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家法(1 / 1)

()“太太小心!”彩凤和彩霞二人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将险欲栽倒的柳氏给拉了住,又赶忙一前一后抚胸拍背地帮她顺着气。Www..Com

老太太脸色阴沉沉地看了柳氏一眼,径自让兰心搀着走到室内一张铺着大红猩毡的主榻上坐了下来。

“老太太,您怎么来啦?”司徒蜜雪放下手里的七彩群裳,赶紧上前给她道了个万福。

其他人等也俱都一一上前给老太太行礼。

老太太没有理会司徒蜜雪,只勉强扯了抹淡淡的笑容,看着烈鸾歌道:“三丫头过来,到祖母这边来坐下。”

“是。”烈鸾歌乖巧地应了一声,忙走到老太太跟前,任她拉着自己坐到她身侧。

“太太也坐下吧。”老太太冷冷地说了一句,见柳氏依言坐在了她下首的罗汉椅上,这才沉声吩咐道,“除了太太、三丫头、四丫头,以及容妈妈和梅心,其他人等全都退下去。兰心,你去房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半步。”

“是,老太太。”

各人领命告退,没一会儿房内便只剩了老太太和她点名让留下来的五个人。

“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司徒蜜雪拉着柳氏的手臂,面上神色颇有些不安。

“四丫头跪下!”老太太猛的厉喝一声。

司徒蜜雪唬了一大跳,虽不知缘故,但却不敢违抗半分,立刻就双膝一曲,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老太太满脸威严地看着她,疾言厉色道:“四丫头,你可知错?!”

司徒蜜雪心里怵得慌,可真的是茫然不知,只低着头怯声回道:“孙女儿愚钝,不知犯了何错惹得老太太如此生气,还请老太太明示。”

“你还装糊涂!”老太太气得脖子一梗,一把拽过容妈妈手里攥着的小包裹,用力掷到了司徒蜜雪的面前。

包裹摔散开,里面的春宫册、十锦春意香囊和那件男子贴身穿的平脚裤,一样不缺地俱都露了出来。

司徒蜜雪低头一瞧,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三魂去了两魂半。

柳氏的脸色更是惨白如枯槁,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颤,大脑中“嗡嗡”直响,拼命硬撑着才没有当场厥过去。

烈鸾歌安然稳坐,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

“四丫头,我司徒一族虽是商贾发家,可世世代代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怎的就教养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女儿?”老太太气得手指发抖,声音冷厉得犹如腊月里的凛冽寒风刮面。“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居然私藏此等污秽不堪之物,这若是传扬出去,我们阖府的名声和体面还要是不要?!我们司徒一族可还有脸在这京里立足不立足?!”

司徒蜜雪被老太太的一番厉色疾言给骂懵了,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忙磕了个头,抽噎着替自己辩解道:“老太太,这些污物不是我的。孙女儿就是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私藏这等淫秽之物啊,还请老太太明鉴。”

“你还敢狡辩!”老太太用力捶了下身下的榻板,整个面色都气得发青了。“这腌臜东西是在你的箱笼里面搜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的卧室又没有旁人随意进出,还有谁敢混赖你不成?况且你是个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清楚么?”

“你素日里骄纵胡闹些也就罢了,我念着你年纪小疼你,也就不处处拘着你,可没想你竟这般不知羞,全被你母亲给惯得没了形状!这等要人命的东西你也敢私自往自个儿房里藏匿,你是想活活气死我这个老婆子是不是?!今日若再不严厉管教一番,往后还得了?这等丑事若是传了出去,我们司徒府的女儿哪个还嫁得出去,别人还不当你姐妹四人个个都是打淫窝里出来的?!梅心,去传王妈妈拿板子过来家法处置!”

