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这么有恃无恐吗?
楚风脸上陪着小心,心里却是喜出望外,他的手机早摔烂了,急忙借了某个女玩伴的手机给楚江淮打电话。
“爸,我得罪人了,在海之韵酒吧,很棘手,你的面子也不好使,你赶紧过来一趟。”
楚风不缺心眼,一句“你的面子也不好使”,言外之意就是点子扎手,你来怕是没用,赶紧帮我呼叫师傅。
陈琅听着好笑,说道:“何必遮遮掩掩,直接打给你的沧海派就是,一块喊过来,免得我还得跑一趟。”
楚风从善如流,赶紧打给端木宗敏,结果很遗憾,打了好几遍,手机都没人接。
再打给两位师兄,结果也一样,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没人接。”楚风沮丧地对陈琅说道。
“那看来只能麻烦你明天带我登门拜访。”
如果没意外,沧海派几位当家人八成是在闭关。
天地灵气经由封魔山封印裂缝倒灌俗世,灵气是一日比一日浓郁,修为只要到了地阶,都能感应到灵气的变化。不需要炎龙刻意宣传,灵气倒灌的消息也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对各大宗门而言,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大机遇,必须得抓紧抓牢,于是乎,宗门大佬们纷纷闭关苦修,寄希望于借此机会冲破桎梏,一举进阶更高境界。
吕予锦猜不透陈琅想干什么,不问也不催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一副对陈琅如何继续装比饶有兴致的模样。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群五十多名手持棒球棍,防爆棍等各种凶器的打手冲进了海之韵酒吧。
身材短小精悍,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其貌不扬的楚江淮喊来酒吧经理耳语几句。
酒吧经理立刻招呼保安停掉音乐,配合打手们开始清场。
偌大个酒吧顿时闹哄哄的乱成了一锅粥。
等到清场完毕,楚江淮使个眼色,打手们四散分开,将酒吧出口,连同消防通道团团围住。
最后,楚江淮带了二十名打手涌进包厢。
望着鼻青脸肿,捂着大腿伤口不停打颤的楚风,楚江淮眼睛渐眯,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孔状。
他沉默了几秒,沉声道:“扶少爷包扎伤口!”
“动一下试试!”陈琅冷笑道。
楚风见状,低声提醒道:“爸,他是修士,起码是玄阶巅峰境界。”
楚江淮没有修行天赋,但因为楚风有这份机缘,对修士这个隐晦的名词不算了解很多,起码的境界划分却了然于胸。
玄阶,是儿子心心念念渴望踏入的境界。
“玄阶巅峰小宗师!”楚江淮不怒自威,冷眼直视陈琅,“这就是你在流洲为所欲为,伤害我儿子的理由?!”
“错!”陈琅笑道,“第一,为所欲为的是你儿子,只可惜装逼不成反被槽,踢到了铁板上而已。第二,伤害你儿子的是这位吕小姐,明海吕家的千金。”
“吕雄图的女儿?!”楚江淮悚然一惊,看着依然埋头喝酒,眼皮都不肯抬一下的吕予锦问道,“你真的是吕雄图的女儿?”
“不是!”吕予锦冷冰冰地回道。
陈琅翻个白眼,看来心高气傲的吕大小姐是被他屡屡拿她爹撑场子的做派给恶心到了。
“槽!你们特么的玩我?”楚风气的暴跳如雷,张嘴就骂。
这智商……
陈琅撇撇嘴,说道:“楚江淮,开门见山吧,你带的这些虾兵蟹将救不了你儿子。帮我找到范正道,你儿子可以活!”
楚江淮一怔,皱眉道:“你找范正道?你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陈琅!耳熟吧,以你和范正道的交情,说不准范正道派去刺杀我的杀手,也有你一份。”
这倒真冤枉楚江淮了,范哲被陈琅打断腿之后,体衰而死他是知道的。范正道也的确找过他一次,但所求的仅仅是要他帮忙搜集陈琅的资料而已。
“你就是陈琅!很好,果然艺高人胆大!”
楚江淮边说边扶住楚风,缓缓后退,一众打手立刻齐齐向前,排成人墙挡住陈琅。
感觉安全了,楚江淮复又说道:“先是害死我范哲贤侄,现在又打伤我楚江淮的儿子,新仇旧恨总得有个说法!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这位小姐到底是不是吕雄图的女儿,就算吕雄图亲至,那也得守我流洲的规矩,坐下来跟我讲道理……”
陈琅讽刺道:“可别吹牛逼了,老吕如果真来了,你不尿才怪。”
“好好好!”楚江淮气极反笑,“看来你小子真没把我这条地头蛇当回事,行,我就使使你这头过江龙的深浅。给我上,打到他求饶为止!”
楚江淮并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他命令动手之前,估算过玄阶的实力。以楚风这个黄阶八品武者为参考,楚风一个人可以单挑完虐十到十五名身手不错的打手。
那么,理论上玄阶小宗师能抗衡的世俗打手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名。
三十名如果不够,那就上五十名,就不信弄不死这小子。
况且,包厢虽大,却不够空旷,各种豪华陈设摆了一堆,弄的空间十分逼仄,在一定程度上也会限制陈琅的发挥,更利于自己这边展开人海围殴战术。
楚江淮那气焰嚣张的“求饶为止”刚脱口,楚风的脸色登时一变,用力一拽楚江淮,慌道:“爸,趁混乱,赶紧带我跑!”
尼玛!
人多有屁用,这混蛋随便变个大魔术,全部都得嗝屁。
不等楚江淮反应过来,一名打手张牙舞爪,嗷嗷惨叫着从他头顶飞了过去,明显是被陈琅一拳轰飞的。
陈琅没有变魔术,直接揉身冲上去,拳拳到肉,招招不落,一拳一个,所向披靡。
半分钟过后,外面的援兵还未冲进包厢,这一拨二十名打手就全部躺平了。
“怎么会这样?”
楚江淮无比震惊,特么的老子就算放二十头猪进来,也没可能躺这么快啊。
陈琅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根烟,吸一口问道:“还有多少?我给你机会,索性都叫进来。”
楚江淮嘴巴翕动,本已举起的手臂徒劳的垂落下来。
“放弃了?那谈谈吧,楚江淮,我给你三天时间,把范正道请来流洲,如果范正道不到,我不介意让你替他背锅!至于你的儿子,你可以带走,但明早他必须带我去沧海派的宗门!”
这就放我们走了?
沃日!
这小子狂的没边啦!
楚江淮和楚风对视一眼,重重点头。
陈琅岂会不晓得他们打什么鬼主意,又好心提醒一句,说:“给你们机会得珍惜,敢玩花样,你儿子别说男人,我保证他连人都没的做!言尽于此,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