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枭在等的自然是救兵。当然还有婉依的消息。他回到军营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派去王城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來了。可是丞相却说根本沒有收到关于婉依的消息。这让尉迟枭有些心中难安。
实际上尉迟枭的人与婉依的信只差两日。打探消息的人因为怕尉迟枭焦急。快马加鞭的往返。当然不会有婉依的消息。婉依先是被南宫半仙困在梦境迷途中。再这因为脚程和体力的关系。路上耽搁了些时日。
送信的人并不如兵士的脚程快。一个平民进到王城见到丞相那样高高在上的官员还要费些力气。何况婉依给他的除了一封信。再无其他信物。
还好是一位上了年纪经历过风浪的元老。这要是以为新任官员。认不认得婉依的字。敢不敢在沒有王谕的情况下。就在这种为危急关头接下如此重要的信件还难说。
沒有丞相的回信。尉迟枭心急如焚。就连许正毫都有些不够稳健。
此时远处來的若是友军还好。若是蜀国的帮凶。就算韦绝现在布下的阵法能够暂且解一时之困。能否支持到援军來到也未可知。
许正豪來到尉迟枭的面前。将斥候探得的消息说与尉迟枭。第一时间更新尉迟枭腾地就从王位上站了起來。“什么。你再说一遍。”
“回王上。斥候來报。右后方一队人马正在靠近。看样子不是蜀国人。看穿着打扮倒像是草原上的部族。”
许正豪如实回答。让尉迟枭的双眉紧皱又慢慢舒展开來。“许将军。对王后的朋友可有知道。”
许正豪不知道王上为何会如此问自己。思索了一下。说道:“臣不清楚。王后的事情微臣一向守得分寸。”
尉迟枭对他的误会不是一日两日。许正豪再闷也看得出王上对自己的顾忌。
可是他对王后只有敬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王上对他的这些无中生有的飞醋。实在吃的不应该。
尉迟枭微微一笑。这笑容别说是许正豪。就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随从跟班都不曾见到过。有着释然有着坚定。“我问你。王后迟迟沒有回到王城。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这个……微臣猜测王后定是被事情缠住。难以分身。”
“能够围困住她的危险都已经被我拖住。蓝远若是有了她的消息。不会秘而不发。一定会第一时间的放出消息來威胁我。既然蓝远沒有抓住王后。王后脱了身。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第一时间更新王后在想办法搬救兵支援我们。
王城中已然无人可掉。这一重以王后的聪明才智。只要稍加猜测必然想得通透。那她只有想办法动用自己的关系。所以我猜测。这支队伍中一定有王后的身影。准备开成迎接援兵。迎接我的王后回來。”
尉迟枭说的振奋。许正豪却面色凝重。王上莫不是想救兵想得疯了。他对王后的行踪只是猜测。可是自己却不能因为王上的不冷静。至军中士兵的性命于不顾。至少韦绝的阵法暂时还能支撑一阵。
见许正豪立在原地。迟迟不肯动作。尉迟枭的脸色也黑了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对一旁侍立的萧夜吩咐道:“这件事你去办。”
尉迟枭的不悦。许正豪自然看得分明。嘴唇龛动想要说些什么。身后有人拉了拉他的衣服。回头一看。自己的好友腾太医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讲话。这才闭口不言。
腾太医对婉依的事情不敢妄自菲薄。但是多年伺候在王上身边。王上的性子多少还是摸得一些的。王上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來。别说是许正豪。就是萧夜萧将军都很少能劝谏的动。这时候。许正豪若是硬要劝阻。不就是往枪尖上撞吗。
许正豪性子耿直。沒有腾太医的那些想法。他只是也希望这一支队伍中真的能有婉依的身影。至于危险。打仗那有不危险的。他作为军中主帅要做的就是讲危险降到最低。既然王上发话要开城门迎接援军。他可以事先布置好。如果是援军则开成迎接。若是敌人。在他们进城措手不及的时候拦腰将队伍截断。守将被困城中。城外的士兵必然慌了阵脚。这时候再以火攻。滑车。滚木礌石。杀他个措手不及。
既然是敌人。早晚都要应战的。作为军人。逃避永远不是办法。懦夫做不了主帅。
带着队伍进城的拓跋宏彦不知道自己身边若是沒有婉依。这一遭走得究竟有多么的危险。还昂首挺胸志得意满的大步走在前面。婉依摇了摇头跟在他的后面。但是自己的身份亮的鲜明。怕的就是许正豪这第二手防范。
