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妙手偶得之
老头讲完这段之后又讲了一些其它的事件,但却吸引不了太多兴致,不少人索然无味地离开,待一番评书讲完,已然人走茶凉。
苏元在白飞羽的抱怨中起身离开,因为这让白飞羽想起了某些“可怕”旧事。一人在上面讲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杀伤力非同一般,下面一群人昏昏欲睡。
愁城中心树立着一座成人大小的雕像,一人仰头看天,手握长枪,欲与天公试比高。雕刻得栩栩如生,定是出自大师手笔。经历了五百年风吹日晒雨淋,仍屹立于此。
这便是“枪神”愁千丈之雕像,在那个年代里,唯有横空出世的帝君能胜过他,可谓是盖世人杰,让无数人望而止步。
乱世出英豪,五百年前正是诸王争霸的年代,九国之中涌现出无数有经天纬地之能的人才,但在愁千丈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帝君都把其视之为真正的对手,奈何为情所困。楚国起初正是因为有他才能在列国之中实力排前。
苏元二人来到这里,正是要见识一下让无数人膜拜的将军雕像。
偶有习武之人也会前来参悟,希望从中得到绝世传承,却一无所获。
不远处有一块天然巨石打磨而成的石壁,一丈高,横着有三丈,五尺厚。
石壁上原本是几位著名大学士颂枪神愁千丈而写的诗文,被雕刻于其上,后来有人效仿,许多慕名而来文人提笔写上诗作,让负责管理这个地方的人苦不堪言,每天都得清洗石壁上的笔迹。
苏元看着围着的一些文人墨客动笔题上诗词,顿时没了兴致。
“这些人真没素质。”白飞羽摇了摇头,却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
这时一个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的青年刚挥毫落墨完毕,白飞羽正好走到他身旁,定睛一看,只见写着:
将军威猛气如虹,
本少如同大鲲鹏。
夜夜笙箫妻妾伴,
美人海底戏苍龙。
“噗!”白飞羽喷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赞道:“好诗好诗,兄台大才!”
“在下黄明志,还是兄台慧眼识珠啊,过奖过奖!”这个叫黄明志的青年把笔递给旁边的随从,对白飞羽的称赞感到颇为受用。
“黄明志?果然很黄,还明志,志向远大啊,我说怎么痩得跟柴棒似的,原来是纵欲过度了。”白飞羽暗自想着。
“哦,原来是黄兄,在下白飞羽。”黄兄,皇兄?啊呸!
“白兄也要写一首?”黄明志见白飞羽气宇轩昂,也没有丝毫的轻视。
“在下才疏学浅,自愧不如,怎敢在兄台献丑?只能就此作罢了。”白飞羽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扼腕叹息。
“白兄也莫要叹气,再勤学苦练就能赶上本少了。”黄明志好心相劝,真以为白飞羽泄气了。
“这家伙,夸他一下还瞪鼻子上眼了。”白飞羽撇撇嘴。
“黄兄说得是。”
随后几句话把自诩不凡的黄明志支开。跟这种人说话,很费劲呐。
白飞羽找了一个偏僻人少的地方,思索片刻,真元运转之下,并指如剑在墙壁上笔走龙蛇地刻下一首诗:
咏将军
楚有男儿铁骨铮,
心系家国累平生。
跃马扬鞭终黄土,
将军百战困愁城。
题完摇着折扇嘿嘿一笑,我看你们还怎么把它擦掉,虽然文笔不高,但我高兴。
好像还差点什么?
对了,差这个。白飞羽又加上八个字,“黑白双煞到此一游”。
苏元把白飞羽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无声地摇着头,视线转向别的地方去。
这二弟做事,还真是与众不同。
“二弟,你刚不是还说那些人没素质吗?怎么你也题字了?”待到白飞羽走近,苏元才打趣道。
“他们能和我相比吗?写得再好,第二天不还是从石壁被抹去。”白飞羽说得头头是道,“要不你也来一首?对,大哥你必须得来一首,几句话也成。咱们黑白双煞都题,这样才完美。”
苏元只好走至白飞羽题诗的旁边,想了想,并指如刀,屏气凝神,写着:“恨不能早生五百年”。字字凌厉如刀。
白飞羽盯着看了一眼,顿时感觉一道刀气扑面而来,杀机腾腾,急忙摄紧心神,吓得后退半步。
“二弟,没事吧?”苏元关切地问道。
白飞羽苦笑着:“我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接着由衷赞叹:“大哥真是好气魄。”
苏元不以为意:“我现在的修为还差得远呢,要是在几百年前与枪神相遇,估计被他捏死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人贵有自知之明,就算心比天高,但也得认清自己的能力,不然只能徒增笑话罢了。
“大哥,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达到那个境界的,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不然跟咸鱼没什么两样。”
“二弟你说话处处都是玄机,真不敢相信你才十六岁。”苏元跟白飞羽一路走来,便深有感触,做事虽不按常理来,却悟性非凡。
“嘿嘿,小弟我人未老,心已老,这叫早熟。”这句话只有白飞羽自己才明白其中的真正含义。
天色渐晚,二人正准备回客栈时,碰见之前题下淫诗的酒色过度的黄明志。
白飞羽出声打了一下招呼:“黄兄,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巧呀。”
“原来是白兄。”黄明志略微一想,便想起来眼前这人是夸赞自己的白飞羽。
“白兄身旁这位是?”
“这是我大哥,墨箫。”
黄明志拱手道:“哦,见过墨兄。”
苏元显然不想多与他多说,答道:“有礼!”
“黄兄别见怪,我大哥是这样的性格。”
“哪里哪里。”黄明志虽然纵情于酒色之中,却不是无脑之人,眼前这二人气度不凡,有机会定要结交一下,何况苏元又没得罪他,岂会介怀。不过现在他还有事。
只见黄明志满头虚汗地被侍卫扶着,愁城内又不能骑马,只能靠着脚力。白飞羽问道:“不知黄兄匆匆忙忙,所去何处?”
黄明志诧异地看了二人一眼,然后一脸崇拜地解释道:“你们连这都不知道?今晚可是柳汐颜姑娘一月一度出演的日子,差点就把它给遗忘了,我得走了,否则去晚就没位置,改日再和二位兄台把酒言欢。”
他可是把陪同妻妾的时间都给挪用了也要赶去,汐颜姑娘,我来了。
说完又感觉充满了力量,匆匆离去。
“黄兄慢走!”
苏元疑惑道:“柳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