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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风花雪月的故事(1 / 1)

()白兰花和雯雯围着左穷带来的那些吃的,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左穷点了一根烟,看着这两个大小女人贪吃的模样,笑道:“你们俩不会是早晨到现在没吃东西吧?怎么跟饿狼似的。<>

白兰花道:“吃了啊,不过我和雯雯在一起不知为什么,特别有食欲,对吧?雯雯。”

雯雯也吃着东西,说:“是啊,我想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吃东西有滋味,哥哥,你看我是不是胖了?”

左穷看看雯雯,道:“没胖,最好吃胖点,还有姐,你那么高个子,老整那么瘦,男人可不喜欢太瘦的女人,嘿嘿。”

雯雯听左穷说完,煞有介事地问:“哥哥,你是说真的吗?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减肥啊?”

白兰花接口道:“雯雯,你别听他的,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胖点好,可要是女人真胖了,他准找个瘦子。”

左穷反驳说:“你可有点强加于人,我至始至终都不喜欢太瘦的女人,胖怎么了?胖了旺夫,哈哈。”

左穷在午后的阳光中与雯雯和白兰花闲侃了一会,就准备回家去陪着冬冬的,可惜人家女孩也不是没有人要的可怜人,左穷刚离开家门没多久就被在沙洲的朋友叫过去了,等左穷知道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别的地方,弄得左穷都有些郁闷。

白兰花和雯雯看出左穷的纠结,就把他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左穷下楼以后,外面果然风很大,也有些凉意了,空旷的夜晚,江风带着一种湿乎乎的凉意席卷着这座不大的城,左穷走出白兰花所在的小区,想想等会儿似乎没有去处,就到了大门口拦住一辆出租车,打算去洗浴中心蒸个桑拿,休息一会。

下江本来就是一座到了晚上就会很平静的城市,似乎这儿的人养成的到了晚上足不出户的习惯,就算现在的夜生活大潮也还没改掉,这儿的人民看惯了阳光下的花花草草,有点不太喜欢城市的夜色,也就是一些年轻人才会在晚上出来娱乐一下,尤其是男人,可以选择的地方倒是很多。

左穷让司机沿着马路一直开着,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洗浴中心时,左穷下了车,走了进去。

进了洗浴中心,左穷冲了一个澡之后就直接去了桑拿房,桑拿房里很温暖,热气冲得人直喘不上气来,左穷坐在桑拿房里,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出汗,细密的汗水顺着左穷的身体往外冒,左穷感觉冒出来不只是自己汗水,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左穷觉得自己呆在一个大蒸笼里,被当做包子一样蒸着,感觉自己十分虚弱,雯雯逼着自己吃下两个鸡蛋,印象中自己吃的就数这深刻了。

等到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左穷才从桑拿房里走出来,然后去淋浴那边冲了一下,穿好浴衣,打算到休息大厅里躺一会,左穷现在特别想在一个陌生的人多的地方呆一会,哪怕听那些男人打哈哈骂人也好。洗浴中心的休息室就像男人的天下一样,好多男人凑在一起吹牛,谈女人,左穷记得自己以前上学那会儿也经常这样住在洗浴中心,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几乎很少来这里,即使来,也是匆匆忙忙,找不到那种久违的悠闲自在的感觉。

左穷拿着一瓶水找了地方半躺下来,这才感觉自己有多累,左穷迷迷糊糊地刚把眼睛闭上,电视声和周围人的说话声,小姐和男人们的**声就越来越吵了,搞得左穷十分烦躁。

左穷坚持着在休息室躺了一个小时,实在被那些无处不在的在黑暗中无处不在的**声搞得心烦意乱,最后,左穷只好去前台开了一个包间,打算在这里睡一晚上。

左穷进了包间,躺在那张床上,包间里的静又让左穷觉得有些空落,翻了几个身,这一番折腾反倒让他精神起来了。

左穷靠在床头的枕头上,点了一根烟,环视了一下这个十平米不到的屋子,似乎只有这么一张床和床边的一把椅子是可以停留的地方,此时,左穷很孤独,还有点犹豫,左穷尽量让自己的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可有些事情就像电影的画面一样在左穷的眼前闪来闪去。

过了一会,左穷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有点睡意了,正在左穷呼吸逐渐均匀起来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敲响了一下,还没等左穷叫外面的人进来,门就被一个女孩推开了,左穷坐起身,皱着眉头看看进来的女孩,说:“有事吗?”

