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日当空,光线夺目,但却掩盖不了天际的那一抹五彩光华。乌云只感觉一道白亮光罩向身体,然后就人事不知了。当乌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站身于洞中了,孔宣坐在白玉床上,那一身傲气依然,只是眼中那丝丝的沉重和肃穆却无没掩盖。
“乌云,从现在起,你就可以回家了,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而我也要回去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以往的孔宣不管做什么事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是那和的冷寞傲气,而这次却似乎有点不一样。。
乌云听到孔宣低沉的声音大急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可知道这天地间有三大先天生灵,分别是龙、凤凰、麒麟。他们在同天地一起诞生于周山。可现在龙族,麒麟族,还有我们凤凰一族,正在大战,而我正是凤凰之子。所以我现在必须回去了。”
“我、、、”乌云话音刚去就被孔宣眼神给制止了。“我知道你素来喜欢青色,所以我帮你炼制了一件青色法衣,我这里还有一把当年离家时父母所赐的长剑,现在也一并给你。以后你一个人行走于这天地间,一定要切记,凡事不可逞强,修行方面不要依赖法宝,希望有一天你能证长生逍遥之位。”
这一连串的话,直如木棍一下下打在乌云后脑勺上,令他晕头转向,在他回过神来时,孔宣却已消失于虚空了。如此的仓促,道别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也许孔宣也害怕这离别之时的伤感吧!
乌云抱着那件青色法袍和那把不知名的长剑躺在白玉床上已经三天了,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刚将地行之术领悟,还没来的及告诉师父,却已经没机会了,学会地行术的兴奋一下子被离别的萧瑟所占据。回家!凭现在自己的法力,可能还只是在半路上就已经被哪个大妖给一口吞到肚子里了。但是不回去的话,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正当乌云脑子乱成一团时,外面传来穿山甲那含糊不清的声音。“乌云,快出来,今天通天真人开坛讲道,说是有缘者皆可去听道啊。”
通天真人,这让乌云想起了碧宵,因为通天真人座下弟子中也一个碧宵。
乌云一听到穿山甲的话,略一怔,听道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孔宣的离开让乌云有点不知所措,难道孔宣不知道以乌云现在的法力,根本就回不了家吗!但是从孔宣送的法袍和剑可以看出,他对于乌云的还是很疼爱的,尤其最后那句话,显露出了孔宣的心思,“希望有一天你能证长生逍遥之位。”这是师父对徒弟的期待和祝愿。
道场,大神通者以莫大法力开辟而出,用来讲道的地方。
一座孤山,一方青台,一片空地,没有异香连连,亦无祥云朵朵,只有遍地人群,一片安静。
仙风道骨、满脸阴郁、冷寞冰霜、凶神恶煞,各种各样的人,数不胜数。或成群而坐,或独处,或静立一旁。
乌云一眼就看到青台下坐着一排人,二男六女共八人。其中有一个女子一身碧绿的衣服,正跟旁边一道装打扮的男子说话,语笑焉然,顾盼倩兮。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乌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只是有一份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酸楚感觉被埋藏到了魂魄深处。
“通天真人来了!”
突然而来,却又自然而然,似虚似实,若高山流水,玄之又玄。
一身玄黑色道袍的男子已经坐在了那青石所筑的高台上。乌云眯着眼睛,法力贯注于双眼,却发现通天真人已经消失,再散去法力看时,却能又真实的看到他盘坐于青石台上。
“吾生于天地初开时,拜师于紫宵宫鸿钧老师门下。今在此开坛讲法,有缘者皆可来听。自今日起讲道二十年,能从中悟出什么皆看各位的缘法了”
“讲道者将自身对于道的体悟,通过灵识散布于整片道场,听道之人以神念融入其中,感悟着讲道者对于各种法则的理解。”
清风拂过,烈日照耀,狂风来袭,严寒过境,这些都无法阻挡他们对于大道的追求,一阵阵天赖般的轻呤,在心间,在耳傍,在灵魂深处,演艺着,诉说着,刻划着道的痕迹。
会心的微笑,大声的痛哭,寞然的眼神,慈悲的表情,都说明着他们对于道有着不同的感悟。
