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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听了田丰的话心中十分受用,但却久久无语,他依然还记得几年来那个比还要年轻十岁不止的少年和他一起站在广宗城的城墙上,只有他们两个,那少年负手眺望着远方,良久方才幽幽的问道,“玄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我都是一路人。都是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庶民一步步走到现在。你身为涿郡郡丞,涿郡之战刘焉已经答应保举你和邹靖为县令,邹靖等在涿郡欣然的等候前去上任。唯有你,主动请缨要率义军帮助卢植。这其中或许有国家大义和师徒情谊在里面,但最多的还是,你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不待他反驳,少年继续说道,“如今的大汉,只要是个明白人都能够看出来。就好像一棵被腐蚀的巨木,虽然依然屹立,然而,一旦哪一天风暴来袭,这根巨木就会彻底倒塌。值此风云际会之际,正是龙蛇起陆之时。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而你刘备,无疑的,就是一头藏于深渊的蛟龙!”
刘备依然还记得当时自己心中的震惊和艰涩,少年的话让他愣怔良久说不出话来,虽只是一个少年,当时在那一刻在他的眼中却好像是一个神魔一般的人物!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遇,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谋取成功的机会。虽然,很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是我的敌人,但是,那都是许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说出这些话,也不是为了要把你怎么样,而是希望你将来不管走到哪一步,都一直记住一句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那百姓就好像水大汉万民就是一片海洋,为臣为君就好像是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字字一句句,振聋发聩!
“太守在想什么?”田丰见刘备想得出神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啊……”刘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内心翻腾,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想着,刘备又对田丰问道,“不知道先生对于乌桓人,以及其他蛮夷外族怎么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田丰眼中闪着寒芒捻着颔下短须道,“对于外族蛮夷,太守可以效仿蜀王。杀一部分赶走一部分然后再招安一部分,赶走的那一部分一定要让他们永远也不管触怒大汉天威,要让他们世世代代都畏惧大汉的威严。而招安的那一部分,则要将其彻底分化,然后施以教化,一视同仁,如此两代或三代,那些招安的外族百姓就会忘记自己本族而认为自己就是汉人!”田丰顿了顿,“当初对于处理外族的事情我也曾冥思苦想,却没想到蜀王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武帝时,南匈奴人虽然率部归顺大汉,但是因为武帝并没有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而将南匈奴人安置在河套地区。对他们并不重视,以至于让南匈奴人借着大汉休养生息,逐渐壮大,之后露出豺狼本性忘恩负义祸害大汉百姓。蜀王处理朔州羌人和鲜卑人的事情告诉我们,对于外族人,要么不打一打就要让外族人真真切切的知道大汉天朝的威严。要么不招安外族,只要招安就要将他们完全融入汉人之中,让他们忘记自己原本的面目!这一点上面,刘虞和公孙瓒都走在了一个极端上面。所以,只要他们不死,他们的矛盾就会依然存在,乌桓人的问题也永远得不到解决!”
“备,受教了!”刘备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对于外族人,田丰的想法和蜀王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
刘虞的信使回到蓟县,因为刘备在接见他的时候对他虽然说不上无礼但也并不周到,所以信使在回报刘虞的时候却并没有传到刘备说的,希望刘虞和公孙瓒坐下来协商不可做出兄弟阋于墙的事情,而是直接断章取义的告诉刘虞,刘备说刘虞不得民心,他不愿意帮助。刘虞听了信使的回话之后,也不疑有他,直接破口大骂刘备同样是阴险狡诈之徒,居心叵测之辈。最后无奈之下,刘虞只得派自己的儿子刘和前去请黑山军张牛角求助。刘虞在民间素来以仁义出名,当初先帝刘宏拜刘虞为幽州牧,路经常山时却正好被张牛角率领的黑山军拦截。刘虞出面和张牛角谈判,随后和张牛角相约,若是黑山军有需要而他刘虞又能够当得上忙的刘虞一定会尽量帮助。这几年来,黑山军扩张得厉害,盘踞在太行山脉之中号称百万黑山军,而实际上,这百万黑山军除了不到十万的军队,其他都是逃难躲到太行山脉的老弱妇孺。这么多的人口,张牛角他们根本养不活,于是张牛角曾多次找刘虞借粮。说是借其实根本还不上。但是刘虞依然欣然将大量的粮食给了张牛角。原本因为有刘备在,所以刘虞并没有想着要找黑山军相助,可是现在刘备不能指望了,刘虞只好派儿子刘和去找黑山军求助。黑山军雄踞太行山脉,带甲十万,首领张牛角乃是知兵之人,其余黑山军统领褚飞燕、张白骑、眭固、杨凤、于毒、白绕等人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刘虞相信只要儿子刘和请来了黑山军,就算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厉害也奈何不了他!
