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儿······”萧逸腾搂着欧阳榕轻唤。
“嗯?”欧阳榕轻轻应了一声,有些迷糊了。
“能告诉我今天为何进宫吗?”萧逸腾想想还是不放心,想问清楚。
“我只是想去看看,没想干什么的。”欧阳榕知道萧逸腾担心,就老实地回答,顺便把她进宫遇到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还有她的那些想法。
“榕儿,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萧逸腾搂着欧阳榕的手又紧了几分,他知道榕儿一旦下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但是要推翻南秦——这里最大的皇朝,启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说榕儿有两大助力,玄惊门和欧阳家的大军,但是这些势力早已脱离他们管制十多年了,要想把这些收拢,为榕儿所用,又怎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榕儿现在武功是盖世,可是那每个月圆之夜,不得不让萧逸腾担心。
“榕儿,老皇帝寿宴后,我们就启程去苍穹山吧!”
“好,听你的!”欧阳榕眼都不睁,随口应着,只要是萧逸腾说的,她都没异议。
“那······风浚亭呢?”萧逸腾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他······就先带着,等他好了再说吧!”欧阳榕想了想,对萧逸腾说。
既然她把风浚亭带了出来,她就有责任照顾他,更何况他是因为她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
想着欧阳榕坐了起来,回来这么久,她都把风浚亭忘了,不知道他晚膳吃了没有,他现在这么弱,可不能饿着。
“萧逸腾,我要去下落梅居,浚亭估计晚饭还没有吃呢!”欧阳榕想着有点着急了。
萧逸腾点了点头,放开了欧阳榕,轻柔地说了声:“去吧!”可是自己却没有动,依旧歪在矮榻上。
欧阳榕很快离开逸竹居,来到了落梅居。正如她预料的那样,风浚亭到现在还没有用晚膳,玄宁说他下午睡醒了,就一直坐在那里。
欧阳榕拍了拍自己的脸,笑容满面地来到床边,拉住风浚亭的手说:“浚亭,想什么呢?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风浚亭没有理欧阳榕,依旧那么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吃了东西,下午睡了一觉的原因,风浚亭此时的气色,看上去比昨天好很多了,不像原来那么苍白无力了。
欧阳榕笑了笑对自己说,至少努力没有白费,还是有点小小成果的。只要他按时吃东西,把身体养好,其他都会好的!
欧阳榕端起玄宁送来的红枣粥,舀了一勺送到风浚亭嘴边:“浚亭,来吃点东西。”
这次没要欧阳榕哄,风浚亭就乖乖地张嘴,很快一碗粥就被欧阳榕喂了下去。欧阳榕伸手从怀里取出帕子,给风浚亭擦了擦嘴。
看着手里的帕子,欧阳榕的心狠狠地揪了下,才悠悠地在风浚亭耳边轻声说道:“浚亭,你还记得这块帕子吗?这可是你送我的帕子,我一直听话的带在身边,每每拿起帕子,我就想到你!浚亭,快点醒醒好吗?我不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喜欢原来的你!”
“榕儿喜欢原来的你,你听到没有?”说着欧阳榕靠在了风浚亭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地玉兰香,眼泪忍不住默默地流了下来。
风浚亭听着耳边的轻声细语,心里一紧!帕子,对了帕子!他送给榕儿过帕子!为何刚才给他擦嘴的帕子上有他的味道?还有榕儿身上的淡淡清香?这难道就是他送给榕儿的帕子?
风浚亭疑惑了,他给榕儿的帕子为何会在她的身上?还有她身上为何会有榕儿的味道?
可是这人就是死脑筋,一心认为榕儿在他面前死了。现在他面前的人儿,就算再像榕儿也不是他的榕儿!
风浚亭再次选择视而不见,可是却深深眷恋上这人儿跟榕儿相似的味道。
“浚亭,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好的更快一点呢?”欧阳榕靠在风浚亭身上,自言自语地说着,她现在可是亲身体会了把萧逸腾守护她的感觉。
可能,她要比萧逸腾好很多了吧,至少她有希望,而萧逸腾有的只是漫长的等待。想着欧阳榕感觉自己更爱萧逸腾了。
欧阳榕缓缓坐直了身体,拉着风浚亭让他躺下来,给他拉好薄被,现在天气虽然热了,但是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欧阳榕坐在床边,轻拍着风浚亭,像哄孩子似的:“浚亭,睡吧,榕儿在这陪着你!”
