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定律叫莫非定律: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越不想它发生的事情它就越有可能会发生。
昨天,约翰哄了夏洛克好半天就差举手发誓第二天肯定以及绝对不会去找麦考夫一起回俄克拉荷马州后,才好不容易把这个熊孩子的手掳顺了,把人给哄安静了,谁知道到第二天早上,麦考夫就‘山不就我我就山’的自荐上门了。
“约翰,婚后和夏洛克相处得还好吗?”
“麦……麦考夫!”开门的约翰捂住差点尖叫起来的嘴巴,然后下意识的回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夏洛克所在的浴室方向。这下完了!!!
“哦~约翰,看来你对于我的到访,感到非同一般的惊讶?”麦考夫挑了一下眉,觉得约翰与其说惊讶不如说见鬼了更为贴切一点。好吧,看在他是夏洛克‘媳妇’的份上,他就不责备他的失礼了。麦考夫永远不变的装扮,手里仍旧随时拎着一把长柄黑雨伞,身上仍旧考究而古典的三件套式西装,脸上仍旧挂着那一幅万年不变的绝对可以列入礼仪教科书的标准笑容。
“这个我……那个……”约翰就这样子握着门把,整个人挡在门缝里,表情要多纠结有多纠结。虽然麦考夫除了那条越来越往后的发际线之外也算得上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但约翰现在就觉得像是青天白日里见鬼了。他都已经明明向夏洛克保证了不去找麦考夫,谁知道天意弄人世事无常,这位大英政府今天就自个儿跑过来221b见夏洛克了。约翰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大侦探和麦考夫每次都像火星撞地球一般的火爆见面,约翰就算没有福尔摩斯兄弟俩的高超推理能力,也能预想得到今天221b一定会热闹得鸡飞狗跳,而他又不可避免得会被卷入战争中了。
“见鬼的麦考夫,你又跑来我们家!你想来干什么?”叼着牙刷,满嘴白色牙膏泡沫的卷毛侦探听到外面的熟悉的对话声音,瞬间从浴室里跳了出来。让约翰感到好笑的是,夏洛克在看到麦考夫之后,不仅说话都比昨天有力气了,而且就连他那头黑色卷毛都干脆得竖立起来不少,整个人倍儿精神了。在约翰看来,这位兄长大人还真是他家夏洛克的精神治愈良方啊~想想吧,昨天夏洛克整一幅精神不振的焉不拉及模样吧。
“喔喔喔~!我的弟弟,看见我一定很高兴吧?看看,你都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迎接我了。”麦考夫拿起黑色雨伞自然而然地把它顺手递给门边站着的约翰,然后,伸手推开半张着的门,一脚跨进门框内,双手放在背后,踱着步子慢吞吞地朝夏洛克走了过去。
“看在老天的份上!看见你真是让人觉得连今天清晨的空气都是黑色的,你哪里看见我脸上有那么一点点高兴的神色了?麦考夫,我建议你在看完牙医之后还得再去看看眼科医生。”夏洛克说完就从嘴里拿出牙刷,往电动牙刷柄上摁下最大马力的摁键,就往回塞,死命的刷他那口白齿,就像在刷麦考夫一样的架势。
“夏洛克,在刷牙的时候不要随便说话,而且电动牙刷最好不要用这么大马力,这容易造成牙龈出血,对你健康不好,我不是从小就教导你要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吗?”好吧,这些话麦考夫也就是随口说说。想想他从小教导给夏洛克的东西吧!自从这个熊孩子进入叛逆期之后就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还指望夏洛克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他没把自己给折腾死了,麦考夫就要感谢上帝保佑他这个唯一的弟弟了!
“约翰,扫帚在哪?”夏洛克伸手把自己额前垂落下来的一小撮黑色卷发往后一掳,然后,一眼看向正在把麦考夫的黑色雨伞挂到红木衣架上的约翰,开口问道。
“你要拿扫帚干嘛?家里面的卫生又不用你操心。”约翰把黑色雨伞放在最上面那一个弯勾,拍拍双手,才衣架那边转过身来看向夏洛克,一脸的无奈。这对福尔摩斯兄弟,明明只是简单的对站着,却硬是营造出了一种硝烟四起的剑驽拔张气氛。约翰觉得只要有这一对拥有奇特相处模式的亲兄弟存在的地方,就能够看见战场。
约翰自认为他虽然是一个曾经真正经历过阿富汗战争的战士,但是,那根本就和这个‘战场’无法相比。他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如非必要,否则绝不主动参入福尔摩斯兄弟之间的战场中,因为约翰可一点儿也不想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弄不清楚。
“拿扫帚把这个已经被列入为贝克街221b今年最不受欢迎的家伙给轰出去!”
