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不过是练一个哑铃也能给自己的脚背砸成粉碎性骨折。
南峥嵘跟医生在门外说这话,医生刚刚说,照着她这个伤势状况,别说是一个星期了,就算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好利索了。
她越发的纠结了,一个月啊!那师傅交给自己的案子该怎么办才好?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南峥嵘的声音从门外走进来。
他幽深的双眸看不出情绪,淡淡的走到她床边落座,“好好养着吧,警局那边我会找人替你去。”
“什么?”她惊叫。
“现在不是我不想让你去,是你的脚根本没办法去,不是吗?我知道你不想替你师傅丢了脸面,我会找一个很优秀的人才顶替你的位置。”
他幽幽的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隐隐觉得他的语气似乎还蛮开心的。
“可是……”
“我会叫她过来,你养伤的这几天,可以多跟她聊聊让她多了解一点有关案子的事情。嗯,对了,你不是说之前还有一个漂亮女孩被我送过来训练过吗?就是她。”
不再给自己任何抗议的机会,南峥嵘就已经落锤定音了。
不过最最让她在意的,还是他后面的那半句话。
漂亮女孩?
她还真是挺好奇的,那个女孩到底有多漂亮?
腿脚动不了,她只能在床上躺着,这个季节,躺在被子里暖呼呼的,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
她本来是在医务室睡着的,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移动到了南峥嵘自己的那栋房子里。
这个卧室,她昨晚睡过,但昨天和今早的时间紧迫。她压根没看清屋子里头是什么摆设……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拉了一半的窗帘隐隐晦晦的,窗外的一科山毛榉树,爬得老高,却仍是挡不住阳光从缝隙里攥进房间,落了一地的黄金。
屋子里很安静,她微闭着眼睛,隐隐能听到钢笔磨过纸张的沙沙声……她循声望去,只见这个足足有六七十平米的房间尽头,亮着一盏古色古香的浅绿色玻璃台灯,黑色的实木办公桌上,南峥嵘正在伏案看着资料,时不时的用派克笔在一旁的笔记本上写点什么。
他的眉心拧的紧紧的,抿成一条冷酷线条的双唇下,是完美无缺的下巴弧线。
他忙得正入神,她也不想打扰他,便没动弹,只是静静的侧着头看着他……
“咚咚咚。”
小心谨慎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睡着。
没过多久,她听见南峥嵘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声音,屋子里铺着深红色的毛绒地毯,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不过幸好,开门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南峥嵘走了出去,不过,关门的时候,似乎还是有些担心她,并没有关严,人也没有走远。
然后,南峥嵘和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南总,亚洲总公司那边最近营业额跌了十个百分点,原定于这个月末去开的会议,还照常举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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