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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真假被身份(1 / 1)

真真假假,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假假真真。

“你是谁,醒醒呀﹗”……

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虽有一句句温柔且清脆的声音,反反复复地传入了耳朵,但在昏迷中的汪龙,他当然是真正的汪龙,可却不知这是地狱还是凡间,因为想作出回应,而感觉全是麻木,竞连眼睛也无法睁开,重新努力几次,同样失败。

“你是谁,醒醒呀﹗”……

在迷迷糊糊中,知道有人不停地摇动他的身体,他开始将手弯曲,让手指努力着,慢慢移向嘴的方向,这还不算,也许都出自求生的欲望吧,他直等感觉到,手指已成功碰触了一下唇边,经过确认之后才甘心。

他的竭尽所能,终于感动了天,终于感动了地,神灵也因此而为他开恩,当然就连阎王,亦都手下留情,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双眼有了很大的变化,因为有个年轻姑娘,正蹲在身旁给他喂鸡汤,神志渐感清晰。

“谢谢您﹗”

这三个字,虽然已说了出口,只是声音很少,当他想坐起的时候,但发觉依然全身无力,又喝了一碗鸡汤,在姑娘的帮助下,才得以成功。

现在俩人相距很近,见姑娘面清目秀,是非常惹人喜欢那一种,约二十几岁,但表情不稳,虽说不上惊恐万分,但至少脸上写着无尽疑惑。

“我叫汪龙。”

姑娘:“问题是,在我下午用手机看电视新闻的时候,记得有个人很像你,可衣服却偏偏不一样,难道我现又在作梦,是不是你降级来到了我的梦里。”

“是这样的。”

脸与脸之间,相距不到半米,汪龙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静静心,就边喝汤,边把从葬礼到木屋的过程,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

本来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姑娘,可等他话一说完,就跑向了门外,正在惊疑中,见姑娘回来就进入厨房,把饭菜酒全部端到桌上。

“抓紧时间,你赶快吃。”

汪龙实在太饿,虽然很快就拿起筷子,可却不敢独吃,而语气,又回到了读书人的习惯,说:“姑娘,你也一起吃吧﹗”

姑娘扁了扁嘴,又扭了扭脸,再眨眨眼,说:“汪生,我既不姓姑,也不叫娘。”神情相当谑人。

汪龙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那我想请问,你尊姓芳名。”

姑娘:“我叫丁惠珍,我妈叫于懂铃,我爸叫余更才。”

张开口,汪龙本想问:“怎么你既不跟你妈姓,也不跟你爸姓的?”但是,给别人带去麻烦的事,他一般都不愿意做,所以,只不过动了动嘴唇而已,并没有因此而发出声音,仅仅是用眼神去猜测。

丁惠珍见汪龙欲言又止,又不敢独吃,就说:“你赶快吃,什么也先别急着去想……。”她本以为,把余更才三个字一说出口对方就会没命的吃,可现在却发现,对方竟对余更才这个人一无所知。

汪龙:“你怎么不一起吃,好像同样在饿着。”

丁惠珍想了片刻,突然眼珠磆碌一转,说:“我不饿,现在你只管快吃,有件急事,我还等着要你帮忙的。”她话一说完,就到木屋外又转了一圈,回来时不止脸容带责,并且神情严肃,简直就像在发号施令。

这一刻,仿佛还有上下级区别。

虽不敢与正在射电的目光对接,但汪龙已猜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尤其是当想到葬礼的种种怪事,他终于开始吃,丁惠珍这才由外步入木屋,只是并没有停脚,而是到厨房洗了洗手,一出来,就抓起土鸡,把肉一块一块地撕下来。

心因此而无法再平静,如此急的催促,已预感到事情非同一般,本是三个人的饭菜没多久已光光,两瓶葡萄酒也一滴不剩,台上仅仅剩下两个土鸡腿,但实在不好意思再动,一直低着头的他,慢慢恢复了力气,可紧张却在加剧。

“那你也吃一点吧﹗”

丁惠珍:“我不吃,你快快快的把它吃完.。”

汪龙:“可我早就已吃饱,有什么的急事,现在都已能够说。”

“你不吃完,我就不说。”

这是什么话,就算猜不透其意,但足以耐人寻味,他偷眼望了望丁惠珍,见那两个眼珠都几乎要跳出,因怕再瞎拖下去而真的误事,语气也学着对方扮认真。

“现在我可不可以跟你说一件事。”

丁惠珍:“当然可以。”

汪龙:“如果不估错的话你还没有吃晚饭,这样吧我吃一个,你吃一个,不管多么急,多么多么的不想吃,但你也要把一个鸡腿吃下去。”

“好吧。”

被人关心的感觉,向来就是一种幸福,虽然丁惠珍实在没心情吃东西,但这次不再推辞,当即就拿了一个鸡腿,边吃边往门外走,绕着木屋,又观察了一遍外面的情况,等回来时,可另一只鸡腿,却动也没有动过。

“这是什么意思,那你怎么不吃。”

汪龙:“因我吃得实在已够饱,现在有急事就请说吧。”

丁惠珍虽然想了好一会,但始终都不知该从那里开口,又说:“你不吃,我就不讲,因为你撒谎。”