“夏洛克,你这样子算目无尊长了吗?”
“别跟我来‘兄友弟恭’这一套,你想都别想!”
“爹地妈咪听到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先自个先伤心去吧,约翰!扫帚!!”夏洛克不顾嘴边的泡沫,就直接大声嚷嚷了起来,眼睛也在客厅里倒处乱晃,努力在寻找那一把不知身在何方的扫帚,在他眼里这是一种完全用不上的物品,以至于在硬盘里一早就被他删除的一干二净了。夏洛克在心里咬牙切齿,如果让他找到了,一定会用那个扫帚把麦考夫从客厅赶下楼梯,然后再丢出221b大门,直至他圆润地滚回那辆黑头车里,从他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为止。
“麦考夫什么时候成为贝克街头221b最不受欢迎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约翰一脸的茫然的看向夏洛克,脚却站在门边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我说的,在221b由我说了算!麦考夫是这里最不受欢迎人,没有之一!从今天的此时此刻此分此秒开始正式生效。”夏洛克一脸严肃的举起手,如果他手里没有同时举着一条海蓝色的软毛电动牙刷的话,那效果那气氛可能会更好一些。
“夏洛克,你还是这么别扭。你就没想过我和你是一个阵营的吗”麦考夫无奈纵容地看了一眼夏洛克,转过身,迈开步子踩过羊毛毯,从容坐进了沙发上,脸上全是不以为意。哦~得了!如果有谁被自己的亲弟弟这么当成敌人对待了十几年,各种唱反调、各种不配合,他觉得任何人都会对此场景习以为常的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当然,有时候也会出现一点点让麦考夫也会为此小小头疼一下的情况,因为有时候夏洛克的任性有些越过他底线了。例如,两年前那一起皇室拜托的波西米亚丑闻案一样,虽然他不介意夏洛克披着一条床单见他,但是他却是十分介意别人看到他弟弟只裹着一条白色床单的模样,这不是明摆要春光乍泄让外人吃豆腐占便宜吗?
麦考夫一向奉行的原则是:宁肯外人去死也不肯让幼弟吃亏。
“约翰。”
“在~”看到约翰自动自觉地回答麦考夫,这让夏洛克又是一阵不爽。果然,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和这位‘敌人’得以平心静气地和平共处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帮我们泡杯咖啡,等一下有正事要谈。”懒得理会这个一大清早就学猫炸毛的孩子气弟弟,麦考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红色沙发椅上,抬了抬下巴,对仍旧明智远离他们俩兄弟战场的‘弟媳’约翰吩咐道。
“是~”在约翰的心里,大哥麦考夫才是世界上最威武霸气、天下无敌的那一个,这根粗腿是肯定得抱紧不放的。
“约翰是我的,不许你指使他。”
“好啦,夏洛克赶紧去刷牙,我们在外面等你。”面对着又开始展开羽翼护崽子模式的夏洛克,麦考夫没好气地朝他摆摆手。认真想了想,麦考夫接着高深莫测地对约翰微微一笑,在后面加上一句,“其实,约翰你要是备好早餐让夏洛克先吃完再谈,我想就再好不过了。”
对于将要通知这个消息,麦考夫倒不是担心别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家幼弟等一下要是知道他带来的消息后,会气得连早餐都吃不下去。这可不行,没看见夏洛克都已经瘦成风吹就倒的竹竿模样了吗?再不好好的维持一日三餐饮食习惯,说不定到哪天就会变成形销骨立的皮包骨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夏洛克到时候要是被约翰给嫌弃了,那可怎么办?他当时有言在先,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接受退货申请的!!所以,别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夏洛克的身体问题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约翰,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早餐上来,这可是我今天早上刚刚烤出来的美味华夫饼……大家这是怎么了?”刚说到早餐的事情,赫德森太太就巧合的端着一大盘的烤华夫饼进来了。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赫德森太太,此时脸上挂着让约翰感觉熟悉的温和笑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正气冲冲跑进浴室里的夏洛克以及向她无奈耸耸肩膀然后才转个身走进厨房里的约翰,心里顿时明白了。
“麦考夫,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以为圣诞节临近,你们政府的官员都会比较忙呢。”把烤华夫饼放到茶几上,赫德森太太在麦考夫旁边沙发上顺势坐了下来。
“赫德森太太,你今天做了华夫饼却端了上来,你在节食减肥?”麦考夫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今天一身宽松居家米色衣服的赫德森太太,语气精确无比的直指事实:“你今天早上还去跑步了,看气色和呼吸频率应该不会超过贝克街500米的范围,鞋子上还带着绿色新鲜的草屑和泥土,看来你应该在巴克斯公园进行的晨跑,看来昨天你又失恋了,不,也不应该说是失恋,因为是你甩了那位先生嘛~”
“是是是,我是又失恋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下子轮到赫德森太太没好气了。福尔摩斯家俩兄弟最喜欢戳人痛脚不放,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全伦敦每天最少有成百上千人失恋吧!
