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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聚散依依(1 / 1)

拓跋宏与高怀觞在会客厅中‘交’谈,冯润便帮着紫苏在厨房烧水沏茶。紫苏抹着眼泪,一边啜泣,一边扇风烧水。

“我们的紫苏怎么哭鼻子啦?”冯润上前调笑道。

紫苏鼻子一‘抽’,瘪了瘪嘴,反驳道:“我才没有哭呢!我是、是让烟给呛了。”

冯润听着嗤嗤地笑了,夺过芭蕉扇,推开紫苏,道:“你还是去边上坐着,让我来吧。不然你又要让烟给呛到了。”

紫苏气急,干脆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冯润忙活起来。望着她白皙秀丽的小脸被火光映得粉红,煞是好看,他有些看呆了。这时,他有些明白主人为何会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姐姐,你嫁人了吗?”

冯润被浓烟呛了下,咳嗽了两声,哭笑不得地回头道:“小家伙,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细细想了想,停下手里的动作,她给自己扇扇风:“在汉家‘女’子中,我这个年纪若再不嫁人,就是教人冷嘲热讽的老姑娘了。”

“那你到底嫁人了吗!”梳着羊角髻的童子有着牛一般的执着,“如果你没嫁人的话,不如嫁给我主人吧!”

瞧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冯润走到她旁边,戳了戳他粉嘟嘟的小脸蛋,道:“你不当书童,怎么改行当媒婆了?”

紫苏拨开冯润的手指,理直气壮地道:“我是认真的。我们家主人论容貌风度,论才能家世,一点不比那些膏粱子弟差,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为了见我们公子一面佯装称病,呼天抢地,把我们家大‘门’的‘门’槛都踏破了,嫁给他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们家公子……”

冯润拿起厨房中碗里的一个糖包堵住紫苏的嘴,道:“我的确没这个福分,因为我已经成过亲了。”

她无可奈何地摊了一下手,“更何况你们家主人对我没有半点意思。”

紫苏拿下嘴里的包子。还想再说什么。冯润故意打断道:“水开了,我得进去看看。”说完,拿起一块白布包在铜壶的提手上,一路小心翼翼地提到会客厅中。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强求。”拓跋宏收起手中的折扇。看他们三人的样子,似乎谈话已经告罄,而结果并不如拓跋宏所愿。冯润走上前去给三人添了杯新茶,给拓跋宏端过去的时候,关切地望了他一眼。

拓跋宏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来。向高怀觞举杯道:“就让在下以茶代酒为高大夫饯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常笑书闻声也随之起身,举杯敬高怀觞。

原来高怀觞真的要走了……

冯润站到拓跋宏的身边,凝视着高怀觞。这个来去匆匆的男人,又不知要飘到哪里去了。

“借两位吉言。高怀觞先干为敬。”高怀觞仰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眼神瞥向冯润。冯润恰巧也望着他,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暧昧在视线之间流转,她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妙莲姑娘,与我相遇一场,臭味相投,能成为彼此的良友,冥冥之中也算是一种莫大的缘分。临行前,没有什么可以送的。就教给妙莲姑娘保命三招吧。”

冯润迅速移回视线,用手指指着自己,问道:“我吗?教我武功?我不行的。”自咳血症好了之后,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很好的休养过来,教她习武简直是天方夜谭。她求助地看向拓跋宏。希望拓跋宏能教她摆脱窘境。

拓跋宏若有所思地听着,点了点头,鼓励地望着冯润:“是该学学。”

冯润咬咬牙,冲高怀觞抱拳,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您可不许嫌我笨啊。若我学上三五天或者三两个月也不能出师,千万不要将我逐出师‘门’啊!”

高怀觞难得地笑了,道:“你想拜我为师,我也未必肯教。到了明日,我就要驾一叶扁舟,游历山河去了,今日我只是教你三招,并不是要收你为徒。我不曾习武,平生遇到流匪暴徒却都能全身而退的不二法‘门’就是我的保命三招。妙莲姑娘,你到我身边来,我说给你听。”

冯润下意识地望了拓跋宏一眼,见他神‘色’平常,便走到高怀觞的身边。高怀觞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言细语,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二人在说着喁喁情话。

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窜,痒乎乎的。冯润努力耐下‘性’子,把他所说的一切记在了心里。

须臾,高怀觞站直身子,道:“怎么样,记住了吗?”

