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失踪(1 / 1)

马车“嗖”地疾奔而去。

护卫全都倒下,脖子撕裂一条口子。

江泠月靠在车壁上,腹部插着一支箭,鲜血瞬间染红白裙。

她呼吸急促,脸色煞白,满头冷汗。

“洪叔,洪叔……”

江泠月痛苦的唤一声,每呼吸一下,伤口疼的她要昏厥。

“小姐,您有啥事?”洪叔一边赶车,一边询问。

江泠月双手压住伤口,嘴唇泛白,抽着气:“去、去医馆。”马车颠簸一下,江泠月跌倒在车板上。

洪叔意识到不对劲,停下马车,掀开车帘子,看见江泠月气若游丝的躺在车厢里,皮肤上全都是冷汗,没有一点人气儿,他吓坏了,连忙喊道:“小姐,小姐?”

他试探一下鼻息,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伤口的鲜血染红了车板上的织毯。

洪叔手在发抖,他一抽鞭子,马车疾奔,马上就要驶出巷子,几根粗大的木头横滚过来。洪叔瞳孔一紧,立马拉住缰绳:“吁——”

马匹高举蹄子,堪堪停下来。

洪叔急得满头大汗,看见堵在巷口的一牛车木头,他一咬牙,钻进马车:“小姐,出了一点意外,您的情况危急,老奴抱着您去医馆,得罪了!”

江泠月如何不知道有人故意的?只有一种可能,她调查凤家的事情,被凤家发现了,他们杀人灭口。显然刺杀她,将她堵在巷子里,就没有打算让她活着出去。

“洪、洪叔,你、你把……东西……送……送到……红翠……楼,给……给沈明棠……”江泠月费力的拉着包袱和尚方剑给洪叔:“快、快去,别管我……”

“小姐,您亲自去……”

“命令……”

江泠月手重重的抓住洪叔的手,眼睛里布满祈求。

“比……我的命……重要……”

洪叔急红了眼睛,一咬牙,“您等我!”

他拿起匣子和尚方剑要走。

“等等。”

江泠月爬起来,后背滑下马车,只是这几个动作,便要了她半条命,眼前阵阵发黑,她踉跄着要倒下,随便扯出一个装衣裳的包袱,抱在怀里,扶着墙壁,艰难而缓慢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个血印。

崔永媚从巷子外冲进来,一眼看见江泠月,她一脸恨意,冲上前去,抓住江泠月的手臂,将她狠狠往地上一甩:“小贱人,是你把我休了!”

江泠月脑袋着地,眼珠子动了一下,合上了眼睛。

“别装死!你给我起来!”崔永媚踢江泠月一脚,见她一动都不动,她蹲在地上,啪、啪、啪的拍打她的脸,“你以为装死,我就会放过你?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你祖母,克死你爹,现在克死你祖母,还想要弄死我!你做梦!”

崔永媚看到一旁的包袱,将江泠月丢在地上,捡过来一看,里面是一件披风。

她想到尚方剑,连忙站起来,朝马车跑过去,鲜血在织毯上盛绽一朵眼里的牡丹,她翻找一通,不见尚方剑。

崔永媚突然想起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没有想到,从马车上下来,她骤然记起来,车夫不见了!

东西被车夫拿走了?

崔永媚连忙去追车夫,街上车水马龙,压根找不到车夫的人影。

回头看一眼江泠月,崔永媚冷着脸,扭头离开。

——

洪叔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将东西护在粗布披风里,闷头冲出巷子,拔腿往红翠楼跑去。

没跑多远,一辆马车驶来,洪叔往一边避让,瞥了一眼,忽然,他抬头望去,看见马车上挂着的木牌,冲过去拦下来。

殷兰立即从马车里冲出来,手里的鞭子朝洪叔甩去,卷着他往旁边一甩。

洪叔倒在地上,马车堪堪停下来。

车夫心有余悸,差一点,马车就撞上去了。

殷兰跳下马车,冷声问道:“你是谁?拦马车有何事?“

“我是江府的车夫。”洪叔顾不上疼痛,爬起来,“我家小姐出事,让我将东西给谢娘子。”

沈明棠从马车上下来,接过洪叔递来的东西,看见他身上的血。

“你家小姐在何处?”沈明棠不用看也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你快上马车,去迟了,只怕凶多吉少。”

洪叔爬上马车,坐在车辕的位置指路。

很快,到了巷子。

地上的木头清理掉,马车不见了,江泠月也不知所踪,只有地上踩着的血印,还有一小滩凝固的鲜血。

“小姐不见了,一定是被夫人带走了!”洪叔焦急的向沈明棠求助,“小姐为了让我顺利离开,她从马车上下来,被夫人给抓住,现在人不见了,一定是被她给弄走了。您行行好,帮我找到小姐。”

“您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沈明棠吩咐暗卫去找,再安排一个人去千户所,调用锦衣卫去找人。

洪叔没有停留,飞快的跑回江府,让管家找人。

江伯听说江泠月受伤,被崔永媚劫走,亲自带人去崔家找江泠月。

崔永媚没有回崔家,江伯找了一个遍,没有找到江泠月。

江伯快疯了,满京城的找人。

沈明棠坐在马车里,冷静的分析,“殷兰,你带人去凤家,潜伏进去找人。如果找不到,你找凤无梵。”

“谢娘子,凤公子会帮忙吗?”殷兰觉得微乎其微。

沈明棠怀有身孕,不敢贸然的去凤家。她手里有这些东西,只怕有去无回,尤其是凤侯爷对她动了杀心:“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属下这就去找。”殷兰下了马车去往凤家,轻车熟路的翻墙入内,径自摸去小竹楼,门口守着的暗卫,今日没有出现。

“叩叩。”

殷兰敲门。

门内没有声音,她径自推开,竹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条长凳,一个小木柜,一套茶具,别的没有了。

她敲开第二间竹屋,一张床映入眼帘,床上躺着江泠月,身上的白裙被鲜血染红,腹部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殷兰走上前去,看清楚江泠月的模样,她脸色清白,嘴唇发绀,胸膛没有起伏,手指试探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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