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逸何尝不知道,回到客栈他又会成为隐形人,她的眼里永远看不到他的存在,即便他如此努力,她却还是无动于衷。
“走吧!我带你去。”
看出了天君逸的点点埋怨,柳镶韵讨好般的语气“怎么了?不高兴了。”见天君逸没有说话的意思,柳镶韵拉了拉天君逸的衣袖,“怎么拉?真生气了?那要不就别回客栈好了,反正现在也不是很累。”
天君逸这才勉强扯了扯嘴角,“既然累了就别逞强。”
“到了,你进去吧?”
柳镶韵不解的看向天君逸,“你都不进去吗?”
“我不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已消失不见。
柳镶韵看着消失的方向,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貌似自己没得罪他啊,怎么觉得他就是不高兴的样子,“又是这般来无影去无踪的”有些事她明白却只能选择糊涂,无奈的遥遥头,走了进去。
推门而入,映入眼眸的却是诸葛鑫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很明显柳镶韵推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一直在等,等她回来,他以为她会又一次消失,诸葛鑫在房里独自想了很多,他发现她现在根本无法掌控她的心,只要一不小心仿佛就会把他弄丢,她太容易感动,太容易心软,他开始怀疑她心里是否真的有情,怀疑她对他是否真有爱不是因为感激的爱,这是诸葛鑫第一次有了质疑,不管以前他们有多少误会他都不会有任何质疑,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有些不自信,更害怕她是因为感激才跟他一起的。(他不知道的事柳镶韵对自己同样的不自信,他不知道她了解他的太少。)
柳镶韵出现在门口那一幕,他有多期待,有多欢喜,她还是回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走到柳镶韵对面。一把将柳镶韵搂在怀里,“回来了,回来就好。”
柳镶韵被眼前的人吓一跳,这人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在说什么胡话,她住这里她不回来,能去那里?难道再找间客栈,她才不愿意呢,要知道这里可是交了一月的房租。换一间那得多浪费。其实诸葛鑫在这里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他现在的表情让她有点琢磨不透。
“你怎么了?你勒的我有点透不过气了。”
一听这话诸葛鑫连忙松开紧抱的手,直直的看着柳镶韵,仿佛要把她看穿透,他想要记住她的一切。记住她的脸,记住她那双抚媚诱惑的眼,略带忧愁惹人疼的脸,她在他眼里就是如此让他不能自拔,诸葛鑫的眼神弄的柳镶韵好不自在。
“你怎么了?没事吧,那里不舒适,我不要我去拿点药,还是…”之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诸葛鑫用唇封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柳镶韵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心里有丝动容,为什么现在她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经过上次她就想对他只有友情,她一直假装不在乎,假装淡漠。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有来招惹她,她知道自己一直理不清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只要她选择淡漠一切,她就可以视若无睹的走下去,不去管他们怎么想,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想,多想那个熟悉的怀抱,多想那个她不想在乎却身不由己的在乎之人,原来她还是做不到,到头来他一个吻就打断了她所有的坚定,她恨这样的自己,对他这么容易心动,恨她这么不坚定,被一个吻就出卖了自己。泪悄声无息的滑了了下来,她却不知道这泪为何而流,只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感受到柳镶韵脸上的泪水,诸葛鑫亲了亲柳镶韵脸上的泪,靠近柳镶韵的耳边,低语道“很苦,记住苦是男人的事,女人要的是甜,至少你以后会是甜的,苦该是我的事,我不准你难过,不准你不开心,如果有那一定要我来承受。”
柳镶韵被那些话逗笑了“泪哪有苦的,泪都是咸的好不好。”
诸葛鑫打趣的看着柳镶韵“你知道,难道你吃过?”
