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思琦盯着陆公公,又看了看记录册,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月影不给你上报?”
“回禀福晋,确实如此。奴才找到怡然居,月影居然还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如果奴才非逼着她上报,这就是欺君之罪。”
雅思琦的头立即大了好几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直觉让她立即回想起八月十五那天早上在天仙妹妹的房里见到宿酒未醒的王爷,还有呆若木鸡的年妹妹,当时她没有多想,光顾着赶快服侍他了,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那一天实在是太过蹊跷。
爷甚至连靴子都没有脱,年妹妹再没有服侍爷的经验,也不至于连靴子都不给爷脱下吧。年妹妹呢?当时没注意看,但她一直是蜷缩在里侧的床角,见了她这个福晋姐姐,既没有请安,也没有上前帮助她服侍爷,相反,临走的时候居然还让她转告:请爷从此不要再踏进半步。当时只当是她被爷教训了一顿,被教训傻了,直说胡话。
再有就是前几天的生辰宴,一直吐到宴席都快要散了,最后终究是没有回到席上,直接回了怡然居。唉,自己怎么这么大意,还以为是胃痛症犯了呢,不过,天仙妹妹确实是最爱犯胃痛症呢。
雅思琦之所以如此疏忽大意,完全是因为那两个人简直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各的阳关道,各走各的独木桥,若说这两人有什么关系,谁能相信?可是现在的情况又充分说明,这两个人还真就有了什么关系!
可是王爷呢?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起来过?而且侍寝记录上没有任何记载,是另有什么考虑和打算,还是?
搞不清状况的雅思琦不敢贸然行事,虽然她不识字,可是她还是将记录册页留下了,待陆公公退下去之后,她立即吩咐红莲:
“赶快去苏培盛那里,让他请太医到怡然居,太医到了以后告诉我,我要亲自去一趟。”
福晋的亲自坐镇,令张太医惊讶万分!怡然居的这个侧福晋可是一个从来不得宠的主子,怎么今天居然将福晋请到了?而且苏总管也在院外候着,这是什么新情况?难道这个主子开始受宠了?
隔着屏风、隔着绢帕,随着脉像越来越清晰,张太医也就渐渐地明白了:怪不得呢,如此兴师动众,果然是这个主子开始受宠了,原来是喜脉!
送走了张太医,雅思琦意味深长地望向天仙妹妹,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迷一般的天仙妹妹。以前受了天大的委屈、挨了最严厉的家法,也不见她像现在这样,整个人痴痴地、木木地,没有了一点儿灵气与鲜活。
能够被爷宠幸,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事情!得了爷的恩宠,那可是一辈子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再说王府的子嗣一直极为单薄,好不容易有一个怀了身孕的主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要成为王府的头号功臣被供奉起来。哪个院子的女人怀了身孕不是欣喜异常,喜不自禁,怎么就这个年妹妹,竟然是一副心如死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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