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孜大吃一惊,没想到镜月夫无凭无据竟然把盛冰清当成整个事件的主谋。他看着镜月夫的眼睛,很想发脾气臭骂镜月夫,但他还是忍住了。
梅苏孜愤怒地蹦出一句:“你不给我一个有力的解释,我跟你没完。别以为你在魔世纪元时间长就可以随意污蔑人,告诉你,从今开始,谁敢怀疑冰清,就是跟我过意不去,我会奉陪到底。”
南坞镜急忙劝道:“梅教授别生气了,听听镜教授怎么说。凡事不能意气用事。”
梅苏孜两手一摊,板着脸道:“好吧,我就等着他的证据。”
盛冰清忽然说道:“梅大哥,没事的,清者自清,出这么大事,谁都可能有嫌疑,何况我刚从魔窟逃出来,镜教授的怀疑是可以理解的。”
梅苏孜一屁股坐下,淡淡地说道:“好吧,镜教授你说说吧,冰清怎么就是主谋了?”
镜月夫缓缓走近床边,仔细查看盛冰清的脸色。看了一会,镜月夫伸出手去,对着盛冰清道:“麻烦把你的手给我一下。”
盛冰清伸出左手,镜月夫摇摇手道:“右手。”
盛冰清伸出右手,镜月夫左手手指抓住盛冰清手指,右手展开兰花指状,两根指头轻轻压在盛冰清脉络上。忽然,镜月夫惊吓地弹开身子。
梅苏孜急忙起身冲过去,着急地问道:“怎么样?”
镜月夫摆摆手,示意梅苏孜不要打断他的思维。镜月夫呆立一会后,对着大家道:“盛冰清的脉象异常,老夫800多年的脉象卦术研究,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脉象,不知道是福是祸。”
梅苏孜惊慌地道:“啊?怎么会这样?”
南坞镜道:“梅教授别惊慌,且听镜教授怎么说。”
此时,盛冰清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嘴里喃喃地叫道:“梅大哥,怎么办?”
梅苏孜迅速走过去,抱着盛冰清,安慰道:“没事,没事,冰清,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镜月夫再次走近盛冰清,抓起她的右手,扣住脉冲,仔细确认。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盛冰清手上。镜月夫探了一会,放开。朗声说道:“照脉象来看,不怕吓唬大家,是处于深度昏厥的状态,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盛冰清却好好的,毫无昏厥症状,这事很诡异。”
南坞镜忽然说道:“镜教授不是说过有一种什么隐身术,人隐身之后啄附在另一人身上,脉象是不是与现在的脉象相仿呢?”
镜月夫说道:“隐身嫁接术是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啄附在另外人身上,并且脉象不变。而盛冰清却是有着正常人的主观意识,脉象却是深度昏厥状态,这个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让我想想,再想想,一定能找到答案。”
镜月夫开始徘徊踱步,每次遇上解不开的问题时,他总是这样的方式思考。梅苏孜抱着瑟瑟发抖的盛冰清,眼里满是怜惜。南坞镜索性坐下来,低头不看镜月夫。
镜月夫思考了一会,忽然停下脚步。暗叫一声不好,然后对大家道:“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一个魔法高深的魔法师用隐身嫁接术与自身魔法相融合,然后进入一具深度昏厥的身体,利用自己的主观意识控制着昏厥身体的形体运动和语言能力,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脉象就能解释。”
南坞镜迅速站起来说道:“你的意思是……”
镜月夫继续朗声说道:“盛冰清被斯戈狄暔等人掳去,作为要挟我们最有力的人质,按照常理应该严加看管,怎么可能逃走,再加上努比泽浩的事,还有那个化作黑烟救走努比泽浩的神秘人,这一切串联起来,是不是就该想到斯戈狄暔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斯戈狄暔等人里面有一个会隐身嫁接术的,他们冒险将这个魔法反向修炼,从而得到了另一种新型嫁接魔法。”
梅苏孜忽然大声道:“你是说盛冰清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
镜月夫道:“是的。”
梅苏孜惊诧地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镜月夫道:“用火,火一烧就会现出原型。”
梅苏孜大声道:“不,不行,那样冰清也会没命的。”
镜月夫道:“我知道,但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我们要想解开这个谜团,就必须这样做。”
盛冰清惊恐地卷缩在梅苏孜怀里,而此时的梅苏孜,心里万分焦急。
梅苏孜坚定地道:“反正我是不会让你们用火的,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一定有别的办法。”
镜月夫淡淡地说道:“确实还有一个办法。”
梅苏孜一听,大喜问道:“什么办法?”
镜月夫挥手示意梅苏孜别高兴过早,听他说完。梅苏孜一看镜月夫的手势,一定没什么好事,于是,收起了喜色,板着脸看着镜月夫。
镜月夫缓缓说道:“办法就是将盛冰清放进密室中,封锁看守,直到三天之后再放出来,那时,就算斯戈狄暔怎么厉害,也无力回天了。如果盛冰清身体里寄存的是他,那他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就可以以逸待劳,将他消灭。”
梅苏孜道:“这个办法倒是不会危及冰清的性命,但如果她在这期间停止脉动了怎么办?”
镜月夫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在她身体里的人没离开之前,她一定没事。”
盛冰清忽然睁开梅苏孜怀抱,翻身下床,准备往外跑,嘴里不停哭喊:“梅大哥,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进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