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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邪靡妖花(二)(1 / 1)

周身的气氛刹那之间紧绷、寒沉,原本调皮古怪的老头身上也散发出一种陌生的气息,只见怪老头直起了身躯,扫向楚翘时,满面的冷酷正经严肃,倒是让楚翘好生吃了一惊。

“你是谁?”怪老头冷沉苍老的目光,充满危险的讯号。

楚翘下意识就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双脚战战,只得站在原地僵如寒石。

她试着让自己镇静下来,在这怪老头面前,他若想出手,她不可能逃得掉。

“师……尊?晚辈是千岁爷的侄女,千岁是晚辈的九叔叔,晚辈是翘儿。”

“侄女?哪个侄女,老夫怎么从没见过。”怪老头苍老的眼神,越发的寒沉下去,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之前的怪老头疯疯癫癫,没个正经。

而这个人,很正常。

精分!

这怪老头居然还有精分症!

楚翘渗出满额头冷汗,别玩了,这都是老娘玩剩下的。

“呵呵,怎么师尊不记得翘了吗,九叔叔常常对翘提起师尊,难得又见面了,晚辈真的很想念师尊,师尊还好么?”楚翘巴望着楚绯夜能够赶快清醒过来,这个正常冷酷一面的师尊,貌似比疯疯癫癫的师尊,还要可怕。

“你爹是谁?”师尊沉沉地问,语气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楚翘的心思玲珑九转之后,立马有条不紊的回答:“回师尊,晚辈翘儿是楚国公之女,自幼被继母算计,送到贱民村,没爹疼没娘爱,楚国公虽然是我爹,可翘只有九叔叔能依靠!”

依照千岁爷和楚红鸾她爹的关系,想必师尊对楚国公的印象也不会太好,所以楚翘见风使了个舵。

果见师尊冷了冷眼,哼了声:“他脑子烧坏了,有闲情给楚廷中养女儿!”

“师尊明鉴!”楚翘徐徐说道,“自晚辈年幼时起,爹就从没给过翘儿一丝的温暖,是九叔叔救下晚辈的命,给了翘温暖,让翘有个可以依靠的亲人,比起自己的亲爹,翘只认九叔叔。”

师尊冷酷的没说话,坐下去,握了一把楚绯夜的脉象。

“你,过来。”

楚翘一个战抖,心里冒着冷汗走过来:“师尊?”

师尊陡然伸手点住她的手腕,惊得楚翘根本来不及呼吸,便提了一口气在喉中,随即师尊用沧桑的目光打量她一眼,说:“夜儿耗费如此大内力来助你练功,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师尊恐怕得亲口问九叔叔,因为晚辈的确也不明白。”

师尊沉默不语,浑身上下的冷酷,将温泉的热度也凝固成冰。

楚翘顺势看了一眼楚绯夜,只见楚绯夜气息平稳,面色润泽,不仅仅逆腑之伤完全好了,显然功力还大有增加,见此,楚翘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师尊冷道:“夜儿,太傻。”

楚翘没意会过来,师尊突然间起身,对她挥来一掌,楚翘的心顿时间沉入谷底,果然遇见这老头准没好事,次次都要她命。

但预期中的痛感并没有传过来,只见这一掌,正贴在她的丹田之上,师尊捻指成招,两袖灌注满满的内力,以肉眼无法辨清的速度,飞快在她丹田和周身几大血脉上一一的点过。

楚翘只觉全身血脉膨胀,似要爆烈一般,痛苦中惨叫一声,便被一股罡风推后一丈,整个身体飞入半空,师尊全身散发着纯净精厚内修的光芒,点指化气,射入她奇筋八脉之中,在一阵犹如万根针芒刺穿身体的剧痛过后,楚翘又回落到地面,师尊也缓缓敛了气息。

虽然刚才受到不小的惊吓,但楚翘很快明白过来,师尊在助她练成第三阶段,此刻她稍稍定了神,将体内的气息运转一周,只觉丹田之上一片充盈,身轻如燕,便知自己的武功有了飞跃的提升。

“翘儿多谢师尊出手!”楚翘立即跪于地上,对师尊伏身三拜。

尽管师尊很大可能,是为了不让楚绯夜再伤及自身,才出手助她,不论如何,楚翘满满舒了口气。

师尊坐在床边,打量她,沉默思考。

忽然,师尊说:“你决定怎么报答他?”