“问题倒是没有,但是,我只想奉劝赫德森太太一句,你还是一直保持单身为好。”
“为什么?”
“因为根据我的观察,整个大英帝国合适你的男人几乎还没有出生,或许你可以从外国开始找起更为之有效。”麦考夫左右脚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翘着,伸手接过约翰递过来的咖啡,语气颇为肯定的向赫德森太太建议道。
“麦考夫,你建议赫德森太太的择偶条件应该往国外去发展?”把另一杯咖啡放到赫德森太太面前,约翰捧着最后两杯咖啡,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起加入到他们的讨论当中。
“可是,我怕语言、风俗、习惯皆不相通啊。”赫德森太太低头啜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回茶几上,一手撑着脸颊,把担心的问题说出口。
“现在不是讲究全球化同步化嘛~说不定真可以试一试。”约翰倒是挺赞同麦考夫的建议。虽然,他也觉得赫德森太太完全没必要这么折腾下去,但是谁叫她自个儿乐意呢?
“……”约个会谈个恋爱什么的应该不用上升到‘全球化’的战略高度吧?赫德森太太觉得她的人生还是保持低调一点就好,根本不需要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恋爱。
“去东欧怎么样?那里环境不错,气候怡人,据调查那边有涵养又帅气的老头是一手抓一把的多。”麦考夫继续循循善诱。
“……”约翰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麦考夫会这么极力推荐赫德森太太去东欧找男朋友,要么有阴谋要么有事情要发生。不过,在收到麦考夫投过来的轻轻一瞥后,约翰马上把就要脱口而出的问题艰难的又咽回了肚子里面。都说了要抱紧麦考夫的粗大腿了,怎么能坏人家好事?基于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赫德森太太,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那我明天就去东欧圣诞旅游去?”在心里挣扎了半天的赫德森太太,抬头一脸希翼地看向麦考夫。
“很好很明智的决定。”麦考夫扯出一抹笑容,祝福道:“希望你能够在东欧那边有一个美好的圣诞假期,赫德森太太。据我所知,雷斯垂德探长这两天也会去东欧那边出公差,你们可以一起出发,相互结个伴出游,也是一件不错的美事。”
“哦~雷斯垂德探长在圣诞节也要去东欧?他不是说要回家陪女儿吗?”约翰有些吃惊的看向麦考夫,手里还捏着一大块的香甜的华夫饼也忘记啃下去了。
“是的,听说是苏格兰场有一个跨国案子需要他去东欧那边协助调查。”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一定很伤心不能回家吧?”
“伤心?也许吧。”
“伤心什么?”夏洛克已经换了一身整洁修身的黑色西装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地从卧室走了过来,不客气的伸手从约翰的手里拿过那一大块还没来得及被咬一口的华夫饼就啃了下去,接着一屁股挤进了约翰坐着的单人沙发椅上。
“夏洛克,那是我的!”约翰不干了。他就奇怪了,明明赫德森太太做了一大盘子就放在他面前,这个家伙怎么就老喜欢抢他的东西吃呢?他又没有魔法,食物经过他的手也不会变得更好吃,不是吗?
“那现是是我的了。你看,没有了~”夏洛克像只土拨鼠一样快速把饼消灭掉,吃完还不忘记在约翰面前得瑟的显摆了一把已经空空如也的五根修长手指,虽然整个脸颊都被华夫饼撑得鼓了起来,但是嘴巴的发音还是清晰无比。
“那你也不能吃得这么急,小心哽着。”这下子,约翰不是生气反而是担心了。伸出手指不客气的戳了戳大侦探的两边脸颊,约翰神情无奈,却纵容的转手就拿起茶几上那杯专门留给他的咖啡递到了夏洛克的手上,示意他嚼完就赶紧喝咖啡,不然到时候夏洛克真哽着了,心疼得也是他自己嘛。
“嗝~”
“看吧,我就说你不要吃得这么急,又不是几天没让你吃饭,你至于吗?”朝着卷毛侦探翻了一个大白眼,约翰没好气的报怨道。手里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的立即半搂住夏洛克的腰,把人拉往自己身上靠着,手掌在他的后背由上而下的顺着气。
“嗝~嗝~~是这块华夫饼的错不是我的错!”夏洛克把一头卷毛塞进约翰的肩窝里,撅着嘴,不高兴的一边打嗝一边向约翰投诉。
“是是是~!千错万错,那都是这块华夫饼得错,长得不怎么样就算了,还把我们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给哽着了。”约翰驾轻就熟地给夏洛克顺毛。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的错觉,为什么自从结婚后,夏洛克在他面前就愈来愈有减龄化的趋势了呢?他这算是在结婚之余还连带升级成一个名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儿童保姆了吗?