汪龙:“就算我吃掉这个鸡腿,你还是不好意说,或是不想说,对不对,刚才的话,这只不过是你无意中找到的一个籍口而已。”

话,即时触动了辛酸之处,丁惠珍的眼,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情绪,泪眨眨地说:“我爸爸和我妈妈都已经不见。”

汪龙:“这我早知道。”

丁惠珍:“有这样的事吗,感觉到很奇怪。”

汪龙:“因在我入木屋前,曾听过你叫你妈。”想了一下,又问:“你怎么不打电话,他们不可能没有手机吧。”

“在你听到那时候一直都打,但后来我手机也没有了电。”

此刻的汪龙,都不知有多么的失望,因为他已预感到这里的情况不妙,本以为会因此而有机会报警,但现在却只能沉默,一时间竟无语,想了又想,才再次开口发问。

“那前面这么大的公路,怎么会没有车辆过往。”

丁惠珍:“这里周围数百平方公里都是森林,根本就没有人家,你说的分叉路口,是高速入口,唯一的四车道公路,是通往魔头镇的,但魔头大桥正在施工,所以现在所有车都已改走高速,至于你提到的前面公路,现在又怎会再有车过往呢,因为都不通。”

汪龙一听完,马上用很严肃的语气问,说:“就算这样,可我在公路走了这么久,怎也始终见不到有警察来找我的,当我出事之后陈鼎绝对会报警。”

丁惠珍:“问题现在云雕有两个汪龙,一个是真衣服真皮鞋真袜子相同发型却人假的汪龙,一个是假衣服假皮鞋假袜子相同发型却人真的汪龙,现在云雕所有警察都调到了上青镇,所以你现在别要指望再有警察来救你,否则只能等死,我最后一次在手机上网的情况是,陈鼎与卫卢卢和云特医院保安队长、踪桐和石齐、李平与小坚和灵开、王强与薛就星和国程伟,都已经为那个‘假汪龙’而上了缤岗山的山顶。”

“原来如此,那这里离缤岗山有多远。”

丁惠珍:“相反方向,刚好是相反方向,也就是说在我们脚下这遍森林的背后还有一遍更大的森林,而距离至少相隔一百公里,若想等警察来救你与等死没有区别。”

汪龙:“‘相反方向’,‘相反方向’,‘相反方向’,‘相反方向’,究竟是谁想出的毒招,对我如此的狠。”

丁惠珍:“不但这问题现在还不得而知,且另有两个问题我也不明白。”

“请说。”

丁惠珍:“从现在的情况看,想害你的人绝对不简单,但不知你怎能平安走这么久,居然到了木屋也没有出过事。”

汪龙:“也许是开始他们把小偷当成我,等发现是假的时候才重新布置阴招,又或想害我的有两伙人,彼此之间有所顾忌。”

丁惠珍:“另外就是潇清数所在的医院,表面上名叫‘云雕特症重症康复中心’,简称“云特医院”,其实早就沦落为有钱人的贵族医院,离城区至少有三十公里以上,医院既已请你去,又已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医院,为什么会不派车送你回城区的。”

汪龙:“我离开医院的时间是六点五十分,而医院为我准备的晚宴安排在七点三十分,因为我走出重症室时,潇清数还在抢救中。”

丁惠珍:“难道你不知道,那医院离城区很远的吗,真的感到奇怪。”

汪龙:“这只因为,我坐的直升机是个抢救窒,窗口被机司用挡光玻璃关了以后,完全再看不见外面,等我走出直升机时,看见的就是医院的大院内,并且四周都有很高的围墙。”

丁惠珍:“可是,那医院是有钱人的地方,附近根本就没有公交车。”

汪龙:“有,是207路车,其中一个站名,叫‘大冲路口’,‘大冲路口’离我家只有几百米的路程。”

丁惠珍:“凡是三位数2字头的车,都是私人承包的远程车,207是开往魔劈镇的,并且离城区后,全线都是走高速的……”她停一停,又一字一句地说:“魔劈镇与云特医院,是两个根本就不同的方向,所以,车,车很有可能是某些人重金包过来的;当然,车,车也很有可能是某些人用重金让其绕道而来的。”

丁惠珍的目光,已变得十分警惕,双眼紧紧地注视着门外,未等汪龙开口,又接着说:“现在的问题,是该由你回忆一下,当时下车人的情形,和车上的人的情况。”

汪龙神情即时惊变,忙说:“当时,共有三个人下车,好样也对我特别的注意,而车上的人,不但偷了我的钱包,并且个个都对我非常非常的冷漠,当然车上的人和司机,会不会与小女孩叫我‘人贩子’之后所引起的有关反应,这我就不知道……。”

丁惠珍:“就算车上的人对你冷漠,是因为把你当作‘人贩子’,但其它问题呢,你有没有去考虑过。”

汪龙:“可以说还没有。”