话落,司徒蜜雪立马吓得呼天抢地地大哭了起来,一边又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老太太,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孙女儿藏的,求您相信孙女儿,我真没这个胆子的呀……呜呜呜……孙女儿也不知道这些污物怎的会在自己的箱笼里面,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打哪来的……呜呜呜……”

老太太面如玄坛地看着她,不为所动:“你无需狡辩,平日里就属你最是娇蛮纵性,都被你母亲给酿坏了,正经的才识礼仪不好好学,只知道胡闹耍性,胡作非为!今日若不搬出家法来,越发要纵得你无法无天了!”

一转脸又厉声呵斥梅心:“还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的去传家法!”

梅心忙应声:“是,老太太,奴婢这就去。”福了一福,急急退了出去。

见状,司徒蜜雪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好一会儿,她又想到了柳氏,忙爬到她脚边,紧攥着她的衣摆,一抽一哽地说道:“娘,您快向老太太求求情啊,女儿要被板子打死了……呜呜呜……那些污物真的不是女儿私藏的,老太太为什么不相信女儿的话……呜呜,娘亲快救救女儿吧,女儿不要受家法……”

柳氏此刻已是五内俱焚,大脑先是空白一片,而后又晕眩得厉害,完全搞不明白这事态怎的就发展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那包淫物不是应该藏在那个贱丫头的房间里的么?为何却是在蜜儿的箱笼里面给搜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素妍那个小蹄子出卖了自己,这头答应了帮自己算计那个贱丫头,一转脸又与那个贱丫头联合起来反戈相向?

终日打雁,没想到今儿倒叫雁给啄了眼!

好,很好,这次是她棋差一招,人没算计到,反而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搭了进去!

柳氏气得血压陡升,脖子直发哽,好半晌眼前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不多一会儿,梅心去而复返,领着王妈妈并彩凤彩霞二人一起走了进来。

王妈妈手里拿着一根光可鉴人的木杖,那杖身因年代久远浸透了太多鲜血,而隐隐透出暗红色,看着就有些瘆人。

烈鸾歌暗吸了口气,一看到那根木杖,就觉得自己的臀部似乎还在隐隐作疼。上回自己挨的那二十大板也是用的这跟木杖吧,那上面肯定也沾了不少自己的血。

柳氏看到那根沾染过多次鲜血的木杖,也不由惊吓得脸色大变。

深吸了一口气,柳氏蓦地推开司徒蜜雪站了起来。而后又“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太面前,极力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开脱:“老太太明鉴,这些污物真的不是蜜儿的。儿媳知道自己平日里太过宠惯蜜儿,让她有些恣性妄为,可儿媳敢保证,蜜儿纵然再不知轻重,也决计没有这个胆子私藏这些个祸害名声和性命的东西呀,还请老太太开恩。”

“你给我闭嘴!今儿都胡作非为到这步田地了你还替她辩解,四丫头会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勾当还不都是被你给宠的!”老太太气得直喘,整个身子都有些颤巍巍的。“都说慈母多败儿,今次在你身上就应了这句话!你还不知好好管教,真要等到阖府的名声和体面都被她给毁尽了,我们一族的人也都赔上性命,你才知道后悔不成?!你心疼女儿,舍不得管教,那我就替你管教!你要是嫌我管教错了,那索性拿根绳子来,早早地将我这老婆子给勒死了干净,总好过日后丢人现眼,遭万人唾弃!”

说罢,老太太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抹起了泪。

“老太太,您悠着点儿,千万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烈鸾歌柔声劝解着,旁的话也不敢多说,只拍着老太太的后背,一个劲儿地帮她顺着气。

柳氏被老太太那一番声色俱厉的重话说得啖指咬舌,哪里还敢再有半分求情阻拦。急怒之下,索性自个儿给揽了下来:“老太太,您要处置就处置儿媳吧。原是儿媳不庄重,这些个污物都是儿媳的,也不知是何时犯了糊涂,竟将这些东西给混到了蜜儿的箱笼里。老太太若是不信,儿媳可以拿出证据,那个平脚裤是软绸雪锻做的,儿媳房里还剩着有,原是做给老爷的。老太太,儿媳的针线活儿您也见过,比对一下那条裤子上面的针脚,您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