楚翘愣了一愣。

这师徒二人的思维,完全不是正常人可以揣摩猜测,报答?她还真没想过,要去报答他。

毕竟,楚绯夜以她自由身胁迫她,替他卖命,她深以为这算平等交易。

毕竟,卖命也是有风险的。

“哼!”师尊大概不满她的犹疑,一挥袖袍,说:“老夫要你发誓,陪伴夜儿一辈子!”

陪伴一辈子,这……这……这……

这算是什么意思?

“师尊,这不是等于让晚辈一辈子不出嫁,当尼姑么?”

师尊语不惊人死不休:“怎地、你不愿嫁他!”

楚翘惊得微微目瞪口呆:“师尊……晚辈和九叔叔乃血缘之亲,如何成得了婚?!”

师尊冷酷着一张老脸,怒而大吼:“有何不可!”

这一吼,吼得楚翘身子一战。

楚翘满额头黑线,这怪老头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师尊用充满控诉的冷酷眼神瞪着她,活像她是抛弃了他宝贝徒儿,始乱终弃的混账东西。

“不过是个侄女,表亲尚可成婚,差个辈分又如何、哼——你还不答应老夫!”

师尊明显不耐烦。

楚翘见他是不达目的不甘休,只得微微一笑,狡猾说道:“师尊别恼,翘儿答应师尊,会……即使一辈子不嫁人,也会陪伴着九叔叔。”阿弥豆腐,神仙他老爷,被逼发誓,一概不做算。

师尊突然间翻脸:“不行!你必须对天发誓,嫁给夜儿!只有成为夫妻,老夫才相信你会守诺陪伴夜儿终生!”

臭老头子,别得寸进尺。

楚翘举起三根手指:“青天老爷在上,信女楚红鸾发誓,今生只嫁九叔叔,只做九叔叔的妻子,陪伴九叔叔一生一世,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发誓就发誓,横竖她也并非是他侄女楚红鸾。

师尊眉眼间的冷酷,稍稍舒展。

楚翘彻底对这对离经叛道,举止妖邪的师徒拜服。

师尊对她招手:“你过来。”

楚翘再次犹疑了会,直觉的不安,师尊的眉眼底下,刚才似乎有暗沉的光芒一闪而过。

她跪行几步,来到师尊的面前。

师尊冷酷的眼神一眯,弹指间,似将什么弹入了她的眉心。

楚翘心中不由吃了一惊,便见师尊露出一抹冷酷沧桑的笑容:“你这个丫头,狡猾得很,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老夫不信你真的会遵守对老夫的承诺,但老夫有法子让你守诺。”

“师尊对翘儿做了什么!”楚翘摸摸眉心,似乎什么也没有,但刚才绝不是幻觉。

师尊冷笑:“蛊。老夫在你体内种了蛊,此蛊就算是诸葛青莲那小子,也无法子解开。你体内有了此蛊,便和夜儿命脉相连,此生,你只能与夜儿交合,若你和他人行之欢,便是找死。”

楚翘听了这话,面色不由一寸寸清冷下去,她试着在自己体内寻蛊,却毫无反应,若是连她都毫无察觉的蛊,那必定是稀世罕见的奇蛊。

“师尊,您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您一把年纪,岂能对晚辈做出这种事情,传出去有损您老人家的清誉。”楚翘相信,这蛊如此厉害,恐怕不会像这老头说得如此轻松简单。

“求师尊把蛊拿出来,翘儿不会再欺骗师尊,一定遵守对师尊的承诺。”

“承诺不可信,老夫只信一身本事!”

楚翘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师尊总可以告诉晚辈,这是何蛊吧?”

真是倒了血霉了,碰到这么一对腹黑狡猾的师徒,原以为老头看起来冷酷严肃,实则离经叛道、不可理喻的程度比他徒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告诉你也无妨,老夫不信你能解得开,这蛊乃是……乃是……”

“乃是什么?”

