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场彻底欢腾起来,现场的主持人被这种氛围影响,竟然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麦克风高吼道:“余晓东,赢了!赢了!赢了!小林寺赢了,小林寺赢了!他没有给倭国人任何的机会。伟大的小林武术,伟大的华夏武术,他继承了华夏武术的光荣传统。黄飞鸿、霍元甲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大学生余晓东他代表了华夏武学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胜利属于小林寺,属于余晓东,属于行嗔,属于永远,属于所有热爱小林功夫的人!倭国人也许会后悔的,为他们狂妄自大而后悔,他们在连赢两场的情况下痛失好局,他们该回家了,很幸运的是他们国度还不算遥远,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再见!”
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的情绪被再次被主持人激昂的结束语推上巅峰,中原省的领导则是再次拍了桌子,“乱弹琴,这个主持人还有没有职业操守,他的住持还要不要公平的立场,告诉中原卫视的领导,开除这个主持人,永不录用!”
余晓东微笑着接受了所有人的庆贺,一般浑身无力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弥漫到了他的全身。
他睡得很舒服,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德清法师正在自己身边。
余晓东笑了笑,正要和这老和尚调笑几句,但突然想到自己昏迷之前,丹田被破,大急道:“我的丹田!”
要知道丹田是内力储存所在,一旦被破那就和一个废人无疑。
德清笑道:“小施主以自身的无上定力,在必死之境地激起了生机,可喜可贺。”
余晓东一头雾水,引动气机去探查体内的情况。原本在丹田的位置,多了一层金黄色的迷雾,原来的丹田却已经没有了。虽然丹田不在,但运转内力不见丝毫影响,黄色迷雾里的内力更加精纯,流转速度也更加迅速了。
德清法师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转身出屋,“一念生一念灭,生为灭尽处,灭为生起时。小施主有如此念力,不来出家真是可惜。”
余晓东见德清法师要走便问道:“法师您去哪里?”
德清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山下的世界沾染了太多的因果,万丈红尘中实无老衲立锥之地。”
余晓东轻笑一下,他越来越觉得德清法师有意思了。
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余晓东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舒爽。
行嗔飞奔进来,一把将余晓东推倒在床上,钢钳一般的大手,抓住了余六爷的手腕,满脸含春的看着羊羔一样的小施主。
余晓东一阵恶寒,冷汗都流出来了。“行嗔大哥,你……你要干什么?”
行嗔笑道:“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小施主一会儿就好!”
余晓东正准备奋力反抗,保全菊花完整的时候,行嗔凝神开始探查起他的经脉。
大和尚一张脸的表情丰富,最后叹了口气,“我说小施主你真是笨得可以,对阵菊太郎的时候就攀升到了后天境界的巅峰,和黑泽龙对战一只脚已经迈入先天境界,但是现在还没有突破。”
提起黑泽龙,余晓东便问道:“姓黑的小鬼子怎么样了?”
行嗔笑道:“在场的医生诊断他功能性衰竭,恐怕活不了了,他们连夜回了倭国,说不相信华夏的医术。”
余晓东有些怅然,如果自己不逼迫黑泽龙返场打擂,也许他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转念一想这次倭国处心积虑的组织这次挑战赛,目地就是打压华夏武林,自己作为一名习武者,有责任捍卫华夏武林。杀人者恒杀之,小鬼子既然做下了初一,就不能怪自己做下十五了,德清法师说得对,万丈红尘中,有因必有果。
想通了此处关节,余晓东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接着又问了其他的一些事。
余晓东将黑泽龙震下擂台之后,行嗔飞扑上擂台检查余晓东的身体。他不敢确定余晓东的情况,于是将他安顿在三皇寨的山庄,自己夜攀龙阳绝壁,去请自己的师父德清。
德清法师和他下山后,就将行嗔打发在屋外,出来时也不曾说话,急性子的武痴如何受得了这般煎熬的等待,冲进来就一阵摸体把脉。
行嗔哈哈大笑,“小施主你现在的身体不像是人的,气血旺盛得像一头牛。”
余晓东笑道:“像一头牛有什么用?当初森泰在巅峰的时候,一拳就可以打死一只。”
行嗔一拍脑袋,“我的补袜子还在外面等着,我把他们带进来吧!”
