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没多大会儿,瑶如玉就驾马来到马车旁。虽然一开始他真的很生气,但事后想想自己确实不对。
他等着小榕榕来哄她,可是等了一天,也不见人影,估计是睡着了吧!算了,他也不去打扰她休息了,一晚上没睡,她也累了。
可是眼看这日头马上落山了,她也该醒了饿了,再睡下去,晚上又不要睡了,他决定去把她叫醒。
而且这队伍走了一天了,也该休整了。他吩咐下去,在前面找个空旷的地方,搭棚生火,今天就在这里过夜。
然后来到马车旁叫欧阳榕:“小榕榕,醒了吗?我们就在前面休整把,今晚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欧阳榕回答他。无奈,他提气跳向马车,掀开布帘一看,整个人都呆了。这哪里还有欧阳榕的身影啊?连那个风浚亭也不见了!
一股恼意油然而生,这个欧阳榕竟敢丢下他跑了,真是太过分了!她明明答应过,不会丢下他的!她竟然说话不算话,她竟然骗他!
“玄宁!”瑶如玉大喊了一声,懊恼地一拳锤在了马车璧上,那坚固的铁板,都被他锤了个凹堂,可见那力气用的多大。
也就在这时,他才看到欧阳榕留下的那张纸条,这个女人并没有丢下他走了,而是在前面城池等着他,心里的懊恼好受了许多,可是那股酸意,再也挥之不去!
说她偏心还不承认,竟然把他丢在这里,自己带着风浚亭先走了!想把他撇下,没这么容易!看本王追到你后,怎么收拾你!瑶如玉越想越气。
“二皇子,有何吩咐?”玄宁听到瑶如玉的喊声,赶忙跑到马车边询问。不知道她家小姐又怎么了,把这个二皇子气成这样。
“没事,你看好队伍,我们先行一步,在术业城等你们。”瑶如玉冷冷地说道。
除了这样,他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你家小姐带着个男人跑了,把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抛下了,他得赶紧去追!
这多没面子啊!好歹他还是西瑶的二皇子,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可是他必须这么去做!
从见到小榕榕的那一刻起,不就是他死皮赖脸地追着她,走哪儿跟哪儿,打着她是他女人的旗号紧追不舍,这才抱得美人归的嘛!
现在本王去追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丢脸的?想到了这些,瑶如玉心里好受了许多!要是让他追上了,他也决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哼~!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意把他丢下!欧阳榕带着风浚亭一路疾行了两三个时辰,这才在一个小山丘旁停了下来,和亲的队伍早已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天也已经完全黑透了。
“榕儿,咱们歇一会儿吧。”风浚亭有些心疼地看着欧阳榕,这一路上基本都是榕儿带着他。他也有要求自己用轻功,可是那速度真的无法追上榕儿,还要榕儿放慢脚步来迁就他。
当榕儿再次将手抚上他腰间,帮他加把力时,他也就不再拒绝。榕儿那小小的身体,迸发的内力是他难以想象的,就算他再努力,这辈子也无法追及。
既然这样,那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对他的宠爱吧!
“好的,那你去拾些柴,咱们生个火。”风浚亭的心疼她怎会不知,要不是顾忌他,她现在也不会停下来。
其实,这一路跑来,她并没有感觉到累,身体还有些莫名的轻松。
因为她边跑边用玄月神功的吐纳之法,调整自己的呼吸,将她身体的浊气慢慢呼出,将丹田的内力,轻松地游走在身体的四肢百骸。所以并不感觉到辛苦,反而感觉功力又有些增长。
她先前还是低估了自己,如果照刚才的速度,估计天亮前,他们就能赶到术业城了。
可是,每每看到风浚亭那担心、心疼又自责的小眼神,欧阳榕也不忍心,但是又无法向他解释。反正时间还早,那他们就歇歇吧,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怎样她都开心。
一会儿,风浚亭就把火堆生了起来,他虽是一个公子哥,但是这些还难不倒他。
“榕儿,累了吧?好好歇一会儿吧!”风浚亭坐在了欧阳榕身边,把她的整个身体都揽进怀里,为她遮挡身边吹来的冷风。
“浚亭真好!”欧阳榕抱着风浚亭的窄腰,将头也埋进了他的胸膛,闻着那淡淡的玉兰香,心情别样的好。
“浚亭,其实榕儿有许多事想跟你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欧阳榕埋在风浚亭的胸膛里,喃喃地说着。
她其实是想告诉风浚亭,她并不是这个欧阳榕,不是那个从小就跟太子有了婚约的欧阳榕。她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她是一个舞蹈家,她经常参加各国的舞蹈比赛和演出。
她来这里前,正在海上玩冲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海浪卷进了那个大漩涡,而来到了这里,成为了这个欧阳榕。
