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很多事情她都玩的转,大院里面的女人一些手段,她也都清楚。但是她却从来都不敢,一直胆小者过着,总想着平平安安就好。
但是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也会过够,凭什么都是秦家的女儿,她就可以无法无天的猖狂,想要当太子妃就当太子妃。而自己在府邸里面备受欺凌,就算是嫁人也只能嫁给普通人,或者嫁给好一点的人家就要做妾,但是她却可以当太子妃,换做是谁,心里面也会有不满吧。
秦芜荽画着淡淡的妆容,穿着浅绿色的衣裳,缓缓而来,看到秦蔹蔓正在亭子里面等她,她便移身走了过去。
秦蔹蔓看着她的样子,明显与之前大不相同,原来她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自己面前妆模作样,简直是越想越气,愤怒之心无以言表。
“姐姐,不知道姐姐唤妹妹来是有事,妹妹今日身子不大舒服,甚是劳累,总想着休息休息。可是丫鬟来说,姐姐有事情一定要见到妹妹才好,妹妹这才过来的,不知道叫妹妹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蔹蔓不想妆模作样,看着她来了,冷哼道:“你别我来这套,昨日的事情我问你是要怎样,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的,要离太子远一点儿的吗?晚上有那么说,你是不是故意陷我于不义?”
“姐姐多虑了,妹妹也只不过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罢了,并没有怪罪姐姐什么。当时姐姐来找妹妹的时候确实比较生气,妹妹被吓到了,但是姐姐一走妹妹便想明白了。姐姐的脾气不大好,以后肯定一个人应付不来太子府邸里的那些女人,不过怎么说,咱们两个是都是秦家的女儿,以后一起出嫁了,也能一同帮衬着些。而且妹妹也舍不得姐姐一个人出嫁,所以想跟着姐姐一起,姐姐,无论你怎么对待妹妹,妹妹都不会生你的气的。”秦芜荽认真的说道,好像是在上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
秦蔹蔓气的不轻,“没错,我们都是秦家的女儿,但是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你要知道你只是个庶女,而我是秦家的嫡女小姐,这能够一样吗?”
“妹妹知道,所以一直才小心翼翼的侍奉着姐姐。”秦芜荽说道。
“你知道就好,在府邸里面我们的身份有差异,嫁人也是如此,你说你明明可以当一个当家夫人,却偏偏要去太子府邸当一个妾室,你不是自寻卑贱吗?你想让你的孩子继续是庶子对吗?”现在秦蔹蔓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想让她可以想明白似的。
秦芜荽低下头小声说道:“太子说要妹妹不去当夫人,要妹妹当侧妃,太子侧妃并不低贱,反而很高贵,虽然没有姐姐的太子妃高贵,但是只要能够想到可以一直陪在姐姐的身边,就已经很开心了。”秦芜荽故意把她说话的意思给颠倒了,气的秦蔹蔓脸色通红。
“但是你觉着以你的身份能够配的上太子侧妃的名号吗?你觉着韩贵妃娘娘能够同意吗?”秦蔹蔓说道:“到时候回京之后的变故有多少,你心理不会不知道吧。”
“妹妹觉着,只要是太子的心理有我,妹妹就不怕那些。”
“太子的心理不止有你,还有太多人。”秦蔹蔓冷哼一声,她当然知道这些皇家的人有多博爱,心里面可以同时爱上很多人。之前太子是喜欢月娘的,后来又很喜欢她,现在又喜欢秦芜荽,才不过几日,疼的秦芜荽跟什么似的。你要说太子只是玩玩,那也没有必要娶她们进府邸,还是说心里面是喜欢的,只不过喜欢的人足够多罢了,而后院也是足够的大,要把她们都收入自己的后宫罢了。
但是秦蔹蔓千防万防,最后没想到被秦芜荽钻了空子。
“妹妹不想成为妒妇,太子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但是太子心理有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妹妹会像对待姐妹一样对待太子喜欢的其他女人。”秦芜荽说道。
妆模作样。
秦蔹蔓看着她那个样子就来气,虽然依旧在自己的面前低没顺气的样子,但是明显态度是不同了,说话也会顶着她来了。明明知道她不想要秦芜荽跟太子在一块儿,她偏偏说什么是为了照顾她。
“昨天你有没有跟太子告状,说我动手打你了?”
