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 6000+(1 / 1)

()“你,你……”

萧洛笑盈盈的走过去,微微眯眼,看着冉墨大惊失色的扭曲面容,说道:“冉阿姨怕什么呢?您现在这样子可真是失态,照理说,您胆子挺大的不是?”

冉墨颤抖着抓住梳妆台上的东西掷过去,萧洛也不避让,任由那些瓶瓶罐罐砸到身上:“呵呵,是心虚了?也难怪,做了亏心事嘛,任凭你巧舌如簧也没了底气。【高品质更新】你现在瞧见我一个大活人都那么怕,晚上睡觉的時候梦见我爸妈的冤魂索命,不知道你会叫成什么样呢……”

“你,你知道了?”

萧洛微笑:“这事情虽然没闹大,但是或多或少总会传出去一些的,你以为自己没有被一枪崩了是因为有人帮你遮掩?只不过是陆家觉着给你个痛快未免太便宜你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呐。赫赫陆家当家主母做不成了,得让给你最瞧不上的林若初,你是不是特后悔没有直接杀了她呀?然后你公职也被开了,曾经看着你势力大跟在你身后拍马屁的那群乌合之众立刻作鸟兽散了,据说还有人落井下石?你还有些私产,可惜没陆家撑腰,你哥哥变卖了你几处房产你也只能忍气吞声,刚才我听你打电话和你二哥吵架,有意思,想拿钱疏通关节?你怎么不想想,即使你二哥没有去赌钱,有陆家在,谁敢给冉家说一个字的好话?”

“你想做什么?”冉墨腿发抖,却勉力站直了身子,想做出镇定的样,可是颤抖的嘴唇出卖了她的恐惧,“你拿着刀,是想给你爸妈报仇?行,赶紧来?少说什么废话?”

萧洛啧啧两声,颇不以为然:“听起来可真是勇敢,可你发什么抖呢?冉墨,被挖了一只眼睛,智商也被挖掉了一块儿是不是?我爸妈因为谋杀陆家老三下了狱,结果被灭口,查到了你身上,一想就知道其实幕后主使是你。杀了至亲之人,陆家怎么会让你死得痛快呢?对于我,你也不是杀了我至亲之人?那我为什么要给你个痛快呢?”

她手上的刀在灯光下发出锐利的光,冉墨吓得脸色白得发青,脑中不由得想起“凌迟”这一古代酷刑来,刀子还没落在自己身上,她全身就开始发痛:“你到底,到底想,想怎样?”

萧洛道:“我吸毒,你应该知道吧?我记得听清楚,我爸妈走的前一天,有人跑戒毒所,莫名其妙的给我拍了照片儿,想来是你的人——好了,不说这个,我什么都没有了,家毁了,人也毁了,就算戒了毒出来,也没人会雇我,吃饭都成问题。我活着也实在没有意思,醉生梦死有一天是一天,就只有嗑药的時候我才会高兴一些……”她说着,缓缓的卷起衣袖,瘦骨嶙峋的手臂上扎针的痕迹清晰可见。

萧洛越走越近,脸色发红,眼睛却亮极了,仿佛两簇燃烧的火苗,这奇异的狂热让冉墨骇得关节像灌了醋一般酸软,想走走不动,只能任由她欺身上前,掐住自己的脖子,她笑意更深:“你也该知道,瘾君子凑在一起共用注射器什么的,容易传染艾滋病……”

冉墨愣了几秒,脑中有电光闪过,尖声大叫:“走开,走开,放开我,啊??”

恐惧之极的時候本能被催发,她忽然有了力气,用力推开萧洛就往门口跑,萧洛在她身后张狂的笑,毕竟年轻许多,速度也快,把她扑倒在地,骑在她腰上,扯住她头发用力给了她几巴掌,打得她眼前金星乱冒。她还没回过神,忽的脸上一痛,萧洛的笑声响起:“冉阿姨你对我可真好,我得好好报答你才是,艾滋病可是个稀罕病,不是谁都能得的,哈哈哈哈,可惜我不是男人,不过就算是男人,对着一个瞎了眼的老婆子也硬不起来,横竖血液能传染,咱们来验证验证可以不可以?”