女孩长得很清秀,穿着一身浴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膀上,脸上化着很淡的妆,对左穷微笑了一下,说:“先生,你需要服务吗?”

左穷知道这个所谓的服务是什么意思,本来想把这个女孩打发走,可还没等左穷说话,那个女孩就走到左穷床边坐了下来,笑着对左穷说:“先生,我可以帮你按摩,别的也行,你看,要不你就把我留下来吧,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多无趣啊?”说完,女孩白嫩的手搭在了左穷的大腿上,若有若无地活动起来。

左穷听女孩说完,顿了一下,道:“你先把你的手收起来,这样吧,你留下来陪我聊会天,成不?”

女孩喜道:“没问题,聊什么都行,先生,我看你好像心情不怎么好啊?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左穷觉得这个女孩挺有意思,道:“行,你讲吧。”

女孩想了想,给左穷讲了一个黄色笑话,说实话,这个女孩不太像风月场所的人,笑话讲得自己脸都红了,虽然这个女孩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左穷却哈哈大笑起来,道:“有意思,姑娘,我也给你讲个笑话吧,你想听吗?”

“行啊。”

两人又似多年好朋友般的聊了会儿……

左穷听女孩说完,干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姑娘,你相信爱情吗?”

女孩愣了一下,看看左穷,若有所思地说:“十几岁的时候信,现在不信,都什么年代了,如果谁相信爱情谁就是傻子,我才没那么傻呢,只要你不信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左右不了你,就像有人说,相信有鬼鬼就存在,不相信有鬼,这世上就没鬼,自然也就不害怕喽。”

左穷听完,琢磨了一下,把那个女孩搂进怀里,高兴地说:“好!说得不错,我发现你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有点意思,嘿嘿。”

女孩伏在左穷的胸口,把柔嫩的手探进左穷浴衣里,在左穷的胸口上轻轻移动着,说:“先生,咱们要不找点事情干干?”

左穷看了这个女孩一眼,长得挺干净,跟个清纯的女大学生似的,有时候左穷看着这些姑娘心里十分不解,一个人真的放开一切挑战传统道德的束缚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左穷总是想是怎样挫折和心碎才能让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涉足这个千夫所指的古老行业的?她们那么美丽,却愿意自抛自弃,人尽可夫,需要多大的荒凉的心田才能装下那么多道德的口水和被生活被社会抛弃的惶恐?

左穷往床上四仰八叉地一仰,闭上眼睛,道:“我现在不想干别的,就想睡觉。”

左穷说完之后,发现女孩没什么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脱光了,赤条条地坐在左穷身边,笑意很深地看着左穷,说:“那我就陪你睡觉啊?”

左穷看看身边一丝不挂的女孩,没动弹,继续把眼睛闭上,道:“你把衣服穿上吧,我现在没心情干事,你就陪我聊聊天就行,钱照给,给全套的钱。”

左穷说完,就感觉女孩的手放到了左穷的两腿间,隔着浴衣,十分轻柔地抚摸着左穷,左穷猛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看女孩,女孩笑吟吟地看着左穷说:“有没有心情我想问问它,嘻嘻。”

左穷不想让这个女孩继续动作下去,拉住女孩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女孩拉到自己身边躺下,女孩“啊”地一声,然后笑着说:“哎呀,你真讨厌,还来突然袭击啊?看来它还没同意你就同意了,来,我帮你脱衣服。”女孩要坐起身帮左穷把衣服脱下来。

左穷用双臂环抱住女孩纤细的腰,声音低沉地说:“别乱动,老实躺着。”

