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被齐皇放倒在内室宽大的床榻上,整个身躯也跟着便迫切的压了下来,紧接着便是芙蓉帐落,外面的一切顿时模糊,只余淡淡烛光摇曳。
萧珺顿时心口一紧,张口刚想说什么,双唇当即被整个封住,齐皇的唇舌已经乘机瞬间狠狠侵入其中。
这并非齐皇第一次亲吻萧珺,在齐皇留宿的第一晚就已经吻过,第二晚更是得寸进尺几乎只差最后一道,但是大抵是齐皇怕将萧珺吓着,想循序渐进,也或者是齐皇怕太过头自己后面收不住,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总之都算是很温柔很克制的。
然而今晚不一样,现在萧珺的例假已过,而且萧珺自己也已经点头答应,如此齐皇也便不再需要再克制,所以攻势自然是无比的快准狠,萧珺只觉得口中一条炙热而又柔软潮湿的物体在不停搅动着,自己的舌头也被动的与之搅在一起。
果然是三千花丛中的人,轻慢吮,缠来绕去,接吻技能何其熟练,甚至根本不需要萧珺任何主动的配合。
这时候齐皇的手当然也没有闲着,在狠狠吻着萧珺的同时,自身上的衣物已经基本脱尽弃于帐外,一手揽着萧珺的纤腰一手探入萧珺衣内,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被齐皇迅速而粗暴的剥了下去,肩头雪白细嫩的肌肤顿时在深秋的空气之中。
尽管现在室内已经添置了炭盆,温度与夏无差,只会热不会冷,身前更是与齐皇炙热滚烫的肌体紧密贴合着,然而萧珺还是忍不住浑身一个颤栗。
萧珺极力的寻找呼吸的空档,眼睛却是始终未曾闭上。
与此时此刻已经意乱情迷焚身不能自已的齐皇成为鲜明对比,萧珺此时虽然脸颊因为窒息而异样绯红,然而眼眸中却是依然清明一片。
其实不该这样的,但是又能怎样呢?世间的男人都是用身体说话的,帝王也不会例外,而女人,却得用心。
萧珺知道,自己对齐皇完全是没有心的,而且大概以后也不可能有心,不过是齐皇贪念她的容貌,而她为了更好的活着别无选择。
这时候的萧珺与齐皇已经是完全的赤诚相见,刚刚和水服下的药也终于渐渐起了些作用,眼眸终是有了迷离之色,也终于开始对齐皇有所配合。
面对细嫩雪白的柔软,齐皇体内迅速疯涨的如同离弦之箭,一发不可收拾,落在萧珺肌肤上的力道便没了温柔怜惜,唇齿过出皆是偏偏红痕。
萧珺咬牙,紧紧抓着床单强忍着肌肤上下传来的酥麻颤栗和剧烈疼痛,只后悔那药的剂量放太轻了些,到现在都还没能将自己彻底麻痹过去。
但好在是幸亏她备了这一手,多多少少还是比没有好,不然她怕自己真的做不到。
说来实在好笑,别人用那药都是拿来让别人的身体屈服于自己的,而萧珺却是为了让自己顺利的屈服于别人。
但是只要有了第一次,跨过心理上的这个门槛,下一次以及以后都再也不需要了。
之后药效终于完全发挥出来,身体上齐皇的狠狠撩拨加上药物催使下的最原始的最终还是将萧珺的意识一点点吞噬。
齐皇永远不会知道萧珺的第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给他的,更不会知道这时候他的萧珺与真正的萧珺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夜越来越深,极尽的终于结束,齐皇趴在萧珺身上轻轻,剧烈运动过后,浓浓的疲惫困倦来袭,沉浸着萧珺身上淡淡的清香,保持着姿势便很快就这样沉沉睡去。
药力散去,萧珺脑中混沌一片,听着齐皇的呼吸已经均匀,本想将齐皇从身上挪下,然而此时的萧珺身体已经虚软麻木根本动不了齐皇丝毫,最后只能放弃。
萧珺静静的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齐皇清隽的脸颊,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缓缓闭眼睡眠。
说夸张也夸张,说正常也正常,萧珺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这还是被疼醒的,浑身上下每一寸都疼,疼得萧珺几乎倒抽凉气。
萧珺问灵犀怎么不叫醒她,灵犀说是齐皇的专门吩咐,萧珺顿了顿,便没说什么了。
除了特意吩咐好生伺候外,在萧珺还在沉睡中的时候,依照齐皇的意思,尚仪局已经再一次送了一大批的数量价值都非常可观的赏赐过来。
萧珺掀开被褥起身,随即便看到被下那片白色锦缎上面一小块象征着所谓女子贞操的刺目殷红,沉默了片刻,然后无声浅笑。
萧珺醒来后便泡在浴桶中,一泡就是近两个时辰,里面的水一换再换,看着自己身上无处不有的片片紫痕,萧珺想起了一个形容词:衣冠。
还有第二个比这个词更合适形容齐皇这样的人的吗?
……
……
之后连续三日,齐皇都是留宿于萧珺院中。
萧珺当然是想要拒绝,甚至也一再付诸实际行动劝说齐皇不应独宠终究而应该雨露均沾如此等等,然而没用,说什么都没用,甚至还险些将齐皇惹怒。
两三日功夫,现在谁都知道了齐皇对萧珺是何等的恩宠,而萧珺又是生得如何狐媚,将齐皇迷得连公认容貌最美的熙妃都已经入不了眼了的。
萧珺知道,熙妃那边终究还是得面对了。
也罢,其实反正早晚都是会对上的,往后拖也不见得就能拖得了多久,与其一直小心翼翼避其锋芒,早早对上或许还能早得生机。
本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赌局,赌注就是自己的生死,现在不过是再加一份赌注而已,赌自己能够应付得过熙妃这个阻碍。
这一日傍晚,趁着齐皇还未过来,萧珺正由吱吱陪着在御园中散步。
萧珺喜欢静,存在感更是能让别人看不见就尽量不要让人看见,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出现在的地方他人也不易察觉。
于是有些不太应该听到的话,也就这样给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