扬鞭,没想到有匹马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勿恤差点也被摔下车来,幸好这马训练有数,它放慢脚步,终于保持住了平衡,可是这时候,王太仆已经追来,并超过了他,他又开始着急,又不敢很抽那马,幸好这时候太仆也要求换马,勿恤也就换了一批马。换好之后。勿恤又在太仆的前面了,他还是担心太仆在追上来,不时地回头看太仆。周围的人都在为他摇旗呐喊:“世子加油,王太仆要追上来了。”勿恤有快马加鞭一路飞跑,可是太仆不紧不慢的紧紧的跟住他,几乎首尾相接,勿恤一着急,又是狠狠一鞭子,这马又是腾空而起,又往前飞奔而去。
勿恤一身大汗,胜利的欲望烧的他满脸通红,额头上已布满细细的汗珠,他也来不及擦,只管看太仆追上自己没了。可是每次回头他的马就会慢下来,太仆就会更近,很快二马已经并辔而行,两马一挫蹬,眼看终点就在眼前,勿恤拿着马鞭一顿猛抽,那马被打得毛了,疯也似的掉头就跑,勿恤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转车头。这时候只见太仆不慌不忙得冲过去了,最后勿恤又输了第三场。
虽然输了,勿恤还是不服气。心想不是我驾车不好,是我的马受惊了,出了状况,所以才输了。
周围的看客都为之惋惜。勿恤下了车,一脸不平之色,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对着师傅一拱手:“师傅赢了,弟子佩服。”
王子期下得车来,对勿恤说:“你回去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输了,想好了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