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全场的目光全部都汇集在林寒身上,高度关注。
林寒自然知道空间石坠的秘密,不能暴露,便笑道:“当年我在古黎皇朝,一个市集上,淘得的古物上学来。”
众人恍然,五陆四海的确有这样的好运者。
正音轻叹了一口气,道:“虽说小僧知道,接下来的话有些冒昧,但还是不得不说,林寒施主,可否将《万佛朝宗》心法,还给佛门。
毕竟此乃我佛门至宝,遗失之后,对我佛门有着巨大的损失。
倘若林寒施主肯归还,那么对我整个佛门都是一大无量公德。”
气氛顿时不由一紧,很多人都暗暗猜测林寒该怎么做。
这样名震天下的顶级心法,交给别人,是谁都会肉疼。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寒一听,却是淡笑道:“当然可以,万佛朝宗本就是佛门之物,物还原主,也是应该的。”
很多人都震惊,没想到林寒这么大方。
正音似也有些意外,道:“施主,真…的答应了!”
林寒笑道:“当然,实不相瞒,就算你不开口,我也打算最近将这万佛朝宗交给贵岛,小弟乃一介俗人,学习佛门至宝心法,未免不伦不类。”
说着,取出趣÷阁墨,洋洋洒洒,便写下了千余子的万佛朝宗的心法,交给了正音。
万佛朝宗的心法,他也没有领悟到大成之境,只是偶尔在空间石坠之内聆听那些道音总结而来。
这是目前他能够领悟的全部,便道:“说来惭愧,《万佛朝宗》心法,我也领悟不全,这些只有七成左右的法门,还请大师体谅!”
正音双手颤抖,如获至宝的走来接住,感动道:“林寒施主太客气了,纵然七成对我佛门来说,亦意义重大,林寒施展大义无私,小僧代表佛门无尽之士,感谢施主!”
说着一施礼到底。
空相岛主也动容,望着林寒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显然林寒此举也是大大迎得了他的好感。
很多人也都被林寒的气度所折服,心想:“若这样的心法,被我获得,我绝对不可能交出去。”
正音回位后,阵法仙岛的无极,也是抚掌一笑道:“林寒兄,小小年纪,心胸如此广阔,实在让人佩服,听闻林寒兄,参悟了我阵法仙岛的《造化阵术》,不知是真是假呢?”
林寒知道是沈秀跟他们说的,倒也并不隐瞒,笑着点头道:“正是。”
无极看了玄天行一眼,咳嗽了一下,笑道:“那敢问林寒兄,学会造化阵术,可有什么诀窍吗?”
这句话他实在不愿问的,但造化阵术是他阵法仙岛的制阵的最高奥秘,仙岛这么多年来,除了战神之外,再未有人领悟。
现在他们却要向一个外人请教,自然有些没有颜面。
但为了参悟造化阵术,他也没有办法,只有如此。
林寒能参悟造化阵术,自是因为鸿的指点,当下笑道:“谈不上什么诀窍,只是小弟好运,意外得知了造化阵术,能按照正常的摆阵思维来参悟和理解罢了,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太高深的东西,无极兄一看便知…”这么说,自然是为了照顾阵法仙岛的面子。
说完,林寒再次挥趣÷阁,写了数百字,交给了无极。
其他人再次震惊,一般修炼中人,拥有什么过人之处,都会敝帚自珍,宁愿死也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
林寒又毫无保留将参悟造化阵法的奥秘交给阵法仙岛,这心胸也太广阔了。
无极看过之后也心头大震,身为阵法仙岛的大师兄,对造化阵术他自然参悟了无数次,却始终无法领悟,如今看了林寒写的内容之后,瞬间像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心中的振奋,难以自抑,连握着纸张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些。
当下,他将纸张充满凝重的给玄天行看,玄天行看完之后,也是眼中蕴含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狂喜之色。
半晌后,无极才压下心中的躁动,站了起来,对林寒一揖到地,诚挚道:“林寒兄,乃我阵法仙岛的大恩人,此情绝不敢忘。”
不少人都咂舌,林寒随意露出来的两手,就让阵法仙岛和方丈仙岛结下了深厚的关系啊。
公孙无忌和丘云机也都笑了出来,脸上全是骄傲之色,林寒展现如此气度,也算是大大给瀛州仙岛增光。
玄天行对公孙无忌笑道:“贵岛有如此弟子,实在令人羡慕,呵呵,不像某些人,门户之见太重,比武连旁门手段,都不允许施展…只要能够克敌制胜,心存正念,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正雄脸色阴沉了下来,知道玄天行,在故意嘲讽他。
不过,对方没有讲明,他也不好将这个锅接过来,只有哼了一声,吃了一个闷亏。
不少人,都暗自好笑,数千年前,玄天行一位师妹,在不相识的情况下,在一处岛屿的客栈中,跟一位魔门中人吃了一次饭,蓬莱仙岛便怀疑,那位师妹,跟魔门中人有勾结,为了澄清名誉,那位师妹,竟以死名志。
导致玄天行一直以来,对蓬莱仙岛心中都有着深深的沟壑。
这时,只听蓬圣仙子笑道:“天岛主,此言差矣,正就是正,邪就是邪,魔门中人残害四海百姓,手段诡异狠辣。
若我们也学他们,为求胜利,不择手段,那跟魔门之辈,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蓬莱仙岛,既然被称为正道泰斗,自要尽量让我正道之士,严律已身,才能避免误入歧途,抱撼终生。
“天正雄脸色舒缓了下来,对蓬圣仙子的话极为满意。
天玄行似被蓬圣仙子一个小辈,顶撞了一句,脸皮抖了一下,有些不愉,冷笑道:“严律已身,倒也不见得吧,请问你身上的七彩天眸,是哪来的?”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的起来。
林素素的事,一直都是蓬莱仙岛的禁忌,很少有人会当面提起。
蓬圣仙子一听,果然脸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