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赵国腾其实是知道的,赵钱的性格其实从他的行为处事就能看出来,他也是知道不少赵钱的一些事情,自然也是清楚赵钱的一些脾性。
赵国腾也很是爽快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就好了。”
“其实我比较想知道你的态度,你是赵家主呢?还是我岳父大人呢?”赵钱也很是直接地问道,那漆黑的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解的神情打量着赵国腾。
凭心而论,如果不是已经知道赵国腾是赵家的家主,光是看赵国腾的话,没人会想到这看起来跟文弱书生一般的赵国腾是赵家这么一个大家族的家主。
其实赵国腾不仅仅是赵家的家主,也是赵婉婷的父亲,哪怕两者之间再有芥蒂,那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这一来,那自然也就是赵钱的岳父大人了。
人其实还是那个人,但是身份的不一样的话,那么赵钱的态度肯定也不一样了,他就想知道赵国腾到底站在哪一边。
自己这边,亦或是赵家这一边,这是赵钱想要知道的答案。
赵国腾对于赵钱的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笑,他很是悠然地拿起面前的那一杯茶,稍稍抿了一口,淡淡道:“我是赵家的家主,同时也是赵婉婷的父亲,这两者其实并不冲突。”
不管是赵家的家主,还是赵婉婷的父亲,亦或是赵钱的岳父大人,赵国腾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变。
或许对于赵钱来说,有的事情需要一个立场,但是对于赵国腾来说,这些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嗯?”赵钱闻言,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的答案虽然没错,但是那模棱两可的答案可不是他想要的。
赵国腾也是再次开口道:“年轻人,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婉婷不管如何都是我的女儿,我再如何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毕竟虎毒不食子。”
那话语和神情显得很是诚恳,这其实也是事实,不管如何,赵婉婷是赵国腾的女儿,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再僵硬,那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赵钱听到赵国腾如此的话语,不由得眉头微挑,反问道:“那你当时还想让冰山姐姐嫁给周波那个人渣?”
“不仅如此,赵国利那个家伙还一直打着婉婷姐姐旗下集团的主意,这算是父亲应该做的事情么?”赵钱对此很是愤愤不平。
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赵国腾,而是赵国利的话,他估计直接就动手了。
“除了这些之外,郑家来你们赵家施压,你们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赵钱再次质问了起来,事关他的女人,他自然是很不爽了。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赵钱对赵家的感官并不是那么的好,而且赵家一些人的行为处事也是如此,赵国利父子是这样,赵朝也是如此。
“年轻人,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赵国腾忽然看着赵钱问道,那话语带着少有的凝重。
不等赵钱回答,赵国腾再次道:“莫非让我带着剩下的那些力量去跟另外两个家族拼死拼活么?然后踏平他们?问题是我赵家有这个实力么?”
那话语和神情都显得有点激昂了起来,甚至夹杂着几分无能的愤怒。
赵钱也是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事实。
赵国腾深深吸了一口气,也是感叹了一句:“弱肉强食,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那话语和神情带着几分无奈。
赵钱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同身受,所以不是很能理解这些, 因为他的实力摆在了这里。
赵国腾见到赵钱久久不曾言语,也是看着赵钱开口问道:“年轻人,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么?”这一次的话语没有了刚刚的激昂,反而显得很是平淡。
赵钱摇了摇头,他跟赵婉婷在一起的时候,赵婉婷其实没怎么说过赵国腾,对于赵家的人,赵婉婷其实都差不多,这次第一次见赵国腾,他自然不知道对方的内心想法。
“我希望我不做一家之主,我希望我能闲云野鹤,或者做一个老师,教书育人。”赵国腾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渴望。
“但是越是如此,我越要让赵家的实力巩固,因为这是我身为家主的责任,是我需要做的。”赵国腾如此说着,那神情带着几分坚定。
赵钱自然是能察觉到赵国腾话语的真假,他也开始渐渐的明白了赵国腾的一些所作所为,甚至能稍微理解了。
“你知道我们赵家为何要寻求周家的庇护么?”赵国腾忽然再次道,随即也是直接解答道:“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我父亲带着一大批家族精锐消失在昆仑山之后,整个赵家的实力开始出现断崖式的下滑。”
“我们以往三大家之首的赵家顿时成为了垫底的存在,家中完全没有像样的高手。不仅如此……”赵国腾开始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全部告诉赵钱。
如果说只是赵忠国带着一群人离开,那么以赵家的底蕴,通过时间还是能恢复过来。
但是以往赵家那些敌人不知道从哪得到了赵家实力大减的消息,为了各种利益开始对还未回过神来的赵家进行疯狂打压。
这让本来实力大减的赵家雪上加霜了,不仅如此,赵家的一些重要的成员甚至还遭遇了暗杀,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事情,为了各个成员的安全,他们不得不寻求庇护。
如果换做以往的赵家,这些事情都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但是自从那次事情之后,赵家看似表面风光,实则风雨飘零,稍有不慎就会跌落谷底。
“岳父大人,我明白了。”赵钱也是点了点头,这次他也是换了一个称呼。
不竟如此,赵钱也知道为何四九城的三大家,赵家是那么的低调,没办法,实力不允许啊。
赵国腾闻言,也是流露出几分欣慰的表情,随即他再次开口道:“其实还有一点婉婷并不知道,我越是在乎她,她就会越危险,所以这些年我一直跟她距离很远。”那话语和神情都带着几分无奈。
“岳父大人,这是为何?”赵钱闻言,那神情带着几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