丁惠珍:“现在有三件事,是比‘人贩子’更加更加,非常非常严重的事,可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跟着又说:“第一件是,这两年,已有数人死在流浪小女孩的毒针之下,那是种见血封喉的奇毒,但之前没有谁知道作案的真相,也就是说你是第一个认出凶手,而死者大致相同,右手中毒,喉咙被插入根夺命毒针,在网络有个外号,叫‘双针杀’,专从事绑架,她自己在网络说,如果有谁听到‘双针杀’三个字,还不乖乖听话,就必死无疑,由此可见,云特医院的陷阱是对你早已进行精心策划。”

“一个手拿一根针,原来果不出所料。”

丁惠珍:“难道你已知道了什么情况。”

汪龙:“在回国前,我就已收到了有两根针标识的邮件,正因为知道其中很恐怖,所以当时才会不顾一切后果离开云特,并且不敢再回头,也许她们对我的追杀,才刚刚开始。”

丁惠珍:“第二件就是,匪徒劫持了你坐过的那辆公共汽车,已把司机杀死,偷偷转移了十个人质,现在正向政府勒索一亿赎金,但政府却怀疑你才是主谋,原因是车上留下了输血设备和血袋,显然政府认为你已补足了血液。”

汪龙:“好恐怖的调虎离山计,用‘相反方向’阴谋的人真不简单。”

丁惠珍:“虽然如此,但第三件更加可怕。”

汪龙刚刚才从鬼门关逃出来,听了这样的话,脸已由失色转向恐惧,忙问:“究竟是什事,请快说出来。”

丁惠珍:“这间木屋,离公路至少有一千米,可是刚才却听你说,你在公路就看见了木屋的灯光,真令人匪夷所思”

“可事实的而且确,我是跟着灯光,而走到这里来的。”

“既然这样只能说,你饥饿已让你,完全失去了理智。”

汪龙:“为什么?”他慢慢感觉到,这些饭菜有春药,因为身体已开始发热,好在大量失血的他,还能控制,忙用手遮着发热的脸,但马上发现肌肤的感觉,与习惯大有不同,即时再次惊变,忙说:“你看,我的指甲刚才被人全剪过,并且两个拇指,还被按过指印。”

丁惠珍因此而突然转身,但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进卧室,拿出两个电筒,将其中一个交给汪龙,又马上背上了背包,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遗留,然后抓起剩下那个鸡腿就大咬,边吃边说:“现在你快把所有灯光熄灭。”

汪龙那敢再迟疑:“我来时,也发现了些不对劲,因为总觉得灯光很近,可走起来,却老走不到尽头的。”说话间,灯光已全部被熄灭。

丁惠珍见汪龙已能灵活走动,这才对刚才的问题,作出解释,说:“从公路到这里,是先上坡,再下坡;转弯后重复一次,先上坡,再下坡。上坡,下坡,转弯,上坡,下坡。共有五次地形变化,所以这里木屋的灯光,你在公路绝对是看不见的,可现实你已跟着灯光来到这里,那原因只有一个,说明你是被人用灯光诱到这里来的。”她跟着加重语气又说。

“所以,剪你指甲的人,肯定阴谋很深。”

现在四周漆黑黑的,汪龙开始感觉到,心已在不断地加速跳动,仿佛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双针杀,就像幽灵一般,正在四周窜动,随时都会伺机行凶。

“那你爸爸妈妈,又是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他们。”

“现在你快想办法怎么活命,其它的事别多管。”

汪龙一听即发觉是话中有话的话,但事关生死,所以选择了继续追问:“说,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一定要说。”情绪激昂,声音非常大。

丁惠珍:“七点正。七点正的时候,我藏伏在外面,还听到他们在木屋内说话的,但后来就不见过,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有事回了果场,所以我就入木屋做饭,但后来把手机的电打光,都无法联系到,所以我才到果场去看看……”

汪龙打断丁惠珍的话,说:“六点五十分我上车离开云特医院,你爸爸妈妈七点正就不见;六点五十分我离开云特医院,你爸爸妈妈七点正就不见;六点五十分我离开云特医院,你爸爸妈妈七点正就不见。”他把这句话一连重复了三遍,越说越惶恐,到最后已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外面可能有人,请别要再出声。”

汪龙:“何止呢,我早已闻到了一种味道。”

丁惠珍:“有什么预兆,那快告诉我。”

汪龙:“是双针杀,双针杀不是小孩子,至少已有二三十岁。”

“难道你还想,把我拐去卖。”

这还得了的,两人即时闻声丧胆,跟着听到的,竟已变成山鸡雊雊的叫声,虽不太响,却不知出在何处,时前时后,时左时右,音量越小,就越急,全是阴深。

“双针杀,真的找上了门来,双针杀。”

丁惠珍:“现在她已经想要我们的命,可是却又不知她出手位置。”

“因她人小,从那个窗口都可进,速度又快。”

话还没有说完,右边房已有响声传出,当想转身时,突然左边房的窗口又响了起来,速度之快,竟在瞬间转换,正在惊慌之际,可却突然消失,再没有了动静。

“怎么已听不到。”

汪龙:“因为又有人从左面的远处来,应该不同伙而已经有所顾忌。”

丁惠珍抓起汪龙的手就走,说:“那趁这机会,我们赶快逃。”

“稍等,稍等。”