闻言,老太太忙让梅心将摔在地上的几样淫物给拾了起来。接过那条平脚裤,拿到眼前细细看了看,做工果然是出自柳氏之手,可见这东西真是她的。

虽是如此,老太太面上的气怒之色仍旧未有消减半分,声音依然又冷又厉:“太太,这些东西我虽然相信是你的,可若要说你行事糊涂,一时不慎将此等污物混入四丫头的箱笼里,这话却是没有一分说服力的!你不用再替四丫头辩解脱罪了,虽然这些东西从你那里得来要比从别处得来让人好想些,可这性质却是一样的恶劣!万恶淫为首,今日这顿家法如何也不能免了!哪怕真是太太一时糊涂给错混了,我也不能心软一时纵容了四丫头,宁可错惩,不可姑息!”

话已至此,柳氏也再无话可说,只能用力抱着自个儿的宝贝女儿失声痛哭。

“彩凤,彩霞,上前将你们太太拉开!”老太太厉声命令,又阴沉着脸吩咐王妈妈道,“就地行刑,杖责三十,不许手下留情!”

“是。”王妈妈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待彩凤彩霞二人拉开了柳氏,她才执着木杖走到司徒蜜雪面前。

让梅心和彩凤将司徒蜜雪按住之后,王妈妈撩起她的下裙,手中的木杖随即高高举起,再落在她的身上。只一下,便可以看见司徒蜜雪白色的亵裤上浸出丝丝血渍来。

司徒蜜雪一开始还高声哭叫求饶,挣扎了一阵,后来竟是一点声息也无,犹如一个死人一样任由木杖击打。

那沉闷的杖击声犹如落在柳氏的心上,打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碎了,脸色苍白得如同水鬼,死死地咬着下唇,长长的指甲直嵌入了掌心,冷汗更是浸湿了层层里衣。

好不容易打完了三十木杖,司徒蜜雪已是面白气弱,似是去了大半条命般,半丝儿也动弹不了。

“蜜儿!”柳氏痛呼一声,用力推开搀着自己的彩霞,俯身蹲跪到司徒蜜雪跟前。见宝贝女儿气息奄奄、亵裤上满是血渍的惨状,更是忍不住声泪俱下,直哭得几欲断气。

老太太心里虽也是有些心疼不忍,却少不得仍旧沉着脸,句句话都往重里说:“四丫头今儿既然还剩着这口气,往后就该学着好好做人!再若此般胡作妄为,不顾及阖府的声誉和体面,我索性直接将你打死了干净,省得祸害一族的人!今儿除去这三十杖刑,另外再禁足半年,此间不许踏出自个儿的院子半步!”

说罢,又厉眼在房内众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冷冷地说道:“今日之事,谁若敢传出去半个字,性命便别想再要了!”

话音落下,所有人俱都噤若寒蝉,除了点头应是,多余的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烈鸾歌也屏了些许气息,不敢触逆老太太的威严。今日她是真的见识到了这老太太的厉害之处,说一不二,雷厉风行,气势一摆出来,便能镇住所有的人。

不愧是府里的实际掌权人物,虽然年近六旬,可这份气势和威严却半分不减,比起柳氏来不知强了多少,还真值得她好好学习学习。

“三丫头,你且留下来,帮你四妹好生瞧瞧她身上的伤势吧。”老太太拍了拍烈鸾歌的手背,而后站起身来,“梅心,兰心,扶我回去!”

“老太太,孙女儿送您。”烈鸾歌搀着老太太的手臂,直将她送上了软轿,才重又回到房里。“太太,先将四妹抬到床上去吧。”说着,就要去扶司徒蜜雪。

不妨柳氏猛地挥开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贱丫头,都是你做的对不对?那些东西是你偷偷藏入蜜儿的箱笼里面的,是你蓄意谋害蜜儿的对不对?”