女孩有些纳闷地看看左穷,然后伸出胳膊揽住左穷的脖子,把性感的嘴唇凑了上去,左穷看着眼前的红唇,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女孩的嘴唇有点像舒淇,很性感。可左穷却没有任何想法,看了一会,对闭着眼睛的女孩说:“你把身子转过去,我从你背后抱着你。”

女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看左穷,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可还是按照左穷的意思把身体转了过去,嘴里嘀咕着:“看来你是个喜欢后门的。”

左穷的胳膊从后面紧紧抱着女孩,把脸埋在女孩的头发里,手不自觉地移动到女孩的**上,就那么轻轻地放着,然后闭上眼睛说:“睡觉!”

女孩子背对着左穷道:“你真不干啊?”

左穷说:“你陪我睡一晚上就行,跟我聊聊就行,钱会给你的。”

女孩子说:“你不干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啊?聊天挺浪费感情的,还不如让你打一炮。”

左穷心想,一手钱一手货,分得还挺清楚的。这的确是一种单纯的关系。左穷说:“你倒是一是一,二是二,我很让人讨厌吗?”

女孩子说:“挺讨人喜欢的。”

左穷笑了一下说:“那就好,睡觉!晚上别骚扰我哈。”

左穷说完,女孩的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会,后来感觉到左穷似乎真的不想干别的事情,身体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在左穷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安静地缩在左穷怀里一动不动地躺着。

此时,左穷怀中虽然抱着这么一个风月场所的性感女孩,心里却一丝杂念也没有,刚才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的那种孤独与寂寥也随着自己怀抱被填满而变得充盈了一些,女孩的**结实而柔软,左穷只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像握着一块柔滑的奶酪,手掌也变得很充实。

过了好一会,左穷感觉女孩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左穷虽然看不到女孩的脸,可觉得这个女孩现在肯定是睡着了,这女孩子看来跟自己一样疲惫,左穷牵动着嘴角笑了一下,搂着这个不知名的女孩,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左穷在洗浴中心的单间里醒来的时候,怀中还抱着昨晚的那个女孩,左穷低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很陌生,可女孩身体的温度却让左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女孩睡得很沉,脸上的表情很恬静,如果这里不是娱乐场所,左穷会误以为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妻子,她温暖和柔软的**紧紧贴着左穷,温顺得就像一只绵羊。

左穷缓缓把自己的胳膊从女孩的脖子底下抽出来,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早晨七点左右,左穷捡起地上的浴衣,披在身上,然后掏出五百块钱,压在床边的柜子上,这时,床上熟睡的女孩咕哝了一下嘴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估计在做什么美梦,左穷看着女孩愣了一会,退出这个包间。

左穷从洗浴中心出来时,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左穷缩了一下脖子,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季节尾巴的清冷在今天表露得很彻底,左穷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的体温,感觉昨晚发生的一切是那么虚幻而又现实。生活简直太戏剧化了,比那些弱智的电影电视剧跌宕起伏得多。

左穷沿着这条幽静的马路一直往前走着,秋风凉飕飕的,左穷感觉自己的嘴唇十分燥热,好像心里淤积的火气在体内抑制不住地往外窜,可左穷却觉得自己很平静,平静得感觉自己成了风里的一片叶子,随时可能随着这个秋天一起向更远的地方漂泊。

左穷看一眼道路两旁的梧桐树,突然觉得这条路跟平常和雯雯一起走的时候那条路很像,只是,现在的秋意更浓了,生活也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这时,街道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来往的公交车把人们一车一车载往不同的地方,左穷走到一个公交车站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大巴停了下来,左穷看也没看就走了上去,大巴上的人不是很多,左穷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眼睛看着车窗外面不断后退的景物。

过了一会,大巴在广场附近的一个车站停下来不走了,左穷一问,这里是终点站,左穷便走下来,这时,左穷十分茫然地看一眼时间,不到八点,旁边的一个胡同里的小店门外的笼屉上冒出了热乎乎的蒸汽,左穷便一头扎进了小店,要了一屉包子一碗粥。

小店里脏兮兮的,可是客人却很多,不同身份和职业的人坐在这里埋头吃着早饭,左穷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整个塞进嘴里,包子的味道让左穷又回到了现实中,唇齿间的肉香让左穷对人间的记忆一点一点苏醒。

左穷吃过早饭,打了一辆车,直接到了县委大,左穷到的时候,毛大强已经到了,正站在左穷办公室门前东张西望的,一抬头看见左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左记,早!”