楚翘眉心一拧,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里,只等着师尊把话说完,能知道这是什么蛊种,或许她能够想办法为自己解蛊,可谁知道,话才说一半,师尊的神情忽然间变得古怪起来。

“蛊!什么蛊?这是什么蛊、这是什么蛊……”师尊霍地飞掠而去,飞到温泉池面上,嘭嘭几掌将温泉池水轰出巨响,水花四溅,惊天动地,只见老头大声嘶吼着,“什么蛊!什么蛊!到底是什么蛊!啊啊啊!”

飞出的掌风启动了温泉池旁边的机关,石门滑开,怪老头飞了出去,石门闭上,只传来老头疯疯癫癫的语言:“到底是什么蛊!到底是什么蛊……”

楚翘的眸子里充满了吃惊、恼怒、同情、羞急、无语等等复杂的情绪,随着师尊的疯癫离去,她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哧……”此时此刻,床榻上有某人发出的一点哧笑。

心里没来由急跳了一下。

楚翘扭头一望,只见楚绯夜手插在发丝间,将黑丝绒般长发捋至整个脑后,风情慵懒的慢慢坐起身来,似笑非笑:“师傅行走江湖时,名号无数,其中一个叫做‘黑心圣手’,你那点子狡猾心思在师傅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你当师傅看不出你在敷衍他老人家?”

他刚刚就已经醒过来了?

所以刚才她和老头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见楚绯夜安然的恢复过来,楚翘心中翻涌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有许多话要说要问,先是舒了舒心,再是面颊烫了烫,接着脸又冷了冷,最后压下纷繁的情绪,放软了声调,微笑着一字一句说道:“是,是翘的不自量力,师尊怕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那些话,九叔叔切莫放在心上,我有自知之明,凭我这般,又怎么配得上您这位当朝千岁爷,更别说翘还是您侄女。”

楚绯夜因方才这一番沉睡,苏醒后,眉眼间似有桃花灼灼,分外艳得惊人,低笑说:“爷不放心上,爷只放这里……”

他袖襟一拂,从他腹下那地方暧昧指过,“等丫头你蛊毒发作时,爷可以委屈一下,奉献爷的贞操。”

楚翘讥诮嗤笑道:“爷还有贞操么。”有鬼的贞操,贞操只怕早被吃进肚里骨头都不剩了。

楚绯夜手指勾着他的自己的一缕发,魅笑:“中了师傅的蛊,要么你委身于爷,要么一辈子当个处……至于嫁给本王,这你就别妄想了,倒是爷可以考虑纳你当个宠奴,也可日夜承爷的床第之欢。”

楚翘勾着唇:“师尊他疯疯癫癫,哪里得来奇蛊,别是唬人的。即便真的有,九叔叔自己也未必知道,师尊给翘下的是什么蛊吧?”

楚绯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能看不出来,这丫头是想套他的话?

“是真是假,等丫头你体内当真毒蛊发作之时,不就知道了?”他勾着青丝,懒懒的卷着把玩,“你本事不是挺大的么,趁蛊毒发作之前,想法子解开了也行,不过……师傅他老人家疯癫虽疯癫,却一向不打诳语,他若说此蛊连……总之,你别妄想能解得开这蛊就是。”

他说后面这一句话时,先是顿了顿,显然跳过了某些东西,至于最后这句话里显露出一丝占有欲味,淡得让楚翘几乎没察觉。

楚翘心思一转,想起刚才师尊口中提及的诸葛青莲,青莲……莫非就是那个神秘男子?

那日军营里的青莲宦官,和那名青莲衣袍的男子有何关系?

宦官多来自司礼监,而司礼监把控在太后和诸葛家族的手中。

若有关系……

诸葛!莫非是诸葛家族的人?