今日他与她就要诀别,而他能做到仅仅只有这么多了。在静月庵中初次相逢,她便一直受伤受辱,从起初的漠不关心,到后来的心之所系,他一直都是他的大夫。从今以后,能救她的就只有自己。

冯润抬起头,笑着点了点头。她见高怀觞的眼中涌出她前所未见的温柔,就好像深山里的温泉,暖暖的,沁人心脾。

只是瞬间,那眼泉水瞬间不流了。高怀觞收起眼底融融的暖光,越过她,走向拓跋宏道:“今日我要忙着收拾行程,就不便留客了。”

拓跋宏笑着告别,与冯润、常笑书一起坐上马车,步上了回青衣沽酒的路。行行重行行,去时路总比来时路要走的容易些,冯润探出头回望着这座藏匿在深山的褶皱中的山居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见那条脚下的路如银蛇潜行,纤细的,流动的,而他们只能顺流而下。

过分敏感纤细的心,在离别的时刻总有些淡淡的伤感。三年在静月庵中的日子,扶风与高怀觞都曾或多或少给予过她温暖与力量,而今日他们都先后离开了她的生命。

如此一来,与静月庵有关的人和事真的彻底从她的世界离开了。只是那些鲜血淋漓的回忆仍是历历在目。

“你在想什么?”

拓跋宏与她并肩坐着,轻声问她。冯润微微合着双眼,陷入回忆,如堕五里雾中。听到拓跋宏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道:“我在想,该怎么将三年的一切说给你听。”

拓跋宏有些吃惊,柔情无限地望着冯润:“如果你不想说,就不必说。”

“不,我一定要说。”冯润深吸一口气,异常执着地回视着拓跋宏,“你有权利认识全部的我。当初,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看到另一个我会令你生厌。”

拓跋宏隐隐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降临在冯润的身上,他的心猛地痛了一下。

回忆起那一夜的漫天大火,静月庵中的哭喊尖叫犹在耳边回响。冯润强忍住恐惧,肩膀的颤抖依旧将她出卖。她该怎么说,难道说她是如何杀了十几条生命,‘弄’得自己一身血,本想与那群恶魔同归于尽,却‘阴’差阳错的苟且偷生。

拓跋宏突然开口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接受这样的你。我不管以前的你是怎样,我爱着的是眼前这个你,哪怕是虚假的也好,哪怕是残缺的也好。如果那是一段令你痛苦的回忆,你不愿承担,就‘交’给我,让我来替你承担。”

冯润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压在心头的千钧重担顷刻间不复存在。她或间接或直接地害死了那群人,她的一部分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中,她的灵魂多多少少发生了转变,但是她对他的心意依旧。

幸好,拓跋宏对她的心意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转移。

池中的浮萍由浅转暗,如同此刻天边的暮霭沉沉,无形无相,居无定所。绵绵不绝的秋雨来了,雨脚如麻,未曾断绝,落在平滑如镜的池塘中,留下点点涟漪,顿时打破这片死寂。偶然飞来的一朵白云映照在池塘的‘波’心,被这阵急雨打得匆匆离去。

冯润早早就被这场急雨吵醒了,此时,天还没亮,却再也睡不着。因为今日是拓跋宏动身回平城的日子。他与她,总是聚也匆匆,散也匆匆。千丝万缕萦绕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她披上衣裳,点起蜡烛,开始继续忙着手中的‘女’工。

拓跋宏睡眠极其浅,坐起身来,声音带有一丝慵懒之意,问道:“阿润,怎么起的这么早?”

“天还没亮,你先睡一会儿吧。”冯润耐心回道,拓跋宏冲她招手,她只好坐回‘床’边。

拓跋宏凑过头去,借着烛光望向冯润的手,其中握着一个男装的娃娃。他伸出手包着冯润的小手,她的手冷冰冰的,像屋顶结着霜的青瓦。

“你继续吧,我看着你。”

拓跋宏用从后面抱住冯润给她取暖。

青衣沽酒‘门’前,停放着一行马车,冯诞系着斗笠站在队伍的中央,屋檐上坠落的雨滴敲在他的帽子上。

拓跋宏站在屋檐下等雨停。可是这幕雨帘遮天蔽日何处才是尽头。

“不等雨停了。我们这就准备出发。”

他高声对冯诞下令道,冯诞牵着马慢慢地踱到队伍的前端,开始准备着启程。

“笑书,你就留在洛阳吧。窈娘已怀有身孕,需要你的陪伴照顾,你放心呆在洛阳。阿润的安危就全权‘交’由你了。”

常笑书上前领命,单膝跪下,行稽首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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