其实,一开始她很迷茫,她有想过能不能回去,回到她原有的世界,做那个她熟悉的欧阳榕。
可是,当萧逸腾把那些事情都告诉她后,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灵魂原本就属于这里!在现代的那些年,也就是她灵魂的一次旅行罢了。
“不知道怎么说,那就不用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浚亭永远在你身边。”风浚亭拍拍欧阳榕的背脊,安慰着她。
“浚亭,其实我是想家了!”欧阳榕抱住风浚亭的手臂又紧了紧,她是想家了,想念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家,想念那里的朋友,想念那里的一切。
“想家啦?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法回去,不过你别担心,只要你想,瑶如玉以后会经常带你回家的。”榕儿想家,他也只得如此安慰。
榕儿这是要去西瑶和亲,这一去可能一生也无法再回南秦,西瑶将会是他们以后的家。只要榕儿不弃,他会永远在那里陪着她,做小厮也好,男宠也罢,他无怨无悔。
欧阳榕知道风浚亭误会了,但是也没法跟他解释,抬头望着风浚亭问:“浚亭,你想家吗?”
被榕儿这么一问,他确实也有些想家了。想念家里的父母,想念家中的妹妹。
虽然他才离家没多久,但是感觉已经离家好久好久了。因为在他没有离开的时候,心已经不在了。现在他已经好了,可是却没有回家,而是跟着榕儿远走他乡。
他感觉自己真的很不孝,很对不起疼他爱他的爹娘。可是又真的舍不得榕儿,他不能离开她!也离不开她!
有机会他一定会回去的,回去看看双亲,至少让他们不再为他担心。
风浚亭老实地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道:“不过,浚亭还是想跟榕儿在一起,榕儿在哪里,哪里就是浚亭的家。父母那里,我会写信回去报平安的。”
“浚亭,你怎么对榕儿这么好?榕儿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在这里遇上你!”欧阳榕抱着风浚亭有些哽咽。
“傻榕儿,你不用想这些,你只要知道,浚亭爱你,不能没有你就行了!”风浚亭宠溺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她的凤眸、她的鼻尖、她的脸颊,一路向她的红唇吻去,想让她了解,他对她的爱有多深有多浓!
欧阳榕亦放开了环抱着风浚亭的手臂,人面向他跪在了地上,那双柔软的小手,捧上了他的脸颊,主动送上了她的红唇。心中的爱意已无法用语言诉说,只能用行动表达,她想让他知道,她对他的爱也早已浓的化不开,今生再也无法割舍。
两人吻得动情,吻得忘我,都想让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而不能自拔。
可是远处树林里微弱的呼吸声还是打扰了欧阳榕,她随手吸起地上的一粒小石子,以极快的速度,向树林里飞去。
“啊~!”一声尖叫还是惊醒了风浚亭,那粒石子竟然没把那人打死,显然武功不弱,但也无法完全逃脱。
欧阳榕懊恼地蹙了蹙眉,真讨厌,又有人来打扰。
此时风浚亭也放开了欧阳榕,转身向树林里望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提着剑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欧阳榕一看这人的样子,也猜到了个**不离十,不过他能在这里埋伏她,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实力!
她踮起脚尖,在风浚亭脸颊印上一吻,轻巧地说道:“浚亭,又送上门一个给你练手的,老规矩,别把他打死了。”
风浚亭嘴角微微上扬,宠溺地捏了捏欧阳榕小巧的鼻尖,点了点头,随手折了根树枝,向那人走了过去。
虽然在榕儿面前,他感觉自己弱爆了,但是这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欧阳榕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嘴角带笑的望着风浚亭,这就是她的男人,简直帅呆了!
月色下,那一袭蓝衣,散发着莹莹的光芒,那每一次挥臂,每一下跳跃,都那么轻松自若,悠然自得,但是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这个黑衣人,武功显然比上次那个强了不少,但是风浚亭依旧打的比较轻松,百十来个回合,风浚亭就挑破了那人的左手臂,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暂时无法动弹。
“浚亭,你太帅了!”欧阳榕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她的男人就是棒棒哒!
风浚亭对着欧阳榕抛了个媚眼,对她的赞美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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