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不甘示弱,“凭什么要我先眨,有本事你先眨个给我瞧瞧”。?w1w8w?.88?11z?w?.?c1om
“不行不行,我快坚持不住了,我数123,一起眨眼睛,可还行。”
付铭宇赶忙说道,“嗯,这个好,这个好,你快数,你快数啊!我也快不行了。”一起眨眼睛,打个平手,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自尊了。
不光月娘此时的心里打小鼓,连旁边两个看戏的人,竟也出一丝紧张,这算个什么事儿,还值得大家如此慎重。
“一——”
“二——”
“三——”
付铭宇看到月娘已经做出要闭上眼的动作,果不其然的上当了,当他的眼睛一闭上的那一刻。月娘激动的跳起来了。
“耶,耶,耶,我赢了,哈哈哈,傻瓜二哥,我说眨你还当真了不成?”
这时付铭宇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小魔女戏弄一把不说,所有的苦水还得自己往肚里咽。
谢白与付铭瑄看着二人的眼眶都红通通的,眼里还含着一丝泪水,实在忍不住便笑开了怀。
月娘和付铭宇这才现,大哥他们,貌似看了好久。付铭宇恼羞成怒,“大哥,你看月娘她又欺负我。”
“好了,好了,是你自己技不如人,男子汉大丈夫,输了便是输了。”付铭瑄一丝要帮他出头的想法都没有,看着月娘乐的像只小耗子,那还管得了他。
“你们二个人都不许在闹,刚刚我同谢兄,已经商量好有关于国子监活动事情,如此,我们便回府吧!”说这便起身,带上姐弟俩准备告辞了,谁料这月娘进来就不肯走了。
“大哥哥,月娘还想在这里呆一会儿,同谢哥哥玩,我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又不见谢哥哥来看我,也算,如果回去了,怕是下次再见到谢白哥哥,他都要不认识月娘。”向付铭瑄撒娇道。
谢白听到小姑娘语气里充满了埋怨之意,便知小姑娘是恼他答应去看她,又不曾出过,便也好意挽留,“付兄,如果你还有事,便先同铭记先回府,等月娘玩够了,我便亲自送她回来,你看可行?”
“可行,可行?”月娘跑到付铭瑄等面前,伸手拉拉他的衣袖。却不知付铭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来。
不会看眼色的付铭宇偏偏还上来凑上一脚,“大哥,我,我也不回去,我没什么事,也要同月娘在这里玩”,生怕付铭瑄不同意,还往谢白身后藏了藏。
付铭瑄即便心里不乐意,但是月娘和付铭宇都这么想留下来,主人家谢白也开了口,说会保证将他们安全送回府里,如果拒绝,倒显得是他都不是了。
如此便淡淡的笑了笑,“如此甚好,劳烦谢白兄,如果这两只猴子,实在是管不住的话,你不用客气,将他们遣送回来吧!那付某便先告辞了。”
月娘同付铭宇跟在谢白的身后,高高兴兴的将大哥送走了。
“月娘,今日怎不叫妖精哥哥?”谢白今日一直好奇来着。
“因为……”
还只说出二个字,她那个话篓子哥就忍不住抢答了。
“因为,她叫谢白哥,妖精哥哥,被大哥说了,不成体统。想想都好笑,还妖精哥哥呢!月娘啊,亏你喊的出口,你咋不喊美人哥哥呢?哈哈”越想越觉得逗,忍不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看着抽风的二哥,月娘竟无语,哪有把自妹妹的老底都给掀出来的,甩甩袖子,拉着谢白往前走了。
“谢白哥哥,别听他在这里瞎扯,我们走吧!去找谢姐姐玩儿。”
被月娘拽着走谢白,现在渐渐懂得了,这兄妹二人的相处模式。以互相伤害为乐,还乐此不疲。
穿过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游廊一旁被雕花镂空的石墙所隔开,另一旁临湖,湖里养着有许多的金鱼,每一条都肥嘟嘟的,叫人怜,只叫月娘移不开眼,那这谢白和付铭宇在这里耗了一盏茶的功夫。
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又得一小侧门,进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着。
就光参观就耗了不少功夫,谢白耐着性子仔细地同他们游览,这个他住了十八年的地方,等到月娘总算想起谢琼琚的时候,竟然已是傍晚时分。便留了二人下来吃晚饭。碰巧,谢老爷同谢娘子都不在府内,四人便在谢白的屋子里吃过了晚饭。
天色渐晚,回府了马车已经备好,只是月娘才同谢琼琚见了不过一会儿,两人还没说上什么知心话,便要分开,心里是不舒服极了。
月娘想起来谢府的初衷,想了想询问道,“谢哥哥,这国子监的活动可定下了?不知是什么活动?什么时间呢?”