罢了,先不管此人。

楚翘渐渐的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九叔叔不会是忘记了和翘的约定吧?完成三件任务,我便拥有自由之身,不管有没有这蛊,等任务达成,是委身于您,还是当一辈子老处女,由我自己抉择。”

楚绯夜慢条斯理的回答她:“这种好事,当然不会忘,你以为本王为何要闲得没事干,费心费力助你练成绝门武功?准备准备,眼下大好的事儿就要来了,趁得闲时,保养保养自个的脸蛋,养精蓄锐,准备当李泫的贵妃,待本王的乖侄女荣封后妃之日,本千岁一定亲自备上一份厚礼。”

见他将助她练功一事,说得如此随便,楚翘也聪明的没刻意的开口谈及此事。

似楚绯夜这种人,有些骄傲,容不得被人当面揭穿。

不管他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助她修炼成绝世功夫是出于任务方便,还是出于他的私心,至少她得到了一大利益,心里还是微微有些感激。

听见他说好事将近,心中想了想,徐徐的问道:“不知九叔叔说的好事将近,指的只是让翘当李泫妃子一事,还是也包括了几天前,九叔叔谈及的关于拜幽太子的事?不知九叔叔可否……透露一些?侄女也很想亲眼见证,璟幽究竟是不是拜幽太子。”

楚绯夜的眸子笑眯了起来:“丫头,知道太多事情,往往容易招致杀身之祸。”

这丫头在试图从他这里打听消息,但绝不是为了想看清璟幽是谁,更像是为了袒护透露给某人。

楚绯夜眸光里闪过一丝阴郁。

猜到这一点,让他十分的不悦。

楚翘触及他眼中的阴森,便知道被他察觉,不再追问,连忙笑逐颜开:“翘儿只是在担心您,毕竟,侄女良心不多,还是有一点的,听闻拜幽人生性狡猾,极不好对付,九叔叔可要当心啊。”

楚绯夜看着她一副十足小狐狸模样,嘴角笑容别说有多么的虚伪,就不由的失笑,方才的不悦消减了大半,这小东西的花花肠子——越来越弯了。

“你有良心么,过来让本王瞅瞅,看看你这小狐狸的良心长得是红的黑的,还是紫的,说不定还会是臭烘烘的。”楚绯夜一个倾身,伸手抓来,楚翘眼底灵光一闪,提气已掠后三丈,身形快若幽风,竟然当真避开了楚绯夜抓来的手。

楚绯夜挑了一下眉,看来这小狐狸,是存心想和他来较量一番。

他顺手扯下一条榻前的丝幔,幔子簌簌作响,灌注内力对楚翘抛来,楚翘脚尖一踮,飞身而上,眨眼间落在如毒蛇般飞来的丝幔上,她没有后退,反而一个俯冲对他掠来。

幔子如扭动的蛇腰,直往她脚踝上缠去,但每每缠上来,楚翘便可灵活的踮脚飞身而起避开,再落下踏于展开的丝幔上,距离越来越近,她袖中银针寒光仄仄。

丝幔疾速收回,楚翘顷刻已掠至榻前,银针如雨飞射。

幔子似毒蛇吐着信,悄无声息终缠住了她脚踝。

一个拉扯,她便滚进了他的怀抱。

一丝细微声响,银针割断了他的一根青丝。

楚绯夜捡起那根青丝,露出个赞许眼神:“能伤本王一发,还不赖。”

楚翘气息喘喘,虽然兴奋于自己功力大涨,假以时日再多加勤练,要超越那些青莲宦官不在话下,可她还是有些挫败,面对这大妖孽,她能做到的,仅仅是割断他一根头发。

“不必感到自卑,爷这身本事,你三辈子也学不来。”楚绯夜幽凉的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脸颊,抚过她优美的颈子,轻轻勾在她下颌上,“好看么?”

他忽然间幽幽地问了一句。

楚翘脑袋灵光转了一转,才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他指的是她窥见了他身体的秘密。

虽然她将那丝衣皮片贴了回去,但有几处地方不平整,他肯定会察觉。

“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能招致杀身之祸,窥见了不该窥见的东西,往往也同样危险。”楚绯夜淡淡地道,眸光森然。

“我也不想啊,谁让侄女本事精,银针一刺,手感一摸,就发现了蹊跷呢。”

楚绯夜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他哧道:“看见了,你不恶心么?”