左穷僵硬地对毛大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早!吃早饭了吗?”

“吃了,刚吃的。”

左穷从毛大强脸上的表情就能够看出,现在他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毛大强连自己都佩服自己,我他妈怎么这么英明,一眼就看出了左穷是明主。

左穷看了看时间,时间又过去了许久,这毛大强今天精神头倒是足得很。

毛大强道:“左记,您过来了,我有两句话想跟您说!”左穷笑道:“进来说吧!”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左穷笑着跟着毛大强道:“这里没有别人在,有什么话,你只管直说,别有顾虑。”

毛大强道:“谢九不想把他女友卷进来,也就是说,不想追究吴鑫绑架杨芳的事情。”

左穷在床头坐下,笑眯眯看着毛大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绑架杨芳的直接执行人是吴鑫,毛大强肯定和吴鑫的关系不错,毛大强是想替吴鑫说情,当事人都不愿追究这件事,也就是说吴鑫有可能躲过这一劫,绑架是重罪。民不举官不究,虽然有着贬义,但有时候也能反应出些事情来。

左穷道:“吴鑫是蒋正春的班底,他帮着蒋正春做了不少的坏事!”

毛大强忙道:“吴鑫这个人我了解,做人很仗义,他帮蒋正春,是因为蒋正春过去对他很照顾,算得上知遇之恩。”

左穷笑道:“你也很仗义,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你们公安口内部的事情,以后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下午,左穷正呆呆的想着事情,冷不防耳朵被人从后面给揪住:“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左穷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惊喜道:“英扬,你什么时候来的!”

唐英扬有些得意的看着他,道:“刚到的,有事出差刚路过你们这儿,就过来看看咯。”

“那你的意思的又得马上就走……”左穷有些失望的看着她。

“是呀,好麻烦的。”唐英扬的情绪也有些滴低落。

左穷摇摇头笑道:“不说这些了,我说丫头,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咱要注意点影响。”

“哼!我高兴!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唐英扬一脸严肃的问。

左穷一脸的莫名其妙,道:“谁呀!”

“陈冬冬!”

左穷一愣,嬉皮笑脸道:“工作关系!”

“呸,少骗我了你,瞧你这一脸的**样就透着不正常,说,你怎么让她住家里去了?”

左穷微微一愣,马上明白,唐英扬肯定是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

左穷呵呵笑道:“孤男寡女的守在一个房间内你说能干什么?咱俩又不是没试过?”

唐英扬俏脸一热,啐道:“你少胡说八道,我跟你可什么都没有。”

“我跟她也一样。”

“那是我意志坚定,你倒是想图谋不轨来着!”

“人家冬冬的意志不知比你坚定多少倍,拉倒吧丫头,就你那点意志力,如果不是党在约束我,你早就迫不及待做好为我献身的准备了。”

“流氓!”

“见过我这么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流氓吗?”

唐英扬说不过他,气得扬起粉嫩的拳头在他胸口上狠狠捶了两记:“我才不管呢,现在你让我心里不舒服了,你就要给我道歉!”

“凭什么啊?我又没做错,合着我一大老爷儿们脸面就这么不值钱?”

两人这边正耗着呢,陈冬冬那‘曹操’就来了,开着她借用的那辆小破车,左穷从窗扉看到下面的情况,心里就不由的纠结,怎么就弄到一块儿呢!

陈冬冬走上来看到正在和左穷理论的唐英扬,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即嫣然一笑,拉着唐英扬的手寒暄起来。

左穷看得更纠结了,呵呵笑道:“真是贵客啊!陈小姐找我有事?”