汪龙跟着打开手电筒冲进厨房,抓了两包盐出来,说:“她发育不良,这东西也许能对付她。”

丁惠珍:“知道,快走。”

“好的。”

只是仅走了十来米,前面的丁惠珍,竟突然止步不前,本来就接近爆血管的神经,又再次添增了惊吓,而四周,却黑得恐怖。

“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情况,你这样站着。”

丁惠珍答非所问,说:“现在看来,往公路的路,肯定已被封;而往后的路,却可能是条死路,但我们还得往后,因为对你来说,死路,才是唯一的活路。”

汪龙:“为什么,我不明。”

丁惠珍:“因为现在想害你的在暗,而你在明;如果你想反败为胜,就要做到敌在明,而你在暗,知彼知己,这是古今厮杀的一个取胜先决条件。”她想了想,跟着又说:“虽然现在还不知剪你指甲、要你指印的人,背后目的是什么,但阴谋肯定很可怕,绝不会再轻易让你逃脱。”

“有道理,看来你读过了不少兵书。”

丁惠珍:“那我们现在调头,往后走,你不反对,也不后悔?”

“我不反对,也不后悔。”

黑暗中,谁都不再说话,俩人转身重新择路,以最快的速度,穿树越林,有多快,就走多快,可还没离开多远,应该就只有一百来米,而木屋的灯已重新亮起,并且开始传出了吓人声音。

“姓汪的呢,姓汪的怎么不见了的。”

“邦主有令:快把姓汪的给我找回来,能抓活就抓活,如果抓不到活的就让他死,至于钱,一切好商量。”……

“快追,姓汪的应该还没有走多远。”

前后与中间的话,是由不同的两个人说出来的,汪龙听完后,尤其是中间那一段话,才知道大祸真的已临头,那敢再大意,跟着丁惠珍,拼命地往前走。

大约又是走了仅仅的百来米,突然,背后轰隆的一声闷响,俩人同时回头望,虽不知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木屋已被推倒毁了留的暗号,叫人胆战心惊。

“现在怎么办,是真的要命。”

丁惠珍对着汪龙的耳朵,说:“别出声,紧跟着我跑,有多快就跑多快。”

“知道的,尽量吧。”

突然,狗叫声喊过不停,没多久,背后不远处,有几个电筒光追了过来,速度之快,大大超出意料,并且不停地传来了吆喝。

“姓汪的,把仙金仙交出来,你们逃不了的啦……”

“姓汪的,把仙金仙交出来,你们逃不了的啦……”

“姓汪的,把仙金仙交出来,你们逃不了的啦……”……

一凹一凸,一高一窝的山林,野草丛生,处处黑暗,俩人跌跌撞撞,简直就像狐狸一样,能钻就钻,不能走则跳,狼狈至极。

境换况变,现在缤岗山,山顶情况。

前面是通信设备和工作人员,另外有派别意识的三组人,以半圆的形式分三个位置站立,阵势基本依旧。持肯定意见的踪桐与石齐和保安队长的一组在左边;持反对意见的李平与陈鼎和灵开的一组在右;持中立意见的国程伟与王强和薛就星的一组在中间;九个人唇枪舌剑,正吵得不可开交。

“小坚呢,怎么不见了小坚的。”

这句话是被排挤成局外人的卫卢卢在对面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即时就吸引了所有目光看过来,而现实,又确实是不见了小坚,正想喊叫时却先传来惊呼。

“下面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火光。”

这句话是小坚传过来的,本来围着电脑而吵架的人,现在也纷纷走到了山顶的边缘,见下面至少有过百个警察,手拿电筒向目标靠拢,原本并不相信会是汪龙的李平,突然也心慌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请你给我说说。”

王强:“这只是靠近查查情况。”

李平:“那你可要叫他们小心走火。”

“明白,他们都是很专业的。”

现在夜已深,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下雨,可在这干旱季节,风却不小,正当众人始终猜不透半山腰的情况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数十次并不算很大的闷响。

只是转眼间,在半山腰部分,见很多地方都有密密的烟花在发射着,由开始点式起燃,迅速将整个山野引着火,可还不算,就连山顶附近,亦不例外。

山上山下,即时惊呼四起。

可直升机已飞下山,根本就没机会撒离,本来上山保护国程伟的警察,亦被拦在三百多米下,硬被阻隔,现在又不知有多少匪徒,只知这里的人仅王强和薛就星有武器,原来背后,不过是个陷阱而已,无一不为此而感到害怕。

“怎么办,妈妈,火好大。”

李平:“这我也不知道。”她跟着把小坚抱起来。

“妈妈,我好担心爸爸。”

现在烟花还不停地从不远处射来,王强冲过去一看,原来根本就没有人,都是被早已点着的香引燃的,等回来时众人四周的火势越来越大,惊呼声一浪接一浪,虽然见灵开和石齐等人拼命灭火,无奈烟太大,他忙大声说:“快离开这里,到小草的地方再停,全部跟我来。”

“知道。”……

相互帮助,众人最终逃出了火海,只是往前的草更高更密,又没有电筒,人与人之间没走多远,就渐渐分散,这里虽然没有火,但却黑得可怕。

“小坚,让叔叔抱你。”