说罢她用力在自己手掌划了一刀,冉墨看着那迅速沁出来的血惊恐得乱叫,可是任由她再胡乱挥手也没了法子,萧洛直接按上了她的脸,伤口对伤口,血液糊成一片。

冉墨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像被置于火上的冰块,迅速软得和一滩水差不多,痛楚接连不断的传来,是萧洛挽起她的袖子在她手臂上也划了伤口,把含有病毒的血抹在上面,森然可怖的笑声在宽大的公寓回荡:“这样的死法是不是很爽呢?免疫系统慢慢被摧毁,皮下出血,内脏也全是血,到后来真的是七孔流血,我会和爸妈在黄泉路等你的,到時候看看你的死相,一定很好看,哈哈哈哈哈哈?”

门锁被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萧洛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进来,一看那张脸,她愣了愣,见他脸色惨白,神情慌张,回过神微微一笑:“哟,陆桓之,好久不见了,我有時候还挺想你的,床上功夫不错。【高品质更新】”

陆桓之就近抄了一把椅子,稍稍镇定了一些。

“放开我妈?”

萧洛站起来,低头看了看满身血瘫软在地的冉墨,又抬头挑眉笑看陆桓之:“放就放,反正她已经没得救了。”

陆桓之全身肌肉都绷紧了,萧洛手上满是血,一点都沾不得。

“我已经报了警,也通知了家里,你别以为能安然逃脱。”

萧洛笑道:“是啊,逃不掉……逃不掉我也拉着你们母子两个垫背?”说罢她猛扑过来,陆桓之大惊,挥起椅子把她打开,她跌倒在地狂笑,又缓缓的坐起来,陆桓之想再揍她几下让她失去行动能力,可是又怕她疯狂之下偷空把他给抓住,毕竟他和陆维钧不同,没有那种敏捷的行动力,便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她。

萧洛手臂和腰受了重击,痛得她隔了好一阵才说话:“真可惜啊真可惜,如果能把你收拾了多好……还有陆维钧林若初两个贱人,刚刚我在后海边儿看到他们了,两个可真是亲热,狗男女?也是我运气不好,林若初发现我了……要不我悄悄接近,速度快点儿,说不定可以在她那千娇百媚的小脸蛋儿上咬一口……”

“住嘴?”

“怎么?舍不得?她现在是你嫂子了呢,哈哈哈哈,陆桓之,你是因为尊敬嫂子才让我住嘴的呢,还是因为你喜欢那个装可怜的小贱人?”

她慢慢爬了起来,可是刚才对冉墨动手,她已经用了大半力气,陆桓之用椅子揍她的那一下力度也极狠,她伤得不轻,自知再去动他是没有希望的,她撩了下头发,冷冷看着他,良久,轻轻一笑,扭头看着落地窗之外的夜景。

浓黑夜色之中,公寓楼群亮起万家灯火,仿佛无数星星,这套房视野极佳,远方的后海并未被别的楼挡住,灯光映照之下,晶莹冰面仿佛一大块黄色宝石,极是动人。

萧洛脸上浮出淡淡的笑:“以前的我挺幸福的,高中的時候维钧还和我一起,我在后海边儿看着他和楚骁他们玩冰球……如果我当時能控制住脾气,如果我没有说分手……呵呵,算了,什么都晚了,有時候做错了一件事,接下来所做的所有事都会为那件错埋单,爸妈如果当時没有听冉墨唆使去动你三叔……算了,没什么好说的,再见。”

陆桓之顿時觉得不对:“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萧洛倏地转身跑向落地窗,猛的推开,从外面的阳台跳了下去,几秒之后下面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有数声尖叫传来。

陆桓之心咚咚乱跳,身子不由往后一仰,冷汗就像比赛一样争先恐后从毛孔渗出来。冷风从打开的落地窗灌进来,吹在他身上,即使他穿着极为保暖的大衣,也不由得开始瑟瑟发抖。

冉墨被冷风一激,从昏厥中醒来,愣了一会儿,忽的尖叫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眼前洞开的落地窗,急促的呼吸着。陆桓之被她的惊叫拉回神智,张了张嘴,说道:“萧洛,她,跳下去了。”

冉墨听到他的声音,木木转头,睁大眼细细看着:“维钧?桓之?”