“九叔叔自己每回照着镜子都会吐么?”楚翘反问他,“既然你自己都不恶心,我又怎么会恶心,翘是习医的,这点伤痕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早看惯了。对了,九叔叔如果找不到神医替您消除疤痕,别客气,尽管跟侄女开口便是,侄女妙手回春,一身本事,保准将您这身子修复得光洁如丝,无一丝褶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诶,不灵不收费啊。”

楚绯夜眸光眯了起来,忽幽幽睨着怀里的少女,眼尾眉梢都掠过一丝宠溺的温柔:“油嘴滑舌。”

还好,还好她能如此讥诮谈笑。

他从她眼里没看见一丝一毫的害怕、恐惧和鄙夷,有的只是平静如常。

可怎么好,他觉得这只小狐狸,越来越可爱了呢?

楚翘的笑眸里,也滑过一丝憾然。

方才她几乎感觉得到,他的身子有细微的颤粟和僵硬。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曾经必定有过目睹他身体的人,露出恐惧恶心的眼神。

他一定饱受过那样恶心眼神的摧残。

不论他是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遭受过如此惨烈酷刑的他,还能挺过来,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恶心他,鄙夷他。

“还是算了吧,爷这样很好,生了一张艳绝天下的脸蛋,若再有一副神祗般完美光滑的身材,爷怕你会日日喷鼻血,天下男子见了本王,皆要羞愧自尽呢。”楚绯夜握住她的柔荑,嬉笑着送到嘴边亲吻了一口。

楚翘真想白他一眼,心里却是软软的一片,想到自己功力大增,又回想他重伤啐血的画面,她莞尔一笑,对着他道:“九叔叔,要不回天香楼,翘依旧给你做拿手好菜,也算是庆贺侄女修炼告成?”

楚绯夜邪肆低笑,凑过来,轻咬她耳贝:“爷比较希望……先享用夜宵甜点。”

楚翘只觉耳侧温热的一软,一丝酥麻窜遍了全身:“唔……。”

随即,某个大妖孽的唇便覆了上来,趁势挑开她的贝齿,深深的吮住她娇嫩的唇舌,邪肆舔抵。

……

自这晚后,翌日,一件轰动帝京的消息,飞速传开。

天香楼头牌未央姑娘,十月初二,开花苞之夜竞拍,参加擂台比试拔得头筹者,可拥有未央姑娘头晚。

人们或多或少都听过,拜幽亡国公主阿栀,正就是这沦落青楼的花魁未央。

遂以,此番消息无疑似草长莺飞,激起千层浪花。

尤其是世族商贾,皇亲国戚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想拥公主一睡之人,数不胜数。

让帝京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讶异的是,这场竞花擂台并没有放在天香楼,而是选择放在情花坞,情花坞是一处帝京风流人士驻扎之地,此处百花繁殖,四季芳香,楼台庙宇,水榭船坞一应俱全。

情花坞的由来,原本是因一对突破世族家规,终成眷属,丈夫死后,妻子殉情的凄美情侣故事而得来,经过百年的演变,渐渐的,这里成了风流骚客流连忘返,浪女情妇偷香窃玉,官家少女私会情郎,富家小姐进庙求取姻缘的地方。

不仅如此,近十几年来,情花坞闻名遐迩,甚至连后宫中的女人们也欲来一览新鲜。

可想而知,十月初二那日,情花坞将会空前盛况。

不仅仅如此,三日内,紧接着又一个消息震惊人心。

千岁拟下旨令,太后将携宫中嫔妃,并大臣家眷,一同前往情花坞赏花游湖,沐香听戏。

朝堂之上,以楚国公为首的一干大臣们对此表示非议,认为如此羞辱一个亡国公主有损云溪皇朝风范,让宫中女眷携大臣家眷同日前往赏花赛,则有失皇家体面,再者如此盛大的民间活动,恐容易生发事端,引来祸乱,纷纷建议李泫制止此事。

让他们意外的是,李泫很快回了一句:“千岁有此雅兴,又何必扫了他的兴致。”

楚国公十分不解李泫的状态,若是往常,李泫必然会满面怒容,极力赞同他的观点。

然而楚廷中发现,近日来,李泫十分反常。

“国公大人,皇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相反的,近日来皇上的心情较为愉悦,每日进食也多了。”皇宫里,赵十私下被楚国公召来见面。

