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金属般的颤音在空气扩散,掀起阵阵涟漪。两
人身体倒飞出去,叶初九撞在一面厚砖墙壁上,轰隆一声巨响,那边墙壁倒塌,破开一个大洞。
滴答答……从叶初九体内溢出的鲜血弥漫出来,染红了背后的砖墙,异常刺目。王
枭往后猛退,背后的木桌全被狂暴的力量震碎。噗
!突
然,王枭身躯微向前倾,一口淤血从王枭的嘴巴里喷出,浇灌在大理石上面。周
围的空气好像是死水一般沉寂,静悄悄的,可是能听见他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犯
人们则是夸张的张开嘴巴,似乎再也合不拢了,竟然有人将王枭给打伤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只是那小子也快成残废了,一脸淤青,浑身是血,皮开肉绽,像是野兽般,匍匐在地,喘着粗重的呼吸。
叶初九分明感觉体内的几处骨骼裂开了,痛入心扉的刺痛感在全身弥漫,覆盖着身体,连动一根手指都很艰难,非常痛苦。
他完全就是靠着一种血性支撑下来的,只是这种血性随着身体体能的消失和痛苦的席卷而来,被重重包围湮灭了。“
别看了,全部滚,监狱长有令将叶初九关入禁闭室!真是的,就不能安静一点吗?让我好好的睡一个下午觉。”说
话的是方宁,黑色制服和超短裙包裹着娇小的身材,前凸后翘,玲珑窈窕,白皙的俏脸疲倦,泛着慵懒的感觉,像是刚起床,还带着一股起床气。不
过,那副嗔怒的表情和曼妙的身段让人忍不住的多看她两眼。哗
啦啦,餐厅里的犯人像是潮水一般退走。王
枭皱着眉头,提起拳头,来到叶初九的面前,说道:“5037,你是第一个挑战我权威的人,我真的很想杀死你。不过考虑到你将来可能有用,只能暂时留下你的性命。”“
那我该谢谢你了!”叶初九睁开没有被打肿的左眼,脸上带着笑容。
“感谢监狱长吧,他老人家是爱才之人。”王枭捡起落在地上的黑风衣,走出了餐厅。
“5037,真是搞不懂你啊,刚一来铁围山就跟阎罗王卯上了,那真是自讨苦吃。”
方宁叉着腰,颐指气使的站在叶初九面前,狠狠地瞪着叶初九。
叶初九微微抬起头,从这个角度,似乎能看见裙子里面的一抹蓝色。“
看你妈呀,没见过吗?”
方宁气得不行,柳眉倒竖,直接爆了粗口,然后气哼哼的走了。
这时,两名狱警走过来,粗粝的大手一把抓起叶初九的胳膊,“走吧,兄弟,我们带你去禁闭室,你在里面好好的待两天!”
禁闭室在监狱内的西北角,从外表上看跟一间废弃仓库一样,旁边就是监狱的供电设备,一直响起发电机的轰鸣声。一
扇铁门缓缓开启,叶初九踏入屋内,扑面而来是一股刺骨的寒气,浸透骨髓,冷得人瑟瑟发抖。
屋子里面的空间被分割成十来个七八平米的小房间,很低矮,只有一米高,别说站起来了,连蹲着都费劲,而且这禁闭室太冷了,又无法驱动真气御寒,在这里真的比死还难受。
这里已经有两个“原住民”了,一个中年人懒洋洋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见有人进来,微微睁开眼睛,没当一回事,又继续睡觉了。另
一个人是个老头,衣不遮体,满脸皱褶,牙齿脱落,目光诡异的斜瞟了眼叶初九。
忽然,老头的脑袋从禁闭室上的那个小铁窗伸出,伸出舌苔发黄的舌头,像是狗一样卷着舌头,森然的笑道:“好香的血!小鲜肉啊!我喜欢啊!”那
两名狱警畏惧的瞟了眼那个老头,浑身都忍不住地哆嗦,有个狱警冷瞥着叶初九,轻哼了声,说道:“5037,他们俩都是精神病,别理他们,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你在这里就两天时间,希望你好自为之。”
砰!一
名狱警将一间禁闭室打开,叶初九弯着腰进入里面,他们将铁门关好,然后脚底抹油一样离开。叶
初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股刺骨的阴冷瞬间弥漫全身,渗透骨骼,冻得他一脸苍白。他
也没有什么心思在想这两个人是什么人,急忙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指甲刮在冰冷的铁皮上,燃起一道火星,点燃了一根香烟。
暖暖的烟草味进入肺腔,叶初九方才感觉了一些暖意,没有那么冷了。
“有烟?喂,臭小子给老子来一根!”
那个睡觉的中年人噏动鼻子,嗅了一下味道,见叶初九在抽烟,狠戾的叫了声,一副老子是大爷的样子。这
让叶初九有些不爽,撇过脸,没有理他。
哐当哐当!那
人状如疯狂,疯狂地撞击着铁门,像是疯子一般。
叶初九平静的目光透过一扇小铁窗注视那个一脸病态的中年人,问道:“我凭什么给你烟!”
中年人嘿嘿笑道:“呵,臭小子,我教你一门气功,让你挣脱禁魔圈的控制。”
叶初九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哈哈,你真是无知小辈,不知贫道的厉害,他们为什么一直将我囚禁在这里,那里因为老子发现了一种法门,可以突破禁魔圈的控制!”中年人神情自若的大笑。
“真的?”叶初九惊讶的说道。
“别相信他!除非你想死!”
突然,方宁提着一个药箱站在叶初九的禁闭室外,以叶初九坐着的视角,可以看见方宁的小腿,晶莹光滑。“
你这死丫头想要找死?居然破坏老子的好事!”中年人的脑袋从小铁门里伸出,朝着方宁呲牙咧嘴。“
切,等你出来再说吧。”
方宁朝着中年人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打开叶初九的铁门,猫着腰,进去禁闭室内,锁上了铁门和小窗户。室
内一片漆黑,像是关在棺材里面,这让叶初九又浮现出一些难受的过往,直到方宁亮了一个手电筒,叶初九的脸色方才好转许多。叶
初九一脸阴郁,半睁开眼睛,稍抬了一下眼皮,扫了一眼方宁,问道:“你来做什么?”
“麻痹的,还不是监狱长让我来的,给你包扎一下伤口,敷点药。你知不知道这里冷得要死!又憋屈又难受,鬼才愿意过来!”一
听叶初九的话,方宁像是炸了一样,勃然大怒,将药箱狠狠地砸在地上,一股似玫瑰花般的清香轻轻的卷来,口水像是碎雨落在叶初九脸上,带着唇间的芬香。
“你说话能不能别基础吧。”“
煞笔,在这里,谁需要你的感情了,就是各取所需,麻溜点,做完我告诉你法门。不然你就一辈子停留在原境界,老死在这里。”方
宁白了一眼叶初九,带着狡黠的笑容,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