“太太,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话是要负责任的!”烈鸾歌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着一抹讽刺意味十足的冷笑。“太太,你刚刚在老太太面前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那几样污秽之物明明是你的,太太自己都还亲口承认了的呢!怎的老太太一走,你转脸就赖到鸾歌头上来了?鸾歌哪里蓄意谋害四妹了?太太虽说是长辈是嫡母,可说话同样也是要讲究证据的,怎能白口红舌地就凭空诬陷人?鸾歌纵然是人微言轻,可也不能无端端地就被人冤枉,怎么着也该让老太太来评评这个理!”

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

柳氏眼疾手快,慌忙一把拉住了烈鸾歌,面上气得是青一块紫一块,只恨不能用力扇她几个耳光,却还是极力忍了住。

“三姑娘,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呵,算我说话不中听,可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自个儿心里比谁都明白。各人心里都有杆称,我就不多说了。”柳氏冷笑一声,见司徒蜜雪突然晕过去了,脸色一变,慌忙吩咐道,“彩凤,彩霞,赶紧帮忙将四小姐给抬到床上去,动作轻着点,别弄疼了她。”

“是,太太。”二人应了一声,赶紧一前一后地轻着手脚将司徒蜜雪给抬到了床上。

柳氏转头看着烈鸾歌,虎着脸沉声道:“三姑娘,有劳你了。”

烈鸾歌哼了哼,没说什么。走到床前坐了下来,见着司徒蜜雪苍白如纸的脸色,凌乱濡湿的头发,以及毫无血色的双唇,撇了撇嘴,只暗道一声活该。

伸手轻轻褪下她下身穿着的那条满是血渍的亵裤,细眼看去,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不由暗忖着,这顿家法还真是不轻,比起她上回挨的那二十大板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亏是司徒蜜雪身体底子好,所以挨了三十木杖还能剩下一口气。这要是依着她刚穿来时的那副面黄肌瘦的豆芽儿小身板,三十木杖下来,早被打得魂飞魄散、小命玩完了。

“太太,四妹只是外伤比较严重,实际上并没有动到多少筋骨。好好休养一阵子,再配上内服外敷,不日就会醒过来。”说着,她起身走到桌边,写了个药方子递给彩凤。“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而后按时按量,每日里煎给你们四小姐服下。”

见彩凤拿着药方告了退,又转头吩咐彩霞道:“去打盆温水过来,这伤口上的污血先要清理干净了才好上药。”

“是。”彩霞福了福身,也忙退了下去。

等房内再无旁人,烈鸾歌低头看向坐于床沿上的柳氏,淡定自若地对上她那双仿佛淬了剧毒的眼,开门见山道:“太太,我知道你心里认定了今日这事儿是我故意谋害四妹,对此我不置可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那几样污秽之物是如何到的我手里,我相信太太自然比谁都明白。有句话说的好,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还有句古诗叫做,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到此处,烈鸾歌眼角眉梢具是讽刺不屑的冷笑。

好一会儿,才又再次开口道:“太太,这件事我不欲多提。不过有句话却不得不提醒太太一下,若是素妍出了什么事儿,今日这起‘私藏淫物’事件的真相,我定会如实禀报给老太太知晓。除此之外,太太体内的虫蚁之毒也会很难解,你会有更长的时间来享受这份毒发之苦。呵呵,孰轻孰重,还望太太能够细细思量,好自为之。”

柳氏神色愈发阴沉,咬着牙道:“三姑娘这是在威胁我么?”