“妹妹惶恐,姐姐怎么会对妹妹做那种事情呢?”、
“那你脸上的伤势怎么解释的,太子不是傻的,他看的出来。”秦蔹蔓环抱着胸看着她说道。
秦芜荽很委屈的样子,“是不小心撞到的。”
“你觉着太子会信吗?你脸上的伤势不小心撞到的,身边丫鬟的伤也都跟着撞到的。”秦蔹蔓知道,就算秦芜荽不说,太子也是清楚的。
虽然太子没有惩罚自己,但是自己在太子的心理肯定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不过再怎么说,太子都不会因为这个贱人而惩罚自己就是了。
秦蔹蔓转身看向亭子外面的荷花池,“你看,荷花都开了,很漂亮对不对。”秦蔹蔓突然转移话题,让秦芜荽有些无措,跟着也看向亭子外面,“是昂,妹妹还记着姐姐最喜欢吃着新鲜的莲藕了呢,等到了太子府邸以后,妹妹可以经常做给姐姐吃,姐姐记不记得妹妹做的那个糖醋莲藕是姐姐最喜欢吃的?”
“当然记得,只是你现在很少做给我姐姐吃了。”秦蔹蔓笑着说道。
“不是妹妹不给姐姐做着吃了,是因为在京城那里不是季节,很少有新鲜的莲藕,从这边运过去,大多也都不新鲜了呢。”秦芜荽说道。
秦蔹蔓点了点头,指着荷花池子说道:“妹妹,没看那个荷花开的多好,它的莲藕一定是最新鲜的,你去帮姐姐摘来吃好不好。”
“这.....”秦芜荽犹豫着,但是犹豫间,身子一空,就被推下了莲花池子里面。
“姐姐救我,我不会水。”荷花池子说深不深,但是说浅也不浅,正好可以淹没一个人。更别说现在荷花池子里面荷花正开,这枝枝叶叶的就缠住了秦芜荽的腿和胳膊,越噗通越往下沉着。
“等妹妹摘了莲藕在上来吧,既然妹妹待姐姐这么好,姐姐想吃,妹妹一定会想办法摘来的,对不对?”秦蔹蔓趴着亭子的围栏上,看着扑腾到没有力气的秦芜荽,笑着说道。
她要除掉任何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碍事的人。
秦芜荽身边的丫鬟急得不成样子,因为太子嘱咐她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家小姐。之前自家小姐在跟秦蔹蔓说话的时候,秦蔹蔓便支开了她们,她们不敢违背秦蔹蔓的意思,也不敢走远,所以只在附近徘徊,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秦芜荽就落了水。
这要是有个好歹的,太子还不得要了她们的命昂。
“快来人昂,我家小姐落水,快来救救我们家小姐。”她身边你的丫鬟一边求救,一边去寻找长一点额的木枝想要救人,但是秦芜荽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眼看快没命了,月娘和花兮出现了。
两个人也是听到声音才走过来的。
月娘看了眼花兮,“你会水不?”
“会倒是会,但是我不想救人。”
“你可是个大夫,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月娘翻了个白眼,“大夫可都是救死扶伤,想要救人的,到你这里变成了不想救人。”
“不不不,我不是大夫,我是神医,这两者之间可是有很大差别的。”花兮刚说完,一脚就被月娘给踹下了荷花池。
花兮挣扎从池子地下噗通上来,然后对着月娘说道:“你一点儿也不尊师重道,你忘记了吗?我可是你的师傅!!!”