谢白权当是小姑娘的好奇心,也没往其他方面想,便如数的告诉她,“一个月后,举行蹴鞠比赛。”
蹴鞠?在小渔村月娘自然是没听说过,看来还得回去做做工作。
刚下马车,告别谢白,还未踏入大门,月娘便急着询问,“二哥,这蹴鞠是个什么玩意?我竟从没听说过”
听到月娘竟也有不知道的玩法,付铭宇自然是洋洋得意,端着架子,装成一副博览群书貌似什么都懂的样子。
“要说这蹴鞠啊!你可算问对人了,这国子监里就数我最会玩了……我一个横踢,再用额头一顶,就进球了……”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往前走,月娘在后面一路跟着,仔细聆听。像个求学的学生跟着老师的步子一般。
“你可明白了,我的解释已经很到位了,懂不懂就看你的智商了,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付铭宇装作语重心长的说道。
月娘心里将他骂了个遍,要不是求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一路上,尽顾着自己吹捧自己,那里解释了什么给她听。
“二哥,你再仔细说说吧,人家一个女子,实在是很难弄懂。”忍住了心里的不干,稳住脸上的笑容。别给脸不要脸。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同你讲一遍。”
蹴鞠就是踢球,这球是竹藤做的。而且必须在一定大的球场踢,球场中间会竖起一个大球门,高约三丈,宽约一丈,以彩带结网,只留出一个尺许见方的网眼,叫作“风流眼”,只要你将球射入网眼便是得了一分。
比赛双方分别派出十二人,分着不同颜色的球衣,立于球门两边,组成“左右军”对垒。左军与右军均设“球头”“跷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角色,每个球员按照自己的角色,站立于不同的位置,承担不同的任务,有负责传球的,也有负责射门的,还要负责拦截对方的球射进自己的网眼。每场比赛还设有“都部署校正”“社司”,公平公正的记录比分,来评判输赢。
原来如此,月娘懂了个大概,既然这活动已经弄明白了,按着方法让付铭宇陪她练习就是。只是就如何混进国子监,这才是重中之重。
“二哥呀!除了你们这些靠身份进入国子监的,那些个穷苦人家的孩子难道就上不了国子监?”
“谁说的,谁说我们是靠家里的权势才进去的国子监,我们可都是正儿八经同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一样,一个一个考进去的”看着月娘一点不相信的样子。
“你哥我厉害着呢,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
月娘心里承认,付铭宇除了淘一点,脸皮皮厚了一点,也算得上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
“那你们这个除了考试招生以外,难道其他时候就不招生了吗?”
“当然有了,这凡事也有例外,如果你的学识够的话,足以使得国子监的夫子们,开口向院长要求名额使你留下来的话,话说你问的这么仔细,不会是真的想进去吧!”付铭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魔女现在格外好说话,可不是个好征兆。
“哥,你知道哪个夫子的住所吗?”月娘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请问自己想知道的。
“知道啊!月娘,你可是女孩子,国子监不收女子的,你,你别再问了,我看你已经魔怔了。”
“哥哥,你看我现在哪里像女孩子了。”说着原地转了一圈,完全一副书童打扮,看不出来有点女子的样子。
付铭宇一副服了你了的样子,行,你厉害,便将地址给了她,还特意嘱咐道,“出了问题,麻烦你连我的名字一个字都不要提到。”连晚安都不道,便急忙的跑进了自己的院子。
心里又念了一遍刚刚付铭宇告诉她的地址,看来得从这里下手。心好累,总算有一丝希望了。
进军国子监指日可待,只是这蹴鞠还真得好好学,等月娘回答自己的院子时候,静悄悄的,这个时间点,自己还没回来,竹茹她们怎么可能睡?既然不睡,按照她们的性格,又怎会如此的安静?有情况。
月娘垫着脚尖,屏住了呼吸,生怕弄出一丝风吹草动。悄悄地溜进院子,看到院子里灯火通明,慢悠悠的,提着衣服的下摆,来到了房门前。
用手指头沾了点口水,捅破了纸做的窗户,透过小小的洞眼儿,往里看。
只见付铭瑄端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她那本前些日子还在看的《山海经》,看得正入神,屋里只留下了竹茹在旁伺候。看到竹茹那个样子,小脸皱巴巴的,大哥哥怕是已经来了很久了。
月娘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正准备推门进去,想想还是不太好,便转头又请悄悄地走到院外,故意将大门推的哐哐响,嘴里还直喊道,“王嬷嬷,竹茹,我回来啦!”装作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动作闹得不可谓不大呀!
百般折腾,终于来到了房子外,推开了门,看到了,早就知道坐在椅子上等她的大哥哥,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张,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大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在等月娘吗?”
“嗯,别傻站着了,进来吧!”付铭瑄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在他面前装傻充愣的小姑娘,他也不戳穿了。从姑娘人刚进院子内的那刻起,他便知道有人进来了,当他闻到了,从门外传来的熟悉的味道,眼珠偷偷的转了转,便瞧见了在门外偷偷摸摸的某人。
习武之人,怎么会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呢!他不过是想看月娘到底想干什么罢了。谁知道,还见到了这么生动的演出,如果不是他警惕性高,知道了她早就进来过了并且偷偷的透过窗子看到了他自己,想必从月娘那毫无破绽的表情来看的话,他一定会被蒙在鼓里的,以为月娘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这是在闹哪一出,不过月娘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便同她装到底吧!
月娘走到他到一旁到椅子上坐下,“哥哥今日来这里找月娘,可是有什么事?”好奇的问道。
付铭瑄极不自然的咳了咳,用手虚掩住嘴,“没什么事,只是怕你和付铭宇两个,不好好回府,又偷偷溜出去玩儿,便来你这看看,这天色也不晚了,早点睡吧!”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开了。
“哥哥,晚安”月娘看着匆匆离开的付铭瑄,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了,有个这么关心自己的大哥,是自己的福气呢!
当付铭瑄一离开月娘的院子,竹茹便马上松了口气,活动了手脚,一副得救了的表情,逗得月娘直呵呵的。
“竹茹,有这么夸张吗?你竟然会害怕大哥到这个地步,大哥有什么怕的呀?平素里最最温和,待下人也是极好的,只要你不犯什么大错误,平日连个重话都没有说过的人”月娘给自己倒了杯茶,骨碌碌的喝光了,刚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紧张的出了不少汗,这会儿倒是感到口渴极了。
看到自家小姐懒散地躺在贵妃榻上,嘲笑自己,忍不住反驳,“小姐,你是不知道,大少爷,那会儿刚回来的时候,脸阴沉沉的,和平日根本不是一个人,奴婢能不害怕吗?”
脸阴沉沉的,月娘倒是好奇了,回府这么久,她可还从未见过大哥生气,这今天是吃了什么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