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上台的,连输两场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他还是那么从容不迫。
菊太郎看着永远,自语道:“这个和尚不简单!”
主持人刚才高昂的语调下降了无数的分贝,有气无力的说道:“下面出场的是世界搏击大赛冠军弗兰克,和他对决的是小林寺杂役僧永远。
体育场再度喧闹了起来,刚才那个领导指着行法的鼻子,大叫着乱弹琴!
观众席中也开始议论了起来,小林寺难道放弃了吗?怎么排上来一个杂役僧,难道小林武僧都死绝了吗?
世界搏击大赛的冠军弗兰克,将近两米的身高,一米七左右的永远对他来说仿佛一个孩子,裁判宣布开始后,弗兰克一拳挂定风声,他想要在第一次接触就结束战斗。
惨叫之声在这时响起,观众们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是太快了,他们能看见的只是弗兰克抱着刚才出拳的胳膊向后退去。
只有余晓东等武功高强之辈,才看清楚刚才的一幕,永远的左拳击打在弗兰克的臂弯之处。
弗兰克觉得自己的胳膊发麻,揉动了几下麻痛感才渐渐消减。
彻底被激怒的搏击冠军,怒吼着再次攻击过来。永远倒是不疾不徐,他仿佛可以推知对方的进攻招式,每次出手都是敌人进袭的空隙,攻击的都是敌人的软肋。
观众席发出一阵爆笑,刚才两场打斗他们都憋了一口气,此时见这个小林杂役僧打法奇特,又占尽了优势,自然是开怀不已。
余晓东也笑出声来,永远的打法还真是特别,从不和敌人正面交锋,你一掌劈来我就打你手腕,你一脚踢来我就伤你脚踝,而且永远攻击的重点,是对手的穴位和麻筋,不求伤敌一触即走。
弗兰克对于这套奇特的打法很不适应,他虽然皮糙肉厚,但是几下被永远打在麻筋之上,又是酸麻又是难受,但偏偏没有什么事。他现在有一股想把敌人抓住撕碎的冲动,他这套拳法也太无耻了吧!
行嗔笑道:“今天不虚此行,见到了传说中的我佛光明拳。”
余晓东问道:“行嗔大哥这套拳法是小林拳法吗?看着不像很特别,和小林硬桥硬马的功夫不同,后发先至,避实击虚。”
行嗔点头道:“也算也不算,明末清初的时候,一名小林俗家弟子所创,光明二字就是光复大明的意思。这套光明拳讲求以静制动,而且招法环环相扣十分严谨,如果这个弗兰克被永远缠上,那就十分麻烦了。”
没有谁比弗兰克更能理解这套拳法的可怕,他就像走在个烂泥潭中,被掣肘拉扯的无力感使他发狂。
行嗔也在着急,永远的拳法虽然精妙,但是吃亏在了对敌经验不足上面,几次可以致胜,但是却被他错过了机会。
弗兰克此时已经放弃了贸然进攻,双拳护住要害部位,抵挡永远的进攻。步步为营的向永远逼迫而去。
行嗔此时突然开腔道:“光明拳的不止有打和带,还有缠和摔!”
永远明显一个停顿,接着欺身向前如同一条泥鳅,向弗兰克的身前钻去。
弗兰克快要发狂了,心中咒骂着该死的华夏,该死的小林僧人,为什么自己没有打前两场,为什么这个在小林寺做杂役的小和尚如此难缠。
永远就像一条毒蛇,在对手的身边缠绕游走。
弗兰克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毛毛虫,而永远在他身前身后的游走像是在给他缠绕着丝线,他要破开这些丝线,破茧成蝶还是束手待毙,就看此刻了。他突然暴喝一声,加快拳速如同一只疯虎,向永远攻击而去。
永远还是老办法,将他的拳脚带向别处,如果有机会,就在他的穴位或麻筋上来一下,没有机会也不去特意创造。
弗兰克双眼已经变得血红,他讨厌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哪怕被对方打死也不愿意在继续这场比赛了。
永远看着对手的拳速渐渐地缓慢下来,身体和他贴得更近了,弗兰克手臂横扫,只想将眼前这比苍蝇还要讨厌的人挡开。
弗兰克突然觉得自己的右臂一沉,原来已经被永远缠住,他左拳向下猛击永远的头颅,永远身体下坠,双脚凌空踹向弗兰克的两条支撑腿。
这一击太突然了,弗兰克都没有来得及挡格,只觉对方脚上大力传来,他整个身体如入云端,在半空中惨叫一声,飞身跌下擂台。
跌下擂台的弗兰克被震得气血翻腾,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医生和记者是率先跑过来的,记者们精神大振,小林武僧终于扳回一城,都在追问这位世界搏击冠军。
弗兰克不知道永远的的内力已经侵入他的穴脉,但现在正难受得要死,七嘴八舌的记者还在旁边鼓噪,他不自觉的眼角热泪涌出,“我不接受任何采访,我只想说这不公平,我的对手使用了东方的巫术,我讨厌该死的擂台,讨厌华夏!”
