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刚好碰上他从府外归来,破天荒的竟然看见他满脸的笑容,就连跟自己打招呼都不像平日里的那般只做到表面的客套,更多了一番轻松,他还记得自己当时问了他为何如此兴奋。?八?一中?文 w?w?w?.1811?z8w?.8c?o8m秦景行当时回答的是,今日出府寻到了一本喜欢的书。只是单单是一本书罢了,用得如此开心吗?当时自己以为他是疯了,不过如今细细想来,记得当时情景行回来的时候,手上空空无物。再加上这些日子他的异常,秦勼猜想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是没有同他们大家伙说的秘密。
赵明祀听到秦勼也说不知情,但是他自己又陷入沉思中,便知道这秦勼应该也是知道一点点细节,不想同他们讲罢了,既然如此,也不便再去问他。
秦景行看到顾夫子久久没有回答,?一直在低着头皱眉的沉思中,应该是拿不定主意,怎么惩罚自己吧!也对,夫子这么喜欢他?,如果惩罚太重,想必夫子也不舍得,如果惩罚太轻,又会引来同学们的非议。这都怪自己,不过其实这种事情也不能怪任何人,情之所至,又能怪得了谁呢?不过只是随心罢了,只是不知道她已经无时无刻驻扎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里了。
久久顾夫子总算还是开口了,“既然你无心听课,不如就去外面站着,直到所有同学都回家为止,在将这里打扫一下。”
果然是重罚,如果是谢白犯了这个错误,顾夫子想必会视而不见。要是别的同学犯了这个错误,应该也就是让他回家,抄上几百遍道德经也就作罢!虽然几百遍有点多,但是对于这些个从未干过活的大家少爷们来说,抄几百遍道德经也比打扫卫生来的强呀!更何况,还要在外面罚站直到放学,这顾夫子果然是铁面无私。
大家都在感叹顾夫子的“酷刑”如何如何的要不得,只有秦景行自己感到庆幸,这个惩罚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以他现在的精神实在是难以集中在学习上,还不如在外面罚站清醒清醒来的好。于是便起身向顾夫子示意,然后便自己一个人走到外面的空场地里站着。
透过窗户看着空地上的人站的笔直,抬头看着天空,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淡然,还有一丝不明的情绪在里面,而这种情绪谢白却是懂的,因为他常常也会有这种情绪,只是两个人的有些不一样罢了,秦景行这种情绪里带着一丝甜蜜,而谢白在这种情绪里,带的却是悲痛,谢白这才知道原来景行也有了会不由自主思念的人。原来这种情绪是思念!
只是秦景行思念的这人也不知道是谁,而谢白也没有这么无聊,也不想知道是谁,如果谢白真的有这份心的话,不难猜出是秦景行想的是谁,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和秦景行年龄上比较相配,平日里接触也比较多的,应该也不过几个。
谢白怎么也想不到,秦景行所思念的这个人竟然和自己有关。等到以后事情生后,导致的一系列变故,他就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再深入的考虑?,如果当时仔细想想,便不难现自己的妹妹谢琼琚和秦景行二人出现异常的时间基本吻合。
“咚,咚,咚……”下课铃声终于响起,等到谢白,付铭瑄等人找到空地来找秦景行的时候,现月娘和付铭宇,还有一个人,早就在空地上同秦景行聊开了,一片祥和的气氛。不过这就使人纳闷了,幼学馆的夫子们,不光是百里先生,还有其他先生也都一向爱拖堂,为何今日不过没有拖延时间,反而提前下学,实在诡异。
原来,教月娘他们学画的夫子,原本是打算让他们在教室里画风景的,可是月娘对着画画,实在是爱不起来,应该说不光是月娘?,画画对所有急性子的人,坐不住的人来说的确是一种煎熬。这画了一半,付铭宇便收到月娘传来的小纸条,纸条上面写着:想不想混出去?如果也想出去玩的话,帮我打个配合。
等到付铭宇看完纸条后,扭头向月娘看了过去,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他愿意,月娘看到他如此,比了一个她知道了的动作,付静姝看到自己哥哥和姐姐比手画脚了一番,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再一次沉入到自己的画作里。
月娘拿着自己还未完成的画,走到夫子面前,露出纯良无害的表情,毕恭毕敬地问道:“夫子你今日让我们做风景画,我原本是想画一幅百花争春,只是无奈,许多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不如请夫子帮我示范。”说完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那未完成的画,打开呈现在夫子面前。
慕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能称得上是画呢!纸上大小不一的几片墨迹,说不上是画,不小心糊上去的还差不多。
“这位同学,这百花图对于你来说,好像实在有点困难,衣服只看你不如单单从种花开始吧!”慕白只顾得上从这糟糕的一塌糊涂的画作里,看是否能够找到一点可取之处,却没有现月娘的小动作。
这时付铭宇看到月娘的示意,知道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也拿上自己的画,走到慕白跟前,好像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夸张地说道:“慕先生,这张纸怎么会脏成这样,我帮你把它丢掉吧!”于是把月娘未完成的画就这样丢掉了,慕白来都没来得及阻止他,只看见这团飞出去的轨迹。
“付铭宇,这张只是刚刚这位同学所做的画,你这样不是伤了同学的心吗?”慕白虽然很理解付铭宇错把这幅画看作是废纸,但是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这张纸有几陀墨,以为是不小心滴的,而且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所以……对不起”付铭宇按照剧本向月娘表示谦意,接下来就看月娘的了。
月娘此时的脸跟踩到了狗屎一个样,好不委屈啊!