柳镶韵鄙视的看看诸葛鑫“没见过猪生崽,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你比喻很是恰当啊”
柳镶韵汗颜“差不多就行了,非得在意那些细节干嘛呢。”其实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在现代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可是现在他的话,她却选择相信。
相视一笑,他们都想着彼此的心事没有说话,也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许是柳镶韵感受到身子的乏闷,才不忍的打破了这样的气氛。
“好累,我想休息。”
诸葛鑫放开紧抱的人,反手一把将柳镶韵抱了起来,为柳镶韵托了鞋,就像易碎的宝瓶轻轻的将柳镶韵放在了床上,盖好被褥。“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呃!你不出去?”在柳镶韵心里他一直是大忙人,每次想见他就像流星一样稀有又让她渴望,最终都是失望。除非他想见她否则她就很难找到他,心想这次他又会不会乘自己睡着便离开,不过如此也好,至少她不会挽留他。她怕他这样离开自己会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放不开。
“放开我,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阴冷幽怨骇人的声音让人打颤的感觉回答柳镶韵的问题“带你会该回的地方,这里不属于你,它不属于你。”
柳镶韵感受到冰冷无比,回去?她能会那里去,回那里吗?那她不就只是一缕幽魂了,“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走。”她能听见诸葛鑫的呼喊,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可为什么她就是醒不来。
直到感到疼痛袭来,柳镶韵才惊醒过来,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的看着眼前的人。
替柳镶韵擦着脸上的汗,心痛的看着刚才一直喊个不停的人“做噩梦了?怎么都叫不醒你,只好掐你的人中了,疼吗?,大夫马上就到。”
柳镶韵遥遥头,有种虚脱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刚刚她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又想想这种事应该不会,毕竟她来这里有这么久了,或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怎么刚睡下去就做梦了。“我没事,叫什么大夫,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才会做噩梦,你别想太多了。”
“喝口茶,吓坏了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到外面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到。”
刚要起身离开就被柳镶韵抓住手腕,不肯放开。
“不要,你不要走。”她没有说为什么,只是觉得现在好累,她不要他走,她害怕他一走,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她知道刚才那个梦意味这什么,虽然只是梦,但心还是会不由的担心。因为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害怕,真实到她不敢去往那一面去想却又不得不想。
看出了柳镶韵眼中的害怕,连忙将她的头放在了自己胸前,担心的说“好!我不走,我们就在这里等”
在诸葛鑫胸前柳镶韵仿佛踏实了很多,眼不觉的合上,只是刚一眯眼她就有刚才那种强烈的感觉,不得不将眼再次睁开,却什么话也不说,也说不出来。
你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疲惫,怎么会做噩梦,都怪他没那天没陪着她,没想到他就出去这么一下,他就不见了,还以为是她自己出去了,可他在那里等了好久都没看着她的踪影,出去找也找不到她,好不容易找她的踪迹却发现他还是完了一步,心里充满了自责,与心痛,他只知道她被南云凌囚禁的事,出去的事他一概不知,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才会如此。
一人带着一个拿着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看着来人,诸葛鑫原本阴暗的表情瞬间好了不少,没有埋怨大夫来得迟,“大夫麻烦你帮忙看看,她怎么会做噩梦。”
大夫不慌不忙的替柳镶韵把脉,记得诸葛鑫一个劲在那里问到底是什么病,什么原因,直到老者不赖烦的说了句“别吵,你这样让我怎么把脉。”
诸葛鑫只好不情愿的连忙将嘴闭上,直直的看着大夫的手。没多久又开始问这问那的了。
大夫气急“再吵,你来看。”
这回诸葛鑫只得乖乖的将最闭上,不是因为大夫的话,而是柳镶韵的表情,一看就是笑话他的表情。
看着诸葛鑫憋屈的模样,柳镶韵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不小心就笑喷了出来。
这一笑不禁将诸葛鑫吓一跳,更将在为她诊脉的大夫吓了一跳。本来大夫已年迈被柳镶韵这一吓手就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气冲冲的走到桌边,自己倒好一杯茶,慢慢喝了下去,缓解一下他受到的惊吓,再看向那两人,怒气的说“老夫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老夫实在受不了你们这般折腾。”说完就慢慢朝外走了出去。
屋里的俩人相视一愣,意思是这都是什么情况,诸葛鑫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