说话的是灵开,他抱过小坚就走。

“叔叔,前面有棵大树。”

李平:“那你们到树上去,乱走也许更危险。”

小坚:“既然这样那妈妈之后你要小心,我想到树上看看会有什么阴谋。”

“知道,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当众人走后,灵开和小坚轻轻松松就爬上了树,在十几米的树顶上,可以观察得很远,只是细看,才知前面才是个真正的险地,大惊。

“妈妈在前面也多处有火星,还是个山垇,很危险的你们快冲过去。”

只是话音未落,烟花又从四周射来,原本已失联的人群,生死时刻,黄牛过水各顾各,虽然直升机数次想降落相救,但都因火势太大而被逼退,书呆子国程伟首先被呛晕,王强与薛就星只能死命相护,另外还有保安队长,没多久火光已将山野映得处处通红。

“现在你们跟着我,我认得这里的路。”

王强:“知道。”他背起国程伟就走,薛就星与保安队长则在旁边相扶。

“你们快跟着走来,我的位置在这里。”……

因为是本地人,李平还有小小记忆,在惊慌中边喊边跑,可十多分钟后调转头时,竟发现身边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突然背后二三十米处呼声连连,想走回头,可不但退路已经被大火封住,并且身边四周也转眼燃起大火,由不得她再作考虑只好继续拼命往前跑,拼死拼活的逃出被点燃的山火,上气不接下气的可一放松,即时累倒在地不省人事,约半个小时后才慢慢被叫喊声吵醒。

“李平,李平你在那里,李平。”……

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可以听得出,这是踪桐发出的叫声,而方向就在前面一百米左右处,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爬起靠近。

“刚才我被累晕过去,其他人呢,你怎会到了我前面。”

踪桐:“现在他们都已经在后面坐直升机下山了,但很多人已经爱伤,国程伟和卫卢卢还被呛晕,我是担心你才从直升机跟警察滑下来的,在附近叫了二十多分钟,刚才其他两个警察正回头找你。”

李平:“那你帮我通知他们我已平安,之前因我对这里的路熟悉,本想带他们一直前冲与火抢速度,开始我是边走边叫的,却没想到最后一个都不追来。”

踪桐:“这是风的缘故,火突然转向将路堵住,跟着石齐因舍命相救三个被困在火海的女工作人员而受了重伤,王强和薛就星要照顾国程伟,其他人自身难保,才会没有人追来,我们不叫你是想让你逃出去,好在很快军区派出三架直升机丢下灭火器,否则死定,但最终还是全部都脱险。”

李平:“小坚和灵开呢,情况又是怎样。”

“也下山,别出声。”

李平:“在有事吗,什么情况。”

“感到好像,下面有人。”

李平:“那快走,对了我想到缤岗寺,正愁一个人不方便,不知你是否能可以陪我去,离这里两公里左右,不用多久就到。”

“好我们走吧,有两个手电筒,你也拿一个。”

依据以前的记忆,一直继续往前走,一个多小时之后,缤岗寺就在眼前,因为山火的缘故,虽僧人还不少,但并没见到因为她们是两个美女而有特别反应。

缤岗寺是云雕第二大寺,占地十几亩,有数座高大建筑,并且吸引众多名流,虽在半山腰,但通电网,所以四周非常之明亮,香客有男有女,住宿也众多。

“请问:善乐大师在吗,我是李泰山的孙女李平,可否通报一声。”

“近日他正生病,请先坐,让我进去禀报。”

通过手机信息,证实小坚已被直升机平安接下山,虽然没有人死亡,但新闻报道至少有几十个人被烧伤,现在数百警察正将四周重重包围。

李平接过师傅送来的茶,口正干渴得很,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道谢,已见慈和的善乐大师扶着拐杖慢慢走出殿堂,忙起身双手合拾弯腰问候。

“晚辈李平拜见大师﹗”

善乐大师当即还礼,说:“不必多礼,因我见你就如见到泰山,请先用茶﹗”

李平:“事因晚辈这次前来,是有太多心结,望大师能开导一二。”

善乐大师:“那你是否可先听我啰嗦几句。”

李平:“晚辈洗耳恭听。”

善乐大师:“尘世间的方方面面,足可以摆出三百六十面,但每个人却只有两张脸,虽然在肉眼看来,两张脸都是一样,可人心却存在着好的一面与坏的一面;或大公的一面与自私的一面,既然别人可以有坏与自私的一面,为何你就不可以有坏与自私的一面,如果你不追求完美,又或在追求完美过程中先承认自己有坏与自私的一面,压力就会慢慢化为浮云。”

李平:“可我无法释怀,尤其是到现在。”

善乐大师:“你家公在世时,当压力大的时候,会在这里住上三五天,东座是女客房,安全是绝对的,你不仿也一试,开导要如学文化,一道一道难题解决,急不得。”

“那先谢谢大师,我们明天再见﹗”

当出到门口时,直升机已降落,但李平对王强和薛就星说明用意,所以并没有下山,而本来已上了直升机的踪桐,也走下来。

“谢谢你能够留下陪我。”

踪桐:“这个不用客气,也许我也想请教,请教善乐大师。”