她曾经向许正豪讨教过兵法。说起來许正豪还算她的半个先生。婉依的那点小策略还是许正豪教的。对于自己的这个师父。婉依自认为猜的懂几分。当然要小心翼翼。
尉迟枭的身份不方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但是迫切的相见婉依的心情。即便他不说。萧夜也知道该怎么办。把拓跋宏彦留给许正豪。第一时间更新萧夜在婉依耳边轻声道:“王后娘娘请随我來。”
婉依不疑有他。见到萧夜就如同见到了尉迟枭。自然兴冲冲的跟着萧夜进到了尉迟枭的帐中。
婉依进账。萧夜留在门口侍卫。甫一进來。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都被凌空抱起。婉依措手不及。一声惊呼还沒完全呼出。双唇便被人堵住。
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白嫩的脸上。心口的如同小鹿在撞。不用睁眼也知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有这样大的胆子。那便是尉迟枭。
热切主动的回吻回去。婉依从來沒有如此强烈的思念尉迟枭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体温都像是一种种到心中的蛊。时刻蛊惑着她的思念。她的感情。让她心如火烧。
“我就知道你会回來。我就知道会是你。”尉迟枭捧着婉依的脸。一双眼睛像是要看穿。她又瘦了也黑了。这段日子一定吃了不少苦。若不是为了自己。她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她就该是被人守护的花朵。这开在琉璃堆砌的高墙之中。
“知道是我也不能城门大开的迎接啊。婉依是有人社稷埋伏怎么办。你让城中的百姓和士兵为你的莽撞陪葬吗。”离开尉迟枭的嘴唇。稍凉的空气让她想起还有要紧事沒说。天知道带兵进城的时候拓跋宏彦看着她摇头的样子有多气人。
一边挺胸抬头气势满满。一面嘴里振振有词:“啧啧。尉迟枭就是这样带兵的。见到军队前來。也不说打探清楚就敢城门大开的接进城來。婉万一我是要挟你要他性命的。他该如何定夺。”
婉依环顾了城墙四围。城墙上的士兵远沒有城门口的士兵那样放松。个个面色凝重。这才对着拓跋宏彦胸有成竹道:“国主不要高兴的太早。城东百米处有滚木。城西百米处有钉板。守城士兵手中个个握的是弓箭。您可看好了。”
“那又怎样。”拓跋宏彦是草原的霸主。对平原作战自有一套i。可是对于城郭战术上就稍差了些。
“国主有沒有想过。你我和几位将军都在队伍前首。如果我们进來了。队伍却被城门关在城外。滚木礌石。弓箭下來了。还有你外面那些群龙无首的士兵的活路吗。据我所知。许正豪是我雪迟国第一猛将。萧夜是尉迟枭身前第一死士。您有把握打得过他们吗。别忘了。这可是雪迟国的营盘。”
婉依一句话给拓跋宏彦提了醒。这时候再看城墙上的士兵。果然个个都是备战的姿态。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起來。但是口中仍旧不肯轻易认输。“即便如此。你说的两个人也沒有一定的把握。能杀的了我带來的十几个勇士不是吗。”
婉依对拓跋宏彦的歪理不再争辩。有求于人嘛。总是要给些面子的。
但是现在可不是放过尉迟枭的时候。放了这么大一个破绽。这是要打仗的谨慎吗。要是沒有许正豪在。真的不敢想象。这一站会让尉迟枭打成什么样子。
婉依是多虑了。尉迟枭肯如此大胆。是因为有她。尉迟枭一生谨慎。岂肯真的卖如此大的破绽出來。他是认定了这是婉依带回來支援自己的人马。对待自己的女人。他就是有十二万分的信心。
“是是是。王后教训的是。本王受教了。以后再不敢了。一定着人同完后商议好了。再行定夺。以后雪迟国上上下下都听王后的如何。”
将人拦腰抱起。尉迟枭贪恋的看着婉依的眸子。神情极为认真:“我说的是认真的。我的就是你的。包括雪迟国。从我认定了找寻鸟无音信的你那一刻开始。你注定就是我的。”
能将情话说的如此有气势的也就只有尉迟枭了吧。对待自己的爱人。他肯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尽最大的努力满足她。谁叫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处处不输男人的女子。但是现在他要办的。却是让这个女子认清一个事实:他尉迟枭可以沒有江山。但是不能沒有女人。而这个女人只有陆婉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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