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厉轩接风,一帮人在好‘酒’不见玩到了十二点,最后第一个提出要回家的人是晴以优,她本来也不想扫大家的幸,但她儿子大病初愈,必须得注意多休息。
闹腾了一晚上,最后只有沈媣,伊辰夜和伊辰雪滴酒未沾,其它人无论多少都喝了酒,而厉轩和沈一凡两人更是直接喝醉了,睡在沙发生不省人事。
苏澈无奈的看着一团乱的包厢,“我也喝了酒,今晚看来不能开车了。”
沈媣撇了撇嘴:“这样吧,我哥,沐阳和我姐姐还有小哲跟我走,反正我们也是住一起的,厉轩前辈我给他的经纪人打电话来接,其他人就麻烦你送回去了。”
这番话是她对着唯一可以放心开车的伊辰夜说的,伊辰夜想了想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他们走后,沈媣一直等到厉轩的经纪人,才和沐阳一起扶着剩下的人上了车。
不得不说扶着醉酒的人简直就是体力活,等车到家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把他们扶回家了,司机和佣人出来帮忙,才把她们都扶回房间。
等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累瘫了,她就那样张开双臂倒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伊辰夜对她的关心。
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之大,她从五年前就知道,要不是太在乎,她也不会傻到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
可是在乎归在乎,她最终不想放过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沐阳说得对,她可以轻易原谅五年前那么多亲人对她造成的伤害,唯独对伊辰夜,她做不到轻易原谅。
到底,在心底深处,她还是介意的对吗?介意她说分手时他的决绝,介意他说成为陌生人就真的没有在联系国她,介意明明她们存在于彼此的微信列表,却不知道跟对方互动的人是谁。
到头来,他们似乎连点赞之交都算不上。
感情的事就是如此,不管过去两人之间有多么的亲密无间,一旦产生隔阂,那道瑕疵必将永久存在。
即便她自己也清楚,横竖一切都是个善意的谎言,美丽的误会,但只有经历过那五年的人才有资格评断她有多么痛苦。
她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当年放开的心门如今紧紧的关了起来,她也承认如果不是在意,她绝对不会去参加什么讲座。
如果不是在意,她也不会跟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论输赢,如果不是在意,她更不会允许他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很矛盾,但矛盾的一切根源还不是因为在意吗?这一切她都明白,只不过她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透露或者表现出这一点。
病情也只不过是她回避感情的借口,她不是不愿意接受治疗,只是不敢罢了。
不可否认,她真的是一个胆小鬼,一个只敢尝试一次再不敢尝试第二次的胆小鬼,在原地跌倒,她会爬起来,但走的,未必会是之前那条路了。
而伊辰夜为她做的一切她也看在眼里,甚至为了改行连自己的妹妹都牵扯进来。
如果她没有生病,他就不会改行,那么他的妹妹,也不会受到牵连,也许,她依然是那么追求时尚的少女,做一个开心的模特,至少那是她喜欢的事业。
她几乎将两个人的人脉关系想了一圈,最后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射到房间的时候,她努力的睁开眼睛,随之而来的是头痛欲裂的难受,吸了吸鼻子,发现鼻子也不通气,嗓子干哑难受。
她深知自己这是前一晚上没有盖被子就这样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引起的感冒。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顿时想骂人,发烧了。
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昨晚洗漱完她甚至连睡衣都没有换就这样穿着清凉的浴袍睡了一觉,能感冒也不意外了。
佣人进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发觉到床上的人的姿势,不禁有些心慌的上前看了看。
床上的人脸颊有些红,额头上还有虚汗,她不禁抬手摸上她的额头,烫的她立马缩回了手:“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不会昨晚就这样睡了一夜吧,你都发烧了。”
沈媣难受的翻了一个身,佣人说了什么她听不太清楚,只是鼻子里‘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佣人吓得赶紧给她盖上被子,拿来冰敷的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就跑了下去。
“不好了老太太,大小姐她病了,发高烧,应该是昨晚回来太累了没盖被子就睡了,导致着凉了。”
“哎呦,这可怎么好!”
老太太着急的从沙发上起身,刚好视线对上从楼上下来的晴以优,晴以优昨晚也喝了不少酒,大早上感觉到有些头痛,但不影响她工作。
佣人的话她正好站在楼梯上全部都听到了,下一秒立马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转身又往楼上跑,老太太也跟着她身后上了楼,晴以优边跑边喊:“快点给苏医生打电话,告诉她媣媣的详细症状,让他快点过来一趟。”
接到电话的苏澈刚到医院,正好要去查房,就听说了沈媣生病发高烧的事,他挂了电话第一个把这个消息告诉伊辰夜,这个时候,正是可以好好表现自己的时候,要知道病人生病的时候内心是最没有防备,最脆弱的时候,如此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他自然能想到自己的好兄弟。
伊辰夜一听说这个消息,心脏猛地紧张了一下,“你在哪,我跟你一起去。”
“我再医院,我这就往沈家走,我们一会见。”
如果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的话,他一个人去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沈媣不同,她本来就是患者,再加上感冒发烧,他也担心她会突然有别的并发症出现,所以这种时候以防万一,他们两个都到场是最保险的情况。
到了沈家,苏澈立马给躺在床上的人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经过确定,还好,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如此一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沈媣是个很怕疼的人,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鉴于这种情况,他简单的向老太太她们说明了一下,然后给她吊了瓶子,比起打针的话输液的疼痛会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