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当然知道。”苏幕遮微笑,“但是你走了,就没有别人保护江小姐了。”
“可以让蠢鸟来。”
“挺话,别闹。”
鼠爷不情不愿地趴在纸上,到底还是妥协了。
苏幕遮笑笑,跟江父打了招呼之后,就拎着躺在地上的那黑衣人,跟着狐卿一起离开了。
留下江父在病房里,毛骨悚然地看着鼠爷——他,他刚刚听到这只特别大的老鼠,说,说话了QAQ!
鼠爷——看什么看!
*****
出了病房之后,狐卿问身边的苏幕遮,“刚刚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苏幕遮偏头看他,“你是说把一切告诉黑江心月的父亲?”
狐卿点头。
苏幕遮有些狡黠地一笑,“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这件事毕竟是江家的家事,江心月年龄还太小,真相可能是她无法承担的,但是江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狐卿无奈摇头:“说这么多,你就死欺负老实人。”
苏幕遮没什么诚意地说道,“哎呀被你看出来了。”
“不开玩笑了。这家伙你怎么处理?”狐卿拿眼神示意苏幕遮手里拎着的黑衣男。
那家伙一见两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忙头一偏装死。
“我已经跟赵礼他们打过招呼可,一会儿他们会把这家伙带走。”
“以什么理由?”
苏幕遮回答,“谋杀未遂。
他说得也没错,这家伙本来就准备对江心月出手的。
一人一妖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等到了电梯边的时候,苏幕遮停了下来,等到电梯下来之后,按下了开门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情况十分正常,之前那些被苏幕遮放倒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们去找他们吧,元道子毕竟和他们在一起。”
狐卿自然并没有异议。
他们一起下了楼。
出了医院,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最后停在了苏幕遮二人的身边,车窗降下来,开车的不是赵礼还有谁,他旁边还坐着队长。
“赵先生好,队长好。”苏幕遮对他们招了招手。
赵礼二人下了车,看着被苏幕遮拎着的人,“就是他?”
苏幕遮点头,“是,意图杀害江小姐,被我们当场捉住了。这人可能嘴比较严。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去抓他的同伙,他们早晚得把一切教出来的。”
赵礼忙点头。
苏幕遮正要把人扔到车上的时候,却被狐卿给拦了下来。“等等。”
“怎么了?”其他三人不解。
狐卿也不解释,伸手在那人身上拍了一掌,立即就有两样东西从他身上掉了出来。
赵礼捡起来一看,却是一粒胶囊和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这是?”赵礼拿着他们,十分不解。
狐卿解释道,“不知道这个组织是怎么训练的,把这些人一个个训练的跟R国的死士一样。这个胶囊里包裹的是一种剧毒物质。吞食之后,一分钟内必死,而这匕首,可以杀人,也可以自杀。”
赵礼看着手掌中的那粒小小的药丸,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只觉得狐卿所说的那个组织中的人,简直就是精神病。
“你们可以把胶囊带回去化验,人交给你们了,我们继续去追查了。”苏幕遮把人交给赵礼和队长他们。
“你们小心。”
等苏幕遮二人离开之后,赵礼跟队长也进了车。队长感叹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段时间里,咱们这里发生怪事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赵礼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大概是咱们x市人杰地灵,风水太好?”经过苏幕遮的科普,赵礼知道,原来一个地方的风水太好,也会招来一些东西的?
队长笑了笑,没说什么。
****
此时,在远在三百多公里外的一处郊区中,有一间比较破旧的小屋。
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小屋之内,却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最重要的是,被苏幕遮和狐卿寻找的元道子,也在屋子里。
在他的身边,还或坐或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每个人的脸上额度戴着一只青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们的面容。这些人的存在感十分弱,在小屋昏暗的灯光之下,真的是一点也不显眼。
而元道子正盘着腿调息,跟下午相比,他的气色又差了一些,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憔悴。
毕竟在陆云毁掉那只木雕娃娃之后,放置娃娃的他,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良久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问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你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先生说了么?”
那黑衣人漫不经心地答道,“说了。先生说让你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别多管闲事。”
元道子被气的胸口有点疼,“那是闲事?那是闲事么?那个人,可能让我们所有的计划,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毁于一旦。你们为什么不肯去调查那个人的身份?你们是阳奉阴违,你们知道么?!”
原来这些黑衣人本来是奉命去调查苏幕遮身份的,只是他们觉得苏幕遮这个人实在不足为惧,所以根本就没有做太多的注意。
那黑衣人继续道,“有什么好调查的,你们这些道士再厉害,还能顶破天了不成?”
元道子气的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那不只是道士。他是灵师,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渡灵师?渡灵师是什么身份,有多厉害,你们这些人知道不知道?!”
因为太过于愤怒,他咳嗽了起来。
那人根本不为所动,“管他是什么灵师渡灵师的。拿你这家伙实力作为衡量标准,那家伙就算再厉害,还能厉害到哪去?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了,也就你大惊小怪罢了。”
其他黑衣人也都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元道子知道这些人一直都看不起自己,或者说他们其实是看不起所有人,全都自视甚高。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因为这点可笑的自负,视先生的命令于不顾。
“假如那人真的像是你说得那样不堪一击的话,那么你们派出去试探的那个人,怎么就死了?还有其他的十个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元道子冷笑,“狗屁的‘弑神’组织,不过如此罢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冷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元道子,目光中饱含恶意和杀意,他身边的黑衣人甚至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中用力,“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辱骂我们的?我告诉你,死掉的那家伙,是他自己实力不济,死了也活该。就算他今天没死,下次的考核,我们也一样会刷掉他。他的下场不会比死好多钱。至于派出去的十个精英,或许已经把那家伙杀死了。只是那江小姐比较幸运,现在我们不好动手,你给我老实做你的事情!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事到如今,这群人仍旧这般目中无人。元道子为他们的自负以及冷酷无情感到心寒又可笑。他也懒得跟这群人交流了。
那群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是他们已经得手了。而是很可能已经被发现了,甚至被捉住了,所以才迟迟不回来。
这群人永远不知道一位渡灵师的可怕,但是即使他说了,这些人也不会相信,所以他又有什么必要顺呢?
元道子心中冷笑,捂着刺痛的胸口,艰难地站起来,来到一张桌子前。
桌子上放了许多人偶,木头雕刻成的,石头雕刻成的,稻草扎的,还有纸糊的,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而每一个人偶上都刻着或是贴着江心月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这些人偶,全部都是用来诅咒江心月的。
他继续施法,使得那些人偶动起来。
黑衣人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移开了目光。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面具下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厌烦的情绪。
他对自己的一个属下打了个手势,属下会意,点了点头,去厨房鼓捣了一会儿,弄出一碗米粥出来,然后打开左边的一扇房门,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里的光线无比昏暗,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还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这个黑衣人恍若未觉,径直走了进去,走到了床边。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
黑衣人打开了床头的灯,将碗放在了桌子上。
床上那人的面貌一下清晰了起来。
却足以让人吓得惊叫。
准确来说,床上那个人,已经不成人样了。她还活着,但是模样却像是一个死人,一具干尸。身体消瘦的可怕,根根骨头清晰可见。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肉了,只剩下一张蜡黄的皮肤,贴在骨头上。
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眼睛紧紧地闭着,头颅干瘪得如同一只骷髅,头发稀疏而凌乱,还十分肮脏,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
(我是开新书,还是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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