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只痛不快的情|事持续了大半夜,云裳的惨叫呻|吟也持续了半夜,几近昏迷。
尉迟枭拉过床单简单擦拭一下|身体,忽然一抹殷红映入眼帘,眉头一皱,原来这女人真的是处子。可是处子又能怎样,如何也改变不了她细作的事实。
穿好衣服,尉迟枭一脸神清气爽的走出暖云阁,征服这个身心都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与餮足。
月华惨淡秋风瑟瑟,司徒环宇在青石板的地砖上跪了一夜。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不堪片刻沉寂的后宫又开始熙攘起来。
一夜下来忙的脚不沾地的袭燕,实在看不下去支持的摇摇欲坠却怎么也不肯回房的环宇,很是无力。
此刻云裳不过是强打精神面对昨夜的屈辱,浑身青青紫紫的咬痕和指印惨不忍睹。
处理完云裳一身的伤,安抚她睡下。再来劝这个固执的人,软磨硬泡的,如何也劝不回。
袭燕一手叉腰,一手抚额,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劝解之词,司徒环宇终于体力不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回看你还如何倔强!”袭燕哭笑不得的招来小宫女帮忙把人扶进里间。
鸡飞狗跳的忙了一日,袭燕终于坐下来喝口茶润润喉,外面小丫鬟玉儿忙跑进来,莽莽撞撞到“袭燕姐姐不好了,司宇一直高热不退,眼下更是烧的糊涂起来,你……”
玉儿话还没说完,袭燕忙用手捂了她嘴,朝床上的云裳望了一眼,小声责备道“你这不知深浅的小蹄子,也不怕惊扰了娘娘!”
云裳虽刚睡下不久,玉儿声音不大,却还是吵到了她,黛眉微蹙,似是急着从梦魇中醒来。
凤眸微微睁开,嗓音还有一丝沙哑“小……司宇怎么了”迷蒙眼神察觉到寝殿之中有外人在场,云裳吞下那声小哥哥,也掩下自己迫切的担忧。
“娘娘,您好生歇着,我去瞧瞧,回来回您。”袭燕帮云裳坐起来,交代玉儿照顾云裳,自己急急去看司徒环宇。
伸手探探环宇额头,烫的吓人,袭燕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儿,去宣御医。”云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袭燕扶她坐下。
“娘娘,这样合适吗?”御医问起该如何应对,为了一个内侍烦动御医在别人看来未免小题大做。
云裳瞧着床上那一张烧的通红的脸,摇摇头“实话实说。”尉迟枭既已知晓二人关系,她又需要瞒着不给谁知道?
御医来的远比云裳想象的要快,其实玉儿去请的时候他也很犹豫,王上夜宿暖云阁之事一早便在后宫炸开了锅,连太医院都听到风声。
王上临幸谁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不为何,每次尉迟枭宿在暖云阁,第二日必定会听到些言语,似是有人暗中操控。这一次更甚,说是王上有意拥后立储,后宫佳丽不问出身先孕者母凭子贵可为后。而司徒云裳媚颜惑主竟是有机捷足先登之嫌,后宫嫔妃一时愤愤不平。
玉儿来请太医,太医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若是看诊暖云阁,怕激了其他嫔妃众怒,不去暖云阁,他日云裳若真为后,自己岂不是白白放任这高升的机会溜走。思来想去,老太医只好赌上一把,陪着玉儿匆匆赶来。
太医进来先给云裳请过安,正要上前搭脉,不想被袭燕截了过去“大人,病人在床上。”
太医愣了一下,旋即搭上环宇手腕。适才玉儿没有说清楚,匆忙间只说“我家云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他自己一路心思电转也忘了问到底谁病了,也没注意到自己进的并不是王妃寝殿。只是想当然的以为请太医问诊的自然是主子。
坐在床前为环宇切脉。一手捋着山羊胡嘴里念念叨叨,一张老脸皱的麻花一样,看的一旁主仆二人的心七上八下。
老太医切完脉,转过身对云裳弯腰施礼道“还请娘娘同姑娘回避,老夫要看一下伤处。”
云裳有所疑虑,小哥哥身上有伤自己怎么不知,可是眼下又不是急着证实这件事情的时候,只得同袭燕先退到外间。
大约一刻钟的时候过去,老太医缓缓走出来,阅诊无数的他直摇头。袭燕倒了杯茶端上前“敢问老太医,可是有什么难处?”
云裳面前太医自是不敢造次,说道:“谢谢姑娘。”便把水放在一旁。接着道“这名内侍净身之处创口太深,事后没能及时治愈,一直在发炎。眼下伤口溃烂大有大有……”太医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完整。
袭燕急的直跺脚“大有什么?您老倒是说呀!”
太医看一眼端坐的云裳思忖良久“说句怕污了娘娘耳朵的话,这内侍伤处溃烂化脓,大有堵塞尿|道之势。”
太医的话说完,云裳眉上跳了几跳,是她疏忽,小哥哥净身不久,又素来体质薄弱,自己让他担心不说,还牵连他病上加病伤上加伤。紧攥拳头,云裳努力控制自己簌簌发抖的身体,要不是外人面前顾忌礼数,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抖着手呷下一口茶,云裳平复好心情问道:“可有应救之法?”
太医捋了捋山羊胡,不紧不慢道:“应救之法自是有,只是费些周折。不过娘娘放心,交给老夫便是。”
治疗之事云裳自是不好在旁旁观,交代袭燕几句便回了沁心殿。
袭燕给太医包了一封银子嘱托道:“今日之事还请大人三缄其口,大人是聪明人,这其中利害想必也不肖奴婢细说,您心中自是有数。以后恐还要多劳烦您老了。”
用衣袖拭了拭额角密汗,老太医拿了银子走回太医院不提。
刚才在环宇的东间云裳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里急的不行,此刻顾不得身体不适,在房中来回踱着步。
袭燕返回沁心阁,知道云裳心急,第一时间回禀:“御医开了方子,又留下外敷用的,我都教给如意了。说是退了烧就没大碍了,娘娘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