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泉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明显神
面对沈梦的嘶声大吼,凌筠面无表情但沈梦却从她的脸上和眼中看到了一丝诡异的血腥,叫沈梦接下来更难听的话语全都堵在了咽喉,身子条件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落在凌筠的眼中让她挑唇讥讽一笑,声音轻柔温和,“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嘛,刚才你不是骂我和我哥骂得很开心不是嘛,现在你这副害怕瑟缩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说啊,小欣的事我也不想发生,可是这是她自己的命,我就算是她的亲生母亲也挽救不回她的生命,而且对于你来说,小欣死了你的女儿凌柔不是才会有更多更大的机会接近寒熠辰不是吗?怎么现在摆出这样一幅什么都为了小欣好的面孔让我看了作呕,只不过什么都晚了,你今天绝对不能这样走出凌家,谁知道你会大嘴巴的向你的父母哥嫂说些什么对我哥和我不利的事情来,所以大嫂,你千万不要怪我和我哥,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沈梦到底是个女人,加上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挣脱开凌子泉的钳制,只能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直到嗓子嘶哑也不见她停下来,“凌子泉,凌筠你们这对天杀的狗男女,你们这样对我,我的家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婊子贱人,你今天打我一巴掌,我明天一定会双倍十倍百倍的讨回来的,我沈梦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今天你们怎么对我的,日后我一定会从你们身上找回来的,我会让你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你凌筠,你的女儿害了我的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你也害得我落到至今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我受够了,你们这样恶心的人怎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
凌筠望着沈梦那半边肿起来的脸以及她嘴角的血迹,愣了愣,刚才的那一瞬间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脑海中只想着要撕烂沈梦这个口吐不出象牙来的女人的嘴,那种剧烈浓郁的憎恨和怨愤让她自己都感到万分的心惊,原来她对沈梦已经恨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声音很浅很淡,宛若清风轻轻拂过花瓣带动花瓣颤动的瞬间消匿,无声无息可寻。
而也因为沈梦这一声声的怒吼压住了凌欣那低喃出声的浅浅疯狂之音:“真想,真想就这样让我们大家都一起解脱!”
现在的沈梦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市井泼妇,毫无半分形象可言。
“凌筠你这个贱人,婊子竟然打我,今天我跟你拼了,你就该和你那个短命鬼女儿一起去死的,你这种肮脏到骨子连自己兄长都勾引的贱女人**就该去死的,你说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沈梦歇斯底里地对着站在她面前抬起手显然还想再给她一巴掌的凌筠吼道,被凌子泉钳制住的手脚在开始剧烈的挣扎着,通红着一双怒火燃烧的眼眸盯着凌筠,口水横飞全然没有在众人面前一副贵妇人的高贵模样。
凌欣歪头轻轻一笑,嘴角弯起来的弧度煞是好看温婉,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那双清澈盈透的水眸变得空洞混沌起来,贴身的碎花雪纺连衣裙无风而飘动着,一头鸦色长发将那张清冷透着一丝丝温婉之气的晶莹脸颊衬托得更加雪白骇人,眼角微微上扬着,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味道在里面,却莫名地给人一种无端地清纯引诱。
声音清亮脆响,沈梦的嘴角甚至流露出了丝丝缕缕鲜红色的血痕,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可见凌筠下手多狠。
凌筠身子一颤,眼眸陡然犀利了起来,猛然转过身看了看自己身后那空无一人的地方,心有余悸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好像被冰水沁过的后颈,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微白,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脸颊红肿充血的沈梦,绕过沙发和茶几快步来到了被凌子泉紧紧钳制住的沈梦面前,抬手就给了沈梦另外半边脸一巴掌。
这个时候的凌欣没有去考虑自己的亲生父母拥有着血缘关系,为何她身为两人的结晶却没有任何疾病和身体五官上的畸形,只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凌筠的身后,阴寒凉气不断从她身上倾泻而下,逐渐弥漫在这水晶灯洒满光辉的客厅当中,抬起手,冰凉透明的手指轻轻划过了凌筠的后颈,所带来的冰冷不是她身上阴寒带着怨气所致的冷能够相比得了的。
却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会是如此残忍,而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小姑结合之后生产下来的孽种。
她生活在这个家里面二十多年都没有看清这家人那伪善的真面目,一次次的去相信他们,一次次的让自己受到伤害,本来以为她遗忘掉小时候的事,不过也是一次意外导致的,寒熠辰本就生性多疑,怀疑她遗忘掉小时候的事的时候她还不当一回事,只是想着寒熠辰太过小题大做。
挪动着脚步从那被厚重窗帘紧紧遮掩住的落地窗前飘然来到了这个最为疼爱她的小姑凌筠面前,身上所缠绕的阴寒以及怨气还有丝丝掺杂在其中的迷茫痛苦让她周遭的气温陡然下降,寒冽锐利至极的双眸锁定在凌筠身上,眸子中浮现出淡淡的嗤嘲之色。
不,她不会这样做的。
凌欣现在不知道自己现如今该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今天晚上所听到的一切,是傻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还是现身来质问他们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又或者是什么也不做的待在原处没用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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