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五千万!”
丁枭边喊价边肉痛,他这次出来真没预料到能碰见四级机甲这样的稀罕物,拍卖行的负责人只告诉他有惊喜,但再多的却不肯说了。
他当时想着一亿星币怎么也够了,此时却后悔不已,他准备的还是少了。
偏偏拍卖行不接受赊账,什么关系都没得说,何况以他的身份还没资格让月云阁给他开后门。
他边让丁奇盯着场内的变动,边联系自己的助手,让对方将所有可用的资金都挪过来,今天他势必要将这架火焰骑士弄到手。
想着他就有些惋惜买无魇异族的那两千万,如果当时不冲动,留下来怎么也算是资本呢。
从一开始,一楼喊价的人就不多,他们也不是凑不出一两亿星币来,只重点是他们买了火焰骑士要有用,可不是所有人家里都有四级机甲师的,好不容易拍回去却放仓库,那不是同样白瞎。
如果你说放几年增值,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机甲这种东西更新的速度可不见得慢,没准你存着存着,二代三代四五代都出来了,就说蜘蛛魔人,如今第五代都现世了。
但也不是没有空隙可钻,比如现在拍下来再拿到更大的拍卖行去拍卖,如果运气好的话,只是差价就能让人赚个盆满钵满。
所以此时场内也不少打这个主意的人。
楚千阳坐在位置上,很是羡慕的看着火红色的庞大机甲,他倒是想要一台,可架不住他不是四级机甲师啊,强行驾驶,也只会给自己的身体跟大脑增加负担,搞不好还会终身受损。
这么一会功夫,拍卖价格已经升到了两亿三千万。
闵夫人这才有了动作,一出手就是三亿星币!
丁枭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包厢的门,恨不得在上面刺出一个洞:“这个老女人!”
三亿星币对他来说可有些吃不消了,作为八甲镇镇长,他虽然平时各种收入确实不少,但花销也同样大,根本就存不住钱,到了这个时候就显现出坏处来了。
“三亿星币一次!”
拍卖师高声道:“还有没有人加价,这可是四级的飞行机甲火焰骑士!”
“哦……五亿星币!二楼的客人加到了五亿星币!”
就是拍卖师都怔了一下,随即差点喊破了嗓子。
一下子增加了两亿星币,这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笔。
别说一楼的这些人了,就是闵夫人一众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是什么人?”
喊价的包厢并不是特定客人的席位,所以根本就猜不出里面坐着的到底是谁。
丁枭嘴唇哆嗦着,已经被气的脸都黑了,他旁边的丁奇更是急的不行:“叔叔!”
可丁枭却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个价格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就算想出手,也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大的资本。
而闵夫人显然比他有余力一些,咬了咬贝齿,就再次按下了身前的按钮。
“五亿两千万!”
拍卖师都要疯了,这架机甲如果拍卖成功,绝对是他职业生涯迄今为止最大的成交额。
可这个价格还没没能持续几秒钟,之前的包厢内就再次亮出了价码。
“六亿星币!”
众人这回都有些开不了口了,楚千阳小声嘀咕道:“怪不得都想当机甲制造师,简直是暴富啊。”
机甲制造师是人人都羡慕的行业,却嫉妒不来,毕竟在你有能力赚钱之前,光是培养所需的花费就能让人退缩,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想到自家店里放着的那些组装武器,楚千阳突然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个宝贝,能变金蛋的那种。
六亿的价格让闵夫人也哑口无言,对方这么大手笔的加价,显然是对这架火焰骑士势在必得,她就算再继续,对方恐怕也不会放弃。
也许她可以为了争一口气让对方大出血,但在不确定喊价人身份之前,这可谓是不明智之举,所以在思虑了片刻后,她没有再出声。
“小姨?”她旁边的年轻人却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不等他说什么,闵夫人就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年轻人对她有些敬畏,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来。
“六亿星币一次!”
“六亿星币两次!”
拍卖师的肝肺都要吼出来了,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下了定音。
“六亿星币三次,成交!”
小锤落下的声音很轻,却不知带着多少人的心沉回了原处。
甚至有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已经累的快要窒息了。
四级机甲拍出六亿的价格也算可以了。
风久想着家里那些更高级的机甲,似乎都没怎么见风爹放出去过。
说起来也是,四级机甲在富裕一些的城区还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但六级七级乃至八级就不一样了,不被人戳出身份都不算完。
所以风爹制造了不少高级机甲,除了送去黑市几个,其他都还在风家地下室屯着呢,想想也是可惜。
不过现场没人知道那名神秘机甲制造师的富二代宝宝就跟他们坐在同一个拍卖场里。
风久全程很平静,六亿也没能让她多一些触动。
因为风爹的收入远远不止机甲这一项,更别提童夫人手里的那些产业,拿出来远不是八甲镇的这些人可比。
火焰骑士交易成功,整场拍卖会就算结束了。
虽然最后被四级机甲震了一下,但楚千阳还没忘了利可跟无魇异族的事,顿时觉得自己要忙成狗,恨不得掰成两瓣。
客人们相继离场,二楼的贵客有相应的通道,他们是见不到的。
闵夫人停在入口处,边与熟人打着招呼,边等着拍下机甲的那位客人出来,怎么着也要见一下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她还没把人等来,就先看到了丁枭。
两人的关系可不怎么好,恩怨更是一言难尽,没冲突的时候在外人面前也就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哎呦,这不是闵夫人么。”
丁枭出口话音就不对,仍然对对方拍卖时压他一头的事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