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有些兢兢业业的声音,萧辰换了口气,继续回答对面。
“名字……我问一下,稍后在打电话给你,帮我把这两人转到Y市那边,再安排一下普通的小学。”
“好,这件事情麻烦了。”
萧辰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看到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唐沁,萧辰对她招了招手。
唐沁扶着老人家慢慢的走了过来,老奶奶二话不说,直接在萧辰的面前跪了下来。
饶是萧辰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也被这么一下给吓到了。
刚想伸手去扶起跪地的两人,就听到老奶奶开口:“我对之前,对先生你的恶意说声对不起。”
“先生您从今往后,就是唐沁的再生父母!老婆子我来生,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萧辰握紧手,无奈的叹了口气,等老人说完才把人给扶了起来。
“我现在就把唐沁身上的旧伤治好,您先去吃点东西,别累着自己了。”
萧辰对着女孩伸出手,唐沁也和之前一样,毫不犹豫的把手递了过去。
萧辰一边把着脉,一边和女孩说话:“我等下会把一股热水放到你的身体了。”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最开始虽然会很舒服,但是之后会比较疼,要忍住,不能乱动,知道吗?”
唐沁眨巴着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知道!”
萧辰果断利落的在客厅引气,为女孩梳理经脉里的淤血和破损。
浩荡的真气一进入唐沁的经脉,就变得纤细温和。
像是从原本浩瀚的无垠的海洋,变成了山间的潺潺流水。
和之前的温暖不同,这一次的真气变得冰凉湿滑,辗转于血管血液里,沁人心脾。
逐渐的,冰凉变得寒冷,走过的地方犹如被细针扎过一般,麻痒难忍。
萧辰突然开口,“唐沁,你觉得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原本想要扭动的唐沁,立刻想起了萧辰之前的叮嘱。
“很漂亮,没有像爸爸那样很凶很凶的人。”
女孩紧皱的眉头微松,脸上也开始带着笑意。
寒冷逐渐刺骨,唐沁觉得自己除了寒冷,已经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萧辰把手收回,唐沁端坐在面前,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过程虽然难以忍耐,但是结果是好的,身上长年累月被抓出来的伤口疤痕,已经开始重新结痂,或是愈合消失。
老人家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看着结着冰渣滓洞唐沁,觉得自己心都揪在一起了。
她才进去厨房一会儿,怎么一出来,小孩就浑身结冰了呢……“先生这是……”原本嘶哑的声音几乎难以听见,萧辰抬头安抚性的笑了笑。
轻轻抱起这个可怜瘦弱的女孩,萧辰小声的问着:“房间在哪?”
安放好唐沁之后,萧辰扶着老奶奶坐在餐桌旁边。
老人家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张纸,仔仔细细的擦着一双筷子。
她声音小且恭敬,“我琢磨着先生忙了那么久,应该有点饿了,就下了点面。”
萧辰也不嫌弃,接过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唉,老婆子我原本也就是一个人,这丫头心善,就均了一口吃的给了我。”
老人家语重心长,声音里充满了心酸和艰苦:“都怪东区那害人的赌场,不然唐伟他也不会这样……”萧辰顿了顿,咽下口中的面,问道:“您和唐沁他们认识很久了吗?”
老奶奶思索了会,点头又摇头,“有八九年的时间了吧……但是关于这之前的事,老婆子我还真记不清了。”
嗒。
空碗被放在桌上,萧辰拿着纸巾擦着嘴。
唐沁的父亲唐伟,嗜赌成性,这和东区的赌场密不可分。
他刚刚来时,碰到那两个闹事男孩的父亲,也有可能是那里的常客。
毁人利己,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怕也是不计其数。
“赌场在东区吗?”
萧辰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
快十六点钟了,也不知道现在赌场开门了没有。
老人家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一直放在手里珍惜的、不得了的抽纸都掉在地上。
“是在东区,那边是富人住的地方。”
老奶奶知道萧辰要问什么。
虽然她害怕年轻人意志不坚定,但是或许眼前这个不会。
她抖着手,接过萧辰捡起来的抽纸,“大概是七点开门的样子,进去不需要什么条件。”
萧辰捻动着手指,温和的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待会有人送东西过来,您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好,只管接着就行。”
老人抬起头,看着萧辰高大挺拔的身体。
Z市东区,国内闻名遐迩的酒店就在这边,而它都对面,则是装潢的更加恢宏大气的——赌场。
萧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边也已经是八点钟了。
外人看着门庭冷落的大门,会一度的觉得自己会不会是走错地方了。
与外面的宁静不同,进了门,就是另一番天地。
喧嚣、纷扰、吵闹,纸醉金迷,各种叫喊声,金黄色的灯光打在身上,让人头晕目眩。
萧辰眯着眼,直径往楼梯口走去。
“先生,您不能随意进出这里,请您证明您有足够的赌资,我们才能让您进去。”
站在楼梯口的黑衣保镖立马伸手拦住,嘴里说的话毕恭毕敬,眼里却是藏着一丝不屑。
萧辰透过墨镜看着保镖,嘴角带着弧度,“b市华兴银行,现在可以了吗?”
手机上是一条华兴银行,刚刚发送来的到账短信。
华兴银行,国内的龙头之一,只为亿万富翁服务的银行。
保镖面色不佳的后退了一步,萧辰收起手机,走向二楼。
二楼比楼下更加宽大,金碧辉煌的装饰,巨大的水晶吊灯,比之对面的酒店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面有四张巨大的赌桌,豪华奢靡至极。
身材婀娜、或是模样俊俏的专业荷官带着勾人的笑意,发着牌。
服务人员往来穿梭着,非常热情的为坐着的客人端茶倒水。
赌桌上,很多都是本地人,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出手阔绰。
打的是南粤那边非常流行的三公、开船,一把的输赢,现金都是上千,甚至上万。
骰子、棋牌……萧辰仅仅只是花了两小时,就在三张桌子上,赚得盆满钵满。
萧辰玩腻了那些,又在三公那张桌子的边停下,施施然的坐在末尾。
等到人来齐了,荷官开始开局,发牌。
萧辰五感敏锐,不论是自己做庄,还是别坐庄,他都毫无差错的猜到谁手里的牌小。
从而,又赢得了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