就在幽州剑拔弩张,风云变幻的时候,千里之外的荆州也在上演一场大战!
原来荆州牧刘表年少的时候也是一个心有大志的少年,那个时候年少轻狂的刘表眼见着朝廷之中宦官与外戚互相争斗,以至于朝政愈坏百姓民不聊生,总是励志将来一定要尽展所长清平汉室,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年轻时候的刘表还和当时的其余六名名士为友,号称“八俊”!刘表时常与六位好友挥斥方遒指点江山高谈阔论,为江山社稷而憧憬。然而,随着时间的发展,刘表接触得越多,才发现现实的水实在是太浑太深,而他原本的想法只不过是仅限于憧憬。直到刘表被董卓矫诏派到荆州为州牧,刘表突然发现自己当初的梦想又有机会了,于是刘表也不管那任命到底是不是皇帝的真意,直接单人独骑入了荆州!
到了荆州之后,刘表恩威并施招诱有方很快就得到了荆州各大家族的认可,随后刘表又制定各种法令,使得治下万里肃清百姓心悦诚服。就在今年初,刘表又在荆州开经立学,邀请名士“水镜先生”司马微到荆州开坛讲学,和荆州名士黄承彦庞德公一起设“鹿门山书院”。
袁绍的书信到刘表的手上的时候,刘表正在和其他“六俊”饮酒为乐高谈阔论。当看到书信上说,孙坚得到了传国玉玺,正会长沙而去。当时,刘表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我得到了传国玉玺……就在那一刻,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反正一个种子开始在刘表的心中生根发芽!
随后刘表叫来别驾蒯越从事蒯良以及蔡瑁,四人一阵商议,一致认为不能让孙坚保住传国玉玺,于是刘表派蔡瑁已经蒯氏兄弟领军一万前去截住孙坚讨回传国玉玺。
却说孙坚自离了雒阳之后一路马不停蹄只用了一日多的时间便出了司隶进入荆州地界,孙坚也不再怕袁绍以及其他诸侯率军追赶了,一路上也并没有着急赶路,一路南下,眼看就要过南阳进入江夏之后就能够回到长沙了,想到自己得到了传国玉玺,将来有机会荣登大位,孙坚就是一阵心潮澎湃。想要早点回到长沙的想法也越来越急切,大军赶路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大军路经随县,刚刚转过一座矮山,前面突然出现一支军队拦住了去路!
孙坚见此心中一凛,放缓了前进的速度,来到距离拦路大军一箭之地的地方,孙坚军停了下来,旁边韩当转身道,“主公,是荆州军,那领军的是襄阳蔡瑁以及荆州名士蒯氏兄弟!”
“我看到了……”孙坚脸色阴沉,横古琔刀,拍马上前喝道,“蒯异度?你们率军拦住我的去路,却是何道理?”
被孙坚指名道姓问话,蒯越有些郁闷,但还是施施然拍马上前两步道,“我等为何率军拦住将军的去路,将军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即为汉臣,又为何私藏传国玉玺这等镇国神器!你若放下传国玉玺,我等让开道路任你离开也未为不可!”
“就凭你们也敢放言拦住我家主公去路!实在是不自量力!”见蒯越等人竟然是为了传国玉玺而来,黄盖心中大怒,拍马舞鞭冲出阵营。
荆州军阵营之中,蔡瑁有意显示一下本领,大喝一声,“你是何人?我等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让本将来教训教训你!”说完蔡瑁拍马舞刀来战黄盖!
刹那间两人相交,蔡瑁怒喝一声奋起大刀直劈黄盖,黄盖见蔡瑁的打扮是荆州军之中的主将,不敢大意,眼见一刀劈来,黄盖眼睛圆瞪,手中铁鞭唔的一下迎向蔡瑁的大刀!
“当!”刀鞭相交,两马交错,黄盖纹丝不动,反而是蔡瑁因为这一相撞,整个身体都被撞得往后仰,握刀的右手更是被震得发麻差点拿捏不住让大刀飞了出去!蔡瑁惊骇之下,双腿死死地夹住战马稳住自己不让自己摔下马去。拨马转身,蔡瑁依然心有余悸,看向黄盖的眼神也变了,心中暗暗叫苦,他的武艺其实也就是稀疏平常,对付三五个普通壮汉还差不多,但是真要面对高手,连人家的一只手都打不过!他原本只听说孙坚武艺高强,却没想到这孙坚身边的一员小将竟然也如此厉害,这一回真是撞到铁板了。
“哈哈哈……”黄盖看着一脸纠结的蔡瑁心中大乐,哈哈一笑,“果然是不自量力!”说话间,黄盖一拉缰绳,坐下战马嘶鸣一声冲向蔡瑁!