陆桓之抿了抿嘴:“桓之。”还一萧也。

冉墨颤抖着想站起来:“桓之,我,我……”

陆桓之看着她满脸的血,想起艾滋病,顿時有种欲呕的感觉,他定了定神,说道:“妈,您别急,马上有医生来,您坐着,别动。”

他一边提着椅子防备她靠近,一边过去关上落地窗,免得屋子冷透,毕竟冉墨年纪大了,由于家里有暖气,也没穿多少衣服,吹不得这样的冷风。

冉墨抖抖索索的想走过来,此時的她惊惶无比,看到人就本能的想抓住。陆桓之惊得不停后退,咬咬牙,回到门边,说道:“妈,你,你别过来,别过来,等医生,啊……”

“我是你妈,你竟然跑,你……”

陆桓之直接打开门出去,用力关上,抵着门站着,生怕冉墨开门冲出来。

冉墨打不开门,开始疯狂的拍门,这声音回荡着,刺激得陆桓之全身发软。

刚才佣人惊吓之后跑下楼,对保安语无伦次的讲了萧洛闯进来的事,他正好前来看冉墨,便从佣人那里拿了钥匙想去阻止,可是晚了。

保安虽然多,却没有跟上来,艾滋病这种不治之症,他们不敢冒险。

他只能等家里派的人过来,第一次觉得時间那么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种凌迟,呼吸声同拍门声夹杂在一起,让他心脏几乎不能负荷。

陆维钧上来之后,看到他坐在门前,脸色煞白,惊魂未定,再一端详,见他没有受伤的迹象,便抢上前把他拉起来,他立刻退后靠着门,声音微颤:“不能让妈出来,碰不得,她,她已经……”

陆维钧肃然颔首,又问:“你没事?”

“萧洛想对我也动手,我把她打开了,后来她就……”

陆维钧进入小区的時候已经看到萧洛的尸体,他告诉保安萧洛患病的事,传入围观人群之中,众人顿時一步也不敢接近。

“想来她早就存了自杀的念头,死之前想拉个人垫背。咱们的人很快会来,别担心。”陆维钧低声说道。

陆桓之靠着门,怔怔盯着地面。

萧洛死之前说的那些话,是她的写照,也是他的写照。

一步走错了,那么之后每一步都是为曾经的错误埋单,想掩饰,只能说更多的谎,做更多的错事。

在林若初和荣华富贵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这便是他错的第一步。

后来,他为了迅速得到资源,诋毁林若初的声誉,、左支右绌,想方设法遮掩,又害怕陆维钧和林若初相处久了发觉她的好,也害怕他最终会相信秦风,便加快速度,想迅速斗倒陆维钧,激化他和林若初的矛盾,于是便对陆维钧和秦风的公司下手,并且打伤林知闲,让林若初更恨他,再后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对秦风起了杀心,失去了父亲的信任,最后连胜券在握的联姻也破裂,想报复,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前程尽毁。

如果他那天没有把林若初送上出租车,而是抱住她安慰,结果会不会不同?

其实当時他是名牌大学的硕士生,工资并不低,只是他对林若初有所保留,故意将工资水平说低了四千,如果他当時不装穷,拿钱给林知闲治病,林若初不会去酒吧那种地方打工,也不会遇到陆维钧,那她和他现在是不是还在一起?她会不会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陆维钧站在他旁边打电话给信任的人,让可靠的人来处理萧洛的事,并且封锁消息,处理好一切,他扭头看着陆桓之,顿時愣了。陆桓之脸色发青,嘴唇也是惨白的,满脸泪痕。他伸手去扶他,碰到他的手,只觉得冰冷,再一摸他额头,火热一片。T7sh。

几个医生赶来,全副武装,手套口罩都带得严实,陆维钧拉着陆桓之让开位置。

冉墨已经停止了喊叫和敲门,医生从陆桓之手里接过钥匙开了门,发觉她已经昏厥在了地上。

陆维钧处理好一切,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经是深夜。雪又开始下,纷纷扬扬白茫茫一片,在空中被风卷得四处飞舞,他下了车,一片极大的雪花扑在脸上,他拂下来,摊开掌心,只见晶莹的冰晶在手里一点点融化。

这样白茫茫的大雪,能否将罪恶洗去一些?

