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的守在苍宿的身边,此刻化妆师正在为他上妆,脂粉让原本清秀干净的容颜渐次有了几分的妖娆。
正当我专注的看苍宿的妆容时,原欣心的抱怨声意料之中的传来:“蒋小岚你故意的是不是,到底在咖啡里加了什么鬼东西,这是人喝的吗?”
“怎么,出什么问题了?”我故作茫然的询问。
她气急败坏的把那杯佐料十足的杰作递到了我面前,怒气冲冲的吼道:“你要是真不知道的话,就亲自尝尝看吧。”
说着便要往我的嘴里倒,苍宿冷眸斥道:“好了,别忘记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上。”
“老大。”对上苍宿凝滞的眼神,原欣心识相的住了口,悻悻的瞪着我将手里的鬼东西丢进了垃圾桶里,咕哝道,“是,我这就去准备。”
暗自得意的目送她离开的背影,还在为自己的恶作剧点赞,无意间对上了怛圳投射而来的探究般的眼神,心里一怔生硬的移开了视线。
“你去帮我把试装的衣服拿来。”
我听到苍宿在说话,但是没有听清楚具体的内容迷惑的啊了一声,他的神情当即阴了不少,沉声道:“看来你果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我尴尬的笑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差不多要好了,你去帮我把试装的服饰拿来。”
“好。”我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转身朝琳琅满目的衣服区走去,迷茫的对负责人说,“请问ZERO要穿的戏服在哪里?”
话音未落,一大摞的服装塞进了我的怀里,我忙不迭的伸出双手去捧住,只听那人说:“这些全都是,你可别给弄丢了。”
“是。”粗略的扫了一眼,这大件小件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按理说不是一套一套搭配好来换的嘛,他这一股脑儿的全丢给我算几个意思啊。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们这么给我的,那我就原封不动的交给苍宿就是了。
随意的往他旁边一丢,敷衍的说:“诺,全都在这儿了。”
“你这是让我自由发挥的意思吗?”苍宿目光扫在我的身上多了几分质问的意味,“蒋小岚,我让你来当我的助手该不会像趁机捣乱的吧?”
虽然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是这次是真的冤枉我了。
不满的抗议道:“我不否认你的猜测,但是这服装师确实是这么交给我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找他过来跟我对质。”
“不必了。”苍宿沉默了片刻,睇了我一眼说,“既然如此你就带着这些衣服陪我一件一件的试吧。”
“什么?”我下意识的尖叫出声,他自顾的朝换衣间走去,对着我叫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过来。”
苍宿,算你狠。我愤愤的抱着那堆一步小跑过去,尴尬的站在门外一件一件的给他递衣服,而他却在不停的念着下一件。
气得我差点没有撇下衣服扭头就走,好在最后他说了一句:我好了你进来把衣服收一收吧。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门推开,哪知苍宿猝不及防的把我拉了进去顺手将我压在了门上,不以为意的发问:“又来这一招,有时候真觉得你还挺无聊的。”
“对一个活过了一百多年的人来说的确如此。”苍宿说着转身将脑袋抵在我的头上,拿出手机对着我快速的按了很多下的快门,打趣的说,“我倒要看看你的高冷看到这些无聊的东西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无聊。”我用力的将他推开。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心翼翼的说:“ZERO我们要开始拍照了,你好了吗?”
“可以了。”他对着我晃了晃手机,带着邪恶般的笑容离开。
我愤愤的收拾好衣服,赌气的准备跟过去,怛圳毫无预兆的堵住了我的去路,僵持了一会儿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可是我还要……”
他一把将我怀里的衣服夺过扔回了换衣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老大要是责备你的话我替你承担就是。”
于是,不由分说的将我蛮横的拽出了化妆间,一直到了安静的楼梯口,他开口便问:“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情?”