听赵十这么说,楚国公凝神想了想,自中秋宴会上皇上扭转自己的局面,再到九九重阳节前皇上顺顺利利从军营慰问返回,似乎皇上开窍了许多,手段精明了不少。

自然,李泫并没有将军营真相告诉楚国公。不知那日的点子,实则是一个医士和太监所想。

“皇上身边,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楚国公质问赵十。

赵十畏惧楚国公威信,但还算个胆子大的,心思一转,立马回答:“回国公的话,并没有什么异常,请国公不必担忧。”

楚国公睨了一眼赵十,略冷的道:“周九怀现今如何了?”

赵十的眼底,精光掠过。

那周九怀之所以能常年得宠,当上李泫近身的大太监,实则背后有楚国公撑腰子。

赵十哈腰点头地说道:“太后罚得甚重,周公公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过请国公放心,皇上已指派了张太医为周公公悉心诊治,相信不多久,周公公便可恢复,奴才亦每日前去侍奉汤药,挂牵着周公公能够尽早好起来……”

楚国公精锐的目光,从赵十身上睃过:“赵十,你可别让本公查出来,是你在背后捣鬼,一旦与你有干系,本公可饶不了你这奸佞!”

“国公明鉴、奴才赵十绝无此心!”

楚国公冷哼了声,扬袖而去。

赵十这才直起身子,擦了把汗,小声啐了口:“周九怀那厮,有什么好的。”

回到乾清殿,赵十进来便对李泫笑意满面的鞠了一躬:“皇上,今儿好气色。”

赵十自然知道李泫为何如此高兴。

还不是昨儿收到宫外来的一封信,赵十知道,乃是那乔生的信。

他借奉茶之际,偷偷瞟了一眼,当即心中了然。

那信上一句“长相思忆不见君,情人坞下与君见”,直把李泫的魂也勾了去。

经过这阵子随身伺候,赵十起初没觉得,后面也早察觉出一点端倪,皇上竟与那医士情意相属!

赵十这个缺心眼的狗东西,自然想逮住这个机会奉承李泫,好攀上高位,顶替周九怀。

李泫站在大殿窗前,握着那封信,问赵十:“今儿什么日子了?”

赵十回答:“回皇上,九月二十七。”

李泫点了个头。还有五天。

乔生既然给他送来这么一句话,则表示乔生懂了他的想法,愿与他心意相通。

李泫冷峻的容颜上,隐隐有着希翼。

赵十低声说:“皇上,您有好些日子没去长春宫,今儿瑶妃娘娘差人来传话,说是娘娘身子已经大好了,问皇上今儿是否去她那品尝娘娘亲手做的水苏糕,娘娘说,这水苏糕是她在国公府的时候便学会了,一直想让皇上尝尝?”

李泫眉头一蹙,似乎这才想起楚瑶仙,本想拒绝,后又因‘国公府’这三个字而迟疑了下,说:“传朕的话,今晚朕到携芳殿用膳。”

“嗻。”

……

彼时,天香楼。

“铮……”地一声,琴弦挑断,阿栀的手指瞬间被划破一道血红的口子。

“姑娘,怎么这么不当心呢。”婢女语气虽急,动作却有条不紊,有人将琴拿开,有人提来药箱,有人剪着纱布,有人挖出药膏,为阿栀将指尖上的伤口包扎得妥妥当当。

阿栀只是冰冷的坐在那,任凭她们摆弄。

是的,摆弄。

这七年来,这些婢女毕恭毕敬的对她,将她当成一件瓷器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但她们同时又是负责监禁她的人。

她们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哪怕相处了七年。

主仆之间说过的话,七年来,只怕数都数得清楚。

所以刚才,婢女们面色无波无澜,对她说:“三娘说了,姑娘年满二十,不可能一辈子卖艺不卖身,这花苞总得绽放,才会惹男人疼爱,定在十月初二,也就是几日后,为姑娘在情花坞,举办竞花大赛。”

阿栀起身,看着窗前摆放的一盆花,说:“嗯。”

许久之前,她就有了心理准备,一个亡国的公主,再如何坚持,也抗不过命运。

哥哥……阿栀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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