这时,有位中年妇女走来,说:“请,我是东座负责人。”

“好的谢谢,那这次,要麻烦你。”

登记后,两人要了一间双人房,这对冤家,没估到,竟会有种默契,只可惜的是,紧张依然,冲过凉后,没说一句话,各自就入睡。

境换况变,现在的汪龙与丁惠珍。

背后吆喝声越来越近,加上狗叫声,比鬼缠身还要残酷,虽然这是黑夜,可正是狗发挥嗅觉的时节点,所以危机早已出现。

这还不算,背后的匪徒,有的在开枪乱射,子弹可却是没长眼的,一旦碰着,轻则受伤,重则不堪设想,简直要被吓破胆。

电影的恐怖画面,现在却活生生地展示在眼前,当汪龙再次回头的时候,正好被追来的电筒光照了个正着,那里还敢再动。

大惊的丁惠珍,反应也算迅速,即时首先向对方开枪乱射,趁敌人闪躲的瞬间,拉着手开始继续走,可不久却白光闪烁。

“有河。”

丁惠珍:“那就麻烦。”

汪龙:“该怎么办,感觉好大。”

丁惠珍:“问题是他们想要我们的命,根本就没有得解释与商量。”

汪龙:“‘相反方向’的阴谋者,比预想的还要狠好多。”

丁惠珍:“到了现在,你别要再指望还会有警察来救你,那是发梦。”

“那你快想个办法。”

上气不接下气的丁惠珍,换了一个弹盒,爬上高处,这次不再乱射,而是狠狠的对准,枪响时,即时传来了在木屋说要汪龙命的那个匪徒的惨叫声,敌人的嚣张气焰因此而有所顾虑,俩人把握时机,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河边。

“除了好大,竟还很深。”

丁惠珍匆匆将枪放回背包的防水合,问:“那你会不会游泳,若会,我们一起往下游;若不会,我背你闯过去,已没有时间考虑,快……”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却见汪龙的身已先往前跃跳。

“这还成……。”

丁惠珍边游边说:“那快,尽可能的快,我们往下游五百米就上对岸。”

“知道的……。”

可约三百米之后,就难以为继,汪龙突然翻身昂游,没多久他就发现,虽然狗叫声已追到了河边,但却停在了一个位置,而匪徒,则有的过了河又回头,过了河又回头,重复了好几次,那狗都没有重新找到方向,左边岸叫叫,右边岸叫叫,乱吠一通。

“现在他们正迷失线索。”

丁惠珍:“这是机会,左边有条小溪,我们跟着小溪走,尽快把那可恶的狗甩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的,我明白……。”

急急靠岸,在惊慌中,可随着小溪,却只能走几十米,再往前,则是藤林岩潭,当被逼上岸的时候,很快,狗朝着俩人叫过不停。

“麻烦了,我们已被狗发现。”

丁惠珍:“现在看来,那可恶的狗,却不是一般的狗,不管我们走到那里,它都能追到那里。”停了片刻,她又跟着说:“如果再这样走法,肯定两个人都必死无疑,你快跑吧,我留下把那可恶的狗干掉。”

“那等你把它干掉,我们再一起走吧。”

虽然非常害怕,但汪龙却不肯独自逃生,只顾站着不停地喘气,既累又急的他,扶着树枝,人早已被吓到六神无主。

丁惠珍怎么想,也想不到会反过来,竟被一个书呆子所关心,她马上观察了一下地形,可无力再走,却又无处能匿安。

“怎么办,像发梦。”

汪龙:“这问题,我也不知道。”

丁惠珍:“从岸上是逃不掉的,不如,我们回河再往下游。”

汪龙:“对,这样最好,因为第一、匪徒肯定大部分人都不会游泳,而河两边又没有路可走;第二、虽然我们被狗看见,但肯定还没有被人看见。”

丁惠珍:“真的吗,你肯定。”

汪龙:“至少不会假。”

“那你是通过什么,去作辨别,竟会如此的自信。”

汪龙:“黑夜中,我的眼力绝对比他们好,当我都看不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是绝对看不见我们的。”

丁惠珍半信半疑,她拿出军用夜视望远镜一看,说:“你猜得完全正确。现在,他们在离我们三百米的上游过河,并且刚到河中心,那我们快走。”

汪龙:“不,空手游,不被他们用枪打死,也会累死在河中,快找些干的树枝,每人扎一把,用来作水中的浮力。”

“好,有道理。”

当再次进入河中,再没有之前那么要命般的辛苦,一直往下游,都不知游了多远,不但不觉得累,还有种享受的感觉,但天已慢慢破晓,必须上岸藏身。

太阳已露出了半脸。

望远镜在观察敌情。

见那只可恶的狗,依然在小溪的上游转来转去,没多久,竟在不远处找到了个石洞口,而匪徒们,自然以为猎物已到手,共五男一女,也都慢慢坐了下来,好像正等着向他们的主子领赏。

“情况怎么样,你已看很久。”

丁惠珍放下望远镜,说:“那帮匪徒被狗带到了一个洞口,暂时应该不会追来,你要不要观察一下,现在的地形,正好可以全部看见他们。”