冬冬更郁闷了,但不好表现出什么来,点了点头道:“我有点儿事情,所以过来找你商量一下!”

左穷笑道:“哦?有什么事情吗?说出来听听,能解决的我一定给予解决!”

冬冬也有些纳闷,过去没见过这厮这么有礼貌啊,敢情今天是转性儿了,还是故意在唐英扬面前的伪装啊,望着唐英扬充满青春活力的俏脸,陈冬冬虽然心情复杂,但也不禁对这个美丽的女孩儿生出一种欣赏,她看了看左穷,忽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左穷,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就算你自己不注意,但半夜不回这种事情……对于一个领导来说就有些不对了吧!”

左穷愣了,我靠,这丫头怎么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这不是分明要害人吗?他瞪大了两眼,死死盯住陈冬冬,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得罪女人的后果是严重的,自己不就是那天上午没陪着她么!就这么打击报复的?左穷咽了口唾沫:“那……啥……我从来没有你这种朋友,说到表率,你作为学校校长,半夜不归比我还多吧。”

唐英扬俏脸变得有些白了,顿了顿脚转身向楼下走去,陈冬冬则是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

面对这种落井下石的主儿左穷也没有什么办法,更何况自己本来就对她有很多的亏欠,她现在想要干什么都没法追究……

左穷想要去追唐英扬,却被陈冬冬一把抓住肩膀:“哎,我要办的事情还没说呢!”

“我晕!下次再说!”左穷没好气的回到道。

楚嫣然已经发动了吉普车。

陈冬冬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乐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英扬很不错的哦,可惜你配不上人家!要不,我们凑合着过吧……”

“晕,今天吃多了药是吧!”

“你骂我!”

“懒得理你!”左穷大步流星的向跑下了楼,向唐英扬的座驾追去,在车没开动之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唐英扬也没说话,板着一张小脸,宛如笼上了一层严厉的冰霜。

“真生气了?”

唐英扬却哧!地一声笑了起来:“生气,我才不会呢,她这样说分明是想让我生气,陈冬冬,哼哼,你不了解她我可有了解!很有性格啊,跟个男孩子似的,她该不会喜欢上你吧?”

左穷苦笑道:“大小姐,别玩我啊,那种女人喜欢谁谁折寿啊,我看她倒是有可能看上你,听说阻击流行这个。”

唐英扬红着脸儿啐道:“缺德,你这张嘴就是那么缺德!”

左穷道:“我这人就不能说实话,你说我明明是一厚道善良正直无私的热血青年,为什么你们都用带色的眼镜看我?人活到我这份上,也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唐英扬白了他一眼道:“近期我有一个长辈要过来看看,我把他介绍到你这儿来,看看有没有投资的可能。”

听到投资左穷马上来劲了,毕竟对这厮而言政绩才是最吸引他的东西,拉到投资就等于拉到了政绩,他迫不及待道:“只要你能说动他投资,我就给你们争取最优惠的政策。”

唐英扬笑道:“看你那猴急的样,想要优惠政策我们还不如选在我爸爸那边呢,在那儿我爸爸可是一把手,你现在算什么,何必跑到各方面条件都很落后的下江?”

“嘿嘿,那为什么?投资就是看在咱俩的情分上,英扬,你真是让我感动啊!”

“少在这跟我虚情假意!到点儿了了,下车吧,我还得和大部队会合呢!”

“操!就这么点儿时间呀!”

“嗯,那你以为多久!”唐英扬温柔的拍拍他的脸:“乖乖的,等几天我过来看你!”

左穷跟唐英扬道别后看着她远去了才回头。

左穷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冬冬已经走了,看着办公室翻箱倒柜的,左穷不由苦笑起来。

打电话过去,那边却直接的转移了,再拨也是,也就不在拨打了。

回到的家里有些冷冷清清。

“哥,吃饭了吗?”就当左穷正犹豫是出去吃饭还是在家给自己泡面的时候雯雯发消息过来了。

“呵呵,刚吃!”左穷想了想就发了过去,他不想在小妮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孤单,不是他爱面子,那样小妮子会担心内疚的。

雯雯那边也马上发消息过来:“我也是,刚刚吃的,白姐姐做的菜真好吃!”

