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奕洁挂完电话,从包里掏出名片,递给出租车司机:“师傅,去这个地方。”
“哟,这可是有钱有权的人才能住的地方,车子只能开进去一半。”
阮奕洁笑笑:“你开到一半就把我放下来,会有人来接我的!”
车子驶到半山腰,路边早停着一辆黑色奔驰,阮奕洁让司机停车,走到奔驰车旁边。
车窗玻璃缓缓滑下。
温越冲她招了招手,“爸爸让我来接你,上来吧!”
阮奕洁上车,拿出手机里的备忘录:“我的要求都在里面了,行,就成交,不行就拉倒。”
温越扫了一眼,再看看身旁这位娇娇弱弱的女人,脑中闪过五个字:这女人行吗?
“你心里在质疑我的能力?”
阮奕洁扭头看着她。
温大小姐从来没有这么心悸过,刚刚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怎么会知道?
太诡异了吧!阮奕洁的脸上依旧清纯柔弱:“你不用质疑我,按我的要求去做就行,我比谁都恨陆家的人!”
温大小姐伸出手,“阮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母婴室里,斐不完放下手机,对在一旁逗弄儿子的陈加乐道:“傍晚五点的飞机飞英国,妈会亲自来接你。”
陈加乐亲亲小包子粉嫩嫩的小脸,“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点,她一个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老公,我不想走!”
“最好走!”
厉宁看着小包子,强忍住去捏捏他脸的冲动,“这女人和从前完全不是一个人,她疯了!”
陈加乐一指安之,“那安之呢,怎么不把她送回美国?”
安之这会心和眼睛都在小包子身上,天啊,太Q了,太软萌了,好可爱啊,完全没注意陈加乐的动静。
厉宁扫了自家女人一眼,心说:要不,也生一个吧,怪好玩的!“她没孩子,我和她寸步不离!”
陈加乐嘟起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斐不完。
斐不完最怕她用这种眼神看他,忙哄道:“乖,那疯子的事情一处理完,我立刻就把你们接回来,放心老婆,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噗嗤!”
陈加乐把儿子往安之怀里一送:“你要不为我守身如玉也没事,反正家里备了好几套德国的剪刀,很锋利的!”
斐不完闻言,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的小兄弟默哀三秒钟。
因为是下午的飞机,两人抱着小包子颠颠回家收拾东西了。
厉宁把安之往怀里一拉,打了个手势,如今他的哑语已经十分的利索。
“喜欢斐家的小包子?”
安之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比划过去,“他身上有股奶味,真好闻啊?”
厉宁:“……”为了闻奶味,才抱得一刻也不放手?
自己不也有吗?
厉宁:“想不想要,要的话,咱们也生一个?”
安之坚定的摇摇头:“不生,万一生出来和我一样呢!”
厉宁还想再说什么,陆续拉着宋年夕的手走进来,“OK了,年夕的假已经请好了,走吧。”
“不完送老婆孩子去了,今天晚上飞英国,他晚点过来!”
宋年夕急得直跺脚,“我还没抱到小包子呢!”
安之指指自己的脸,“小包子刚刚吻了我好几下,吻了我一脸的口水。”
“你还来气我,安之?”
安之丢她一个白眼:“想要,自己生一个!”
这话,宋年夕听着没啥,陆续却是眯了下眼睛,这事真不能再拖着了。
他要结婚!他要生小包子!厉宁:“阿续,你去拿车,我们开一辆人车就够了。”
“行!”
陆续在宋年夕头上吻了吻,叮嘱了一句,“我在医院正门等你们。”
“嗯!”
宋年夕应了一声,正要与安之说话,突然看到厉宁盯着她看,“有事吗?”
“有事,我是故意把阿续支走的!刚刚我们陪阿续去了赫瑞文的诊所……”这话刚开了个头,宋年夕的心就提了起来,听完,她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仰着脑袋瓜子,一言难尽地看着厉宁。
厉宁:“他让我们瞒着你,但我想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有权利知道。
而且我私下问了问赫瑞文,他这个时候是需要有人关心和陪伴,只有你能做到!”
宋年夕低下头,垂着眼,手指捏着自己的包,捏得紧紧的。
安之揉揉她的头发,“也不是什么大事,别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不还有我们吗?”
宋年夕眼睛彻底扛不住了,很快就泛了泪光,“是我工作太忙,对他太疏忽了!”
“和你没关系的事情,是1983那场火。”
厉宁用胳膊蹭了蹭安之。
安之领悟他的意思,忙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赶紧把眼泪擦擦,别让三少看出来,这事你得装得不动声色。”
宋年夕擦了眼泪,闷声道:“刚刚有点慌,没事,我缓一缓就好!谢谢你,厉宁!”
“谢什么,他是我兄弟!”
……陆续开车直奔紫锋,宋年夕坐在副驾驶位上,陪着他说说笑笑,半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到了紫锋,在停车场停好车,四人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开,整个律师事务所的人都看了过去。
天!那两个男人好有型啊!天!他们怀里的女人长得真漂亮啊!天!如果这时候他们戴个墨镜,就是十足的明星范了。
四人走进办公室,赫瑞言也是傻眼了,心说:自己的办公室,什么时候成了他们聚会的场所?
陆绎放下手提电脑,从沙发站起来,“宝宝,你带着两个弟妹玩会,我们去隔壁会议厅。”
赫瑞言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宋年夕却说:“二哥,我也想听听!”
陆绎的目光从宋年夕和老三交握的手上掠过,最后落在老三的脸上,见他微微点头,于是道:“行,要不都一起来听听!”
赫瑞言提议,“那就别去会议室了,就在这里,我让白罗罗手磨六杯咖啡过来。”
咖啡端上来,陆绎开口道:“其实刚刚她来找年夕之前,也来找了我们,我和赫瑞言商量了一路,完全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宋年夕想了想刚刚在办公室里的场景,“我感觉她就是故意来激怒我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
赫瑞言接话。
“我能插句话吗?”
安之举手,“她为什么要激怒你们?
目的是什么?
我们被她一个人搅得风声鹤唳,是不是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