“哼~”
“我就觉得吧,我做出来的华夫饼其实也不算太难看。麦考夫,你觉得呢?”看了看还在腻味着抱在一起的两夫夫,再看了看满屋子飘荡着的粉红色泡泡,赫德森太太一脸怀疑的扭头问向麦考夫。
“嗯。”麦考夫给出一个不明意味的回答,他此时双手交握在膝盖上,正一脸老怀欣慰地看着他家夏洛克和约翰的互动呢。
“……”得!又一个敷衍了事的。
“刚才的事情,你还没告诉我。”脑子里又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夏洛克从约翰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目光在麦考夫和赫德森太太身上来回巡视了一遍,最后又回到正在半搂着他的约翰身上。
“约翰,听说东欧最近要比英国本土这边安定得多了。”在约翰跟夏洛克解释完之后,赫德森太太才竖起手指,跟约翰开起了玩笑。意思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开个玩笑而已。
“那是……”麦考夫和夏洛克对视了一眼,那种隐晦难懂的信息交流估计也只有他们兄弟俩能懂。最后,麦考夫深深地看了一眼赫德森太太,脸上依旧挂着的是那一幅让人看不出深浅的笑容。只在心里淡淡的感叹了一下,这位赫德森太太看似普通,实则非常。
“夏洛克,你也觉得赫德森太太去东欧会有收获吗?”约翰拉起夏洛克微凉的手,慢慢十指相扣,再握回他手里,语气担忧的询问。他不知道赫德森太太会不会在东欧找到一个外国优质男朋友,他只是有些担心她只身在外国会不会出什么事情。那可是东欧,不是英国,只有英国才是他们福尔摩斯家族的地盘。
“雷斯垂德探长不是会一起去吗?”夏洛克拍拍约翰肉肉的手背,开口安慰道。
“可是……雷斯垂德探长是要去出差查案的,又不可能随时随地陪在赫德森太太的身边。”不论如何,在约翰心目中,温柔慈详地赫德森太太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亲人了,只身一人在外国度假的话,他理所当然会担忧。
“我可以用推理演绎向你保证,赫德森太太在东欧绝对会非常的安全,如果约翰你还是不放心,那么我再派多几个人去保护她,总行了吧?”麦考夫倒是难得的考虑到除了夏洛克以外的人。其实也不算,因为约翰会因为赫德森太太担心,夏洛克就会为约翰担心,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夏洛克。
“麦考夫,这样子做会不会不太方便?”
“不会,凡正只是顺带。”麦考夫咬了几口华夫饼,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再继续说话:“约翰,论观察和推理方面而言,我要比夏洛克高明。要是侦探这项工作只用坐在扶手椅上推理的话,那么我一定是个举世无双的大侦探了。”
“可惜,你既没有学侦探的愿望,也没有这种闲情精力。你就连去证实一下自己的论断也嫌麻烦,而宁肯被人认为是谬误,也不愿费力去证明自己的正确。”夏洛克在后面接上去。
“真的?”约翰一脸好奇的看向麦考夫。
“约翰,你知道一桩案子有时候总需要提交给法官或陪审团,而不仅仅是苏格兰场经手,案件的证据需要调查,那就必须要出门要动手。麦考夫从不会参与任何实际工作,他厌恶一切在外面奔波的行动。所以,他这么好吃懒做的人才会把自己养成这种极易肥胖的体质。你看他那天就单单只吃了两大块黑森林蛋糕而已,今天的小肚腩就浮现出来了,相当的明显。”夏洛克的解释实际上有些不准确,在约翰看来,麦考夫的并不像夏洛克所说的那么胖,虽然并不能够和夏洛克黑色长风衣之下的高挑削瘦相比,但是在一身优雅古典地英式三件套西装之下还是勉勉强强称得上‘瘦’这个字的。
看起来唯一符合情理的解释,就是麦考夫最近减肥应该相当卖力的这一事实了。
“我不想再提到婚宴当晚的‘黑森林蛋糕事件’,夏洛克。”麦考夫眼含警告的淡淡看向夏洛克,决定,趁此时值正式通知关于今天他将要带来的消息,“我昨晚接到妈咪的电话,她通知我们最好今天开始回家,乘坐我的公务车,等一下马上出发。快去收拾行李吧~我亲爱的夏洛克和约翰。”
“……”
“……”
“……”
好吧,可怜的贝克街221b又将会不可避免地遭受重创,由于某位大侦探气急败坏地怒吼声和大肆破坏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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