他走进客厅,发觉父亲和林若初还在等他。

“爸,没事了,一切都处理妥当,您怎么还不睡?还有你。”说着,他看向林若初。

她站起来,接过他脱下的大衣放在一边,又拿手帕替他擦去发端融化的细细雪水,眼里满是担忧:“真的?你有没有伤着?”

陆维钧微微一笑:“伤着了我还敢回来?好了,别担心。”

他拉着她去沙发上坐下,陆谦闭了闭眼,沉声道:“具体情况到底怎样?”

“妈已经受了伤,沾了不少脏血,想来是逃不过……”陆维钧顿了顿,又道,“萧洛自杀了,八楼跳下去,肯定活不成。我已经让警方可靠的人处理这件事,深层次的原因是绝对不会上媒体的。妈已经去了医院,我作了主张,让他们把她彻底隔离,我觉着,按照她的姓子,如果让她出院,难保她会在激动之下伤人。桓之受了惊,但是没受伤,大惊之下受了风寒,已经发高烧了,我送他一起去了医院,或许他要住两天院。”

“你做得很好。冉家那边,我来处理。你爷爷还不知道这事,明儿你找个時候好好的和他说,别让他情绪波动太大。”

“我知道。爸,已经那么晚了,您赶紧去睡觉吧,明天是部里团拜会,会很辛苦。”

陆谦起身道:“你们两个也早点休息,明天也得跟我过去,别太疲倦了失礼于人。”他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虽然没表现什么,但是也肯定受了惊,爸都知道,辛苦你了。”

陆维钧笑了笑,看着父亲上楼,林若初去了趟厨房,很快端了杯热牛奶出来:“弄到这么晚,喝点牛奶吧,也可以安神。”

他接过,慢慢的喝完,温热的液体流入身体,将热度传递到全身。他放下杯子,把她抱进怀里:“看我看得那么认真,是不是觉得你老公特别帅?”

她的手臂也紧紧环着他,声音微颤:“刚刚听爸说了这事,我好担心,太可怕了……”

陆维钧只觉得她心跳极快,透过衣服传过来,让他有些心疼,他摸了摸她的头顶,又捧起她的脸亲了亲:“我不是很快打了电话回来吗?你还担心什么呢?”

“就是很怕,看不到你就放不下心……”

“傻瓜。”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拉着她往楼上卧室走:“现在该放心了吧?”

回到房间,他去浴室好好洗了个澡,出来的時候发觉林若初倚着枕头坐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到他便下床去拿吹风机。

他在椅子上坐下,闭着眼享受她细致的照顾,她的手指把他的头拨过来拨过去方便吹头发,热热的风拂在头皮上很舒服。他抱着她的腰,柔声道:“小猪怎么又睡不着了?还担心呢?和你说过的,我没事,要不要脱光了给你检查下有没有伤口?”

林若初关了吹风机,用力抱住他。

他不由失笑,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捏着她的鼻子道:“又撒娇。”

她扑进他怀里,柔软的身体紧紧依偎,体温从睡袍里透出来传到他身上,似乎想把他给暖热。他摸了摸她:“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乖。”

林若初的声音从胸前闷闷传来:“维钧,这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虽然她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可是我知道你肯定还是觉得很难过的。你不要憋着,想说话,想哭,都可以,你要发泄出来,总是这样闷闷的你会生病的……”

陆维钧沉默了,一言不发的轻抚她发丝。

她抬起头看着他,朦胧灯光之下,他的五官显得有些模糊,那对眸子却益发的黑,深深沉沉,仿佛深夜里汹涌的海面,无数情绪澎湃激荡。

“维钧,我现在还没多大能力帮你一起打拼,可是我能听你说话,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有我陪着,你别那么辛苦……”话未说完,她的唇被他堵住。

他吻得极为温柔,浅浅的吮着她的唇瓣,舌尖慢慢的探进去,轻轻触碰着她柔软的舌。她抱住他,同样温柔的回应,良久,他松开,露出个极淡的笑容:“你真好。”

她用力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

“我的确觉得很不舒服,毕竟,没有她,也没有我,可是,走到这一步都是妈自己做的孽,我没法否认。她嫁给爸的時候,如果安静的当一个好妻子,会很幸福的,爸是个负责的人,不会亏待对他好的人……萧洛虽然做了不少龌龊事,但是报仇,情有可原,再说她也死了,不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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