“对不起哈,我刚想起来。快点儿,救人要紧,别一会儿人没了。”月娘跟着着急。
花兮无奈,只好朝着秦芜荽游了过去,他实在是搞不懂,这秦家的姐妹都这么坏,干嘛要救她们呢。
秦蔹蔓在亭子里面看到这一幕,恶狠狠的对月娘说道:“付葭月,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月娘歪着头看向她,“谁说我多管闲事了,你没有听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这是在给自己积德,而不像某些人,竟是做一些伤天害理的蠢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遭受到报应。”月娘笑嘻嘻的说道。
这倒是气的秦蔹蔓不轻,不过她也只能敢远远的跟她讲上几句话,因为上次变成哑巴的事情,她一直都怀疑是月娘干的,所以她防止在让她有这样的机会对自己下毒。
“你说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是什么意思?我妹妹好心去帮我摘莲藕,说是要做菜给我吃,你干嘛要拦着她的好心呢?”秦蔹蔓说道。
“可是很明显,你亲爱的妹妹并不会水,难道她是故意寻死吗?”月娘挑了挑眉问道。
“那也不无可能,妹妹可能心里有愧,觉着对不起我,所以才会自寻死路吧,所以你现在是在多管闲事。”秦蔹蔓想的很明白,就算是秦芜荽死了,太子也不会拿自己怎样,到时候随便扯个借口,说她失足落水,或者说她想要亲自给自己做莲藕吃,结果水性不佳,反正怎样的原因都好,太子不会因为一个死去的人跟自己计较的。只是现在,秦芜荽被月娘给救上来才坏了,没有解决掉自己心头的事儿,反而在让她跟太子告状,太子只会更生自己的气。
秦芜荽被救了上来,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头发也散乱的披着,整个人都失去知觉了。
月娘拍了拍她,然后让她身边的人去叫大夫,比较男女有别,大夫也不肯上手,最后还是月娘亲自做了一些急救的措施,这才好不容易把秦芜荽给救了上来。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不会水,也确实是呛了好多水,肚子都鼓了起来,被月娘这么一按压,连忙趴在地上吐了起来,模样很是狼狈。
但这是她自己要走的路,前方肯定是荆棘丛生,这是她要面对的事情。
月娘递给她帕子,要她擦一擦。
秦芜荽接过帕子给了她一个感激无比的眼神,小声说道:“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只能说是你自己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月娘笑了笑说道。
秦蔹蔓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戴上了纱巾,怕是为了防着月娘。月娘只是觉着好笑,她还心疼自己的毒呢好不好,毕竟配置毒药也不是简单的事情,给她用了一次已经很心疼了。
秦蔹蔓跑了过来扶起秦芜荽,无比担心的说道:“妹妹,你说你是不傻,就算想要给姐姐做藕吃,也不能亲自去取呀,你忘记你的水性不好了吗?”
“姐姐说的是,都怪妹妹心急了。”秦芜荽应付着。
大夫给秦芜荽检查了一下,说是有些受了风寒,寒气入体,让她好生休息。
秦芜荽借机给秦蔹蔓告辞,说自己不大舒服,要回去了。
秦蔹蔓拉住她为难的说道:“你说今日的事情明明是妹妹心急想要去摘藕,要是让太子知道了,还不得怪罪姐姐昂,说姐姐一时贪吃,没有顾念到妹妹。”
秦芜荽浑身都湿透了,她现在只是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不想再与她多说。
“姐姐多虑了。”
阿嚏。
“妹妹身子有些凉,就先回去了,太子如果问起姐姐,姐姐大可以这般说。”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不再去多说些什么。
她知道秦蔹蔓的心理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不让太子迁怒于她吗?
不过现在她真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毕竟自己刚刚受了惊吓,身体还着了凉。
秦蔹蔓看着离开的秦芜荽,心理愤愤不平,回头看着月娘,“你看你救了人家,人家一句谢谢都没有,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秦蔹蔓不屑的说道。
月娘点点头,“所以你刚刚的一幕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既然她把秦芜荽比作于耗子,那她就是猫喽?
秦蔹蔓看着月娘毫无攻击的脸蛋,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