汪龙:“不必要再浪费时间,你知道就成,我们趁这个难得的机会,逃为上计,别忘了他们也肯定有望远镜的,万一被反监视,那会很惨的,现在赶快走。”

“好吧。”

回想的夜,虽然黑得恐怖,但到此刻,不竟已成为过去,当晨光再次洒落在河面上,依旧是潵然骄洁,现在游摆于水中的鱼,终于得到了短暂平静。

境换况变。

可是在山中窜飞的鸟却相反,正感受恶势力究竟有多可怕。

缤岗寺内。

心事实在太多,李平很早就起床,因为有独立卫手间,漱口洗脸还算方便,她本来轻手轻脚的,但没想到还是把踪桐吵醒。

要两份早点吃过之后,她们到外面走走,没过多久,选择在一棵较偏僻的树下的石椅坐下,因为没旁人所以什么话都能说。

“估不到你竟敢从直升机下来找我,更没估到你会留在这里陪我过夜。”

这句话是李平说的,但踪桐并没有即时回答,现在两个人都将目光投往远处,久久地注视着徐徐升起的太阳,而远处的山火,现在正向缤岗寺逼近,虽然附近没有见到有警察,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早已混进了香客之中。

“可现在我才知道是多此一举。”

李平:“怎会这样认为,你的话已叫我有点想不明。”

踪桐:“灵开是有名的打手,他绝不会粗心到让你独自到这里来。”

李平:“现在他要照顾小坚,你可打电话求证,这是我的私行,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信不信由你,但我从不讲假话。”

“这……。”

开始的时候,踪桐觉得她昨晚是义举,可刚才这样一说,这无疑已告诉了别人其实她在演戏,而现在,却变成戏不是戏,义不像义,令她难堪至极。

“那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

李平:“难道说你也想知道,只是内容有点吓人。”

踪桐:“那别管后者,可否告诉我。”

李平:“怕只怕告诉你之后,你会因此死在这里。”

踪桐即时面色大变:“究竟是什么事,如果我改变主意不知道呢,那还会不会死。”

李平:“至少说不知道,没有这么危险。”

踪桐:“难道你知道这里,有什么特殊问题。”

李平:“昨晚附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善乐大师居然装作不知,他的话有两小句是‘安全是绝对的,你不仿也一试’,不知是什么意思,好像那瞬间他刻意对我眨了两次眼。”

踪桐:“不多不少的,眨两次眼可能是两个意思,其实我也感到很奇怪,山下四周的路都被警察封了,居然还敢如此大胆放火,放火那些人,如果不是这个寺里的人,那肯定是警察的内鬼,也许既有寺里的人也有内鬼。”

李平:“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踪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不想死在这里。”

李平:“乱阵脚会死得更快,又或因此而迟早都被死,先装作什么都不知。”

踪桐:“这样会成吗,别人又不傻。”

李平:“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而已,为了安全你最好另有个好主张。”

踪桐:“那现在呢,可我没计。”

“至于我嘛感到好困,想坐在这里睡一会。”

这样的话,踪桐肯定搞不懂,可几分钟之后,李平就真的睡着了,现在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既不敢走,也不敢留,坐立不安,疑神疑鬼的正在怕这怕那。

但时间一久,怕惹麻烦上身,虽不敢真睡,最后也不得不装睡,现在才知道之前一直都没有放在眼里的情敌,其实很不简单,突然,有说话声要走过来。

“怎么办,真的来。”

在自言自语的这一刻,她真的不知如何才是好,虽然从不远处的谈话声,可以猜出好像是香客,但却无法分出真假,偷偷看了看李平,可李平却是真的早已经睡着,正在提心吊胆的时候,好在香客竟走回头,只是冷汗却因此而被吓出一身。

“刚才我睡了多久。”

踪桐:“至少有一个小时,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环境,你也睡得如此香。”

李平:“当我想着善乐大师的话,就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

踪桐:“事情会是这样的吗,怎么我无法,对他的话产生兴趣。”

李平:“也许你还没有对他的话认真想过。”

踪桐:“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

李平:“先别说你,至于我,则是每一小句念十遍,然后再念下一小句,等背熟后,再整段话反反复复思考,次数一多,就会悟出其中的奥秘,但话说回头,因为你是你,所以我并不敢因此而认为对你也有效。”

踪桐:“这问题也许是吧,但有些事我亦想请教善乐大师,就不知怎么开口。”

李平:“那你劝他教你办法。”

踪桐:“既然这样稍后见面时,可不可以让我先开口。”

“这问题肯定成,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那我们走吧。”

没有回答,踪桐跟在李平后面,慢慢进入殿堂,现在与昨晚大有不同,烛光全部是刚刚点亮,地上还铺上了红地毡,显然是将李平当贵宾对待,俩人上香,等礼仪过了之后。

“现在理解如何,是说昨晚的话。”

李平:“今已深有体会,并且收益甚丰。”

善乐大师:“那我们进行第二节课。”

李平:“可我已答应了踪小姐,今天让她先问,虽不敢求原谅,但请大师能理解一二。”

善乐大师:“人皆有自我权利,不必为此而多责。”

“谢谢大师。”