二十年,可以让一个壮汉变成垂暮老人,可以让野兽变成人,可以让人变成仙。这二十年中乌云感觉只是一瞬间,但是以前想不通不理解的现在都已经融会贯通了。更让乌云难以至信的是,在听道时他将剑搁于脚上,而现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篇养剑练剑之法。讲道已经结束,人群已经散去,道场中央却有两个还站在那里,“走吧,人都已经走了,还看。”一个穿着黑色盔甲一样的削瘦青年拍了拍乌云的臂膀轻轻的说道。“我认识一个叫碧宵的女孩的,应该就是她,……应该不是她吧!”乌云犹如喃喃自语般,似乎在告诉穿山甲,又似乎在告诉自己。“我不回去了,我要回家了,你就住到那五彩洞中去吧!。”
“回家?你要回哪里的家。”穿山甲惊讶的问着。
“没错,我要回家了,我的家在阳平山下的阳平氏。”
穿山甲看着乌云慢慢变淡的身影,似乎被感染上了一缕惆怅,不禁想起了自己出生的那片山脉,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脚踏祥云而回。
从昆仑山到阳平山,中间相隔不下万里,这一路上更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乌云不是没考虑过回家危险,但自从在通天真人的道场萌生出要回家的念头之后,这股念头便如雨后春笋般一发而不可收了。
走走停停,躲躲藏藏,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乌云一旦发现有什么危险就马上躲开,一旦法力枯竭时,就以地行术进入地底,打坐恢复,他打坐并不是单纯的恢复法力,而是一边打坐一边养剑,乌云不知道的是他在听道的时候听到这篇养剑练剑之法,可以称的上是这天地间最高的剑道修练之法。在打坐的时候以体内真元温养着剑身,以神念一点一滴的洗练着剑魂。
雾隐山,长年似隐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且灵气充溢,起伏之间蔓延至天际。
“看来这座山不是那么好过啊。”乌云轻声自语。
但凡这样的山都是会大神通之人盘踞,若想要从他们的眼皮底下一遁而过,就得极其的小心。因为他们都是在此地经营多年,对于此地的每一丝灵气都极为的敏感,任何一丝一毫的灵气变化都逃不脱他的感应。所以很多人在打斗时处于下风的话,他们一般都会往自己的洞府逃去。因为自己的洞府不但有自己布好的阵法,而且灵气的运用和调动方面也要比别的地方容易的多。
一路小心翼翼走着,却没有了现任何小妖,这就让乌云大惑不解,因为只要是这样的大山不但有大神通者,而且小妖小怪之类的也不会在少数,可这次却一个都没有发现。突然之间山顶之上似乎传来打斗之声,乌云低着头皱了皱眉头,随既便消失了。乌云附身于草木之来,远远的看到有一个头满身鲜血的老虎,头顶上方悬着一面镜子,散发着阵阵白光将老虎罩在中间。而攻击他的是三个大汉,一个持斧,一个持杖,还有一个持弓立于十几步外不停的射着一根根发着黑光的箭。
“这个破境子竟然还挺结实。”那持斧地大汉大喝一声说道。紧接着身体爆涨二三倍,手中大斧也随着身体变大,轰的一声,那黑色镜子晃了晃,清晰如水的黑光泛起一阵涟漪,但终究还是稳定了下来。
那个手持木杖的大汉大笑道:“看我的。”随后身体竟然也涨了起来,只是他的身体比刚才那持爷大汉更高更大些。那被围着的白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嘴一张,一颗金灿灿的内丹直往镜子中飞去。金灿灿的内丹一碰到黑光,就像土块掉入水中一样,快速的消融着。黑色镜子黑光如墨,十多步外的持弓之人一看这情形,心头大惊,急忙拉开手中那把黑幽幽的大弓,只是次的箭却要比前面射的箭要粗壮的多。
“轰隆”尘土飞扬,三个人都在爆裂声中倒射而出。尘埃落定之后,三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虽然看不出他们受了什么伤,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十分狼狈。
那手持木杖之人在先前战斗的地方转了一圈,“咦,那镜子怎么找不到了。”
“会不会是最后那一下给打碎了。”那手持大斧的大汉低着头一边寻找着一边
说着。那手持长弓之人有着一张颇为俊秀的脸庞,眼中却永远闪烁着利箭般的寒光。只是现在却是满脸的疑惑,“刚才我感觉好像有人来过了。”
“怎么可能,刚才那种情况下难道还有人能取走那镜子而不被我们发现吗。”那手持灰蒙蒙木杖的大汉嗡声嗡气的说道。
“刚才我还不敢确定,但是听你说镜子找不到了之后,我就敢确定一定是有人偷走了。”
另外那位手持巨斧的大汉,将手中的往地上一顿,“要说有人能在我刑天和夸父身边偷走东西,我到是相信,可要想从你后羿身边拿走东西,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其实并不是说后羿就比刑天和夸父厉害,而是因为后羿是练箭的,对于四周的灵气变化要敏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