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新的沙包入手。”
在与南宫交换了号码之后,半晴一边说着让南宫毛骨悚然的话,一边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事先声明,虽然有专门的训练场所,不过最终你变成什么样还是得看你能当多久的沙包以及……天分。其实后者才是更重要的,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庸才十年如一日的修行说不定都比不上天才那一瞬间的顿悟,妖怪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的一个地方哦。”
“那我是庸才,还是天才?或者是中间那拨?”虽然并不是很介意刻苦的训练,但是如果真的如同半晴所说,一个庸才长久的刻苦努力也抵不上天才的一分钟的话,南宫也不愿意再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花更多的时间。
有些人坚信努力就一定会成功,但是朝着长处而不是短处发展才更有前途。上帝把门关上了,不去翻窗而是准备撞门,一辈子恐怕都没有什么进展。
“随便几句话就打退堂鼓可不是好的监察官,虽然我也觉得你那点小心思并没什么错的地方就是了。把一辈子耗在修炼上的平庸之人我见过太多太多,也十分的惋惜。”
半晴说着侧过身子,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南宫。
特意抹上的廉价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和半晴那锐利的目光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就在南宫有些忍不住想逃开的时候,半晴终于收回了视线。
“原本监察官的申请表各个地区的监察长就能自行审阅的,不过你的那张表被骚狐狸亲自给了我过目。我记得你是不用借助任何的宝具也能看见妖怪,你自己知道原因么?”
“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就一直对它们感兴趣吧。”南宫拿出了他觉得最为可信的一个说辞,“简单的说就是因为……爱?”
“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理由,你当这是友情战斗小说呢?”
半晴摆了摆手,“不过不排除这个原因哦,要么就是你小时候有了什么奇遇导致你有了这样的体质。抛开这些的话,一般只有两种人才能够一眼就看明白——天才和庸才。不过恭喜你的同时也不幸的告诉你,这两种人你都不是,所以安心修炼吧。”
“那就好……”南宫莫名其妙的安心了起来。
“一点也不好,蠢猪。”就在南宫松了口气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女声仿佛给了他一记棒喝。
扎着长辫,穿着白旗袍的女孩,不过从她居然没有被别人注意到这一点来看,多半她也是一只“妖怪”。啊,难道说她就是半晴之前扔出的那只器灵?
“吾名泼墨,闲来无事喜欢看人面相。早在见到汝之时吾就看清了汝的大概,汝额间天生有一道劫,恐为妖物所为。加之近来与妖物接触繁多,小劫应时而生却被未知之物所挡,然此治标之法不治本,恐到大劫之时,平日的小劫也会掺一掺热闹。汝若不辛苦修炼,只怕必死无疑啊,哈哈哈哈……”
再说了一通让南宫心惊肉跳的话之后,泼墨不仅没有表示,反而还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
就算是幸灾乐祸,这也有些过头了吧。
“你是说南宫有大劫?”
“与妖共处,何人敢言一生无劫?此乃天地法则。只是此人之劫乃吾所见之最,故出言提醒。”
在面对半晴的时候,泼墨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主上若愿细知,吾改日与您详谈。当下有要紧之事,那赤发蛮夷女,怕是已经来此了吧。”
“回来吧。”
一直等待着的芭蕾特已经出现,而刚刚对着南宫说了一通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话的泼墨也化作了一只普普通通的毛笔落入了半晴的手中。
大劫,小劫,说的这么可怕,怎么看上去反而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泼墨说话虽然狠毒了点,不过她身为笔仙,算卦之类的事情十分在行,别以为她是在危言耸听。”
半晴把南宫拽起身,而她也重新回到了之前那副嬉笑着的模样,“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一起去看看那位芭蕾特吧。”
“呼,好吧。”
突然被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而且最后还没有注明时间,光是想想就已经有些害怕。天生就有一道劫,这种说法南宫还只有在电视剧里见过。毕竟这可是一个“科学”的社会,人类的出生都是走流程的,从垃圾桶里捡、树上掉、中奖送的这些说法也就骗骗小孩子而已。
科学的流程里,怎么可能会有妖怪给了一道天生的劫这种说法呢?除非是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和妖怪扯上了什么关系。
还没有等南宫想出个所以然来,半晴就已经拉着南宫坐在了吧台前。而半晴的身旁就是那位伊丽莎白给予了高度评价的芭蕾特。
狂野的气息刺激着南宫的每一寸皮肤,无论是那属于异国成熟女性特有的气质,还是说那火辣到远胜模特的身材,都让南宫的眼睛难以挪开。酒红色的长发也在聚光灯的不停闪动下变换着颜色,相比之下,刻意丑化过了的半晴就突然显得平庸了许多。
呼,这种器灵某种意义上真的很危险啊,哪怕只是静静的坐在吧台前喝着酒,也已经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半晴赶早,恐怕南宫与半晴连芭蕾特周围的位置都抢不到。
“嘿,和她一样的。”
半晴指了指芭蕾特面前的酒杯,“再来一种适合小白脸喝的。”
小白脸!?
虽然酒保估计是因为见多了所以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这仍然已经超出了南宫的忍耐范围。
“别听她的。”南宫拨开了半晴的手,虽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回一点形象但是在这里体现一下男子气概肯定是没错的,“最烈的就好。”
“哈哈哈,最烈的,不如你直接去喝酒精如何?”
让南宫费解以及紧张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里有了什么毛病,刚刚还在埋头喝闷酒的芭蕾特在听到了南宫那充满了“男子气概”的发言之后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被布料束缚着的丰盈也随之颤动了起来,南宫甚至都能听见他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半晴递来了一个“干的漂亮”的眼神,虽然南宫很想辩解刚刚的他真的不是在演戏。
“我并不讨厌年轻热血的小伙子。”
芭蕾特把她面前的酒杯推到了南宫的面前,里面晶莹的液体正在灯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在体现你的男子气概之前,不如拿我酒杯里的玩意来试试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