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紫瞪着她:“好了,够了,你给我滚吧。现在你已经满意了?我儿子活着出手术室了,不管你会不会很失望,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纳兰宣大步上前。
顺势,纤紫把容若推进了监护病房。
沈婉站在门外,眼神绝望:“世伯,我可以帮你们照顾容若的,我真的可以的……”
他放下电话,冷笑了一声:“沈婉,你再不滚蛋,我就让保全来把你赶走。再不识相,我就报警说你骚扰我儿子!你们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她在包里一阵翻找。
她相当平静地道:“我是容若的合法妻子,我要照顾他。你没有这个权利赶我走。”
那上面白纸黑字的,写得分明。
他气得快七窍生烟了。
他浑身哆嗦着:“他认,我们也不会认的!”他毫不客气地把眼前的证件撕得粉碎。“不要脸的女人,滚!”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欺骗了我儿子的感情,我都会告诉你,一切都过去了!”
纳兰宣也不多话。
不知羞耻的女人!
胡乱勾搭他的宝贝儿子!
纤紫一惊:“什么?他们两人已经结婚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死女人,又来纠缠?
门外的人,却意外的不是沈婉。
对方头发花白,看起来也估摸得有纳兰宣这样的年纪了,只是,五官深刻,笑容却和煦,看起来让人生不出半点戒心。
“我是。您是……”纳兰宣疑问道。
纳兰宣眼里的戒备才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真挚的感激。
纳兰宣虽然心高气傲,对容若的疼爱却是最深最真挚的。
只是现在,他实在扛不住了。
纤紫啜泣了起来:“原来,您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我们也实在没他办法,我都不同意的……”
这毕竟是家事,纳兰宣不想在外人——尤其是对方还曾经是容若的老板——的面前说到这些。
管家已经把高档的礼物奉上。
纳兰宣奇了一下:“您跟进?”
纳兰宣恨恨地道:“那女人自己都说了。容若是为了救她,才伤成这样的。”
慕容傅却眼睛一转:“她只说了这些?”
慕容傅摇了摇头:“沈婉曾经在香港跟过一个有背景的大佬,两人关系不清不楚的。现在,容若和沈婉没有经过人家同意就登记结婚了,人家大佬肯定不乐意了。这件事,就是因这个而起的。哎。”他长出了口气,“多少天真善良的女孩子他不要,怎么就要了这样一个女人啊。还被迷得三五七道的……”
“这个女人!哼!还想见容若,做梦吧她!”
纳兰宣也叹了口气:“女人啊,认准一个男人,一条路走到黑,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是福气啊。是我们容若,不识宝!”
纳兰宣叹了口气:“确实很麻烦。在这边,我们语言也不是很通,空气也不好。不过,刚才我问过医生了,他们不肯……”
管家连忙点头:“是,慕容先生,我马上去办。”
慕容傅却一脸真诚:“别说什么老板不老板了。现在,我不过是他医院里的一个小股东而已,还算好歹在澳门抹得开面子。现在,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容若早日清醒过来,其他的,我统统不在乎了。”
“我叫慕容傅。我女儿是慕容翩翩。我让她过去香港那边等着了,她本来死活都要来,我不肯。哎!你说,容若是有家室的人,哎,搞这些。”慕容傅连连叹气,似乎是相当苦恼的样子。
“谈钱就没意思了。我爱的是容若的才干。只要能换回容若的健康,我多少钱都舍得花。”
纳兰宣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病榻上昏迷的儿子,病床前抹泪的妻子,感慨地道:“纤紫啊,咱们得记住人家。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啊。这么大的老板,这么强硬的背景,对我们容若真是仁至义尽啊。”
纳兰宣却没有什么印象。
他只道:“估计是容若提起过吧。我都没什么印象了。这么麻烦人家,等将来,容若好起来了,得登门去跟人家道谢。”
纤紫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才不会让她再连累容若呢!”
他和主治医师“一再商量”,医生终于做了让步,同意两天之后让容若转院,前提是他必须已经度过危险期才行。
管家很快发来了一份传真。
纳兰宣感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