“慕夫子,我画的是不是太差了,可是这不能怪我啊!画画不就是要有参照物吗?光凭想象又怎么能够画出来呢?我曾经听闻以前有个人,画艺群的,但凡只要是他的画,必定赢了作画大家们的称赞,有一日他画了一副斗牛图,大家都惊叹两只牛画的是栩栩如生,像是活了一样,只有那年幼的牧童,无意中指出牛打架的时候都是夹着尾巴的,而不是像这样左右摇摆。这个人听了非常惭愧。于是为了好画斗牛,而看了无数次的斗牛,最后才画的做出了一副千古留名的斗牛图。”
慕白听了这个故事,觉得相当有感触,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画画确实就是要对画的内容相当的熟悉,不光要求精湛的画技,还要画出细节。如果要他光凭想象去画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也是不可能的。
“这位同学说的算当得对,只有仔细观察所画的内容,一日一熟悉到心中有画的地步,才能下笔如有神助。今天的画,我想还是要你们出去找到自己所要画的内容,仔细观察一番,在作画,想必成果会更加显著。”
听到慕白此言,月娘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位夫子如此的好说话,懂得变通,也会听取学生的意见,
于是慕白先生便让他们下了学,给他们的课堂作业留到明日检查,于是月娘他们有史以来,破天荒第一次的早早下学,之所以还没有回府,自然是应为,要联系蹴鞠,过几日便要比赛了,可不得加紧练习。
于是他们无事便在随意的在这到处溜达,于是便现了在外罚站的秦景行。
“景行兄,你这是罚站?”付铭宇刚刚看到这一幕时,简直是不敢相信。
“嗯”秦景行毫不遮掩的就承认了,这反倒是让他们不知道说什么,秦景行之前就觉得付铭宇带来的贾月就是付葭月?,如今又见旁边多了个男版付静姝,这下更是心知肚明,要说这付葭月不太熟,可能会认错?,可是这付静姝可是见过不少回了。果然胆大包天,难怪连付铭宇都叫她小魔女。
“你们胆子可真大!”秦景行看了看付静姝,有看了看月娘说到,静姝有点害怕,将头扭开,不敢看秦景行的视线,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月娘毫不胆怯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到:“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谢谢夸奖了,我从小就胆大包天。”
“不过我可告诉秦兄你啊!我不敢有胆,还会卜卦算命呢?要不,我给你来一个?”月娘看到他的衣襟里漏出的一个粉色一角,露出诡异的笑容,付铭宇每次见到她这么笑,便知道她又要整人了。
秦景行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他倒是想看看小姑娘能耍什么花样。
月娘见他满脸的不信任,故意故弄玄虚的闭上眼睛,掐指一算,满脸惊讶的睁开眼,“秦兄,近来有桃花劫,而且还是已经入劫,看来秦兄已有心上人了。”
月娘的一席话,倒是让秦景行对他多高看了几分,难道她还真懂这五行八卦之术不成?如果说月娘是猜的,那未免也猜的也太准了吧!然而这个可能性几乎是为零的。难不成她还真是得道高人?
虽然他的内心起了一番波澜,表面上却是波平浪静的,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月娘所言,付铭宇和付静姝简直纷纷表示诧异,这不会真的被略阳月娘算准吧,桃花劫可是情劫,但是还从未听闻秦景行有喜欢的人。
月娘见他表面上虽然非常的平静,但是看见了他紧拽着的拳头便知道自己是瞎蒙对了,当然,这也完全得益于他胸前的那个未藏好的手绢,一个男人如果爱整洁,带手绢并不奇怪,但是相信无论是哪种男人应该也不至于喜欢粉红色的手绢吧!
一时间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以及婚礼朗朗上口的读书声,而场外空地上,站着几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色彩,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忽然一阵刺耳的钟声,打破了这片沉静的土地,原来下学的钟声已经被敲响,秦景行他们这也从各自的内心世界惊醒过来。
“关于月娘刚刚刚刚帮我算的这一卦,目前我也尚未能确定,如今我也到了该娶亲之年,家中父母也挑选比较适合的女子,等过些时日再看看吧!”秦景行找了个借口,推脱了这个问题。
“对了,秦兄这下学的铃声已经响起,我们是不是该去练蹴鞠了?”付铭宇看到从屋里66续续走出来的人,其中还有谢白等人。
“我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过去集合,你们先去吧!”秦景行可还没忘记顾夫子让他下学后打扫卫生来着呢!
“为何?难道你还有什么事不成?不会是那变态夫子让你站到晚上吧?”
谢白等人慢慢的靠近,付铭宇这个大喇叭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入了他们的耳朵,三皇子听到此言,即便隔着挺远的距离,都忍不住向他开口道:“景行不光被夫子罚站,还得打扫这里的卫生呢!”话语中不难听出幸灾乐祸的。
付铭宇和月娘他们闻言,心照不宣地跟着谢白以及付铭瑄他们走了,头都不回的,只留下背影给秦景行,俗话说的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凡事还是得靠自己亲力亲为。
等到秦景行打扫完卫生本来训练的时候,月娘和静姝都已经在旁边等的无聊了,刚开始的热情都已经消磨殆尽,不过是一个竹子做的破球,抢来抢去的,有意思吗?
离蹴鞠比赛不过五日了,训练也越来越刻苦,直到提到了天,都已经黑了,完全看不见,大家这才各自回府去了。
时间一晃眼便过去了,蹴鞠比赛于今日在国子监举行,京城里其他的几个学堂的蹴鞠小队,早早的就赶来了,在场地上开始练习,每个队伍都身着不一样颜色的服装,为了区别开来,以免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