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去世后,他的房间就是一个禁地,除了霍翌铭隔三差五的会进去待两个小时缅怀老爷子,谁都不敢乱闯入。房
间里的东西还保留着老爷子生前的原样。
而顾雨澜却趁齐悦一家都走了,霍翌铭早出晚归,她和霍晴晴忙着照顾生病的母亲,没精力注意她的时候偷偷溜进老爷子的房间里找东西。这
女人胆子真不小,竟然敢闯入禁地,关键是她到底想在里面找到什么?
老爷子因为摔跤进医院,怀特医生给他做过手术后,都说术后恢复很好,可是老爷子回家休养后却突然再次摔跤就这么去了。
现在想想,当时那么多人照顾着老爷子,为什么他一再的摔跤?老
爷子住院出院,前前后后的很多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闪过。一
种大胆的想法侵入夏小玖的脑子,瞬间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她死死咬紧唇瓣,一双红透的眼睛看见顾雨澜这里摸那里找的,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二少奶奶,太太的饭菜准备好了……”突然从大厅的方向传来管家的声音。夏小玖一惊,在屋子里的顾雨澜扭头看过来的之前,她快速闪身离开门口。
“二少奶奶……”管家张叔看夏小玖苍白着一张脸,举动诡异,不知道她怎么了,还想说什么,夏小玖猛地给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堵住了他的话,“我马上给妈妈送上去。”
回头瞄了眼老爷子房间的方向,她断定顾雨澜听到她和管家的声音,根本不敢这个时候出房间来,一把拽了管家就往餐厅里走。
“少奶奶,你这是……”张管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猜到大概老爷子的房间出了什么问题。
“张叔,我想爷爷了……”夏小玖红着一双眼睛,捂住了嘴巴,泪水扑簌簌的就滚了下来,她不能暴露此刻顾雨澜在老爷子的房间里。
如果真如她设想的那般,老爷子的死与顾雨澜脱不了干系,足见这个女人的歹毒心狠,老管家知道了反而是个灾难。“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说哭就哭啊。”平时夏小玖是把他当长辈一样的尊敬,张管家一着急,哪里还顾得上佣人与主人的礼数,直接抽纸替夏小玖擦眼泪。
“我知道你和二少爷和老爷子感情深,他也疼你们,但如果他知道你哭了,也会心疼。别哭了啊,一会儿小少爷回家看见了会笑话你的。”张
管家慈祥温和的声音,引得夏小玖更加心酸,老爷子生前待她的种种好,更是清晰地浮现,好想狠狠嚎啕大哭一番,可是却不能。只能死死地捂住嘴,双肩抽动。
“唉,你这傻孩子……”张管家被夏小玖的悲伤感染了,眼睛也忍不住红了。好
不容易夏小玖才收敛住自己的情绪,带着些撒娇请求张管家,“张叔,刚才我哭鼻子的事情,别告诉任何人,太丢脸了。”
“二少奶奶放心,我必定连二少爷也不会说。”张管家笑着促狭道,“你这孩子说哭就哭,情绪来得太快,差点吓坏我老头子了。”
“张叔对不起。”夏小玖有点不好意思,深呼吸两口眨着晶亮的眼眸道,“我给妈妈送饭上去了。你让小丽叫雨澜姐出来吃饭吧。”
“好的。”看见夏小玖没事了,张管家放心了。
等夏小玖和霍晴晴下楼吃饭,霍翌铭也正好回家来。“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夏小玖就像个小孩子,飞扑进了霍翌铭的怀里,特别依恋他。霍
翌铭看着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的女人,眸光深了深,双臂搂紧她佯装不悦,“怎么,不高兴我回家?”
“当然高兴。”夏小玖噘嘴,闷在男人的怀里不肯撒手。
霍晴晴在一旁直喊,“二哥,嫂子,你们这狗粮撒的,还要不要我这个单身狗活啊。”“
晴晴,你也赶紧找个男朋友撒狗粮啊。”顾雨澜正好也从房间里出来,笑着打趣霍晴晴。“
雨澜姐,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也开我玩笑啊。”霍晴晴噘嘴,一张精致的小脸泛着红晕,煞是好看。“
我不是给你出了主意?”顾雨澜冲霍晴晴眨眨眼,眸光转向霍翌铭,“翌铭回来了。”
“嗯。”霍翌铭与顾雨澜眸光轻触即挪开,旁若无人地搂着怀里的女人往屋子里走,“妈妈今天情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
顾雨澜的心里仿佛有刀子在搅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霍子栋和夏小玖两人那事以后,霍翌铭对她似乎太过冷淡了。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团空气。
这让她有点恐慌。霍
翌铭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他霍家的大恩人,她为他们家牺牲了那么多,难道都不作数了?夏
小玖,一定是夏小玖这个妖精给他说了什么。
餐桌上就四个人吃饭,霍翌铭一如既往一边吃一边细心照顾着夏小玖,顾雨澜一下一下扒拉着饭粒,难以下咽。
突然,霍翌铭抬头看向顾雨澜,“雨澜,今天的菜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啊?没有,没有,很好吃啊。”霍翌铭终于注意到她了,他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她的,顾雨澜感动得差点稳不住情绪,端着碗的手微微抖动。
“嗯,那就好。”霍翌铭点头,不再有多话继续吃饭。
顾雨澜想和霍翌铭多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只有餐桌上,然而,他和夏小玖的夫妻情深,却秒秒钟像钢针一样扎心。她
既享受又痛不欲生。
夏小玖心里明镜儿似的,既然顾雨澜自己犯贱,喜欢这种凌迟一般的折磨,她为什么不成全她?
各种小表情小动作齐上阵,虐得对面的顾雨澜只能心里狂吐鲜血。
饭后,夫妻俩回房间午休。
房门刚关上来,夏小玖便被霍翌铭裹进了怀里,一阵儿又亲又摸。
“喂喂,霍翌铭,刚吃过饭,你想做什么?”夏小玖哇啦哇啦叫着,浑身都绵软了。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霍翌铭邪气地轻点一下女人的额际,薄唇在她粉唇上啄一口,“女人,你思想不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