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有人追的?”她气急败坏,“许默言,你不许瞧不起人。”
回应她的,是他爽朗的笑声。
第二天,晓青就搬了过来。
她迷糊的抓过来一看。
发信人,是许默言。
她心跳了好一会,定睛一看,才发现,默言发给的,是“白晓贞”这个号码。
他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
从鸡毛蒜皮聊到医院大事。
真是够了。
不到30秒,他的回复已经来了。
外面是热气腾腾,手术室里却犹如冰窖,那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绝对不能算做美好。
他发了一大串表情过来,各种桃心爱慕的,让晓青看了心烦。
她忽然睡不着了。
本来阳光的背景,不知道为何,却被她涂了重彩,看起来窗外似乎已经是阴云密布了一般。
她一个早上也没有吃东西,她也不想吃。
不理了!
一包泡面,就支撑了她整天的能量。
她起身准备去开门,脚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门外,是默言灿烂的笑脸。
“你来干什么?”她弯腰走进了画室里。
默言鼻子动了动:“泡面的味道?你够了啵,一天的时间,就把这里弄得……”
盒子里是清淡的河粉汤。
“你来干嘛?”她一边吃一边问。
回应他的,是她的一记重踩。
“你没有家里人?”她才不信。
晓青没有说话。
晓青无力吐槽了。
他瞟了她放在地上的画:“看来,在这里你的成绩不错哟。我从上次就想问你了,你要不要把画作托在我妈妈那边卖?她看过你画我的那副画,说你天赋还不错。”
“对的。我妈妈在城里有一家画廊。”他报出了一个名字。
那可是城中最大的一家拍卖画廊啊。
默言伸出了脚:“虽然我老娘只是给人家画廊当店长的,但是,这大腿,我不介意你抱一下。”
“没错,原来是我妈妈的。她近几年都不怎么画画了,只在挖掘新人。所以,她那么财迷的人,肯定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之后租给别人啦。你要以后有条件了,我让她把这里租给你,租金减半!”
“你挑副你最喜欢的,或者这两天重画,我替你拿给我妈妈看,很多人都求着要她指点呢。我虽然不好说她水平到哪里,但我也希望对你能有点帮助啊。”
默言愣了。
她也垂下了眼。
她到底是怎么了?
“既然这样,就不要太客气啦。”那家伙一下又露出了笑容,“以后陪我吃饭吧。”
“哈哈,我不介意陪你们姐妹俩一块吃。”
这家伙,怎么就特别让人心疼呢?
每天晚上,准时的晚安简讯在提醒着晓青,时间已经接近12点,她可以睡觉了。
她早起了,肚子自然就饿了。
画画一整天,晚上就等着他来接她出去吃饭。
他妈妈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确实,看多了画作的人,给她提出的商业化道理,比她自己琢磨一年的还要强。
她也需要挣钱。
她的画卖出了好几副,于是,她就请了那个家伙吃饭。
“你这个酒鬼。”默言显然喝得有些多了,“第一次见到你,就看到你在喝酒,现在,你还在喝酒……”
她经常去酒吧,酒量比眼前这人要好多了。
默言笑得差点飙泪:“你这女人,真是粗俗得紧。要是晓贞,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
晓青灌了一大口酒。
“谁要你抢救?”晓青瞪他,“你凭什么管我?这是我买单的,胃是我自己的,你理我那么多干什么?”
听到这话,就讨厌!
身后是一片鸦雀无声。
这话,是不是重了些?
她回头,不忍心地看向他。
那家伙,哪里是被伤到了?
她嫌弃地踢着他:“起来!”
这一翻,整个人都往桌底缩了去。
老天,这家伙,怎么那样重!
他被丢在了她画室唯一一张长沙发上。
他整个身子蜷缩在沙发上,像个婴儿一般,连手脚都没有办法伸展,眉头也紧锁着,看起来相当不舒服。
她伸出手去,轻触他的眉间。
想想也是她这个朋友失职了。
她凝望着那个熟睡的人,替他把衣襟敞开,覆上了冰凉的毛巾。
她脸一红。
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眸。
“嗯。”她总算松了口气,“你醒啦?你家住哪?我给你找计程车。”
他哇啦一声,就把今晚吃的好料全部给吐了出来。
她一跳三丈高。
他吐完,估计舒服了,闭上眼睛,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