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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嚣张跋扈,性感撩人,扛得起摄像机,打得了架,怎么都不像会暗恋男人的小女人。
而且暗恋的对象是一个听不见,不会说的聋哑人,她的眼光也差得可以。
笑着笑着,他的脸就沉了下去。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暗恋别的男人?
车里的气温陡然降低,鬼老三感觉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
安之是凌晨四点钟的时候被冻醒的。
她看了看四周,再看看自己的身上,脑子一时有些断片,这是哪里?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勉强走到卫生间,先放热水洗澡,身体泡进热水里的时候,胃里虽然还难受着,整个人却是清醒了很多。
一侧脸,看到垃圾桶里的脏衣服,心想:这上面的污渍,不会是自己吐的吧。
脑子里突然有道光闪过,安之猛的从浴缸里坐起来。
打刘莉……厉宁进来……拼酒……
然后呢?
目光再次落在那套脏衣服上,安之哀嚎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几分钟后,她突然又抬起脸,自言自语道:“没可能啊,他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抽我的筋,扒我的皮,怎么还允许自己吐他一身?”
头痛欲裂!
安之身子一缩,把整个人沉入水里。
……
此刻的厉宁,醒了。
刚刚他做了个梦,梦里那女人半跪在他身下,长发披肩,唇瓣艳红的凑向……
呼吸重了许多,他瞬间惊醒了过来。
妈蛋的!
厉宁摁了摁眉心,口干舌燥的掀开被子,走到卫生间冲一把冷水澡,换了条干净的内裤。
再回到床上时,睡意全无,索性套了运动服,到跑步机上跑步。
五公里跑下来,心底的那股燥热还浮在小腹那里,他又再加了五公里。
直到把自己累成了狗,他又冲了把澡上床睡觉。
睡意,依旧全无。
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在干什么?酒醒了吗?有没有翻身掉下床?那个朱青在她生命里,占据了什么样地位?
厉宁忍无可忍,一把拿过手机,给陆续拨过去。
这时,刚刚清晨六点半,陆续搂着自己的女人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说了个:“喂?”
“阿续,你平常怎么排遣多余的精力?”
“我操心公司的事,队里的事,不完的事,还有你的事,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排遣。”
“我是说的性欲。”厉宁不得不把话说得明显一点。
陆续摸了一把熟睡中的女人,哼哼道:“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
“我说的是没老婆之前。”
“都是男人,你懂的。”
厉宁略有迟疑的问了一句,“还有别的办法吗?”
“找个女人吧,兄弟,再让我睡会。”
电话被无情的挂上,厉宁专注的看了会手机,给灰狼拨出电话,“马上给我找三个女人来,身材最好的。”
一个小时后,三个漂亮的女人齐唰唰站在厉宁面前。
一个清纯如学生;
一个性感如火,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下内衣。
还有一个穿了空乘的制服,上演制服的诱惑!
三人在音乐声中各自跳了一段性感的舞蹈,内衣女甚至冲到了厉宁面前,跪在他面前,唇一张一合,做出几个撩人的动作。
厉宁的瞳孔一点点紧压成线,在内衣女的手快摸到的时候,突然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少爷?”
灰狼赶紧跑过来,在他身后低声道:“少爷,这些都还是处,非常干净的,你放心。”
“滚--”
厉宁推开灰狼,自己先狼狈的滚了。
不是这样的!
他要的女人必须腰肢柔软纤细,挺翘的臀,还要有一头黑发,脸上不要化妆,眼角自然带着魅惑的神色……
厉宁胸口,陡然袭上来闷疼感。
这女人不就是安之吗?
“为什么只能是她?”
……
此刻的急诊病房里,宋年夕闻着安之身上的酒味,比划道:“昨天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朋友?”
安之不想多说,“一个多年前的老朋友,后来非要喝了几杯酒,我喝多了,对了孩子怎么样?”
“没问题。林苏苏晚上十点钟才走的。”
宋年夕一边说,一边把安之拉到角落里:“我问你,你是不是资助了聋哑学校?”
“林苏苏告诉你的?”
“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安之整个人都软在她的肩头,半天才点点头:“宝贝,纠正一下,不是资助,是那个学校就是我的开的,很多年了。”
宋年夕愣愣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们从来都不知道?”要不是昨天她无意中多问了林苏苏几句,她这会还蒙在鼓里。
安之直起身子,浅红的唇角弯起一道弧度:“这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
宋年夕一下子沉了脸:“这些年,你和帝都其实一直都有联系,只是没有和我们联系?是这样吗?”
安之没有想到宋年夕的触觉这么灵敏,尴尬的咬了下唇,“我……”
“为什么?”
宋年夕的心火旺了几分,昨天和林苏苏交谈过后,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左思右想偏又想不出不对在哪里。
直到今天早上见到安之的时候,她才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借口说很忙,失去联络,其实统统都是假的。真相是:这些年她其实根本不想来找她和沈鑫。
安之像一个作弊的学生,被老师逮了个正着,张了张嘴,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之,你去过沈鑫家过年,你进他房间看过吗?他到现在都保留着你小时候的照片。这些年,我们一直惦记着你。”
宋年夕口气很沉。
她是真的生气了。
“我以为我、你和沈鑫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份非比寻常,合着弄了半天,你是在故意摆脱我们?”
在宋年夕锋利的眼神下,安之皱了一下眉:“年夕?”
“不想见到我们就直说,何必找出那种借口来?”宋年夕越想越气,“有意思吗?”
“我……”
“宋医生,十二号病床的病人不舒服,您快来看一下。”
“马上。”
宋年夕看着安之无处安放的眼神,一字一句道:“安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一回来,今天去这里,明天去那里,几个月也见不到一次面,是不是也是在避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