风浚亭听话地闭上眼,虽然这人不是榕儿,但是这种被疼爱的感觉,让他心安,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欧阳榕见风浚亭睡着了,才吹熄了灯,走了出去。
当欧阳榕再次回到逸竹居的时候,萧逸腾依旧靠在矮榻上,好像自她出去,他都没动过似的,姿势都没有变。
欧阳榕走了过去,在原来的位置上躺了下来,萧逸腾伸手又将她抱个满怀,轻声问道:“回来啦?”
欧阳榕轻轻‘嗯’了下,再次闭上了眼。
“榕儿,你该让玄惊门的门主令认主了!”
萧逸腾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欧阳榕一下没反应过来,原来她离开到现在,他都在想这个。
“好,听你的。”欧阳榕想起上次萧逸腾把门主令交给她的时候,她曾说过,等她解开身体里的封印那刻,也就是她让门主令认主接收玄惊门之时。
而且她现在又有了新的目标,也是时候接收玄惊门,让它成为她手上的一大势力了。
萧逸腾放开欧阳榕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须庚,就把那个黑木匣子拿来,递给了欧阳榕。
欧阳榕接过黑木匣子,疑惑的看着萧逸腾:“现在?”萧逸腾坚定地点了点头,早点认主他也早点放心。
晕!有这么着急吗?欧阳榕无奈地摇了摇头,听话地打开匣子,取出那块是铁非铁、是木非木的令牌看着萧逸腾:“只要滴一滴血上去就行了吗?”
“是的,它只认玄氏的血脉!”萧逸腾看着欧阳榕,心里有些微微地紧张,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快十五年,总算可以给姑姑一个交代了。
欧阳榕伸出手指,犹豫了半天,一脸痛苦地看向了萧逸腾:“要不你来?要我咬自己,真下不了口!”
萧逸腾看着伸到嘴边的玉指,犹豫着要不要咬下去,嘴唇刚碰到那丝柔软,欧阳榕就把手指猛地收了回去,懊恼地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因为手指刚碰触到萧逸腾的嘴唇,欧阳榕就像触电般心里升起一股异样,她连忙将手指送进自己嘴中,狠狠地一咬,疼痛瞬间让她清醒。
欧阳榕将手指上的血滴在了手中的令牌上,片刻功夫,手上的令牌光芒万丈,异常耀眼。而令牌反面那不知名的暗纹,却在肉眼看的到的速度下缓缓移动,慢慢就变成一个凸起的‘令’字,那些金光却渐渐暗淡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这块认了主的玄惊门门主令,就安静的躺在欧阳榕的手里,跟刚才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她亲眼见证,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来到这里的所见所闻真是太神奇了!
“这就好啦?”欧阳榕看着萧逸腾,现在这块门主令,正面是个‘玄’字,反面是个‘令’字。
“应该是吧!”萧逸腾也不太确定,真正的门主令他也没见过,姑姑临走前是这么交代他的。
“算了,不管了,就这样吧”欧阳榕说着,把令牌塞进了怀里:“萧逸腾,我好累!”
“那就早点睡吧,我让人去给你打水洗漱。”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萧逸腾远去的背影,欧阳榕笑了,被人宠爱的感觉真好!
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心虚,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对萧逸腾,不该安然自得地享受他对自己的宠爱。可是现在这样的风浚亭,又让她无法割舍,她只能鸵鸟的当一切没有发生。当哪一天,萧逸腾真的离她而去,她也只能默默承受。
这两天欧阳榕和萧逸腾一直各忙各的,欧阳榕一直在陪着风浚亭嘘寒问暖,萧逸腾亦忙着萧氏庄园的事,或者说是为老皇帝寿宴的事忙碌。
他们每天只有在晚上才会碰面,两人一起吃饭聊天,说着各自一天都在做些什么。
自从那天后,欧阳榕都没有出去过,一直呆在庄子里,而明天就是老皇帝的寿宴了,萧逸腾肯定会从早忙到晚。他不禁开始担心榕儿,她不会也跑到老皇帝的寿宴上去吧?
萧逸腾决定还是问问清楚,省得自己瞎担心而整天心神不宁!如果榕儿真想做什么,他还可以从旁协助!明天的皇宫大院可不是好进的,他可不想榕儿冒险。
“榕儿,明日是老皇帝的寿宴,你有没有什么准备?”萧逸腾既然想好了,就开门见山地问。
“明日是老皇帝的寿宴?呀!我都忘记了!呵呵,这下有热闹看了!”欧阳榕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两天她一直待在庄子里,都无聊透了。要不是前两天闹的城门紧闭,她又想多照顾照顾风浚亭,早就溜出去了。
“榕儿,你还真想去啊?”萧逸腾真想晕倒,难道还是他提醒的榕儿?萧逸腾心里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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