“什么?”我困惑不解的问,暗想莫非他也知道了那件事,“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他狐疑的看着我陈诉道:“欣心说你已经知道了我患有严重的梦游之症,还说你也知晓我手臂上的花纹胎记的来历对吗?”
我原以为原欣心会对此事守口如瓶的,没想到还是对怛圳毫无保留的全都说了出来。
告诉他实情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然而我担心他会因此找上束蓉儿的麻烦,毕竟还不能断定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苍宿说的那些都是谎言的话,那么难保怛圳为永绝自己的后患而对束蓉儿不利。
如果苍宿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份前世姻缘极有可能会让怛圳回头。
在我左右为难之际,怛圳焦急的低吼道:“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
“怛圳,其实我……”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原欣心的出现打断了我赌一把的心思,怏怏不乐的保持沉默,“老大在找你们呢,快回去吧。”
怛圳睨了我一眼低语道:“这件事我还会找你问清楚的,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再作隐瞒。”
原欣心在他之后伸手拦住了我,用警告的眼神盯着我:“蒋小岚你听好了,我不管你知道怛圳多少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他跟束蓉儿之间的关系说出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说出实情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控制和承受的。”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充满敌意的推开她,径自的往化妆间走去。
虽然她的话很不中听,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如此折腾了一天,实在是累惨了,比我以前除灵来的累多了,顾不上去吃饭疲惫不堪的回到了房间,瘫软的倒在床上都不想动了。
真怀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弄得好像真是纯粹来这里拍戏似的。
“小岚,你在里面吗?”
门外突兀的传来束蓉儿的声音,我一个翻身起来说:“我在,你进来吧。”
她端着饭菜进来说:“我听说你还没有吃饭,所以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你有事找我?”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必定是有什么想要找我帮忙的。
她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放好,想了想看着我说:“我听小黑说,你现在是苍宿的助手是吗?”
“恩。”原来她是专程为了确认这个来的。
束蓉儿握紧双手摩挲着,顿了顿迟疑着问:“那么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我想见他把心里的话说清楚,可是他总是避开我,所以……”
“你想让我把他约出来,让你们单独见面是吗?”
“恩,你一定要帮我小岚。”她殷切的握住我的手恳求道。
望着她满是哀求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食欲欠佳的扒拉着饭菜,高冷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恶作剧般对着我的脖子哈气道:“在想什么呢,吃饭的时候都看不见你人影?”
我慌忙拉住他的手说:“高冷,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表情这么认真,看来这个问题让你很是头疼,说来听听。”
“你说我该不该把怛圳和蓉儿前世的因缘纠葛告诉他们呢,万一这个故事是真的,我们这样一味的隐瞒岂不是好心做坏事了嘛?”
“怎么又突然纠结这件事了,我们不是说好在没有确切的证明前先守口如瓶的嘛。”高冷看着我发问,“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点头说:“下午的时候,怛圳突然来问我到底知道他多少事情,如果没有原欣心来打断的话,恐怕现在他已经知道全部了。”
“你在担心他的处境?”
“是啊。且不说他是为了我才进入到绝杀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现在我们都知道怛圳是钱桢老头的亲生儿子,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能够相安无事的脱离绝杀,摒弃内心的梦靥跟钱桢老头父子相认。”
即便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然而我也想尽全力去做。
高冷顿了顿,语气凝重的分析:“我不能说你是他加入绝杀的根本原因,如果苍宿说的故事是真的,那么他就打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将怛圳归为己用,因此后面不管有没有你的出现他都改变不了进入绝杀的命运,所以严格来讲你不过是促使他快速加入的催化剂罢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描淡写的把我的作用说得那么不值一提啊。”我略显沮丧的说。
他轻点我的额头说:“好了,这些事情就暂且不要想了,如果都让你一个人烦了,那我该干什么啊。”
“陪着我一起烦恼啊。”
“先把饭吃了再说,我看你最近又瘦了,一定是没有好好的按时吃饭。”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哪里有那么好的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