左穷不由笑了起来,“马屁精,你白姐姐一定在你旁边看着吧!”

“呀!哥,你怎么知道!”后面还加了一个不好意思的图片,左穷一看彻底的大笑起来。

放下电话,客厅没有开灯,有些黯淡,左穷站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路灯照射下的路面有些暗黄,左穷就信步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那天带着雯雯去玩过的温泉山庄。

不知为什么,左穷现在突然想听听那种鬼气森森,凄凄切切的能剧,左穷在前台要了一个包间,前台的服务员问左穷几个人,左穷回答就一个的时候,服务员有些纳闷地打量了一下左穷,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左先生!是你呀,好雅兴啊!”

左穷看看卫香。道:“卫老板,你今天在这边啊?”

卫香对左穷微笑着点点头,说:“是啊,今天恰好在这里,怎么左先生就一个人吗?”

左穷道:“嗯,就我一个,想看看你们这的能剧,正好没事。”

卫香笑笑说:“哦,这样啊,那我让人帮你安排一下,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我说。”

左穷道:“呵呵,麻烦了,对了,最近几天好像没碰到你了?”

卫香愣了一下,笑道:“嗯,这几天我一直很忙,就没回我姐姐那边去了。怎么,左先生找我有事儿?”

左穷笑这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没看到有些奇怪罢了,呵呵。”

“呵呵!”卫香也笑了,有些妩媚。

左穷心说难怪,自己最近老觉得不太对劲,又不由的有些好笑,对面阳台的灯光一熄灭,自己仿佛就如同黑夜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少了灯塔的指引,看来人这玩意,就是一孤独的生物,不管何时何地都得有个伴儿,不管远的还是近的,有一个总好。

接着,卫香和左穷又像老朋友似的寒暄了几句,卫香这才招来一个服务员,带着左穷进了一个雅致的包间。

左穷点了一些酒水和小菜之后,盘腿坐在包间的塌塌米上,点了一根烟,包间里安静的出奇,想想左穷已经似乎很熟悉这儿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事实上自己来这儿的次数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他还是有这种感觉,以前和女人去过类似的地方,和雯雯来过,但总有一个伴儿,可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反而多了这些熟悉的气息,这不能不让他奇怪,疑惑。

左穷感觉自已的心境十分荒凉,如同这个小城一样,这座小城是一座看起来很欣欣向荣的城市,但这也就是看起来,但也是一座十分荒凉的城市,左穷有时候就会在想,你轻常会感觉想说话的时候却找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说到底,和文人骚客说的一样,到底是因为这是一个内里空虚,一个没有文化的城市,文化是一种气息,就是一座城市的心灵,浸透着每一个在她怀抱的人们,如果这座城市没有了文化,城市的心灵当然就很苍白,而这种苍白就会感染到它的子民们。

这种气息其实是一种接近毁灭的气息,比如左穷路过这个城市的教堂和一些古建筑的时候,那种破旧与冷落,让左穷感觉发冷,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有一年圣诞节,左穷被一个写诗歌的朋友强拉硬拽去参加一个教堂的礼拜,这里那些面容愁苦充满了挫败感却脸色安详的人们,令左穷很难过。左穷的那个朋友经历十分曲折,脾气无比倔强,做事一根筋,前些年做过不少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左穷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现在居然笃信基督。

左穷其实也经常去庙上烧香拜佛,不是相信是什么,只是觉得庙里那种人人都在述说着自已的愿望的气氛让人着迷。有时候,左穷看着那些带着小孩子一起上香的大人们在虔诚地磕头,而他们身边的孩子睁着天真的眼睛在一旁嬉皮笑脸,蹦蹦跳跳时,左穷就感动得不行,这种虔诚与快乐的气氛让左穷十分着迷,以至于,每次去庙上上香的时候,他总要在旁边的饭店吃吃喝喝一顿,而且胃口大开,比平时总要吃得多些。