“是威胁,还是忠告,随便太太怎么想。我无所谓,话说到位了就行,剩下的就看太太怎么做。”烈鸾歌嫣然一笑,神态怡然且轻快。顿了片刻,告辞道,“若是没别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相信太太屋里有的是上等的外伤药膏,我就不多此一举另外配制了,改天空了再过来看看四妹。”

说完,不再理会柳氏那张刻薄的脸究竟有多扭曲有多难看,福了福身,径自迈步往外走去。

刚刚踏出房门没两步,就听到一阵瓷器重重摔砸在地上的尖锐刺耳声传出来。不用想,定是某个古董花瓶被柳氏给当场报废了。

烈鸾歌嘴角勾起的笑容愈发惬意,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儿的规矩礼仪课不用再去上了,这都快酉时了。

“小姐,你没什么事吧?”玲珑从一簇灌木盆景后闪了出来。她受小姐示意偷偷跑去养心居给老太太传了口风之后,便置身事外地躲在这里,只老老实实地等着小姐出来。

“呵呵,我好着呢,有事的是柳氏和她那个宝贝女儿。”烈鸾歌扬眉朝玲珑笑了笑,又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辛苦你跑一趟给老太太通风报信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恩。”玲珑点了点头,见小姐心情大好,也不觉笑咧了嘴。

回到梨香苑,烈鸾歌便去了苏姨娘的房里。见她又在忙着绣那幅“花开富贵”图,也不打扰她,只在一旁帮着选线穿针,打打下手什么的。

苏姨娘抬头看了宝贝女儿一眼,随口问道:“鸾儿,那丢的重物找到没有?”

“还没呢。”烈鸾歌摇了摇头,心忖着这七彩琉璃盏,很有可能就是被她昨晚撞见的那个黑衣蒙面男给偷走了。

可他偷七彩琉璃盏做什么?若是为了银子,这司徒府里比七彩琉璃盏值钱的宝贝可多了去,库房里随便一颗南海夜明珠都是价值连城,还比七彩琉璃盏体积小易携带藏匿呢。

如果不是为了银子,那就很有可能是想对司徒府不利了。这弄丢了皇上御赐的东西,后果是可大可小的,单看在有心人眼里如何生事做耗、乱言挑拨了。

那个黑衣蒙面男到底是谁?为何要与司徒府作对?莫不是与司徒府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想以此作为要挟,然后与府里的某个正经主子谈条件?

“鸾儿,老太太怕是急坏了吧。看那等搜查抄捡的阵势,也知道这所丢之物不是一般的重要。”苏姨娘停下绣活儿,长叹了一口气,眉宇间不觉染上丝丝忧虑。“还不知道老爷是否知道这件事呢,若是知道了,定也是像老太太一样着急的吧。”

“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老爷着急那是自然的。”烈鸾歌蹙了蹙眉,凝眼看着苏姨娘,柔声说道,“姨娘就别瞎操心了,你操心也没有用嘛。还是等老爷回来,让老爷和老太太去定夺拿主意吧。”

“哎,除了穷操心,我们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苏姨娘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回气,声音轻得像是风中飘飞的柳絮,“也不知老爷何时才会来这梨香苑,他说过会抽空过来看看尘儿的。”

苏姨娘声音虽轻,烈鸾歌却因隔得近,所以听得很清楚。侧脸瞧着她那副渴盼又落寞的神情,心里不觉一酸。

她搂抱着苏姨娘的手臂,柔笑着宽慰道:“姨娘,你放心,父亲大人肯定会来我们梨香苑的,说不定很快就会来的。”

“恩,我相信老爷总会来的。”苏姨娘满脸疼爱地摸着她的脑袋,嘴角噙上一抹淡淡的笑,没再说什么。

“好了姨娘,那你先忙着。时辰也不早了,女儿去厨房准备晚膳。”烈鸾歌说罢,起身告退。

晚膳做好后,她将哥哥的那份命碧颜送了过去,自己则陪着苏姨娘简单吃了些。

待收拾停当了,准备去养心居给老太太请晚安时,就见梅心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方形大盒子,并两个小巧精致的紫檀描金嵌螺钿木匣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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