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峡谷,悬泉洞中。
盛冰清斜靠着梅苏孜,他们坐在一个很大的石钟乳旁。那一夜,他们没有睡意,一直聊到天亮才睡着。
天刚蒙蒙亮,一阵嘈杂声将他们惊醒。梅苏孜起身跃下来,径直走出洞去,留下盛冰清坐在洞壁中腰的石钟乳旁。
梅苏孜来到洞口,冰桥对面站着一个人,正是斯戈狄暔。梅苏孜不知道他怎么找来的,但此刻问这样问题已经没有意义。
一个人?刚才的嘈杂之声哪里来的呢?斯戈狄暔缓缓朝桥中走来,梅苏孜急忙挥手制止:“你别过来,我们现在是两种人,不是一路者不以为谋。”
斯戈狄暔哈哈地阴森大笑:“两种人?哪两种?别以为脱下衣服就可以除去身上的罪孽,上千人的性命都在你肚子里,你能洗清吗?”
梅苏孜:“因为我肚子里有罪孽,所以我来这里赎罪,但我不喜欢你们的暗黑世界,也不喜欢战争与图霸,我喜欢宁静,就像在现在这样,你走吧。”
斯戈狄暔继续朝梅苏孜走来:“《蔽日谱》马上就要启动,没有你怎么行呢,我大老远来请你,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老朋友吗?”
梅苏孜走出几步,挡在桥头,朝桥下憋了一眼,桥下的深渊里,溅满鲜血,一群冰鹅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中,满身血渍。硕大的冰鹅,怎么会忽然全部死亡,梅苏孜这才明白刚才的嘈杂声是怎么回事。
梅苏孜看着走来的斯戈狄暔:“停下,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斯戈狄暔:“怎么?要跟我动手?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没有我和我父亲,你早就被那老头子赶尽杀绝了,你有今天,都是我和我父亲给你的。”
梅苏孜:“你们的那份恩情,迟早我会还给你们,但我是不会在于你们同流合污,为你们开创暗黑世界的,你走吧,别来打扰我。”
斯戈狄暔还是继续走在冰桥上,没有停下之意。梅苏孜挥手,念起咒语。一团巨大冰块砸向斯戈狄暔,斯戈狄暔没有躲避,冰块落在他跟前,轰地一声巨响,冰桥微微摇晃了一下。
斯戈狄暔狠狠地看了梅苏孜一眼,露出狰狞阴森的面目来:“你别逼我。”
梅苏孜:“我没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
斯戈狄暔举起手中的暗黑饮血人偶,口中念念有词,面前巨大的冰块忽然变成一块黑色大石,猛地朝梅苏孜砸来。
梅苏孜舞动身上白袍,一个巨型冰人挥着巨大的冰拳砸向黑石,黑石瞬间粉碎,冰人又是一拳砸向斯戈狄暔。斯戈狄暔闪身飞下冰桥,不一会,驾着一只巨型黑蝙蝠嗖地飞回冰桥上,一股黑烟化作飓风钻,极速旋转着穿过冰人腰部。冰人粉碎倒下。
斯戈狄暔阴森地:“还有吗?”
此时,在洞内听见打斗动静的盛冰清跑了出来,站在梅苏孜身边。梅苏孜看了看盛冰清,再看看斯戈狄暔。再次挥动白袍,一束七彩光亮闪电般穿过斯戈狄暔黑暗的身子。斯戈狄暔胸膛出现一个巨大黑洞。七彩光束瞬间折回,化作一柄七彩大刀掠过斯戈狄暔脖子。斯戈狄暔的头和肩膀分离,头悬在空中。
斯戈狄暔被砍下的头哈哈大笑,在笑声中,嗖地复原到斯戈狄暔肩上,完好如初,胸膛的黑洞也瞬间复原。
“黑子复原幻术,没见过吧,你的魔法都是我父亲教的,斗不过我,乖乖跟我走吧,一起做大事,你是个做大事的料,何必委屈在这冰寒的山洞之中呢。”
斯戈狄暔像劝慰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慈善,可他的眼中已透露出阴森的杀气。
正在这时,一个老人骑着冰貂疾驰而至,停在梅苏孜跟前,梅苏孜和盛冰清一看,正是南坞镜。
斯戈狄暔:“老家伙,你终于来了,我正要去魔世纪元找你,让你做我《蔽日谱》的第一个试验者,也好,现在就让你看看,是你的七彩文明厉害,还是我的黑子文明厉害。”
南坞镜缓缓取出背上魔剑,咒语出口,一个闪着七彩炫光的巨型网罩迎着斯戈狄暔飞去。斯戈狄暔挥动暗黑饮血人偶,无数个黑色飓风钻飞出,迎向巨型网罩,黑子形成的飓风钻瞬间转变成飓风锯齿轮,轰地一声,切开巨型网罩,七彩炫光在南坞镜变换的咒语下,瞬间变成纯白隐形罩,将飓风锯齿轮化于无形。
斯戈狄暔见势不妙,知道自己魔力不是南坞镜对手,准备想逃走,南坞镜再换咒语,七彩炫光化作一团红日,日光强射向斯戈狄暔,斯戈狄暔幽暗的脸被照亮,被灼伤。
斯戈狄暔迅疾跃下冰桥,乘着黑蝙蝠逃出冰峡谷。
梅苏孜跨步走近南坞镜身边:“幸亏院长来得及时,否则,我的逆龙脉就要被激发出来,前功尽弃。”
南坞镜:“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你,让你逆龙脉发作,为他所用。”
梅苏孜:“学生明白。”
南坞镜朝洞里走,盛冰清和梅苏孜跟着进来。
南坞镜边走边道:“你们得抓紧时间修炼,我会在洞口设立一道障碍,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进来打扰你们,你们尽管全心修炼。”
梅苏孜和盛冰清躬身:“谢谢院长。”
南坞镜在洞口设立一道‘擎阳罩’后离开冰峡谷,梅苏孜和盛冰清夜以继日地苦练,斯戈狄暔再也没来侵犯。
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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