左穷坐在那里想得有些入迷,这时就听门一声响,一个飘忽的带着面具的女人走进门来,对左穷鞠躬之后,然后开始依依呀呀地唱起了能剧。

那种冤死鬼申冤哭诉的腔调,有一声无一声地在不大的包间里回荡,左穷一大杯一大杯地喝着清酒。这能剧的节奏非常缓慢,倒是抑扬顿挫,很有些符合现在左穷的心跳的节拍。

左穷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听着那怨鬼出山似的的声音,喝得越来越多的左穷听着听着,竟然感觉这冰凉的声音里有一种强大的涌动灼热的生命气息。

这时的左穷已轻喝掉了几瓶清酒,虽然这玩意淡而无味,可喝了这么多之后,左穷的头已经有些晕乎乎的,浑身开始热了起来,好像浑身的血液也在开始发热。一直默不做声喝酒的左穷很想找人说话,可惜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唱一会,就出去歇一会,然后进门就开始唱,根本就不跟左穷说话,这种沉默的对峙开始左穷觉得很有意思,但到现在左穷开始觉得没有意思了。左穷感觉自己开始有些冲动。

又一瓶清酒下肚之后,左穷盯着那个女人在那里缓慢转身看着天花板唱着什么,猛然觉得,这个女人感觉十分熟悉。

那身材,那线条?可惜了太多的浓墨。

左穷终于忍不住道:“喂,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唱了一晚上了,你不觉得无聊吗?”

左穷这句话一出口,马上就感觉到了自已的无聊,他娘的,你比她无聊多了,人家是因为工作,那是生活。

而自己好像就是对着空气喊着,喂!空气,来,和哥们儿打一架怎么样?这不煞笔嘛,如果这个城市要整理城市容貌,自己肯定是要被送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

不过更让左穷纠结的是,因为那个看着天花板的女人现在还是看着天花板,眼睛根本没往左穷这里看一眼,仿佛在遥远的地方,有她无限向往的东西。

那自己在她眼中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一堆臭狗屎?应该不会吧,左穷在心中为自己说辩,自己怎么也是顾客的,顾客是上帝或许有些夸张,但像一堆钱财怎么也不算过分吧?这样想着他就不那么郁闷了,看来人还得会开解自己,活着开心最重要。

可左穷也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主儿,他无聊的时候就会找点儿事情做做,就比如今天在家的时候一个人无聊,可他又不愿意像个乞讨者般的去白兰花家去讨温暖,于是他下意识的就来到了这能有节目的地方,可是他听着听着他有感觉到了无聊空虚,于是又得找些事情来,这儿就两个人,左穷觉得自己总不能自己和自己说话吧,于是他就瞄准了眼前的人!

就在左穷准备再次跟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女人突然一个转身,怔怔地看着地下,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对左穷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咋这个过程中,那女人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真的!左穷可以肯定,一眼都没有!

左穷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怔了一下,正准备叫住这个女人的时候,女人已经拉上了房间里的门,门一响,仿佛一个人用手捂住左穷的嘴,左穷那冲到唇齿之间的话一下子被堵住了似的,然后左穷张了一下嘴,仿佛一个人放了一个无声的屁,又好像一闷棍,让人活泼不得。

晕!左穷突然笑了起来,窗子是用宣纸糊起来的,桌子上点的是蜡烛,左穷的影子印在窗户纸上,随着烛光摇曳着,左穷感觉自已一下子变得虚幻了起来。

在这种虚幻的感觉中,左穷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其实什么也没想,只是想去上厕所。在厕所里,他一边撒尿一边哼着刚才那个女人唱的曲调,然后,就低着头,哼哼唧唧地往自已的包间走,走着走着,突然发觉自己撞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面,抬头一看,左穷身上的酒精一下子似乎就蒸发了许多,他撞到的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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