此刻明知已轮到她说话,可踪桐却不知该如何的开口,就算猜不透刚才李平与善乐大师的对话指向是什么,但能感到两人对她都非常之不敬,本来就不信鬼神的她,现在多少都有点不满,只不过不敢在大名鼎鼎的善乐大师的面前露出而已。

“虽然我心中有话可却无法启齿,请问善乐大师能否为此而开导。”

善乐大师:“那你可以旁敲侧击,一点一点由浅由深。”

踪桐:“俗世之事,诸多无法用意志控制,大师可否能体会得到,想听一二。”

善乐大师:“我自俗世之家来,当然早有深刻体会,至于有思想而不敢启齿,这因各人习惯不同而迥异,相同的事有人夸夸其谈,反之却有人总觉蒙丑承羞,你可以不囿于常规,另寻别的方法试一试看看,比如模仿傻子或癫婆。”

踪桐闻着如此露骨的话,牙根都几乎要咬起,竟要过好几分钟,才勉强将怒火压下,说:“那么凭直觉,真心爱一个人,是否会有罪。”

善乐大师:“爱一个人肯定没有罪,爱十个人也肯定没有罪,爱一百又或一千亦都会肯定是没有罪。”

踪桐:“虽已有所体会,大师可否,再说明白点点。”

善乐大师:“爱并不包括占有,爱是爱,占有是占有,前者绝对没有罪,但后者却会很容易有罪,如果爱别人就可以把别人占有,不出三年就天下大乱,甚至不出三个月就天下大乱,因为爱你的人也肯定不少,相信你肯定不会允许别人把你随便占有,对不对,反之亦然。”

踪桐:“虽说已经明白,可我依旧无法放下,那又该怎开脱。”

善乐大师:“将心比心,如果一个你并不喜欢的人现在来对你说放不下你,如何回答。”

踪桐:“肯定我会叫他滚蛋。”

善乐大师:“那你试试自己叫自己滚蛋,等时长日久也许会收到效果,但话说在先,开始只能试试,你不能将我的一己之言太过认真,凡事得以付出之后的收获大少论好坏。”

“谢谢大师教诲。”

李平把话接过来说:“大师不打扰了,我们明天再见。”

“不用再多客气。”

两人走出门口,离开殿堂,又到了刚才的树下,虽然气氛并没有紧张到因此而吵架,但不竟,话已直接的挑明,所以感觉肯定不会再爽到那里去,好在时间长后,踪桐还是用语言打破沉默。

“殿堂的红地毡是为你而铺设,可刚才你却怎不问善乐大师。”

李平:“这因他一天只回答一个人的问题。”

踪桐:“原来这样,那你现在恨不恨我,直接说吧。”

李平:“因为我还没有这个资格,就算心中的疙瘩比鸡蛋亦要粗,所以现在也不想作回答。”

踪桐:“为什么,真意外。”

李平:“汪龙既没有与我拿结婚证,又没有说过娶我,叫我该怎么的去恨你呢。”

踪桐:“那爱情的事暂时不要再说它,活命才是大问题,现在我们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李平:“等有十个香客一起下山的时候,我们就跟着走,因为叫直升机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

踪桐:“山下到处都封路,今天肯定不可能。”

李平:“如果今天没有机会,为了不招惹麻烦上身,那只能等明天再说。”

踪桐:“假若意外的出现一个机会,难道你不跟善乐大师道别。”

李平:“刚才他的那句‘不用再多客气’,其实是叫我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踪桐:“原来你这次到缤岗寺,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请教善乐大师,而是想在这里等汪龙,才会早早起床到这地方,坐着来等表面是等人群下山,但背后不管视频的汪龙是真是假,你都想知道昨晚的真相,因为事发地是丘敏研的家背后,对你来说,那是最敏感不过的问题。”

“那我能该怎么办,儿子都已经八岁。”

听了这句话,踪桐也因此而沉默,因为她也是女人,当然知道对男人的依靠有多重要,现在终于第一次细想善乐大师所说的含意,反过来如果有一天她儿子八岁的时候别人再来跟她抢老公,她不知她自己会是什么的心情,更不知能不能再像李平现在这样再沉默,也许出自空虚的原因,不知不觉中,话题已转到了另一件事。

“国程伟好像对汪龙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李平:“他与汪豪庸是至亲致密朋友,也许他觉得不是我就是你害死了汪豪庸,才会那么高调亲自指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把我和你都叫到他的身边直接观察。”

“原来他们早有他们的一套,也正因为这样汪豪庸的葬礼上才会出现那些叫骂和恶骂,而我到此时此刻还被蒙在鼓里,竟真以为有那么多人既对我好又支持我,现在才知道是个超级陷阱。”

等不到李平回答,之后的踪桐不再出声,只因她知道,国程伟真正怀疑的应该是她自己,至少主要是她自己,而李平只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卒子,目标当然是在对付她这个踪桐,此刻踪桐感到升高的太阳仿似一块辨魔镜,让她在颤抖中慢慢滑向恐惧。

因在这十几个小时中,接触过后可以凭直觉体会到,虽然李平是属于机警性人物,但却肯定绝不会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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