永远跳下擂台,也拒绝了记者的采访,跳到行嗔的跟前说道:“刚才有劳师叔提醒,小僧受益良多。”余晓东此时已经去后台准备了,虽说相思子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很有信心,经历了铁血鏖战和生离死别,使他的心智成熟了不少,还有他在绝顶上百日更是受益良多,他现在的状态很好。主持人刚才和观众们一起欢呼雀跃,但上台之后他还是很淡然的说道:“今天的比赛真是精彩,下面出赛的是倭国剑圣的唯一弟子有雅剑客之称的菊太郎,和他对战的是小林寺的一名游客,大学生余晓东。体育场如同炸开了锅,刚才一个杂役僧上台打败搏击冠军的事情,如果说是匪夷所思,这个大学生游客的出场,简直就是神话故事。中原省的领导当场就拍了桌子,再度指着行法的鼻子说着乱弹琴。观众席上议论纷纷,“小林寺没人了吗?怎么游客都上了,还是一个大学生!”“那有什么的,刚才不是一个扫地打水的杂役僧把世界冠军都干败了吗!”“这倒是,一会儿和森泰过招的是掏大粪的我也不会吃惊。”“你们懂什么,这叫高手在民间,武僧在关键时候没准真不如这些杂牌军管用,这就叫偏方治大病,咱中原百姓就是专治各种不服!”菊太郎信步走上台,他并不像来比武,倒更像是散步,他的对手余六爷比他更随意,也是一摇三晃的上台。两个装逼遭雷劈的年轻人,倒是赢得了一片嘘声。菊太郎笑道:“余晓东我修习的是剑道,不如咱们比兵器如何?”余晓东看着菊太郎道:“那个什么爆菊太郎,我有点不明白,你们倭国人都玩武士刀,为什么叫剑道呀,你们难道不贱就会死吗?”台下的观众都是哈哈大笑,没看到这位大学生游客的武艺如何,这张嘴还是真是不饶人呀!菊太郎并没有收余晓东的影响,从腰间抽出自己银光闪闪的宝剑。“不要称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余晓东摆了摆手道:“刚才人家打的好好的,你在台下面叫唤,现在怎么就不叫我说了?我说爆菊太郎,你这把剑不错,你放着金剑不练银剑,你可是贱到骨子里了。”台下的笑声更加欢快了,就连第一排的领导也不禁莞尔,都觉得这剑拔弩张的擂台,有点变成相声剧场的趋势。菊太郎脸上抽动了一下,“我叫菊太郎,不叫爆菊太郎,你如果同意使用武器,我们就赶快开始吧!”说完他潇洒的挽了个剑花,剑尖指向地面。余晓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对着他的起手式又是一阵品评,“你这贱耍得不错,起手式都是下贱式。难怪你叫爆菊太郎,我算……”还没有说完,菊太郎举起武士刀劈就直劈了下来,他讨厌满脸坏笑的对手,评价他的贱,也听够了那人口中的爆菊太郎。他现在只想一剑劈死他!台下的观众们全都喝骂起来,裁判也走上前阻止他。余晓东哈哈大笑道:“他愿意耍贱就叫他耍一会,我陪这个爆菊的鬼子玩一会儿。”裁判上前阻止,和双方进行沟通。即便这不是正式比赛,但一旦真刀真枪的出现伤亡谁也付不起责任。菊太郎换了一把木剑,而余晓东找了半天,终于从后台找了一个敲鼓的鼓槌,不是他故意托大,因为他也不会别的兵器,这鼓槌和他的小刀差不多,用起来顺手。看着余晓东拿来了一把鼓槌,场内一片哗然。菊太郎再无一张脸都变成了黑紫色,“你难道要用这东西和我比赛吗?你这是在找死!”余晓东笑道:“没有用筷子,就算高看你丫了,今天我正式给这个鼓槌命名叫爆菊刺,专爆你这小鬼子的菊花!”
台下一阵哄堂大笑,菊太郎从来没有见过素质如此低下的人,这余晓东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他心里很明白这是余晓东故意在激怒自己,他也告诉自己一定要进入古井不波的状态,可是看见余晓东可恶的脸,他一股怒火却怎样也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