森泰和泰拳王沙坤在行嗔的引领下,进入余晓东的房间。倭国人退走之后,见识了真正小林功夫的二人迷恋上神秘的华夏武术,他们绝定留下来好好探秘一番。
沙坤和森泰都说英语,松井株式会社的翻译离开之后,和行嗔着急了半天。这个有时候连国语都听不太明白的大和尚如何能和这两位国际友人交流?
余晓东和两人叽里咕噜的还伴着几声大笑,可是急坏了行嗔,“小施主你赶快给我翻译过来,你要急死贫僧呀!”
余晓东调笑道:“我们要去煮酒论英雄,你去是不去?”
行嗔拍手道:“煮酒就算了,论英雄如何少得了贫僧!”
余晓东一拍行嗔的肩膀,“昨天打架太累了,今天我好好布施大哥一顿。”
“如此甚好!”
几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余晓东的房间,迎面正碰上小林的杂役僧永远,永远抢前施礼道:“小僧来探看小施主的伤势,小施主身体大好,小僧欢喜不已。”
余晓东也很喜欢这个和尚,笑道:“我们要去喝酒吃肉,永远你去是不去?”
永远也跟着笑道:“喝酒吃肉倒是小僧的最爱,烦劳施主布施了。”
三皇寨的这处山庄菜品确实不错,尤其是中原菜做得很地道。余晓东也是饿急了,点了一桌子美酒肥鸡山珍海味。
几人都是练武之人,自然少了很多拘束,吃了几口菜便开始豪饮起来。行嗔拿着一支烤羊腿,眼巴巴的看着永远灌下肚一杯飞天茅台,“我说永远师侄,你怎么破戒了,这可是坏了修行。”
行嗔嘴上那么说,嘴里却是了一下口水,永远道:“师叔这酒是粮食所造,施主给你布施粮食,你还要挑挑捡捡吗?另外这酒戒实是当初我禅门高僧为体恤百姓所立,那时几十斤粮食才能酿出一斤酒,如果我佛门弟子人人饮酒,天下苍生就少了一条活路。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喝一些酒又有什么妨碍。凭什么天下僧侣都可以饮酒,只有我华夏僧人不能喝酒?”
余晓东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算明白了,能够练成我佛光明拳这等无赖拳法的人,实在是高僧,并且是高僧之中的战斗僧。明明自己贪恋酒肉,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强大的理论基础,幸亏这个永远没有去做律师,不然法网恢恢之下,又要多几条漏网之鱼了。
行法眉开眼笑道:“还是师侄你佛法高深师叔佩服,我不精佛法奥妙,现在自罚三杯。”
说完抢过一瓶茅台酒,满满的倒了一大杯酒,学着永远的样子一饮而尽,结果第一次喝酒的行嗔被呛得连连咳嗽。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行嗔倒是豪爽,又倒了一杯,笑道:“果然是好东西,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看它是水,喝得也自然就是水了!”
席间众人欢笑豪饮,倒是宾主尽欢。
一连七天的时光,余晓东、行嗔、永远以及森泰和沙坤每日比武较量,豪饮和泡温泉。华夏传统武术和西方拳击还有泰拳互相印证,都是有所收获。七天后余晓东和行嗔结束了山下的时光,要返回龙阳绝顶。森泰和沙坤决定在华夏好好游玩一番,剩下的永远则是死磨烂缠的要去龙阳绝顶修禅。
行嗔很是高兴,余晓东只是过客,在龙阳绝顶上,他正需要有人和他作伴,几人又是大喝分手酒,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后,洒泪分别。
龙阳绝壁下,三人迎着朝阳站立,和上次上山不同,这次三个人,而且是负重上山。
行嗔背着二百多斤粮食,余晓东也背着一百多斤的生活必需品和药品。永远初次登峰,而且在半山还可能面临绿衣舞娘的威胁,所以他只携带了自己的一些衣物,并没有负重。
行嗔到了绝壁,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身体上背着二百多斤的东西,还能照拂余晓东和永远,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谈笑间有一股舍我其谁的自信。
余晓东将小林轻身功夫的法门和自己跤门轻功结合起来,虽然做不到行嗔一样游刃有余,但勉勉强强还是能爬上去的。
倒是永远上去的很是吃力,行嗔也是重点的照顾他。
到达绝顶后,永远躺在绝顶上不愿动弹。余晓东的内力也已经耗尽,盘坐下来调息。行嗔好像还有余力,在崖顶欢呼跳跃,唱着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余晓东调息了一盏茶的时间,觉得自己的状态恢复了不少,搀扶起永远,背起自己的东西向小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