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莘一愣,没料到墨司临竟然会忽然出现。
周书文脸色不好看,看着墨司临道:“你是谁?凭啥来说我们的事情?”
墨司临冷笑,看着云莘自己站在一边,对面站的一大群的人,墨司临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子愤怒来,看着周书文道:“本少爷是谁,你这个虚有其表的假读书人还不配知道!”
周书文听了这话,气得不行,一旁的钱玲玲却是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墨司临看。
她长这么大,以为周书文就是最好看的男子了,没想到今天见到的这位少爷比周书文还要好看许多,一时间钱玲玲也忘记了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墨司临。
庞枝花冷哼,叉腰上前,“呦呵,这该不会是云家小灾星请来的帮手吧?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是这小灾星请来的,我看也没好!”
墨司临冷笑,“哪里来的不知分寸的乡野妇人,今儿个是你的大喜日子,本少爷可不想让你下不来台!”
庞枝花一愣,脸色不好看起来,“啥……你说啥话呢,这是俺女婿,俺女儿才是大喜的日子……”
墨司临轻笑,“哦?本少爷见你一声红,还以为是你与这位男子的大喜日子呢……”
话音一落,周围之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庞枝花生的肥胖,如今一身红棉袄,又是滑稽又是可笑,周围之人纷纷看向庞枝花,对着她指指点点。
庞枝花羞恼不已,“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臭小子,给老娘下来,老娘今儿个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着,直接上前几步,要去马车上抓人。
至轩冷眼,猛地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马鞭,直接一鞭子甩在了庞枝花的身上。
庞枝花疼得哭爹喊娘的叫唤,周书文大怒,上前几步道:“你们到底是谁,竟敢再次捣乱!”
至轩冷笑,“我们家少爷的身份,是你们这些人配知道的吗?”
说着,至轩道:“云莘,你往后点,别伤了你。”
周书文一听这话,立刻将矛头转向了云莘,“云莘,这些人你是认识的是不是?是不是你找来的?我说了,今儿个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不要来捣乱……”
云莘冷笑,“周书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捣乱了,从一开始我他妈的说过几句话?别把自己捧得这么高以为人人都想挨着你,当心自己没那个命承担,最后摔下来跌死!”
周书文一愣,记忆里的云莘一直是个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人,可如今这般盛气凌人的云莘,他却是第一次看见。
孟氏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上前,“云家小灾星,你说啥熊话呢……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打死你……”
周玉蓉皱眉,急忙上前拦住孟氏,“奶,你干嘛呢……”
说着,又转身,“哥,你刚啥也没看见,是玲玲她娘,先说的云莘,云莘压根没说一句话,你倒好,不分黑白的上前就是指责云莘,你今儿个定亲喜宴,你可记得以前你说过的话?”
周玉蓉这般说,让周书文一下子愣在原地,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说的话,这辈子非云莘不娶,若是能娶到云莘,他定然会好好珍惜。
如今再看,物是人非,周书文看着站在对面的云莘,她瘦瘦的小小的,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一双清亮的眸子,正是直直的看着自己,只是眼中没了之前的爱慕和温柔,被冷漠和疏远取代。
周书文忽然心慌了起来,像是要失去什么似得上前一步,喃喃道:“云莘……”
云莘轻笑,从怀里拿出梳子来,上前几步递到钱玲玲的手里,“送给你们的定亲礼物,笑纳。”
钱玲玲看了看手里的木梳,一下子想起了那一次在镇子上看见周书文买木梳时的场景。
竟然是偷偷的送给了云莘。
钱玲玲握着手里的梳子,气得脸色发白。
云莘转身,周书文急忙道:“云莘,对不起!”
云莘轻笑,没有作声,跟身后的云萍道:“大姐,咱们走吧。”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慢慢的驶了过来,那车夫无比高傲道:“县令大人到。”
众人急忙都是转身,看向那辆马车。
轿帘掀起来,一个中年的男子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脸掐媚的钱大友。
一看县令也来了,孟氏高兴地合不拢嘴,这可是给她周家长脸了啊。
陈正国走了出来,很是满意众人的态度,高傲道:“今天,本官受邀来参加红药村里正之子和钱师爷的侄女的定亲喜宴,倍感荣幸,大家不必拘谨,该吃吃该喝喝……”
众人急忙点头。
钱大友摇着折扇,看见了对面的马车,不屑道:“那边的,县太老爷来了,还不赶紧下来。”
马车里什么动静也没,至轩一副不屑的样子面对钱大友,也不做声。
云莘皱眉,知道墨司临一向傲娇的很,可是这民不与官斗,他就算是再有钱,也斗不过这当官儿的啊。
云莘正欲上前劝解几句,就听那钱大友怒道:“难道你们没听见吗?这是咱们田西镇的县太爷,你们见了县太爷竟然敢坐在马车里不出来接见,当心县太爷治你们大不敬的罪名!”
庞枝花唯恐天下不乱,急忙道:“就是就是……见了县太爷还不下来接见,这可不就是大不敬呢……仗着自己有两个小钱就瞎嘚瑟……”
正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墨司临却忽然开了口,“陈正国?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啊!”
陈正国一愣,周围的人也是一愣,钱大友大怒,“大胆,不但不接见县太爷,竟然还敢直呼县太爷的名讳!”
陈正国也是大怒,“来人啊,将马车中的大胆恶徒给本官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