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完这话,把我惊的一愣一愣的,看来这件事果然是非同可。在我不断的追问下,我妈终于松了口。
起这件事,恐怕还要从涵轩失踪的一个月后谈起。
那日我妈在家中,正整理着涵轩的遗物,希望能留存点念想。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开门一看,门外正站着一位妙龄女子,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身材高挑很是时髦,不过却是面生的很。
“姐,请问您找哪位?”
那女子也不摘去墨镜,只淡淡一笑,“这里可是陆涵轩家?”一腔吴中软语,甚是悦耳。
我妈愣了一下,随即道:“是啊,请问您是?”
那墨镜女郎点零头,也不进去,径直递给我妈一信封,自顾道:“有人托我把这封信给她,既然这样,你替我给了吧。”
我妈一个纳闷,接了过来,再欲询问时,门口已是空无一人,那墨镜女郎竟是踪影全无了。
听到这里,我已隐约猜到那墨镜女郎十有**是祝倩,实在想不到她竟和这事有关!这时,只听我妈继续道:“我把信封拆开,信上只有一句话,簪开生门,珠启命门,往而生者,落草为坡。
我妈叹了口气,“这句话当时一直看的莫名其妙,也就没留意。直到看到你那头簪,我才幡然醒悟,这莫不是暗示你妹妹还活着?!”
我问我妈那头簪什么来历,她也是支支吾吾不上来,只是听好像是祖上传下来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或许我爸知道些,不过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一定明白,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在灯下反复地念叨着那段话,我妈见我有些魔怔,拍了拍我肩,“别念了,或许是我多想了,还是顺其自然好,早点睡吧!”我哦了一声,见我妈已带上门出去了。
关疗,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分分钟都睡不着,心中没来由一种烦躁。就这当口,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莫非那珠指的是念珠,那岂不是让我带上头簪和念珠再去趟落草坡?!
我越想感觉越对,不由一阵狂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没猜错,落草坡看来要少不了走一遭了。
第二,我早早起了床,浑身又是一阵酸痛。这种症状最近越来越明显,去医院查了好几次也没整明白,看来只有自求多福了。
吃完早饭,我告诉我妈想出去散散心,我妈见我最近也没怎么胡闹,欣然同意了,还硬塞给我1000块钱,顺手把她手机给了我,出门在外没个电话不方便,反正家里有固话,自己也用不上。
话间,我见她两鬓已有少许斑白,这几年来一手支撑这个家,很是辛苦,人憔悴了不少,不由心头满是酸楚,悄悄地把500块钱放回了柜子里。
最近几次来回亭阳,对那里也比较熟悉了。我第一次去面试下错的站正是落草坡,像这种临时停靠点主要是火车补水需要,自然停靠的时间很短。
我趁着这间隙就下了车,还是第一次来的老样子。成群结片的野草堆铺盖地,奇怪的是,空依然像第一次来时那般,暗的发紫。
这次过来,我稍作零准备,除了几套换洗衣服外,一些工具自然也带上了。不是有句话嘛,出门出的多了,要成老狐狸精嘛。
当下,我从背包里掏出手电,就这般边照着边走了几百米,突然想起一事,看了看手机,刚好1点40。这时候估计山中瘴气正浓 ,我决定还是先等等再走。
四处打量,见不远处长着几颗大树,走进近前去,我就地把背包放下,顺势靠在那树下憩下,此时『色』还是暗的可以,周遭除了偶尔的什么鸟叫声,再无半分声响。
我慢慢闭上了眼,突然耳边响起一连串噗噗的声响,声音不大,却是格外清晰。我下意识地睁开眼望去,整个人完全惊呆了。只见离我不远处,正升起镰蓝『色』的雾气,一时间烟雾缭绕,犹如人间地狱。
那烟雾里蓝『色』愈来愈浓,一个个蓝『色』的光点徐徐升起,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好不诡异。我赶忙坐起了身,贴在树后细细观望,那蓝『色』光点越积越多,似是**一般,噗噗的还不断地发出声音。
久而久之,我渐渐瞧出了些端倪,慢慢直起身子,走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那蓝『色』的光点正是平常所见的萤火虫,但奇怪的是,萤火虫本是冷光动物,但我越靠近,却是感觉越是炽热,我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也就正迟疑间,突然那蓝『色』萤火光猛地四散开来,密密麻麻陡然看去好是绚烂,有如梦幻。再一细看,那蓝『色』荧光所到之处,竟全都枯萎腐烂,速度之快难以想象。我这时慌了神,哪里还敢再看,扭头撒腿就跑。
可那蓝『色』荧光仿佛猜透了我心思,刹那间全都径直向我飞来,我不由暗暗叫苦,心想恐怕这次真的要归位了。眼看那荧光离我越来越近,炽热感也越来越烈。我几乎已经要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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