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无计可施
现场没有人会注意林杰，他只是实验室新来的一个管理员，而且跟此事毫无关系。
他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随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指快拨出一连串的号码……
就在电话即将要断掉之前，电话才被接起来，传来一个极其懒散的声音：“哪位？哦，我对你是哪位还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很忙，要是没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我！我只会给你六十秒的时间来说话……这当中我也会随时结束通话，所以最好挑重点的说……”
“看来你是真的很忙！而且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那就算了！”林杰淡淡的开口说话。
“您是……战隼阁下？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听到你的声音……”电话那边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微微抖，很明显对方情绪相当激动……
“你还能听得出来我的声音，倒让我真的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要自我介绍一番呢！”
“您的声音，我自然永生难忘……当初要不是您出手的话，我可能早已经不在世上！救命之恩，当粉身碎骨来回报……只要您说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定不推辞！”
“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有一点小事来请你帮忙！你一直专心研究化学，我觉得此事对于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难度……事情是这样的……”林杰将现场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这不是什么难事！你讲那种气体的味道以及其他特征再详细给我描述一下……”
“气味和浓烈，刺鼻……犹如烟尘一般，能见度很低！我尝试用几种化学药剂来中和，都没有达到效果……强酸、强碱都尝试了……我怕加重气体的产生，就没有尝试太多！”
“从你的描述来看，这应该是复杂的化学反应，简单的化学药剂中和并不行……这可能需要一张化学药剂配方才行……可惜我不在现场，不然五分钟内，我就能配出一个完美解决的配方……不在现场，我就没有办法做到完美，而且耗费的时间会更长……”电话那头唉声叹气。
“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你是世界级别的化学家，当世能比得上你的人没有几个……我已经描述的相当清楚，要是你还是解决不了的话，那我对你可太失望了！”林杰并不着急，缓缓的开口道。
“您既然都开口了，即便是再难办的事情，我都能搞定……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给我时间思考，最多半个小时之内，我就能将配方到你的手机上！”
“只需要解决产生的废气就可以了……不需要什么太过于完美的化学配方！半个小时恐怕不行，他们已经请了专业的清洁队，要是已经搞定了，我还要配方有何用？”林杰知道这一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过做事情都力求完美，尤其是在涉及化学上……
要说中医草药的话，不管是多么稀有，他都了如指掌！可对于化学药剂，他也只是停留在粗浅的认识，虽比一般人要强得多，但还不足以有能力创造一张化学药剂配方。
“放屁……哎呀，抱歉，我不是针对您！我的意思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再专业的清洁队也搞不定……不要说清洁队，就算是有名望的化学教授也搞不定！我敢保证……”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除了你，没有人能有办法解决？”林杰听懂对方话里表达的意思。
“基本上是这样，说不定几个老家伙联合在一起，商量个几天，或许有可能……但你们那肯定请不起那样的老家伙……至于请别人那是根本没有希望！”
“这事情真的有那么复杂？我看到的情况，不过是废旧药剂之间生的反应，如果任由其反应，等到了足够时间，气体也应该不会再产生了吧？”林杰觉得那是最坏的打算，不失为一种方法。
“事情小，但情况还是挺复杂……单一的化学反应都是复杂的，更何况那么多种药剂生反应，更是难以想象的复杂……如果任由其反应的话，或许等待一定时间之后，气体会减少，但反应未必会停滞下来……那种刺鼻的气体确实毒性很低，但长期处于那种气体当中，人也会中毒的！”
“你的意思是，这种气体还可能污染空气？”林杰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一听这么说，看来事情并不像是想象当中那么简单。要是真的污染空气的话，深受其害的人可就多了……
“极有可能……或许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但是时间一长自然就有了效果……不过毕竟剂量是有限的，可能影响一小片区域！任何不属于空气的化学气体，都是有毒性的，不过是毒性大小而已……所以战隼阁下，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你是在故意危言耸听吧？那气体真的有那么大的危害？”林杰的语气变得冷冽。
“嗯……呃……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反正阁下已经拜托我了，那就只需等半个小时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没用了，那这种配方就当我是白送给阁下的……”
“我要你配方就是解决问题的，要是问题已经解决，即便是白送又有何用？”
“这个阁下，以后必定知晓……我先不跟阁下说了，先研究一下！”
林杰也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他觉得事情还不至于严重到那个地步，不过眼前的这种气体，必定要解决才行！要是清洁队解决自然好，实在不行，也只能等化学配方了……
他回到实验楼前，现学生已经被疏散了，就只剩下学校的老师和领导。
化学系的几个教授都被请来了，也只敢站在远处议论，并不敢走近。
“这股刺激性气味的气体，恐怕含有二氧化硫，毒性还是很强的……一旦吸过量，就会中毒！”
“一般刺激性气味气体都会毒性，很少有例外，这气体明显是几种气体结合体……”
“连源头都找不到，根本不知道生了怎么样的反应，这该如何处理？”
“几位教授，可有办法？”刘副校长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脸上依旧还是很严肃的表情。
几个教授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示意没有办法。
“怎么可能？你们可都是化学系的教授，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没有办法？”焦主任本以为化学系的教授来，多少能提一点意见，可没想到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也是着急着要解决，也完全没有顾忌场合随便开口。
“既然你觉得是小事，又何必请我们来，你自己解决了岂不是更好？”
“我这化学系的教授，不如你来话，一定比我强！”
“听焦主任的意思，我们好像是知道方法故意不说，那你觉得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几个教授要不是碍于刘副校长的面子是肯定不会来的，这事情本来就棘手，能够帮忙处理自然好，要是不能处理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了……本来心里就不爽，焦主任这么一说，更是激起了众人的怒火，自然矛头全都对准焦主任。
焦主任这才知道说错话，他是教导处主任看似也算个领导，可是能混到教授，谁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或许副校长，他们不敢乱说，但区区一个教导处主任还算不上什么……
“不长脑子！那是你该说的话吗？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尽添乱……还不道歉？”刘副校长真的很想狠狠踹焦主任一脚，这家伙原来看起来还挺机灵，怎么一遇到事情就犹如废物一样。
要说这家伙能混到这个位置上，还是他暗中扶植起来的，可现在看来这家伙就是付不起的阿斗。原来还想把这家伙往更高的位置扶，也只能作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是着急没有别的办法！”焦主任连忙殷勤的道歉，要是得罪这几个教授，今后在学校里可能就举步维艰了。
“好了，这事情以后再说……眼下尽快解决实验室的问题！各位有什么不妨直说……”
“刘校长，不是我们不想帮，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我们一不知道反应源头到底在什么点，二又不知道生了什么反应，甚至连这气体是否有毒都不了解，怎么可能有应对的办法？这还是要交给专业的清洁队，他们有专业防护设施……”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这清洁队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刘副校长黑着脸问道，这事情拖得越久就越麻烦，实验室归属于教导处，正是他所负责的。要是被人拿着说事，就太不好了。
“他们说二十分钟左右肯定赶到……”焦主任连忙回答道。
“不行，时间太长，再去催一下他们，让尽快赶到……学校里的事情是大事，他们要是太慢了负不起这个责任……听到了没有？”刘副校长声音忍不住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