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给我建的,那样看着我做什么,这般想着,清依移开了眼。
屋子内摆了一把琴,凤势式,桐木,清依懂琴,一看便知是极品。
来了这么多次,既然第一次细细看它。
御宇帝见她看着琴,便移步琴边坐下,在清依的眼神注视下,扣指轻弹。
他弹的旋律正是她路上哼的曲子,他不过才听一遍竟然全记住了。
清依离椅,坐在琴边的小凳上看着他弹,美男抚琴,难得的美景。
抚琴之姿,能让清依离不开眼的仅这二人,一个是天涯子,一个是御宇帝。前者仙人之姿,不落凡尘的空灵,后者是清冷俊逸,夹带着王者之气。
“青鲤来时遥闻春溪声声碎……嗅得手植棠梨初发轻黄蕊……待小暑悄过新梨渐垂……来邀东邻女伴撷果缓缓归……”她轻唱起来,柔舒而娇软的声线,唱得他心里痒痒的。
一曲弹罢,他偏头看她,她也盈盈看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二哥真聪明。”她赞道。
“这曲子很好听,不过听一遍便能让人记忆深刻,这曲是你作的?”他不经意间已经柔了一张脸。
“不是臣妾,是一个叫银临的人唱的,臣妾听了记忆也颇为深刻,便记住了。”
可别问银临是谁,她只能说那是个世外高人,不然,要是御宇帝一时开心要追赏,她可找不到人。
他没问,只是温柔的看着她,像看着什么美景一样,沉溺其中。
覆唇而下,他吻上了她,尝得她口中梨子清甜的味道,更加猛烈侵略,她被她吻得身子后仰靠着腰力撑着。
他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为她撑着身子,直将她吻得身子发软才放过。
拥在怀中,双方无言。
“这院子该扫扫了。”御宇帝说。
“嗯。”清依靠在他怀中同意的点头。
他抱着她,想着若是时间能永远停住该多好,她在他怀里,不用考虑任何事情。
开了院门,准了几个打扫与摘梨的宫人进院。
他们才出来不一会儿,宁德便在殿门口急得打转。
“师傅!”与他交好的小太监说“师傅,咱们到底禀不禀报啊!”
宁德瞪了那太监一眼,没主意的东西,一个个都不会想法子,只会问着他该怎么办。
荟春宫那边的奴才说霓妃重病要求见陛下。这要是往常,他自然二话不说就去传话,可今日陛下在宜妃这,扰了这两位,陛下怪罪下来他可吃不消。可不传话呢,陛下知道了还是要怪罪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愁死个人了。
霓妃娘娘几日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重病了!宁德在心里记恨上她了。
从殿门望向殿内,宜妃娘娘在看书,陛下握着宜妃娘娘的手在看着她,郎才女貌,帝妃恩爱。
这会儿进去,陛下非得扒了他!这年头,奴才难为啊!
“小木子!”宁德吩咐道“你去荟春宫看看,这霓妃娘娘究竟怎么重病了。”
“是!”小木子行礼便出了华清宫。
小木子走后,宁德仍是着急。若换从前,霓妃的事便是顶重要的事,可如今有了宜妃娘娘,陛下待宜妃的好,霓妃可未到其百分之一。
清依放下书来,抬眼看门外“宁公公怎么回事?”
御宇帝也看过去,喊道:“宁德!”
宁德赶紧进殿,行礼道:“陛下!娘娘!”
“宁公公遇着什么急事了,在门外转个不停的。”清依柔声问。
宁德不由得在心里感激清依,说道:“陛下,荟春宫有人传话来说霓妃娘娘重病,如今正喊着要见陛下。”
御宇帝听后目光一凌,吓得宁德快要跪下。
“多久了?”御宇帝问。
“半刻钟。”
“什么病?”
“回陛下,来的人只说重病,未言何病。”
“请太医!生了病找朕又有何用,朕又不是大夫。”御宇帝这般说着,又忍不住想训斥宁德“跟了朕这么多年,这么点事都揣度不到。”
宁德要哭了,陛下的心思谁能猜着,他就知道这锅最后是自己背。
宜妃娘娘在陛下心中地位极高,之前霓妃生病,陛下在梅妃宫中,他不过刚说一句陛下便起身走了。
“未言及病因,该是病得重宫人太过着急了,二哥去看看吧。”清依说道。
御宇帝听她说完这句话,面色发黑,别人只想着怎么留住他,她倒好,还把他往别宫送。
宁德见御宇帝面色隐有怒意,心中纳闷,宜妃娘娘这话大度得体,怎么陛下还气着了?
“朕去了,今夜便在荟春宫歇下。”他说道。
“臣妾知道了,恭送陛下!”她弯身行礼。
他怒极,提起她的身子便吻住她的唇,像惩罚般,用力吸吮啃咬。
宁德赶紧将脸转向一边,心却颤个不停,陛下竟然在气宜妃娘娘让他去荟春宫,哪个男人不想坐享齐人之褔,陛下这是真陷在宜妃娘娘身上了。
“与朕一同去。”他低头说道。
清依愣愣的被他牵着,外头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还夹着凉气。
接过苏锦递过来的油伞,他拥着她走进雨中。后面一众人随着,后宫之人在路上遇着他们,行礼后都捂着胸口个个吓得不轻,陛下竟然为宜妃打伞!眨眨眼……没看错!陛下的确为宜妃打伞了。
陛下那般柔情的脸他们还都是第一次看见,不管男女,都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种心动的感觉怎么言说啊!
反过神来,便都奔走相告!
至荟春宫门口,守门的宫人脸色十分精彩,见着他二人共撑一伞眨了好几次眼睛,逗得清依忍不住笑了。
她笑了,御宇帝也开心,开口赏了那几人好些珍宝。
玉簟听闻陛下到来,赶紧出来迎接,见着他二人亲昵的动作,愣了好一会才行礼。
“霓妃现在如何?”御宇帝问。
“娘娘昨日受了凉,今早便咳个不停面色泛红,请了太医来,喝了一天的药还未退热,娘娘神志不清只叫着陛下。奴才们,便擅自去请陛下!”玉簟说道。
“烧了一日!”清依面色泛冷“你们这些伺候的都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