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怡很善谈,老太太一直在给她讲做人做事的大道理,她不仅没有任何抵触情绪,还和老太太的头头是道,俩人聊的热火朝的,根本看不出来有很大的年龄代沟。
向晚微坐了一会儿,就走向厨房焖米饭去了,十分钟后,她拿了布袋出来准备去市场。
“晚晚你去哪里?”周心怡眼神聚焦在她出色的五官上,突然出声。
向晚停下脚步,“我去外面买些菜。”
“那我跟你去好了。”周心怡站了起来,而后垂头看向向老太,“阿嬷,我和晚晚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再陪您唠嗑。”
“去吧去吧。”向老太笑盈盈地望了她一眼,又嘱咐向晚一声,“好好照顾心怡。”
向晚嗯声点头,周心怡走到她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腕,俩个姑娘都朝向老太摆手,“阿嬷,我们先走了。”
“嗯,走吧走吧。”向老太笑呵呵的。
俩人前后脚出了门,周心怡像个粘人虫似的,基本快挂在向晚身上了,她头撑在向晚肩膀上,歪头看着她的侧脸开口,“哎,晚晚,昨晚是安逸尘送你回来的哦?”
向晚卷翘的睫毛眨巴了几下,侧脸用眼角余光瞄着她,嗓音低着很是抓人,“你不是都知道嘛!”
周心怡嘿嘿一笑,“晚晚,你觉得安逸尘怎么样啊?”
她突然这么一,向晚心陡然一跳,脸儿就全部偏向了她,黑湛湛的眼眸有点慌有点乱。
她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紧锁着眉头和唇角。
周心怡脸上笑容暧昧,滴溜溜的眼神在她脸上移动,“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还要瞒我吗?”
“他……很好啊!”向晚握紧了手中的布袋,眼神儿闪烁后离开了周心怡洞察一切的眼睛,抬头挺胸往前方走。
“哎,晚晚,你知道你特别不会装吗?”周心怡看着脸色发虚的好友,一针见血道,“你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攥手心,睫毛发颤,不敢直视人,还不自觉地抿唇角。”
向晚目视前方,顶着如雷的心跳,故作镇定。
她知道心怡的意思,无非就想问她对安逸尘的感觉,她现在已经确定好朋友是看出来了她和安逸尘之间的气氛不寻常,甚至怀疑之前她有意无意地带着她接触安逸尘,就是撮合他们。
只是,她不能够向他迈步,就算现在自己被安逸尘吸引,也不能迈一步,否则,她愧对培养她十几年的阿嬷。
向晚压制住心里疯长的草,直视前方,弱弱道,“心怡,我的人生不能有任何的意外,一点都不能,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就算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阿嬷考虑,阿嬷对自己期望很高,她不想让她失望,当然,也要为她负责,老人家年纪大了,每年吃药看病要花很多钱,她必须要名列前茅,申请奖学金,要找好工作,挣好多钱为她养老。
她的人生真的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她的声音很弱,带着一丝的祈求,听得人心都跟着她颤。
周心怡不笨,自然也能猜出向晚那些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为了家里的那个老人家。
不过,她看安逸尘是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人,他又那么有钱,若是晚晚能够抓紧他,她和阿嬷根本就不用发愁了,这样既能全了爱情,又得到了长期饭票多好。
周心怡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主意,她很激动,“晚晚,安逸尘家很有钱的,你若是能够抓住他,就得到了一个长期饭票,你和阿嬷未来都不用发愁了。”
“这可是捷径啊!”
向晚不爱听周心怡这话,可能是因为年轻,年轻气盛,又心气很高,九年义务教育女孩子不能拜金,要自立,她便觉得依靠男人可耻。可是当她看向好朋友时,心里的那股气儿就消失了,心怡是为她好,想要她和阿嬷过的更轻松、更容易才出这主意的,她是好心,所以,自己不能生她的气,反而因为她为自己着想而高兴。
向晚眼神陡然便没那么犀利了,她扬着阳光纯净的笑容朝周心怡笑,“心怡,我知道你是好意,为我和阿嬷着想。不过,我不喜欢依靠别人,尤其是男的,这样会让我觉得特别的羞愧……”
她继续,“……就算是……男女朋友,或者……夫妻,我觉得也不能无休无止地向对方索求,这样俩蓉位就不对等了,地位不同,怎么可能会长久下去呢。”
听了向晚的话,周心怡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她不禁开始担心,她和安逸尘是否真的走下去。
好朋友出身寒微,又无父无母,还有一个年迈要照鼓阿嬷,这就决定了她的地位要低很多,而安逸尘呢,虽然不显山不漏水的,却隐约地让她感觉到家庭条件很好很好,这样相差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再加上向晚敏感略微有些自卑的性格,还真弄不好走不长久。
一段看不到未来的路,她真的要推好朋友过去吗?
这一刻,周心怡沉默了,她心里的草又疯长了起来,开始打退堂鼓,不想撮合向晚和安逸尘了,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一旦无疾而终,女孩子要更吃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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