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之将交警扶了起来,旋即问道:“她去哪边了?”
交警咧着嘴,揉着胸口指着前面的巷子,喘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陆伯之看准方向,一头也冲进了巷子中。
交警脸色由青变白,最后逐渐恢复如常,他拿起通讯器说道:“九华西路,九华西路有情况,请求支援...”
陆伯之在高楼小巷之中快速奔跑着,但每次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他满头是汗,已经记不清跑了多远。
看着前方出现的三条岔路,他茫然的停了下来,一手撑着墙,弯着腰剧烈的喘息着。
但他并未停留多久,马上又直起身体,朝前面的岔道口小跑过去。
“这是?”到了岔道口,陆伯之突然看到地上有三点殷红的血液。
他立刻抬起头,很快就在左前方的一条小路上看到了女子弯腰狂奔的影子。
“哎呀。”一声尖叫,只见一个双手提着各种购物袋的妇女突然被女子给推到一边,手里提着的物品顿时散落一地。
陆伯之连忙飞奔过去,帮助妇女将地上散落的物品给捡了起来,然后又朝着女子追了上去。
“什么人啊,神经病。”妇女满脸不悦的骂了一声,然后又看着陆伯之喊道:“谢谢你啊,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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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之又追过了三条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人民公园里的一处林间小路看到了女子的身影。
此刻她半跪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手里牢牢抓着从医院破窗而出时拿走的那个纳袋。
陆伯之顾不得歇息,快速跑了上去,来到女子背后,伸手就去扶她,“你怎么样...”
‘呼’
谁知女子当头一掌就拍了过来,陆伯之只觉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立刻就被这一掌打在胸口,整个人在两个后翻滚后躺在了地上。
而女子也在拍出这一掌之后萎靡不堪,身形一晃就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陆伯之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歪着头看着女子倒地,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跑到女子身边,双臂一伸就抱起女子,发命的朝公园外狂奔而去。
到了公园外面的道路一旁,陆伯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交代了地址,抱着女子就坐上了后排的座位。
“哟,是情侣啊,闹矛盾了?”前排的司机大哥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半开玩笑的说道。
陆伯之喘着粗气道:“她最近生病了,我带她出来走走。”
“哦哦,你们感情真好。”司机大哥羡慕的说道。
女子躺在陆伯之怀里,一双清亮的眼睛警惕的盯着他,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角还不时的溢出一丝鲜血。
陆伯之低头朝女子微微一笑,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脸色也越来越差。
但他还是伸出手,将女子嘴角边的鲜血拭去,然后左手抬起,放到女子面前,“你刚刚拍我的时候掉出来的。”
女子目光一紧,连忙朝陆伯之左手看去,只见一枚紫翠玉璜被陆伯之拿着。
陆伯之将紫翠玉璜放到女子怀里,叮嘱道:“拿好,别再掉了...咳咳咳...”
陆伯之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霎时间变得一片黑紫。
女子看着陆伯之眉头一紧,这时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大哥说道:“小兄弟,到了,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陆伯之取出钱包付了车费,然后打开车门,抱着女子走进了一栋住宿楼。
当陆伯之进了自己的个人宿舍,将女子放到床上后,直起身来开口正要说话,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女子见状,急忙爬了起来,然后从床上滚到地上的陆伯之身边,手中握着紫翠玉璜,只见玉璜散发出一道道紫色的光芒,女子对着陆伯之胸口轻轻抚压下去。
‘嗬...’
只见陆伯之在女子的抚压之下,张口吐出一股黑色的气息,然后气息瞬间平缓下来,脸色也不再是黑紫色,而是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女子松了口气,目光在陆伯之平凡的脸颊上停留了片刻,脸上也涌现出一股浓浓的疲惫之色。
最后,女子脑袋渐渐垂了下来,有些乏力的靠在陆伯之的手臂间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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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门已有百年未曾有过真君执掌法度,此次不知为何,国家突然敕封了太衍道友为真君呢?”素然与孟无知一前一后走在道观菜园中的小道上,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孟无知呵呵一笑,忽然停了下来,蹲下身从地里挖出几颗土豆,然后说道:“你可知我癸水监狱的传承吗?”
素然点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癸水监狱自三皇五帝之时便已存在,受天地法令,镇世间邪祟。据说癸水监狱的创立者孟真君曾辅佐轩辕黄帝统一华夏,功盖寰宇,其修为也足以比肩日月,乃人间真仙。”
说道孟叔,素然也是面露敬仰,语气中满是向往。
孟无知摇头道:“说不得比肩日月,先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人间真仙。不过他的来历,你可知道吗?”
这回素然就有些疑惑了,“这个素然倒是不甚明了。”
孟无知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先祖孟叔,乃是从天外而来。”
“天外?”素然掩嘴惊呼,“莫非孟真君并非昆宣世界的人?”
孟无知点头道:“不错,先祖孟叔乃是奉天外祖师之命,前来昆宣世界传播道统。华夏道门之初有三经,一曰《易经》、二曰《道德经》、三曰《太元一炁经》,这《太元一炁经》便是先祖所留。”
素然道:“《太元一炁经》晚辈知道,可是孟真君竟然是从天外而来,这倒令晚辈十分惊奇。”
说完,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孟无知道:“难道太衍道友...”
“没错。”孟无知笑道:“他正是受天外祖师派遣,前来昆宣世界助我道门发扬万界的。”
素然满面惊奇,“难怪我初见太衍道友时,他修为虽不及我,却屡屡能破我法术,原来如此...”
素然说道这里,孟无知也有些奇怪,“说起来少祖师刚到癸水监狱时,修为并不弱...但他也说过,这方天地有限制,他不便持有太高的的修为,应该是这个原因了。”
“哦,说的也是,此方天地灵气衰竭,若修为太高,便会造成阴阳失衡,气运混乱,对人间酿成灾难。”素然表示理解。
“若是如此,那我就不担心了。太衍道友有此来历,又有高深修为,还有孟前辈的癸水监狱背书,这个真君之位是实至名归啦。”
素然说完,又满眼向往地说道:“不知那天外世界,又是如何精彩,想必定是道法昌盛,英杰辈出。”
孟无知笑着点头,然后指着她身后的一块菜地道:“再摘一点青辣椒吧,按照时间,纯阳观和玉泉观的小家伙们也该到了,他们可是很喜欢辣椒的。”
“罗浮山和元妙观的道友可吃不得辣椒。”素然将地里长得又大又嫩的辣椒摘了十几个,然后轻笑着说道。
“不怕,青菜、萝卜、豆腐都有,随他们怎么挑。对了,面条和豆皮都有吧,武当的那几个可最喜欢了。”孟无知忽然问道。
素然纤手一指道观,“放心吧,冷库里都有的。”
“那就好,嘿,茅山那小子最爱胡辣汤,这回给他炖一锅,让他喝个够。”孟无知满脸笑意的说道。
素然看着孟无知的样子,低头一笑,“孟前辈对他们的爱好还记得这么清楚呢。”
孟无知闻言,长叹了口气,“毕竟我也是看着你们这些小家伙长大的,很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素然也略微有些感慨,然后两人提着菜篮,继续在菜园里上下菜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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