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沉对唐琪软磨硬泡的,磨得唐琪不耐烦了,才勉强同意在他行动自如之前,暂时跟他一起住一个房间。
而事实上,不需要莫少沉开口央求,她也会这么做。
毕竟要考虑到帮莫少沉解决基本的生理问题,等恢复正常进食后,上洗手间和喝水的次数相应也会变多,她倒不是没考虑过请个保姆,但又怕莫少沉会不习惯。
莫少沉目前的状况只是暂时性的,顺利的话,估计要不了一个星期,他就能恢复自理能力。
晚饭过后,她把浴缸放满水,把穿着短裤的莫少沉抱进浴缸,拿了搓澡布帮他把后背搓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把搓澡布塞他手里。
“剩下的部分自己洗,我十分钟后进来。”
莫少沉拉着她手腕不放,“你帮我,我没什么力气。”
唐琪不管他,“那你就泡着吧,泡十分钟也差不多,我去隔壁洗澡。”
莫少沉依然拉着她不放,“你可以在这边洗,关上淋浴间的门,我看不到。”
唐琪:“……”
最终还是败在了男人忠犬般温顺可怜的眼神下,同意了。
唐琪去隔壁房间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进了淋浴间。她下午泡过澡,身上并不脏,简单冲一冲就行。
等她洗好,把浴缸里的莫少沉捞起来,抱到浴凳上,又拿了厚实干爽的浴巾帮他把身体擦干,然后用浴袍把他身体裹上,系好带子,去衣帽间找了条短裤扔给他。
“自己换,换好叫我。”
说着,她背转过身。
莫少沉没再作妖,老老实实的把湿短裤脱下,穿上干净的。
“我换好了。”
唐琪转过身,把他放在凳子上的湿短裤丢进衣蒌,随后把他抱出浴室,放到床上,刚牵起被子准备给他盖上,就听到他说:“穿浴袍睡觉不舒服。”
唐琪默默看了他一会,转身去衣帽间给他找了套真丝睡衣,把他身上的浴袍换下。
“现在可以睡了?”
“嗯。”
唐琪轻舒口气,赶紧躺上床,盖着被子闭上眼睛睡觉,一秒都不带耽搁。
从筹谋夺能量石,到救醒莫少沉,再到回国的凶险,整整四天的时间,她的精神和身体一刻也不曾也不敢放松,直到此时此刻,躺在柔软的大庆上,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
看着身侧很快陷入沉睡的女人,莫少沉黑眸里流露出心疼,“对不起,晚安。”
唐琪慢慢的翻了个身,把身体揉进男人怀里,细长的胳膊揽着他瘦削的腰身,呢喃道:“睡吧。”
“嗯。”
莫少沉把怀里的女人如同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幸福的闭上黑眸。
一夜安眠。
日上三竿,见二楼主卧一直没动静,徐行忍不住浮想翩翩:老板才刚醒两天,身体还很虚,主母青春美貌,也不知两人能不能把持住。
“主母,老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门外的声音,唐琪睁开眼,偏头看了眼窗外,又把视线落到抱了她一整晚的男人脸上。
经过这两天的休养,他脸色好转了很多,虽然依旧苍白,但已经没有再透着暮气。
卧室门外,敲门声和提醒声还在继续,“主母,您醒了吗?”
“醒了。”
唐琪转头朝门外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身侧的男人忽然睁开黑眸。
她起身的动作微顿,“吵醒你了?”
“没有,我醒了有一会了。”
他说着下意识收紧力道,将怀里的柔软躯体抱得更紧,贪恋般把头埋在唐琪发间,用力嗅着她身上的清幽花香。
“你身上好香,是什么?”
“精油。”
“什么精油?”
“栀子花。”
“栀子花。”莫少沉低低的重复了一句,有些开心的说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唐琪唇角微勾,没告诉他,她选择栀子花的精油,就是因为知道他喜欢。
脖子上忽然有些痒,她正想提醒他别闹,就听到他用低沉悦耳的声音问:“你脖子上的戒指,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吗?”
“不是。”
莫少沉把她脖子上的项链勾到手上,仔细打量带着她体温和气息的镶钻戒指,“这上面是什么花?”
唐琪扭头看他,“也是栀子花。”
他黑眸微凝,神情变得迟疑起来,“戒指是我送的吗?”
“你猜狠?”
说完,见他呆呆的,唐琪咧嘴一笑,把他手心的戒指夺回,塞进衣领中,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几分钟后,唐琪洗漱完出来,抱他进洗手间洗漱。
莫少沉还对戒指的事耿耿于怀,等洗漱完,唐琪抱着他进衣帽间换衣服时,又问:“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唐琪一边替他在衣橱里选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回他:“没有。”
“为什么?”
唐琪给他选了米色的薄毛衣,浅蓝色的棉质衬衫,以及卡其色休闲裤,转头似笑非笑看他,“是啊,我也想问问我的莫先生,你为什么连结婚戒指都没买,就跟我结婚了呢?”
莫少沉微微愣神,机械的配合着唐琪换上衬衫和毛衣,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是不是当初你家里人不同意,你就跟我私奔了?”
唐琪没理他,“裤子自己换。”
看到两人穿戴整齐的从卧室出来,候在门外的徐行长长松了口气。
早餐比较简单,中西结合,煎培根、香肠、牛奶、牛肉小笼包和蛋叶茶,以及一碗白粥。
见唐琪的目光落在白粥上,徐行连忙解释:“按主母您的吩咐,只用了天然矿物质水和龙江贡米,小火细熬煮了两个小时,其他什么都没放。”
“嗯。”唐琪端起白粥尝了一口,意味不明的扫他一眼,“你煮的?”
徐行微微紧张起来,“这粥有什么问题吗?”
唐琪把粥碗放下,“没问题,你厨艺不错。”
徐行自谦的笑道:“主母,煮粥很简单的,谁还不会煮粥呢?”
“我不会煮粥,很奇怪吗?”
徐行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
不过他反应极快,“主母,您是做大事的人,不能跟我们这种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唐琪似笑非笑睨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徐行面带着微笑,默默退后。
主仆两人的熟谂与默契,落到莫少沉眼里,只觉得格外碍眼。
见男人黑着脸一言不发,唐琪还以为他身体哪里不舒服,手心抚上他额头,轻声问:“怎么了?”
莫少沉本想摇头,忽然想到什么,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当背景板的徐行。
“有外人在,我心情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