蔡瑁心中惊恐,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打定了注意躲过这一招就快点逃回大军中去!
“哈!”蔡瑁正想着,黄盖已经到了面前,平地一声霹雳,黄盖手中的铁鞭向着蔡瑁当胸打来!
蔡瑁心中惊骇,连忙举刀相抗,当的一声,蔡瑁只觉得手一麻,手中大刀被黄盖的铁鞭打得向一边荡去,而黄盖的铁鞭却去势不减“砰”的一下打在了蔡瑁的胸膛上,虽然有护心镜的保护,但是蔡瑁还是觉得胸中一闷,喉咙一甜,差点吐出一口鲜血!蔡瑁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护心镜一定被黄盖这一铁鞭打得凹进去了,蔡瑁头皮发麻,拼命催动战马往本阵逃去!
“哈哈哈……真是不知死活!”孙坚见蔡瑁被打得不敢应战狼狈逃回本阵放声大笑,随后古琔刀一挥率领着大军趁势杀向荆州军阵营!
蒯越和蒯良见蔡瑁被打败,孙坚乘胜追击,知道不好和孙坚硬碰硬,连忙叫人接着蔡瑁随后率军撤退。
孙坚在雒阳受了袁绍的气,原本心中就是不忿,却也不好对袁绍怎么办。可是没想到刘表竟然派兵来拦截他,要抢他玉玺,孙坚哪里肯放过蒯越等人,火气都在这一刻全部暴发了出来!
孙坚军清一色的都是骑兵,只不过一瞬间就追上了荆州军,孙坚军神威大发追上荆州军就是一阵砍杀,荆州军哪里遇到过这样如狼似虎的军队,被孙坚军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蒯越三人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头皮发麻不敢停留,只是狠狠的催动战马往前逃跑,身后的荆州军更是直接四散逃跑,不到一会儿时间,跟在蒯越三人身后的除了他们自己带的死士亲卫就没有其他人了!
孙坚率领着麾下大军将荆州军杀散,心中郁气去了大半,也不再追杀蒯越等人,直接整顿军马继续往南而去。刚刚要过南阳郡的界口,孙坚派出的斥候就传来消息,刘表率领着大军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刘景升实在是欺人太甚!”孙坚大怒,随即率领大军往前赶去,来到近前刘表率领着一只军队正严阵以待。
孙坚拍马上前,手中古琔刀直指刘表大喝道,“刘景升,你当真要听信他人谣言,相*于我?”
“你私藏传国玉玺,是想要造反吗?”刘表面无表情的上前问答。
孙坚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都这么说了,这刘表怎么那么死脑筋咬定他拥有传国玉玺?殊不知,他这个江东猛虎被传国玉玺迷住了眼,更何况是刘表呢?孙坚见刘表一副你不交出传国玉玺,我就不让的样子,想要挥军杀过去,可是看到刘表的五千大军严阵以待的样子,知道如果就这么杀过去自己只会得不偿失,孙坚咬了咬牙,忍气吞声的说道,“景升兄,我实在是没有传国玉玺,若是真的有,当初在雒阳我就拿出来了。若是我真的有传国玉玺,将来死于刀箭之下!”
刘表却对孙坚的誓言不为所动,相对于传国玉玺,一个誓言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若真的要我相信,就让我搜查你们的随军行礼……”
“混账!你当我孙坚是何人!”刘表话还没说完,孙坚直接大骂道随后拍马舞刀直取刘表!
刘表却并不和孙坚交战,直接率领着大军撤退,孙坚见此不依不饶紧追不放,追了有几里地,经过一个山坳,突然左边蔡瑁右边蒯越率军杀出,前面刘表也率军杀了回来将孙坚留在垓心!
孙坚心中大骇,奋起古琔刀左右冲杀,荆州军莫敢当者,只能以人数优势将孙坚压制住!交战正酣,背后黄盖和韩当引军杀到,荆州军抵挡不住,被韩当和黄盖回合了孙坚,刘表眼见如此,连忙率军撤退。
孙坚见刘表撤退,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追杀,连忙率领大军往长沙而去!
(战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